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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附议。”庞越起身附和道:
“消息属实？”
“哦？”太子瞟了一眼庞越，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外事参议竟然也能手眼通天地打探到王宫内的绝密消息:
我沣水虽盛产百草，但草毕竟是草，何以用来做武器，与钢铁硬碰硬？这无异于以卵击石。
“此事太傅也知晓。”
恕下官斗胆，三十年后，当朝君主还是否在世都是个疑问，成与不成都不重要，但如果能说服君主依此行事，首先收益的便是他自己！
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父亲、一个国家的王怎会糊涂绝情至此！
“何以见得？”太子不解地问，他以前只觉此策夸夸其谈，但庞越所说隐藏在策论中的阴谋，到不是很明白。
宫人从地上爬起来，凑到他耳边，颤抖着嘴唇悄悄说了几句话，太子尚未听完，便大惊失色，从坐席上瞬间弹起来，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一字一顿地追问道:
得到许可后，白发苍苍的太傅与庞越便匆忙地走进殿内参拜。
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若闹得满城风雨，就难堪了。
老太傅的想法与自己不谋而合，看来这部策论的缺陷并非是他一人的偏颇之见，如此大的漏洞，别的大臣也能一眼识破。
氏族之所以能世代立于朝堂之上，是因为从小就接受了治国理政的教育，决意要为国家肝脑涂地。
自己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一层，沣水王也没想到这点，还有赵相国，自己的叔父，竟然背过自己这个监国太子，直接将书简呈给大王阅览，看来也是受到了蒙蔽。
他要确认二人已理解了策论的全部内容，而非囫囵吞枣地看个大概便妄加点评，他要得到他们最真实的反馈。
他着实没想到，自己前脚踏出王宫，后脚便生出如此大的变故，而且连太傅也收到了消息，由此可见，应该也有别的大臣知晓了沣水王要异储的心思。
“哦？不知是何人？”庞越讶异地问。
“太子明鉴！”老太傅抢先答道:
更何况，若是中途有敌军来犯，那么所有的投入都将毁于一旦，到那时，我沣水内忧外患，何以自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沣水王欲异储的心思当夜便走漏了风声。m.sanguwu.com
一番熬灯苦读后，老太傅和庞越终于分别合上了最后一卷书简。
“整部策论的核心其实在此吏治篇。其余的篇章大多是泛泛之词，描述一个宏伟的未来，吸引君主的注意，蒙蔽君主的双眼，使其乖乖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至于成不成就是后话了，反正需要三十年之久。
“需耗费十年之久，虽描述了治水成功后的便利，却不曾计算过所需钱粮、劳力和物料，如此旷日持久的工期，所需之资不计其数，足以拖垮整个国家！
“回太子，下官前几日便回京述职了。”庞越恭敬地答道。
“为何？”太子不解地问，“他不是你的同僚吗？”
“今夜王宫变故，是庞大人告知老臣的。”
“何事如此惊慌！”太子不满地训斥道。
他开始痛苦的回忆起最近沣水王身边发生的变化，突然，一个东西横冲直撞地进入他的脑海——策论十篇！
接着便命人将策论拿到太傅和庞越面前传阅。或许自己真的误解了这部策论？或许它真的是部旷世奇作？多几个人一起判断总是稳妥的。
“太傅正赶过来呢。”
与赵敬元的忐忑相比，另一批人则更是有一种被扼住喉咙的窒息感。东宫宫人狂奔至太子面前，跌倒在地，来不及整理凌乱的发冠，失声惊呼:
“太子若说此书是洛廷芳所写，那
“嗯。”太子满意地点点头，稍微放心些许。
若臣所料不错，这部策论应该不是出自氏族之手。”
“平身吧。”太子示意他们入座:
“说起此书作者，庞大人或许并不陌生。”太子道。
“请二位先看一看这部策论。”
此论大部分观点都有违沣水现有的国策，且空泛不实，难以真正实行，既然太子是自己的学生，治国理政的观念多少会与自己相通吧，便行了个礼，镇定自若地答道:
“再说治军，策论中说要编制新军，这点老臣赞同，但其中又提到因地制宜，比如用百草研制新式武器。老臣认为此举太过荒唐。
脸色铁青，沉重地对视一眼，小心询问道:
