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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至于吧？”小川将信将疑地看着洛廷芳，觉得对方有些大题小做。
洛廷芳一时无语，涨红了脸，赶忙说道:“你这家伙，我拿小云姐当自己的亲姐姐，你想哪儿去了？”
说到这里，洛廷芳看着朱安的歇脚的军帐，叹了一口气，眯起眼睛感慨道:“一石三鸟，皆是无解之题。你现在知道他的厉害了吧。”
洛廷芳缓过神来，回过头去想仔细看清楚，但方才太阳刺眼的光线，使他只能模糊看到一个圆乎乎的轮廓，好在这身影不难辨认。他揉了揉眼睛，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洛廷芳松了一口气。
洛廷芳愣了楞:“你怎么知道？”
“他是相府的管事，追随相国大人二十余年，立下不少功劳，怎么会一无是处？是大家太自大、太轻视他了”洛廷芳感叹道:
得到允许后，他拉着洛廷芳迅速绕开大帐，走到一旁没人的地方。
这个答案让小川有些摸不着头脑，在他看来军士无非就是遵从将令，上阵杀敌，像天下苍生这等遥远模糊的概念不是普通军士应该考虑的。
从今日起，五州大地局势必将逆转！五州百姓必将各安其所，五百年的乱世，该有个了断了。随后便猛地抬起头，双目直视太阳，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又缓缓吐出，眼睛也随之眯了起来，嘴角微微扬了上去。
“不至于？”洛廷芳轻叹道:
小川点了点头，调整了情绪，嘴角往上一斜，看着洛廷芳，俏皮地说:
有些人看似答对了题，实则怕是要惹祸上身；还有些人并非不能看到这一层，却还敢堂而皇之的把答案写上去，都是因为拒绝不了事成之后的诱惑，况且他们以为法不责众，若大家相约一起写，上将军总不能杀光全军将士吧。”
“嗯。”洛廷芳点了点头。小川皱起眉头，对旁边的另一个守卫说:
“大王的兵，三军皆是大王的兵。”
“不是啊，我前几日奉命去了不更山，昨晚深夜才回来，那时大家伙儿都睡了，我是今天早上才听说的。”
“怕什么，虎威军可是上将军一手……”
“可是，如果都答对了，大家的答案应该都一样，怎么偏偏选了你？手无缚鸡之力，肩不能扛，担不能挑的人。”
说到这里，小川双手抱拳行一个礼。当年沙棠上空那几声凤凰的嘶鸣又开始在他耳边回荡，那高高在上的，从天而降的不断震荡的声音，尖锐而空灵，仿佛死神的厉声催促，充满了将生命视如蝼蚁般的蔑视。
“可朱安昨日中午在大帐内说的话，竟然下午就传遍全军，如果不出我所料，昨日的答卷，军士们应该都答对了。”
全军营的人都知道虎威无叛徒，洛廷芳的这一想法在这里甚是危险，作为他的好兄弟，理应对他讲明利害。于是，煞有介事地说:
“竟是如此。”小川恍然大悟:
“也难怪他最终挑中了你，你是众人中唯一一个看到诱惑，却不跳陷阱的人。你早就
小川咧嘴一笑，拍着胸脯道:“这大帐又不是铁桶做的，我怎会不知？”
那人眼睛四下看了一圈，确定没人注意他们以后，继续说道:
于是，他赶紧岔开话题:
“这倒也是。”小川仔细想了想，确实是有人将大帐之内的谈话传了出去:
“众将士忠心耿耿，本应是件好事，可这忠到底是忠于谁？忠于上将军还是大王？”
“阿芳啊，一说起这种事，你总是藏不住，看看你自己的脸，喝了几斤啊？红成这样。阿姐怎么了，她又没大你多少岁，姐弟恋多好的！”
“唔。”小川似乎有点明白了，但他转念一想，一丝狡黠的眼光闪过，问出了心中那个存留已久的疑惑:
“虎威军纪严明，中军大帐本应像铁通一样，别说是里面人说的话了，就连呼出的空气按理说都不能传到外面，何况是上将军在场议事的内容。”洛廷芳不紧不慢地答道:
