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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廷可能有自己的考虑吧。”胡卿元试图安慰摊主，对方却抱怨的更起劲了:
“一块烧饼嘛，无妨。他吃饱就走了。”洛廷芳大度地笑了笑。
“那军方呢？”胡卿元也忍不住加入聊天。
后者立即照
“得了，”摊主悻悻地说，开始收拾摊子:
“要我说，客官就不该给他吃的。”
“我得赶紧走了，等他们来了就晚了，又要被抢。几位喝完也要赶紧走，要是被他们追上，可就什么都没了。”
然后便一把推起推车，匆忙地沿着茶水摊旁边的小路逃离了。
“伙计，都不容易，多行个方便。”
洛廷芳伸手示意摊主不要赶人，随后从包裹里拿出一块烧饼，递给乞丐。后者接过烧饼，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边吃边离开了。见他走后，洛廷芳转身对摊主说:
“听口音，客官不是周山人吧？”摊主将长椅往前挪了挪，好离他们更近些。
“哦，”三人明白摊主的意思，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好让他把桌椅搬到推车上，并用麻绳将七七八八地把东西捆紧实，确定不会有物品中途掉落后，满意地拍了拍袖口上的灰，转身劝告三人:
“赏点吃的吧，大爷！”
“那可是成批的流民，其中不乏战场上退下来的残兵，寻常小吏哪敢管。”摊主无奈答道:
“几位客官，我劝你们也赶紧离开此地，免得节外生枝。我就先走了，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次日，天刚蒙蒙亮，三人便早早收拾好行装继续赶路。m.baijiawenxue.com
“他们抢你，官府没有人管吗？”凌斯楚问道。
摊主立即接过他们的茶碗，不好意思地说:
“嗨~这世道太乱，先得活命，才能谈得上帮不帮，是吧？”摊主已经收拾好大部分东西，转头补充道:
“现在走了，待会儿来更多。”摊主放下锅盖，坐在长椅上，双手交叉在胸前，抱怨道。
“给我逼的，在原来那条路上实在待不下去，只能换条路了，但是这条路不是主路，来往的人少了许多，生意少了一大截。几位是今天的头几批贵客，结果，又把他们引来了。”
“快，把烧饼都给我！”
有的人脚下被绊倒，重重摔在地上，摔得满脸是血，却似乎感觉不到疼，顺势打了个滚，迅速爬起接着跑；
“这么说来，我给你造成麻烦了。”洛廷芳听到摊主的诉苦，方才明白怎么回事。
谁知，后者不满地嘟哝起来:
“刚才那人一看便知是个流民，他们经常走哪儿抢哪儿，跟蝗虫一样，凡是能吃的、能喝的、能用的都会被他们洗劫一空。开始的时候，我也看他们可怜，会给他们些吃食，结果，我这小摊被他们合起伙抢了三四次，这些个桌椅啊、灶台啊、碗碟啊，一个都不剩！”
“更多？”洛廷芳不解地问。
整个人群发出了饿狼扑食般的诡异嚎叫，黑压压的，如一大片乌云，以极快的速度压了过来，仿佛要把一切活物生吞活剥。
到最后，整个流民群就都会跟过来，把看到的东西洗劫一空。”
“不过几位骑着马，会快很多。”
但是，流民中还有一部分人，整日什么都不干，也不外出找吃的，省着力气，只在人群中游荡，专门盯这些偷摸传消息的，知道这些人十有八九是找到吃的了，然后他们就会跟紧这些人。
“军方可以。”摊主点了点头:
跟在他们身后的，是拄着竹竿，头上包着纱布的伤员，那些纱布早已被血、被土染成黑褐色，他们一瘸一拐地努力想挪动的快一些，奈何力不从心，依然落到了最后，急的整个脸都扭作一团，恨不能丢掉竹竿飞过来。
“敢问此地离王都还有多远？”
“还得好几百里远呢。”摊主指了指王都方向:
“来不及了。他们已经挡住去路。”胡卿元倒吸一口冷气。
在马背上颠簸了几个时辰后，人困马乏，决定在不远处的凉亭休息，旁边刚好有个茶水摊，可以喝碗凉茶去去乏。
“伙计，来几碗凉茶。”
“怎么办？”胡卿元焦急地问。
跑在最前面的几个人，虽然被饿的瘦骨嶙峋，却速度极快，生怕被后面的人追上；
后来还是冯直和苏诲烈使得局面扭转，丘泽才步入正常轨迹，可这两道丘泽的昔日之光，却因贪污而熄灭。丘泽，乃至沣水的未来，又该何去何从。
“人家光凭数量都能把他们踩死。”
“不过他们也是可怜人。”摊主心生一丝怜悯，细数起流民的来源:
“是啊”摊主说的起了劲:
洛廷芳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路的尽头连个城镇的影子都没有，看来他们还要赶很久路，好在路面还算平坦，不会太颠簸。
“可以了，多谢！”
“客官尽管喝，不够还有。”摊主一边为洛廷芳添上新茶，一边乐呵呵地说。
“听着是有些麻烦。”洛廷芳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
“几位客官，你们还喝吗？”摊主打断了他的思路，洛廷芳缓过神来，递上手中的茶碗:
胡卿元听后，从包裹中多掏出几个烧饼，想请摊主分给那些流民，却被对方慌忙拒绝:
面对摊主驱赶，他迟迟不肯动身离去。
“都是无家可归之人，有的是战场上退下来的残兵，有的是家乡闹饥荒跑出来的，还有的是独居的老人和小孩，盼不到大人回来，只能跟着流民队伍出来讨生活。都是迫不得已呀，要是有好日子过，谁还出来遭这罪。”
