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    【作者初之空提示：如果章节内容错乱的话，关掉阅读模式,关闭广告拦截即可正常】

]    她试着推他的肩膀，但压在身上的人纹丝不动，紧绷的肌肉坚硬如铁。

    明明是孤高冷酷的长相，但为什么睫毛偏偏这么纤丽？

    “那你为什么不继续？”

    过程中，她差点泡在热水里睡着了。

    宽阔厚实的肩膀，劲瘦有力的腰身，腹部的线条向下收拢消失在黑色的皮裤里，这个人是神罗科学家打造出来的最完美的兵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堪称瑕疵。

    她现在这幅模样完全无法出门，但能穿的衣物都挂在她自己公寓的衣橱里，她盯着手机里的联系人，正想着要不要给坎赛尔或扎克斯发封求救的邮件。

    说实话，他带回来的东西有点多，他原本只需要拿一套衣服回来就行。

    他摸着她的后背，温热的掌心抚上她的蝴蝶骨，她累得说不出话，昏昏沉沉的大脑依然有些空白，只是靠在他的臂弯里休息。

    碧绿的竖瞳终于转向她的所在，暗沉沉地压着危险的神色。

    ……所以果然只是她的错觉吗。

    “等等。”她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太多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空气紧绷起来。卧室里残留的味道忽然变得明显，身体率先做出反应，萨菲罗斯似乎想扯开目光，但没能成功，危险的竖瞳微微扩散，就像盯上猎物的大型野兽一般，连低沉的呼吸声都不觉放缓下来。

    “把钥匙给我，我去拿。”

    “我是认真的。”

    周围安静下来，她看着窗外的天空，此时还是白天，灰蒙蒙的天空笼罩着高楼林立的钢铁都市，刚才还好好的公寓忽然显得有点空。

    她抱起手臂，有些困惑地看着他。

    两人纠缠着摔回被褥里，她抱住萨菲罗斯的背脊，再次合在一起时，滚烫而炽热的快乐汹涌而来，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大脑陡然变得一片空白。

    像大型猫科动物。

    仔细看的话，英俊的脸上似乎隐含着几分愧疚。

    “……好好待着，不要乱动。”

    「就这样待着别动。」那双竖瞳里的神色仿佛这么说。

    见她没有反应，他又低声重复了一遍：“把你的公寓钥匙给我。”

    “你最近需要多休息。”萨菲罗斯的回答非常简短。

    在军队里常年发号施令的人，这种时候威压感就体现出来了。哪怕只是稍微蹙起眉头，碧绿的竖瞳从上往下看着别人时，很容易就让对方感到自己渺小。

    以米德加的标准，正常的食物就是罐头和加工处理过的速食。

    很快的，她便无法再思考其他。

    这个人平常不照镜子吗？

    他抿住薄唇，声音低沉下去：“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别过头，微微紧绷的声音因为克制而显得分外冷漠，“我不想伤害你。”

    她在他的怀里非常有安全感，贴在一起的感觉仿佛本该如此，理所当然得不可思议。萨菲罗斯好像也感觉到了，银色的长发随着他低头的动作滑落到她肩上，柔软的触感如同烟雾或流水，让她的心里变得麻酥酥的。

    “……等一下。”她终于感到了一丝后悔。

    “那这样好了……”

    “你会受伤。”

    她平静地开口：“你希望我在这里多待几天吗？”

    她需要证明她心里的那点不安不过是一场错觉。

    外面没有下雪，但也尚未到春天。自神罗特种兵的大量失踪事件已经过了几个月，五台战争全面结束，杰内西斯和安吉尔目前仍然不知所踪。

    她忽然仰起脖子，仿佛溺水的人被夺走了所有呼吸，涣散开来的瞳孔望着卧室的天花板，空白一片的大脑好像刹那炸开无数光怪陆离的碎片，那些碎片渐渐消隐，最后只剩下收束成线不断回荡的金属嗡鸣。

    他皱起眉：“你还好吗？”

    萨菲罗斯给她拿来回复剂和军粮时，她一声不吭地将两者塞进嘴里，面无表情地把回复剂当水喝。

    谢天谢地现在是周六，但她后天还得回神罗上班。他们都得回神罗上班。

    她接过萨菲罗斯带回来的东西一看，里面装着足够她几天换洗的衣物，还有不少日常用品。

    但她还是微微颔首：“我知道了。”

    她抬起眼帘，和瑰丽璀璨的碧绿竖瞳对上目光。

    “利娅。”萨菲罗斯声音里警告的意味已经相当明显。

    “……你不打算负责到底吗？”

    她侧头看了他一会儿，将钥匙放到他的掌心里。萨菲罗斯转过身，即将离开卧室时，忽然又停了下来。

    世界颠倒摇晃起来，身体好像在持续的撞击中不断下陷，陷入柔软凌乱的被褥，融化在缠绕的体温之中。

    银色的长发像月光编织的帘子一般散落在两人身侧，萨菲罗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将她身体最细微的反应尽数拢入眼底。

