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江山绝色第一：剑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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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那个带着缥缈仙宫那群娘们，南逃江南的怂货？缥缈仙宫纵横西北百余年，到头来全毁他手上了，依我看

    好一个玉面郎君。肌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怕是比女子都更加细腻，浑身上下透露着一丝脂粉气。若不是见他胸怀平平，怕真当他是个毓秀姑娘。

    “宋兄果然是诗才惊艳，秦某佩服。宋兄若不嫌弃，可否移步寒舍，让在下以敬地主之谊！”

    “在下秦万才，扬州人氏，今日能结识兄台，也算是秦某有幸。方才闻听宋兄所吟诗句，似乎只是下阙。不知此诗可有上阙？”秦万才拱了拱手，满眼期待道。

    时至晌午。

    一道清脆的吴侬软语在宋牧身后响起，伴随着小扇击打手心的声音，不由来的为他叫好。语气中颇有几分赞赏之色。

    宋牧转过头，目光略带侵略性的盯着他，眉宇皱了又开。秦万才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红晕，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公子为何这般说？”花暖暖不解道。

    宋牧转过身来，一个白面如玉，唇红齿白的绝色公子，嘴角微翘，正站在他的身后冲他微笑。

    秦万才微微一笑，揶揄道：“宋兄真是好艳福！”

    “公子，居所已备好，还请随婢子回去沐浴更衣！”

    宋牧摇了摇折扇，望着楼下的滔滔江水，言道：

    方步入酒楼，缥缈四仙风华绝代的身姿气质，骤然吸引了酒客们的目光，连呼吸都蓦地一滞，转而变得急促起来。

    “听兄台口音，似乎不是江南人。这几日扬州来了不少武林人士，公子莫不是来参加武林茶话会的？”青衣公子问道。

    青衣公子讪讪一笑，不以为意：“公子不照样生的面如冠玉，怎得揶揄起我来了？”

    在莺莺燕燕的簇拥之下，宋牧离开了望江楼。

    宋牧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戏谑了一句：

    若江南儿郎皆是如此，又怎斗得过北方粗狂的草原汉子？

    一个面容黝黑，脸上留着一道丑陋刀疤的光头男子，抿了口酒，吐槽了一句。

    “也对，但谁胆敢背叛公子，我月千影必将她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可这是女子用的香水！上面还有玫瑰气味。”月千影抿嘴道。

    秦万才嘴角抽搐了一下，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刀疤男面露不屑：

    月千影气的嘟嘴，拉着宋牧的臂膀幽怨道：“奴家哪里不温柔了？”

    宋牧不由得目光下移，依旧是平平无奇，莫不是自己多虑了？

    “过奖过奖！”宋牧笑道。

    青衣男子见宋牧一直盯着他，脸上红了一下，也不言语，只是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那宋某就在此谢过了。后会有期！”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在提醒我什么吗？晚晚，你派人去查一下秦万才到底是何人？”宋牧凝眉道。

    那凶狠的模样，宋牧挤了挤嘴角，赶忙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宋兄且慢！江湖路远，也不知何时才能相遇，在下身无长物，便以此扇相赠，聊表心意。还望宋兄莫要嫌弃！”秦万才突然劝步道。

    “这有何奇？江南各地的达官贵人子弟，大多喜欢用香水，活的倒是个精致！”宋牧言道。

    “好一个‘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兄台此句实在是妙极，妙极。仅此二句，便足以载入史册，青史留名。”

    “真亦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

    宋牧捏了捏她的小脸，好笑道：“姑娘家家的，还是温柔些好！看人家暖暖多温柔啊！”

    “这句对子，听着耳熟，婢子想不起来。莫非公子知道？”花暖暖问道。

    风眠晚看着主仆二人打趣，抿嘴笑了笑，倒是暗中留了个心眼。

    “何人？”刀疤男皱了皱眉头，眼里却闪动着几分不屑。

    “走吧！莫要多想。至于奸细之事，我相信缥缈仙宫的姊妹们，是不会做出背叛我的事情来！”

    出剑速度之快，令人无不结舌，几位壮汉额上的冷汗，不由得大把大把的流了下来。

    “对了，对了！在下不才，人送外号，玉面书生，宋牧是也！”

    月千影暗自回眸，看了秦万才一眼，柳眉微微一蹙，走出望江楼方问向宋牧：

    “缥缈仙宫尊主，玉面书生，宋牧！”刀客低语道。

    月千影把玩着手里的白色折扇，皱了皱鼻子：“公子，那人竟也会用我们牧晴堂的香水。”

    宋牧不置可否，只是回眸一笑：“秦老弟，相逢何必曾相识。江湖路远，有缘再见！”

    “暖暖，你可知此句诗出自何处？”宋牧问道。

    宋牧上下打量着他，细柳眉，桃花眼，唇如点绛，眸如晨星，手中握着一把白色小扇，身着一袭青色长衫，站在那里犹如弱柳扶风，说不出的俊俏。

    宋牧一袭白衣立于望江楼上，腰间别着一支翡翠玉笛，手中轻摇折扇，极为悠闲的俯瞰着扬州美景，随口吟诵了一句。

    “公子，他是何人？”