洛廷芳叹了一口气，说:
“大将军执掌三军，大权在握。若所有军士铁板一块的忠于他，这种忠心便会如同悬于大王头顶的一把利剑，随时可能直穿而下！”
“这又是为何？”小川挠了挠头，更加云里雾里:“据说所有人都知道答案，莫非你不知道？”
洛廷芳狐疑地看着他，小川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索性如实相告:“你们在里面说的话我都听到啦！你要去相国大人那里？”
“大有不同！”洛廷芳暗暗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膀:
“没有。”洛廷芳慢悠悠地回答。
“今日算上营门守卫和我这个伙夫，一共五百八十六名将士，竟无一人能够站出来赴王命。恐怕大王头上的剑变得更为锋利了，连上将军自己怕也是像被捆在火上烤吧。”
大火烧了两天两夜，上天终于决定在第三天来救他们，只可惜，这场倾盆大雨来的实在太晚了。
紧接着便是炼狱般的火海，一片接着一片的烧起来，势不可挡地摧毁了沙棠一切活着的东西，连沼泽的水几乎都被烧干了，池底的鱼也被烧成焦炭。
“去去去！”洛廷芳的内心的羞怯和慌张就快掩饰不住了，确如小川所说，他洛廷芳什么事都能从容应对，唯独牵扯到男女情爱时，脑子里全是浆糊，尾巴总会从这类事里露出来，爹娘临走时也来不及教他一二，实在会坏事啊！
“阿芳，你忠于谁？上将军还是大王？”
小川见状，开心地笑了起来:
洛廷芳直视着他的眼睛，平静而坚定地答道:“我忠于天下苍生。”
“阿芳…阿芳？”大帐门口的守卫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轻声唤道:“你怎么了？”
依照虎威军纪，帐内消息本不应如此疯传，我料想此事必有朱安暗中推动。
“是啊。你这是要走？”
“他此计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几乎已经明着告诉所有人这是一个陷阱，但大家依然会满怀期待地往下跳，并且抱有一丝侥幸，认为自己不会被抓住。此外，他还顺道帮上将军揪出了口风不严之人，能够提醒他再整军纪。
“好兄弟！”小川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想的太复杂了吧。虎威军是上将军一手所建，上将军是大王的将，忠于谁又有什么太大区别？”小川不解地问。
“要是有机会的话，别忘了帮我去看看阿姐。我随大军征战，已经三年没回去了。自从上次沙棠被赤焰凤凰烧了以后，我们沙棠人亲友尽丧，可托付的人不多了。”
“中军大帐，所有声音皆属绝密，怎得些许小利相诱，就能使大帐之中议事的内容在短短一两个时辰就传遍全军？是谁传出去的？又是谁在知情以后把消息传播开的？
“既是大王的兵，又何来背叛上将军一说？”洛廷芳一字一顿地追问。
忽的又觉不对，他看着洛廷芳严肃地表情，发觉此问其中有诈，稍微回过神后，半信半疑地盯着洛廷芳，重新整理了答案:
不过，自己的这个好兄弟向来与众不同，有时他也弄不清楚对方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对方说什么便是什么吧，不用纠结太多。
第二天他又以忠为饵，给诸将士出了一个两难题，顺便帮大王检查了一下他头上的那把剑到底锋利到什么程度了。”
“兄弟，我去趟茅厕，帮忙盯一下，待会儿就回来。”
“小川，你最好不要再说类似的话。沣水军士只能忠于国家，忠于大王，就连上将军本人亦是如此。”
“怎么了？”小川稀里糊涂地问。
