第29章 经过的世界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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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我一个孩子都可以明白的道理，相信教授应当同样明白，几个世纪以来，魔法已经发生了变化，一些信息可能不是最新的。如果我是你，我会这么说————如果你遇到不同意见，一定要听从课程中提供给你的答案。如果你想讨论你所读到的东西，可以随时向我询问。这起码能掩盖你一些私底下不智的行为。”

    布斯巴顿魔法学院注重历史，因为魔法史是一个巫师社会的基础，试想一下巫师们不知道有一部法规将我们与麻瓜分开，巫师们不知道那些未成年的人不能在学校之外使用魔法。

    生物，无论巫师、麻瓜、神奇动物、魔法草药皆是历史的表达，我们只是历史对自己的影响。

    这才是正常的奥西安。马略看着依旧冷静地奥西安，对方就像是单纯在陈述什么事实一般，以至于他毫无情绪波动却言语刺人。

    回到课室，拉玛教授明显很困惑，他并不是天文学教授，在这里观察天色几乎毫无意义，而身为一个巫师，他并不认为自己需要天气预告。

    此刻没有人会预想到的是，在不久后的将来，他们在座众人都会如奥西安每天的想法一般:“如果你愿意赐予我一个生动的早晨，我可以把它拴在我身上五十年。”

    因为暂时没有人有这个勇气去对抗教授，他们只是一堆瑟缩的、不团结的新生，大部分只认识对方两天，你不能期望他们会因为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而去挑战一个，可以说是，权威人士。

    “请继续吧，孩子。但是我必须提醒你，要小心你的言辞，不合理的言辞如同文章上的语法错误一般，是会有严重后果的。”他此时倒是装作慈祥地笑了，言下之意是说的奥西安最好不要再挑衅自己了，自己可是会扣分的，一点都不好惹。

    不过那是后话了。

    众人当然知道是太阳在动，而不是树枝在动，但理智并没有破坏这个画面:那只大手浸在阳光下，仿佛是它自己的意愿，仿佛它需要温暖和美丽。

    他说“孩子”，而不是“博谢纳先生”说明他认为自己在一个上风、高位的位置，这倒是真实的，手里掌握着翁布雷纳于学院杯的生杀大权，以及奥西安在同学院里所有年纪巫师的好感。

    罗萨尔芭则是完全从一开始就没有认真上课的打算，正在仔细阅读自己桌上那本，厚度与重量可以砸死一个吉格教授和一个拉玛教授的神奇动物百科全书。

    人类通过时间生活，那一小段属于自己的时间，但那段时间不仅是自己的生命，它是与自己同时存在的所有其他生命的总和。换句话说，它是历史，而生物是什么？

    掌握交谈的节奏，要趁教授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连续打出言语攻击，语速快和害羞都是不自信的表现，会使自己公信力下降，于是奥西安慢条斯理却逼人地继续了。

    奥西安珍惜每一个美丽的早上，但或许不是每一个人都会为这个似乎馈赠的美景而感恩。

    “看，教授。”奥西安指向了窗子，窗外的今天是个美好的一天，至少从布斯巴顿看出去是如此。

    “教授，既然你已经扣了分，请问我可以继续发问吗？”奥西安就像注视这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这让自以为成功的拉玛教授不由一种火大，但更多的是一种不屑与好奇混杂。

    “今天是个宁静平和的一天。。。”

    教授气笑了。“博谢纳先生，你是在指认我扭曲历史吗？你知道这是多大的指控吗？你知道这会如何影响学校的声誉吗？”得，还搬出学校来了。可是奥西安是不会退缩哒！

    很快，奥西安就给出了一个解释。

    “我完全明白教授您的观点。”出乎意料的，奥西安支持了拉玛教授的观点。

    从历史课课室看出去，可以看到一根低矮的树枝从沙棘丛的墙中伸出来，像一只手一样伸向阳光。一只手，从它黑暗的身体里伸出来，在它孤立的照明中显得格外灿烂。几分钟后，它又消失在阴影中，仿佛它已经撤退了，退回到它来时的那片模糊的树叶和树枝的织锦中。

    就当拉玛教授差点以为自己的才华使这位刺头学生屈服时，奥西安再次发言了。

    老实说，到了这个地步，没有人指望奥西安会继续挑衅下去，这并不代表他们不在心里默默希望奥西安可以对抗教授。

    那么每天都会有法律被破坏，每秒都会有战争爆发，因为我们就是无知。奥西安想。可是这位教授显然更信任在纸上片面的所谓历史，这才是真正使奥西安不悦的原因。

    “多余的课外阅读可能刺激更多的思考，而这不利于掌控一群充满创意与怪点子的新生们，过多的询问也不利于教授的威信和求职档案。”

    一种被背叛的感觉扩散于课室内，马略也被动摇，频频瞥向奥西安，像是询问他到底那一根神经断裂了。

    又为奥西安可以询问些什么好奇，又觉得这样一个孩子不能说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来，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由暗地发笑，自己刚刚是在为这样一个半大的11岁孩子而发愁如何树立威信吗？

    这个危险的情况下，奥西安要好好把握自己的话语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