他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心烦意乱地将书简扔在一边，捂着额头发愁。
“老师说说里面的谏言是否可行？”
他刚从父王那里受了训诫，本想着回宫舒缓舒缓心情，不承想却被一个小小的宫人又打扰了清净。
“就是与你一同在周山为使的参议，洛廷芳。”太子收起书简，靠回座席。
“还有何人知晓？”
饶有兴致地观察起庞越的举止，只见对方先是目瞪口呆，哑口无言，稍微缓过神后便果断跪地奏禀:
太子咬紧牙关，五官拧作一团，胸中又惶恐又愤懑，自己向来为国鞠躬尽瘁，上敬父王，下恤百官，每天诚惶诚恐、如履薄冰，但即便如此，自己的亲生父亲却还是在最后时刻动了异储的心思。
太傅看着迫不及待的太子，一时间揣摩不出对方对这部策论的立场。
“事已至此，太子作何打算？”老太傅关切地问。
“就先说这治水。”老太傅拿起治水篇，有条不紊地解释道:
“二位大人务必仔细阅读，我会耐心等待。”太子叮嘱道。
这诺大的王宫看似巍峨，实则并非铁桶一个，但凡有风吹草动，外面便有人会得知消息。
“正是。”宫人答道:
太子满腹疑虑地拾起一卷，重新阅读起来，希望从中找出沣水王异储的症结，但越看越觉得此书大多是空谈之词，也不知父王是中了什么邪。
一定是这个原因，沣水王得到这部策论后，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接着便召自己入宫问政，看来一定是受到了它的影响！
“是。”有了这个许可，老太傅心中便有了底，看来太子果然与自己见解相仿，于是继续补充道:
在火烧眉毛的节骨眼上，老太傅和庞越不知太子为何有闲情雅致翻看什么策论，但见对方如此坚定，只好听命，疑惑地打开策论仔细翻阅。
因地制宜固然是好的，但对于百草来说，最好的因地制宜便是用他们研制药材，救死扶伤，而非拿它们去做不擅长做的事。”
臣怀疑此论作者有欺上瞒下、谋取私利之嫌。”
“恕老臣直言。此论看似宏伟，实则尽是泛泛之词，断不可行。”
此念一起，便等同于向天下宣告他这个太子并非王位的最佳人选，日后自己必将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一般，怎能令众臣诸将拜服。
“请他们进来。”太子坐直了身子，调整了状态，严肃答道。
“你与太傅一同前来，有何事？”太子明知故问，他心里明白庞越大概已知晓异储的事，但谨慎起见还是要先确认一下。
“禀太子，下官一收到消息，便亲往告知太傅，并无他人知晓。”庞越答道，向对方表示自己处事谨慎。
“下官恳请太子迅速将此人拘押！”
沣水王的做法无异于在太子心口上狠狠地刺了一剑，血一滴一滴流出，外人却看不见，只有太子知道，自己之前的所有付出与抱负，都正随着鲜血涌动的伤口的溃烂而化为乌有。
“此篇说，朝廷需打破氏族独霸超纲的局面，吸纳更多有识之士共治国家。在下官看来，此言实在当诛！
氏族之子皆为国家而生，为君主而生，他们是朝廷和国家稳定最坚实的根基，是大王和太子最信赖的依靠，而这篇吏治中竟使用独霸超纲这样恶毒的字眼来形容忠诚的氏族，实在居心叵测，作者是在挑拨君主与氏族之间的关系，欲打破他们之间的联盟！
“太傅请继续。”太子鼓励道，想获取更多的观点。
“太子，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这部策论放大了其所描述的好的方面，却刻意隐瞒了其中危害。治水却不计代价，治军却倚仗邪路，居然还妄言十年灭国，更是无稽之谈。
庞越的见解引起了太子的兴趣，依照这部书的内容和可能引发的后果来看，庞越所说不无道理。
“何以见得？”太子追问。
于是，当机立断地吩咐宫人:
宫人迅速照办，不一会儿便呈上一摞书简。
“太子，太傅和庞越大人到了。”门口值守宫人禀告。
“去，把策论十篇拿过来。”
百余年来，各国经多少明君圣主治理，都不曾灭掉任意一国，连小小的鹿谷都有一丝生存之地，此论却在如此空谈论调之上妄图十年灭国，轻敌自大，万不可取。
“先不说何人所写。”太子开门见山地问:
“千真万确。”宫人焦急地欲哭无泪:
“太傅也知晓了？”太子讶异地问。
自己也说到做到，在一旁安静地等待他们阅读完毕，监督他们用心体会策论中的深意。
“敢问太子，此论是何人所写？”
“庞大人不是为使周山，何时回来的？”
太子请看，”庞越将书简摊到太子案前，解读道:
“不急。”太子慢慢悠悠地说:
“太子明鉴。”庞越恭敬地行了个礼，从一堆书简中挑出了吏治篇，指着它揭秘道:
能瞒住国家治理的核心人物，足见此书作者心机之深。