“哦？这是为何？难道你没有写正确的答案？”小川又开始疑惑了。
“你知不知道虎威军是到底是谁的兵？”
洛廷芳用力握了一下小川的手腕，想使他冷静下来，而后郑重的说:
小川脱口而答:“自然是上将……”
这里曾经的一切，从此消失殆尽，只能从书上寻找些只言片语，以证明它曾经真的存在过。
从中军大帐走出后，洛廷芳在台阶上停住了，军士们正在下面吃饭，不远处便是营门，一切看似一如往常，但今天对他来说却非同寻常，以至于他先前竟未曾察觉今日艳阳居然如此绚烂，仿佛特意为他普照这万物众生。www.erpingge.com
“对了，小川，我问你，相国大人所说的勇，智，忠，是不是从你这里传出去的？”
洛廷芳笑了一声:“正因如此才会选我，也正因如此，我才能推出他们必是写了正确的答案。”
小川紧咬着牙齿，眼睛睁到最大，或许是因为往事重现带来的愤怒，或许是因为不想在兄弟面前落下一滴眼泪。 他正在努力地克制着自己。
阴云密布的天空之下，只剩无尽焦黑的大地，雨水混合着灰烬沿着干枯的河道，流出了沙棠。整个城池，被火焚烧，被水冲刷，像是受了恶毒的诅咒一般，连渣都未曾留下。
“这么说来，朱安是借与李将军谈话，故意把答案泄露出来的，以此考验大家。看来他并非表面看上去那样迂腐自大。”
“小川啊，今日你站岗？”
小川被问的哑口无言，洛廷芳继续道:
“你我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小云姐待我如同家人，就算你不说，我也一定会去看望她，照顾她。”
听到这里，洛廷芳压低嗓音说:
“你真的要去？这不是相当于背叛上将军了嘛？万一有变故，军营肯定不会再收留你了！你可想清楚了？”
小川听了洛廷芳一番解释，也看向朱安军帐，叹道:“果然鸡贼！”接着又补充道:
“阿姐至今尚未出嫁，你要是想趁机拿下她，我没意见。”
小川本想继续劝说，却被洛廷芳伸手阻止，他一脸严肃，不容置疑地问:
] “不…不至于吧？”小川将信将疑地看着洛廷芳，觉得对方有些大题小做。
洛廷芳一时无语，涨红了脸，赶忙说道:“你这家伙，我拿小云姐当自己的亲姐姐，你想哪儿去了？”
说到这里，洛廷芳看着朱安的歇脚的军帐，叹了一口气，眯起眼睛感慨道:“一石三鸟，皆是无解之题。你现在知道他的厉害了吧。”
洛廷芳缓过神来，回过头去想仔细看清楚，但方才太阳刺眼的光线，使他只能模糊看到一个圆乎乎的轮廓，好在这身影不难辨认。他揉了揉眼睛，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洛廷芳松了一口气。
洛廷芳愣了楞:“你怎么知道？”
“他是相府的管事，追随相国大人二十余年，立下不少功劳，怎么会一无是处？是大家太自大、太轻视他了”洛廷芳感叹道:
得到允许后，他拉着洛廷芳迅速绕开大帐，走到一旁没人的地方。
这个答案让小川有些摸不着头脑，在他看来军士无非就是遵从将令，上阵杀敌，像天下苍生这等遥远模糊的概念不是普通军士应该考虑的。
从今日起，五州大地局势必将逆转！五州百姓必将各安其所，五百年的乱世，该有个了断了。随后便猛地抬起头，双目直视太阳，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又缓缓吐出，眼睛也随之眯了起来，嘴角微微扬了上去。
“不至于？”洛廷芳轻叹道:
小川点了点头，调整了情绪，嘴角往上一斜，看着洛廷芳，俏皮地说:
有些人看似答对了题，实则怕是要惹祸上身；还有些人并非不能看到这一层，却还敢堂而皇之的把答案写上去，都是因为拒绝不了事成之后的诱惑，况且他们以为法不责众，若大家相约一起写，上将军总不能杀光全军将士吧。”
“嗯。”洛廷芳点了点头。小川皱起眉头，对旁边的另一个守卫说:
