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万箭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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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心丸入口不久，无痕公子渐渐平静下来。

    顾州飞快应下：“哦！”

    沈盟主和各大派掌门一直商讨至申时，都还未定计，最后商议先行离去，再行商讨。

    沈盟主见他如此，不由开口劝道：“无痕公子，如今他已是别舟，你还是忘了他以前的身份，重......”

    “你不该来。”沈盟主叹了口气，率先开口，“五年前，你……”

    “公子？！”

    直至回房，关上门后，无痕公子才大声喘.息起来。

    “要不，晚上我去把他们的头都剃光了，给您出气！”

    他的呼吸，乱了。

    成婚？

    他亲口提出？

    等众人离去后，聚义堂内仅剩无痕公子和沈盟主两人。

    见状，顾州才松开了半口气。

    沈盟主面色看起来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顾......无痕公子，是别舟亲口向我提出，想要迎娶清雪，此事可非我所迫。”

    无痕公子吐出一口浊气，撑着顾州的肩膀，缓缓站直，眼神已复清明：“没事了。”

    无痕公子腰背笔挺，脚步越走越快，眼前的景象也慢慢模糊扭转。

    这句话如同魔音一般，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

    

    顾州将热茶端来，嘴里念叨着：“公子，您这有段日子没犯心疾了，是不是那些人又惹您生气了？”

    见对方听不进话，顾州无法，只好抬手连点无痕公子几个大穴，又喂他吃了一颗护心丸。

    “记住，莫要惹事。”

    迎娶？

    说着，他又道：“你去告诉沈盟主，晚间的寿宴，我身体不适，无法出席，请他见谅。”

    “他认不出我来。”无痕公子突然开口，打断沈盟主的话。

    不等沈盟主说完，无痕公子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沈盟主放心，我会很快离开的。”

    顾州拖长了语调“哦──”了一声。

    “哎。”

    ──“是别舟亲口向我提出，想要迎娶清雪的。”

    无痕公子闻言，猛地闭上眼，早已疼到麻木的心，霎时如万箭穿心。

    顾州吓了一跳，忙过去扶他，“公子？！是不是心疾犯了？还是伤口又疼了？公子莫要吓小州啊！”

    无痕公子撑在门上，手紧紧抓着胸口，整个人犹如困兽，喉间发出低低的吟声，浑身的虚汗已将后背浸湿。

    里屋听到动静，转出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公子，您怎么了？”

    “公子，您觉得怎么样了？”

    沈庆德愣了愣，看向无痕公子面具之后的双眼，良久，他才意味不明道：“无痕公子莫不是想反悔？别忘记当初你是如何承诺的。”

    无痕公子疼得眼前扭曲又模糊，顾州的声音像是远在天外，他五指深深地摁进胸口，似要将心掏出一样。

    无痕公子饮了一口热茶：“莫要胡来。”

    等人走后，无痕公子沉默半晌，低头看着手中的面具。

    他取下面具，放在手心蹭了蹭，吩咐道，“去倒杯热茶来。”

    “我知道自己答应过什么。”无痕公子冷道，“沈盟主，你如今也不必担忧我反悔，让令嫒无人可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