太子仔细听着老太傅的见解，并未作出任何回复，但内心却无比认可。
] “臣附议。”庞越起身附和道:
“消息属实？”
“哦？”太子瞟了一眼庞越，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外事参议竟然也能手眼通天地打探到王宫内的绝密消息:
我沣水虽盛产百草，但草毕竟是草，何以用来做武器，与钢铁硬碰硬？这无异于以卵击石。
“此事太傅也知晓。”
恕下官斗胆，三十年后，当朝君主还是否在世都是个疑问，成与不成都不重要，但如果能说服君主依此行事，首先收益的便是他自己！
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父亲、一个国家的王怎会糊涂绝情至此！
“何以见得？”太子不解地问，他以前只觉此策夸夸其谈，但庞越所说隐藏在策论中的阴谋，到不是很明白。
宫人从地上爬起来，凑到他耳边，颤抖着嘴唇悄悄说了几句话，太子尚未听完，便大惊失色，从坐席上瞬间弹起来，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一字一顿地追问道:
得到许可后，白发苍苍的太傅与庞越便匆忙地走进殿内参拜。
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若闹得满城风雨，就难堪了。
老太傅的想法与自己不谋而合，看来这部策论的缺陷并非是他一人的偏颇之见，如此大的漏洞，别的大臣也能一眼识破。
氏族之所以能世代立于朝堂之上，是因为从小就接受了治国理政的教育，决意要为国家肝脑涂地。
自己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一层，沣水王也没想到这点，还有赵相国，自己的叔父，竟然背过自己这个监国太子，直接将书简呈给大王阅览，看来也是受到了蒙蔽。
他要确认二人已理解了策论的全部内容，而非囫囵吞枣地看个大概便妄加点评，他要得到他们最真实的反馈。
他着实没想到，自己前脚踏出王宫，后脚便生出如此大的变故，而且连太傅也收到了消息，由此可见，应该也有别的大臣知晓了沣水王要异储的心思。
“哦？不知是何人？”庞越讶异地问。
“太子明鉴！”老太傅抢先答道:
更何况，若是中途有敌军来犯，那么所有的投入都将毁于一旦，到那时，我沣水内忧外患，何以自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沣水王欲异储的心思当夜便走漏了风声。m.sanguwu.com
一番熬灯苦读后，老太傅和庞越终于分别合上了最后一卷书简。
“整部策论的核心其实在此吏治篇。其余的篇章大多是泛泛之词，描述一个宏伟的未来，吸引君主的注意，蒙蔽君主的双眼，使其乖乖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至于成不成就是后话了，反正需要三十年之久。
“需耗费十年之久，虽描述了治水成功后的便利，却不曾计算过所需钱粮、劳力和物料，如此旷日持久的工期，所需之资不计其数，足以拖垮整个国家！
“回太子，下官前几日便回京述职了。”庞越恭敬地答道。
“为何？”太子不解地问，“他不是你的同僚吗？”
“今夜王宫变故，是庞大人告知老臣的。”
“何事如此惊慌！”太子不满地训斥道。
他开始痛苦的回忆起最近沣水王身边发生的变化，突然，一个东西横冲直撞地进入他的脑海——策论十篇！
接着便命人将策论拿到太傅和庞越面前传阅。或许自己真的误解了这部策论？或许它真的是部旷世奇作？多几个人一起判断总是稳妥的。
“太傅正赶过来呢。”
与赵敬元的忐忑相比，另一批人则更是有一种被扼住喉咙的窒息感。东宫宫人狂奔至太子面前，跌倒在地，来不及整理凌乱的发冠，失声惊呼:
“太子若说此书是洛廷芳所写，那
“嗯。”太子满意地点点头，稍微放心些许。
若臣所料不错，这部策论应该不是出自氏族之手。”
“平身吧。”太子示意他们入座:
“说起此书作者，庞大人或许并不陌生。”太子道。
“请二位先看一看这部策论。”
此论大部分观点都有违沣水现有的国策，且空泛不实，难以真正实行，既然太子是自己的学生，治国理政的观念多少会与自己相通吧，便行了个礼，镇定自若地答道:
“再说治军，策论中说要编制新军，这点老臣赞同，但其中又提到因地制宜，比如用百草研制新式武器。老臣认为此举太过荒唐。
脸色铁青，沉重地对视一眼，小心询问道:
他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心烦意乱地将书简扔在一边，捂着额头发愁。