“大王的兵，三军皆是大王的兵。”
“不是啊，我前几日奉命去了不更山，昨晚深夜才回来，那时大家伙儿都睡了，我是今天早上才听说的。”
“怕什么，虎威军可是上将军一手……”
“可是，如果都答对了，大家的答案应该都一样，怎么偏偏选了你？手无缚鸡之力，肩不能扛，担不能挑的人。”
说到这里，小川双手抱拳行一个礼。当年沙棠上空那几声凤凰的嘶鸣又开始在他耳边回荡，那高高在上的，从天而降的不断震荡的声音，尖锐而空灵，仿佛死神的厉声催促，充满了将生命视如蝼蚁般的蔑视。
“可朱安昨日中午在大帐内说的话，竟然下午就传遍全军，如果不出我所料，昨日的答卷，军士们应该都答对了。”
全军营的人都知道虎威无叛徒，洛廷芳的这一想法在这里甚是危险，作为他的好兄弟，理应对他讲明利害。于是，煞有介事地说:
“竟是如此。”小川恍然大悟:
“也难怪他最终挑中了你，你是众人中唯一一个看到诱惑，却不跳陷阱的人。你早就
小川咧嘴一笑，拍着胸脯道:“这大帐又不是铁桶做的，我怎会不知？”
那人眼睛四下看了一圈，确定没人注意他们以后，继续说道:
于是，他赶紧岔开话题:
“这倒也是。”小川仔细想了想，确实是有人将大帐之内的谈话传了出去:
“众将士忠心耿耿，本应是件好事，可这忠到底是忠于谁？忠于上将军还是大王？”
“阿芳啊，一说起这种事，你总是藏不住，看看你自己的脸，喝了几斤啊？红成这样。阿姐怎么了，她又没大你多少岁，姐弟恋多好的！”
“唔。”小川似乎有点明白了，但他转念一想，一丝狡黠的眼光闪过，问出了心中那个存留已久的疑惑:
“虎威军纪严明，中军大帐本应像铁通一样，别说是里面人说的话了，就连呼出的空气按理说都不能传到外面，何况是上将军在场议事的内容。”洛廷芳不紧不慢地答道:
洛廷芳叹了一口气，说:
“大将军执掌三军，大权在握。若所有军士铁板一块的忠于他，这种忠心便会如同悬于大王头顶的一把利剑，随时可能直穿而下！”
“这又是为何？”小川挠了挠头，更加云里雾里:“据说所有人都知道答案，莫非你不知道？”
洛廷芳狐疑地看着他，小川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索性如实相告:“你们在里面说的话我都听到啦！你要去相国大人那里？”
“大有不同！”洛廷芳暗暗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膀:
“没有。”洛廷芳慢悠悠地回答。
“今日算上营门守卫和我这个伙夫，一共五百八十六名将士，竟无一人能够站出来赴王命。恐怕大王头上的剑变得更为锋利了，连上将军自己怕也是像被捆在火上烤吧。”
大火烧了两天两夜，上天终于决定在第三天来救他们，只可惜，这场倾盆大雨来的实在太晚了。
紧接着便是炼狱般的火海，一片接着一片的烧起来，势不可挡地摧毁了沙棠一切活着的东西，连沼泽的水几乎都被烧干了，池底的鱼也被烧成焦炭。
“去去去！”洛廷芳的内心的羞怯和慌张就快掩饰不住了，确如小川所说，他洛廷芳什么事都能从容应对，唯独牵扯到男女情爱时，脑子里全是浆糊，尾巴总会从这类事里露出来，爹娘临走时也来不及教他一二，实在会坏事啊！
“阿芳，你忠于谁？上将军还是大王？”
小川见状，开心地笑了起来:
洛廷芳直视着他的眼睛，平静而坚定地答道:“我忠于天下苍生。”
“阿芳…阿芳？”大帐门口的守卫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轻声唤道:“你怎么了？”
依照虎威军纪，帐内消息本不应如此疯传，我料想此事必有朱安暗中推动。
“是啊。你这是要走？”