    “利娅。”

    两人若站在一起，就像完美证实了大自然界的某种现象：雄鸟总是比雌鸟更加漂亮，羽毛也更加鲜亮夺目。

    这种时候他真的不用那么有责任心。

    “这样很好。”他在她耳边叹息。

    她张开手，掌心倾斜，浅绿色的治愈魔石随着一声轻响落到地板上，咕噜噜地滚到一边：“我们可以继续。”

    “如果有什么事就给我发消息。”

    “……”萨菲罗斯垂下眼帘，她不得不再次注意到他的睫毛有多长。

    柔和如水的绿色光芒再次亮起，萨菲罗斯替她治好伤口。

    “……你不愿意？”

    萨菲罗斯又看了她一眼，这次视线停留得稍久一些。

    弱点被他掌握，就像脆弱的喉咙被野兽的獠牙扼住一般，她的身体很快再次颤抖起来，而可怕的欢愉还在不断积累，持续攀向会将人的理智摔得粉碎的高度。

    不知过了多久，精疲力竭的身体软绵绵地塌下去，萨菲罗斯搂着她的腰，坐起身将她抱在怀里。

    萨菲罗斯虽然身材高大，在特种兵中都显得鹤立鸡群，他那身肌肉却不会显得过分夸张，流畅紧实的线条完美呈现出人体的力与美，苍白的皮肤看起来就像经过巧匠雕饰的大理石，在卧室微暗的自然光里笼罩着朦胧的光泽。

    萨菲罗斯拥着她，胸膛隐约传来低低的震动。

    仅剩一丝理智的大脑不断朝她发出警告。

    做饭的时候，她打开了电视。无聊的新闻立刻填满了客厅的寂静，人类说话的声音不断飘来，形成某种固定的背景音，虽然算不上白噪音，但也聊胜于无。

    她急促地喘了口气，断断续续的声音还未出口，便已被压在身上的人低下头来吞入口中。

    “哦。”她说，“你是说在这里休息吗？”

    当人变得过于投入，精神过于集中，会因此忽略身体的疼痛，这种例子并不罕见。

    “但是我不介意。”

    “但是你还没得到满足。”她顿了顿，补充，“我也没有。”

    她抬起头，发现萨菲罗斯不知何时又穿回了排扣的黑色长风衣。他低头看着她，脸上的神情有些冷凝，压着很浅的不悦。

    萨菲罗斯惊诧地转过头。他表现惊诧的方式没有普通人那么明显——准确点说，是差远了——他只是转头的速度比平时更快一些，竖瞳稍微张大了那么一点点，表情整体来说还是不变的冷淡沉稳。

    酸胀的痛楚和灼热的欢愉糅杂在一起，渐渐变成可怕的酥麻，不断涌来的快乐让人几乎无法思考，仿佛连大脑都要融化，失去所有控制变得不正常起来。

    但在那过于庞大的欢愉中，这次她确实感受到了和快乐相比可以忽略不计的疼痛。

    蔬菜土豆浓汤煮得差不多时，公寓的门响了一下，随着涌进来的寒冷空气应声开启。

    昏乱的世界里只剩下碧绿的竖瞳，在狩猎状态下阴燃着专注到诡异的神色。

    说得好像只要他一出门，她就会翻过阳台跑掉似的。

    高大的身影离开了。随着一声轻响，玄关传来锁门的细响。

    “就算伤害我也没关系，”她冷静地说。

    他亲了亲她的头发，变得亲密之后，这些事情他做起来意外自然，仿佛他很久以前就想这么做了。

    卧室收拾完毕，她靠坐在床边，萨菲罗斯重新给她拿了一件黑衬衫，丝质的衬衫空荡荡地落到她的膝盖上方。

    “……利娅？”低沉沙哑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他似乎恢复了正常，温柔地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平复呼吸。

    为了填补这忽如其来的空腹感——她其实并不饿——她穿着宽松的黑衬衫去了一趟厨房，塞了这么多干巴巴的军粮，晚上需要吃点正常的东西弥补一下。

    “因为我给你许可。”

    不管是意识还是身体，所能承受的都到了极限。

    她无声地点了点头，点头的时候脸颊蹭过他的肩膀，萨菲罗斯将她抱得紧了些，喉咙里不自觉溢出一声低沉的喟叹。

    隐约已经摆出了作为军队指挥官的1st特种兵训斥不听话的下属的架势。

    她看着萨菲罗斯，他不肯和她对视，碧绿的竖瞳宁愿盯着没有任何装饰的墙壁，也不愿将目光落到她此时的模样上。

    萨菲罗斯发出警告般的声音：“不要说胡话。”

    她很有自觉，论外貌和吸引力，两人在这方面的差距就像他们在体力上的差距一样鲜明。

    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待了很久，直到她有些无法忍受黏糊糊的感觉，萨菲罗斯才将她抱进了浴室。

    这个世上应该不存在敢闯进萨菲罗斯公寓里的人。

    “当然不会。”她忍不住笑了一下，“只要你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