“老师说说里面的谏言是否可行？”
他刚从父王那里受了训诫，本想着回宫舒缓舒缓心情，不承想却被一个小小的宫人又打扰了清净。
“就是与你一同在周山为使的参议，洛廷芳。”太子收起书简，靠回座席。
“还有何人知晓？”
饶有兴致地观察起庞越的举止，只见对方先是目瞪口呆，哑口无言，稍微缓过神后便果断跪地奏禀:
太子咬紧牙关，五官拧作一团，胸中又惶恐又愤懑，自己向来为国鞠躬尽瘁，上敬父王，下恤百官，每天诚惶诚恐、如履薄冰，但即便如此，自己的亲生父亲却还是在最后时刻动了异储的心思。
太傅看着迫不及待的太子，一时间揣摩不出对方对这部策论的立场。
“事已至此，太子作何打算？”老太傅关切地问。
“就先说这治水。”老太傅拿起治水篇，有条不紊地解释道:
“二位大人务必仔细阅读，我会耐心等待。”太子叮嘱道。
这诺大的王宫看似巍峨，实则并非铁桶一个，但凡有风吹草动，外面便有人会得知消息。
“正是。”宫人答道:
太子满腹疑虑地拾起一卷，重新阅读起来，希望从中找出沣水王异储的症结，但越看越觉得此书大多是空谈之词，也不知父王是中了什么邪。
一定是这个原因，沣水王得到这部策论后，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接着便召自己入宫问政，看来一定是受到了它的影响！
“是。”有了这个许可，老太傅心中便有了底，看来太子果然与自己见解相仿，于是继续补充道:
在火烧眉毛的节骨眼上，老太傅和庞越不知太子为何有闲情雅致翻看什么策论，但见对方如此坚定，只好听命，疑惑地打开策论仔细翻阅。
因地制宜固然是好的，但对于百草来说，最好的因地制宜便是用他们研制药材，救死扶伤，而非拿它们去做不擅长做的事。”
臣怀疑此论作者有欺上瞒下、谋取私利之嫌。”
“恕老臣直言。此论看似宏伟，实则尽是泛泛之词，断不可行。”
此念一起，便等同于向天下宣告他这个太子并非王位的最佳人选，日后自己必将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一般，怎能令众臣诸将拜服。
“请他们进来。”太子坐直了身子，调整了状态，严肃答道。
“你与太傅一同前来，有何事？”太子明知故问，他心里明白庞越大概已知晓异储的事，但谨慎起见还是要先确认一下。
“禀太子，下官一收到消息，便亲往告知太傅，并无他人知晓。”庞越答道，向对方表示自己处事谨慎。
“下官恳请太子迅速将此人拘押！”
沣水王的做法无异于在太子心口上狠狠地刺了一剑，血一滴一滴流出，外人却看不见，只有太子知道，自己之前的所有付出与抱负，都正随着鲜血涌动的伤口的溃烂而化为乌有。
“此篇说，朝廷需打破氏族独霸超纲的局面，吸纳更多有识之士共治国家。在下官看来，此言实在当诛！
氏族之子皆为国家而生，为君主而生，他们是朝廷和国家稳定最坚实的根基，是大王和太子最信赖的依靠，而这篇吏治中竟使用独霸超纲这样恶毒的字眼来形容忠诚的氏族，实在居心叵测，作者是在挑拨君主与氏族之间的关系，欲打破他们之间的联盟！
“太傅请继续。”太子鼓励道，想获取更多的观点。
“太子，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这部策论放大了其所描述的好的方面，却刻意隐瞒了其中危害。治水却不计代价，治军却倚仗邪路，居然还妄言十年灭国，更是无稽之谈。
庞越的见解引起了太子的兴趣，依照这部书的内容和可能引发的后果来看，庞越所说不无道理。
“何以见得？”太子追问。
于是，当机立断地吩咐宫人:
宫人迅速照办，不一会儿便呈上一摞书简。
“太子，太傅和庞越大人到了。”门口值守宫人禀告。
“去，把策论十篇拿过来。”
百余年来，各国经多少明君圣主治理，都不曾灭掉任意一国，连小小的鹿谷都有一丝生存之地，此论却在如此空谈论调之上妄图十年灭国，轻敌自大，万不可取。
“先不说何人所写。”太子开门见山地问:
“千真万确。”宫人焦急地欲哭无泪:
“太傅也知晓了？”太子讶异地问。
自己也说到做到，在一旁安静地等待他们阅读完毕，监督他们用心体会策论中的深意。
“敢问太子，此论是何人所写？”
“庞大人不是为使周山，何时回来的？”
太子请看，”庞越将书简摊到太子案前，解读道:
“不急。”太子慢慢悠悠地说:
“太子明鉴。”庞越恭敬地行了个礼，从一堆书简中挑出了吏治篇，指着它揭秘道:
能瞒住国家治理的核心人物，足见此书作者心机之深。
太子仔细听着老太傅的见解，并未作出任何回复，但内心却无比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