“他此计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几乎已经明着告诉所有人这是一个陷阱，但大家依然会满怀期待地往下跳，并且抱有一丝侥幸，认为自己不会被抓住。此外，他还顺道帮上将军揪出了口风不严之人，能够提醒他再整军纪。
“好兄弟！”小川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想的太复杂了吧。虎威军是上将军一手所建，上将军是大王的将，忠于谁又有什么太大区别？”小川不解地问。
“要是有机会的话，别忘了帮我去看看阿姐。我随大军征战，已经三年没回去了。自从上次沙棠被赤焰凤凰烧了以后，我们沙棠人亲友尽丧，可托付的人不多了。”
“中军大帐，所有声音皆属绝密，怎得些许小利相诱，就能使大帐之中议事的内容在短短一两个时辰就传遍全军？是谁传出去的？又是谁在知情以后把消息传播开的？
“既是大王的兵，又何来背叛上将军一说？”洛廷芳一字一顿地追问。
忽的又觉不对，他看着洛廷芳严肃地表情，发觉此问其中有诈，稍微回过神后，半信半疑地盯着洛廷芳，重新整理了答案:
不过，自己的这个好兄弟向来与众不同，有时他也弄不清楚对方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对方说什么便是什么吧，不用纠结太多。
第二天他又以忠为饵，给诸将士出了一个两难题，顺便帮大王检查了一下他头上的那把剑到底锋利到什么程度了。”
“兄弟，我去趟茅厕，帮忙盯一下，待会儿就回来。”
“小川，你最好不要再说类似的话。沣水军士只能忠于国家，忠于大王，就连上将军本人亦是如此。”
“怎么了？”小川稀里糊涂地问。
“哦？这是为何？难道你没有写正确的答案？”小川又开始疑惑了。
“你知不知道虎威军是到底是谁的兵？”
洛廷芳用力握了一下小川的手腕，想使他冷静下来，而后郑重的说:
小川脱口而答:“自然是上将……”
这里曾经的一切，从此消失殆尽，只能从书上寻找些只言片语，以证明它曾经真的存在过。
从中军大帐走出后，洛廷芳在台阶上停住了，军士们正在下面吃饭，不远处便是营门，一切看似一如往常，但今天对他来说却非同寻常，以至于他先前竟未曾察觉今日艳阳居然如此绚烂，仿佛特意为他普照这万物众生。www.erpingge.com
“对了，小川，我问你，相国大人所说的勇，智，忠，是不是从你这里传出去的？”
洛廷芳笑了一声:“正因如此才会选我，也正因如此，我才能推出他们必是写了正确的答案。”
小川紧咬着牙齿，眼睛睁到最大，或许是因为往事重现带来的愤怒，或许是因为不想在兄弟面前落下一滴眼泪。 他正在努力地克制着自己。
阴云密布的天空之下，只剩无尽焦黑的大地，雨水混合着灰烬沿着干枯的河道，流出了沙棠。整个城池，被火焚烧，被水冲刷，像是受了恶毒的诅咒一般，连渣都未曾留下。
“这么说来，朱安是借与李将军谈话，故意把答案泄露出来的，以此考验大家。看来他并非表面看上去那样迂腐自大。”
“小川啊，今日你站岗？”
小川被问的哑口无言，洛廷芳继续道:
“你我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小云姐待我如同家人，就算你不说，我也一定会去看望她，照顾她。”
听到这里，洛廷芳压低嗓音说:
“你真的要去？这不是相当于背叛上将军了嘛？万一有变故，军营肯定不会再收留你了！你可想清楚了？”
小川听了洛廷芳一番解释，也看向朱安军帐，叹道:“果然鸡贼！”接着又补充道:
“阿姐至今尚未出嫁，你要是想趁机拿下她，我没意见。”
小川本想继续劝说，却被洛廷芳伸手阻止，他一脸严肃，不容置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