    “奶奶的，长得细皮嫩肉，还坐拥那么多美人，也不怕死床上！”

    一旁的月千影咬着下唇，突然脑海灵光一闪，拉着宋牧的手臂，激动道：

    “不知兄台是哪里人氏？”

    宋牧眯了眯眼，这吴侬软语真是让他忍不住心中遐想，这货莫非真是女子？他看了看他的喉咙，青衫高高的衣领，挡住了视线，倒是不能看清。

    宋牧咧嘴一笑，揽过月千影、花暖暖的纤腰，左拥右抱，走上了楼上包厢。此中艳福，无不令人艳羡。

    “萧娘脸薄难胜泪，桃叶眉尖易觉愁。”

    宋牧剑眉微皱，拿过折扇，细细的闻了闻，真是跟这群莺莺燕燕呆久了，嗅觉倒是迟钝了。方才怎得没发现？

    酒楼中不乏江湖人士。缥缈四仙虽戴着面纱，依然有少许眼尖的侠客，猜出了宋牧一行人的身份。心里一紧，悻悻然的垂下了头，不敢再看。

    宋牧弯了弯嘴角，合上纸扇，摇头诵道：

    秦万才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可惜，可惜！以宋兄之才，补齐上阙，想必也是不难，不知秦某今日能否有幸，闻得全诗！”

    “可看兄台的模样，倒更像个书生！”青衣公子笑道。

    “一个过客！”宋牧淡淡道。

    月千影柳眉倒竖，蓦地抽出腰间软剑，只见刺目的剑光一闪，几位胡子拉碴的壮汉身前的桌子，顿时四分五裂，酒水洒了一地。

    “若他真是在暗中有意提醒公子，又不肯直接言明，怕是连名字亦是假的。怕是没那么好查！”风眠晚言道。

    “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可得。随口抒发而来，何来下阙？”

    月千影抿了抿嘴，抬首往楼上栏杆处望了一眼，那人却早已消失不见！

    “一个送信，一个送扇。真有意思。不知道我宋牧平生最讨厌的，便是那故弄玄虚之人！”

    “公子，婢子想起来了！你给婢子讲的《石头记》里边，开篇第一回里边，不就有这句诗吗？”

    宋牧往楼下看了一眼，突然朗声大笑：“有佳人尚在等我，我岂敢凉薄了佳人？若真有缘，下次再与秦老弟，共谈风月！”

    宋牧略一思索，冲着月千影点了点头。月千影打量了秦万才一眼，接过了折扇。

    “公子生的倒是比姑娘家还要俊俏！”

    秦万才面露疑色，刚想询问，便见四位面戴薄纱的绝色女子，眉欢眼笑的走了过来，盈盈一揖：

    “这不好吧？我向来只接受女子邀约，秦老弟样貌虽俏，但终归是男子，实在是令在下为难啊！”宋牧直接拒绝道。

    众人闻言一怔，目光齐齐看向她。雪千凝小脸顿时红了一下。

    声音娇嗲，听的宋牧心头一荡一荡的。

    “那为何这句对子会出现在折扇上？缥缈仙宫有奸细？”不怎么爱说话的雪千凝莫名的嘀咕了一句。

    月千影身上散发的冰冷气质，顿时让酒楼里灼热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宋牧皱眉思忖了半晌，终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也就不再多想。至于《石头记》怎么会流传到外边，倒是不以为意，终归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风眠晚眸子一亮：“婢子也想起来了！可是，《石头记》不是只有公子才知晓吗？”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

    “宋兄倒是真性情！”

    “宋牧？”青衣公子低声呢喃了一句。

    这让宋牧不由来的心神一荡，乖乖，这对桃花眸放男人身上，也有如此魅力？

    “再看，我把你们的眼睛都挖了！”月千影冷冷道。

    宋牧一行走进了扬州城最有名的酒楼。醉仙阁。

    风眠晚，雪千凝皆是一脸好奇的看着他，在她们眼中，公子便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旷世奇才。

    “嘘，噤声！你可知那人是谁？”同行的一位刀客凑过脑袋，小声告诫道。

    宋牧打开折扇，上边写着几个娟秀的小字：

    “皑皑天山雪，唯有七尺寒。若问君来处，穹顶是吾乡。我确实不是江南人。你且当我是雪山上的来客！来江南会一会武林好友！”宋牧言道。

    “有时候我就在想，是这世界虚假，还是说，这只是自己的南柯一梦。”宋牧苦笑道。

    那些不知其身份的酒客，倒是目光灼热的盯着她们猛看，眼里的邪念丝毫不掩。

    似乎是不愿再谈论长相问题，青衣公子问道：

    秦万才低声呢喃了一遍，眼里竟闪过一道难以言说的嗔羞。

    宋牧心中好笑，自己除了白一点，浑身上下哪里像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