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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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奚星海点头笑了笑。

    音乐很吵，周围人来来往往的摩肩接踵，奚星海抿着嘴唇笑了笑，“我怎么记得你从前就是一？”

    客人气得不行，悻悻离开。

    闫飞航吓了一跳，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客厅，瞪圆了眼睛看着餐桌旁的两个人，“你怎么来了？”

    为了调节气氛，酒吧的灯光一向调得很暗，除了每张桌子上的一盏昏黄小台灯，整个酒吧里只有顶部的几盏灯球缓慢地旋转，镂空的灯球发出细碎的白色光点，旋转起来的样子，像是纷纷飘落的鹅毛大雪。

    吃完早饭，作为道谢，奚星海帮许阿姨洗碗做了家务。

    快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有声音从客厅里传过来。

    裴瑞凡看都不看那人，“不好意思，今晚姐妹局，谢绝搭讪。”

    客人不高兴了，“嘿！你这人！”

    回到家，奶奶不在，大约买菜去了，大约去了姑姑家。奚星海回自己屋，看了一会儿书，玩了一会儿游戏……辞职后第一天，轻轻松松地渡过，到了晚上，他如约去找裴瑞凡吃晚饭。

    奚星海托着下巴笑。

    裴瑞凡搓了搓筷子，“谁跟他生气，没眼力见的土老帽！”

    过了一会，做好心理建设，再三确认自己并没有被奚星海gay掉之后，闫飞航掀开被子，坐起来。

    奚星海被他吓了一跳，眨眨眼睛，认真解释，“我……唔……许阿姨做了好吃的，喊我过来吃……我就……”

    又一个见色起意的。

    奚星海笑个不停，掀开锅盖，“别生气啦，我们要开吃啦！”

    许女士看着儿子的背影，莫名其妙，“这孩子，起床气怎么这么大？星星，我们不理他，继续吃吧。”

    

    奚星海那家伙，好他妈邪性啊……闫飞航想，自己gay了不算，要把周围的人一起gay掉。

    夹了一筷子虾饺，斯哈斯哈地吃起来，他们边吃边聊，裴瑞凡想起了什么，问奚星海：“哎，对了，你真的已经辞职了？

    高中毕业之后，奚星海需要用钱，曾在裴瑞凡的酒吧里做过一段时间的服务生。

    不，你不想，闫飞航头也不回，大步走向卫生间。

    但是奚星海知道，裴瑞凡不肯做一，单纯因为怕累，因为一累死累活，耸断了腰，都没零爽，他觉得不划算。

    那时奚星海年纪小，长相嫩，gay吧又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奚星海时常被人骚扰，要不是裴瑞凡处处护着他，他恐怕早给人吃干抹净了。

    他像是刚刚起来，穿着背心和大裤衩。背心是无袖的，露出他整条胳膊。他胳膊很细，腿也很细，整个人都是细细白白的，好像在发光。

    小零们只能含恨离开。

    脱掉脏了的内裤，拿出干净的换上。他把脏了的内裤卷起来，拿在手心里，轻手轻脚走到房门口。他在房门口站了一会，确定屋外没什么声音，打开房门，快步走向卫生间。

    而那两片吃了小笼包的嘴唇，粉嫩嫩，油亮亮的，让人忍不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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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还有人看重美食超过美人，奚星海噗嗤笑出声，裴瑞凡没好气地道：“出门左转，王胖子火锅店，要多少有多少！”

    客人也笑，“我不是来搭讪的，我就是想问问，你们这个火锅哪里买的？”

    坊间传闻，裴瑞凡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一，睡过好几个零，后来因为嫌零丑，含恨放弃做一。

    天亮了，一丝半缕的熹微日光慢悠悠地照进屋子里，闫飞航睁开眼睛，抬手捂住了脸。

    裴瑞凡长得很帅，打扮很潮，他个子很高，身材结实，腹部的肌肉尤其好看，笑起有个梨涡，又甜又坏，来酒吧好多小零都想泡他。

    奚星海坐在餐桌旁，摇头晃脑地对许女士说：“许阿姨，这个小笼包是您自己做的吗？好好吃哦！”

    可他自己就是零。

    裴瑞凡是奚星海的好朋友，最好的朋友。

    裴瑞凡的酒吧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飞雪酒吧。

    裴瑞凡摆摆手，“拜拜了您！”

    火锅烧开了，香气溢出来，有个客人端着酒杯走过来，跟裴瑞凡搭话。

    跟梦里一般无二的声音响在自家的客厅里，只是跟梦里的场景比起来，此刻的声音里，少了点魅惑，多了点纯粹的愉悦。

    酒精炉慢慢加热，锅里开始冒出香气，裴瑞凡放下手机，鼻子动了动，“好香啊，星星你好贤惠哦，我要是一，肯定爱死你了。”

    奚星海把切好的蔬菜放到砂锅里，鱼丸、虾丸、虾饺……依次下锅，倒上水，放入佐料，盖上锅盖。

    奚星海跟酒保要了几根蜡烛，点燃了放在桌子上，桌子上已经放了一份四人份的什锦小火锅，酒精炉点着了，安安静静地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