“哎！谁让你过来的！快走快走！”突然，耳边传来摊主的敦促声。洛廷芳回头看去，原来是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一手拄着竹竿，另一手拎着一口豁裂的陶罐，正在可怜兮兮地乞讨:
三人听后，陷入了沉默，摊主的这番话，让他想起了十几年前的丘泽。
那时，丘泽一带也是遍地流民，沣水朝廷陷入了付出得不到回报的死循环，于是干脆克扣起士兵的安抚费，正如摊主所说，那时的沣水朝廷，也不愿把资源浪费到没用的人、没用的地方上。
“快走啊！快点！”摊主再次厉声催促道，挥舞着锅盖，企图将乞丐赶走。
看着来势汹汹的流民，凌斯楚不禁捏了一把汗，握紧佩剑，随时准备展开恶斗。
“哎呦！姑娘，赶紧把东西收起来！这儿只有我们几个人，他们要是一窝蜂地上来抢吃的，咱们小命都难保。流民为了争口吃的，互相踩踏致死的事件屡见不鲜，他们中有人都易子而食呢。”
“我们上赶着把自己的东西给他们，压根儿起不了多大作用，至多也就这几个烧饼，杯水车薪罢了，还使咱自己多受一遭危险。要我说，这事儿就该朝廷管，他们天天坐在王宫大殿里，不知道咱这些小老百姓的难，老打仗，流民可不就多嘛。”
“现在哪个国家能不打呢？但是次数少，而且人家善后做的好，情况好很多，不像周山，只抓人去打，却不怎么好好做善后，看你伤了残了，就遗弃掉，他们才不愿把钱粮浪费到没用的人身上。”
“传消息？”洛廷芳疑惑地问。
“真解渴！”
“以前我也觉得不至于，被抢好几次，就不敢大意了。这群流民里面，有不少人整日啥事不干，专门盯人群中有没有神神秘秘传消息的。”
“赤焰不打仗吗？”凌斯楚淡淡地问。
“不至于吧。”洛廷芳不以为然。
摊主心疼地指着自己新置办的桌椅，气愤地说:
“谢了！”洛廷芳舒心地呼出一口气，询问道:
“不是。”洛廷芳答道。
“您别不信。”摊主边收拾边唉声叹气道:
“这些独自出来找吃食的流民，一般不敢大张旗鼓的回去告诉大家他找到吃的了，否则找到的吃食很快会被别人抢先夺走，他们只能偷摸告诉自己的亲友，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
“谁知道呢？他们考虑什么又不跟我们说，天天就知道打仗，三年前跟赤焰在南边打了一场，输了，把玉莲山割给人家了，我表亲刚好是玉莲山的，刚开始他们村上的人还不乐意，撺掇想回周山来。结果呢，这几年过得可好了，再不提回周山的事。”
“那就难怪了。”摊主一挥手，解释道:
“这世道乱的，还是要节约些，碗也要花个几文钱。你们要是喝好了，我就要赶紧走了，刚才来的那个只是探点的，他回去给亲友一说，大部队可能马上就到了，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本想尽些绵薄之力帮帮他们，却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到。”
三人站在原地，苦笑着对视了一会儿，正要去牵马，只见前方去路上乌泱泱地出现了上千人，个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正争先恐后地奔着茶水摊跑来，使得地上扬起大片沙尘。
他们将马拴在凉亭的柱子上，走到茶水摊上坐下，洛廷芳招手对摊主喊道:
“好嘞！”摊主爽快地回答着，随后便端了三碗清甜可口的茶水放到他们面前。洛廷芳捧起茶碗，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满足地一抹嘴:
看到摊主惊恐的样子，胡卿元便不再强求，将烧饼装了回去，感慨道:
“也打。”摊主苦恼地挠了挠头，答道:
洛廷芳死死盯着眼前的流民，大脑在飞速旋转，余光瞥到一旁的马，突然心生一计，赶忙转向胡卿元:
“不过，军方也不能时常围着这些贱民转，他们隔三差五的出来处理一次，送这些人去挖矿什么的，但军队一走，没几天他们就又会三三两两开始聚集，越聚人越多。嗨！反正就跟赶苍蝇似的，赶走了还会再来，就是个死循环。”
] “朝廷可能有自己的考虑吧。”胡卿元试图安慰摊主，对方却抱怨的更起劲了:
“一块烧饼嘛，无妨。他吃饱就走了。”洛廷芳大度地笑了笑。
“那军方呢？”胡卿元也忍不住加入聊天。
后者立即照
“得了，”摊主悻悻地说，开始收拾摊子:
“要我说，客官就不该给他吃的。”
“我得赶紧走了，等他们来了就晚了，又要被抢。几位喝完也要赶紧走，要是被他们追上，可就什么都没了。”
然后便一把推起推车，匆忙地沿着茶水摊旁边的小路逃离了。
“伙计，都不容易，多行个方便。”
洛廷芳伸手示意摊主不要赶人，随后从包裹里拿出一块烧饼，递给乞丐。后者接过烧饼，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边吃边离开了。见他走后，洛廷芳转身对摊主说:
“听口音，客官不是周山人吧？”摊主将长椅往前挪了挪，好离他们更近些。
“哦，”三人明白摊主的意思，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好让他把桌椅搬到推车上，并用麻绳将七七八八地把东西捆紧实，确定不会有物品中途掉落后，满意地拍了拍袖口上的灰，转身劝告三人:
“赏点吃的吧，大爷！”
“那可是成批的流民，其中不乏战场上退下来的残兵，寻常小吏哪敢管。”摊主无奈答道:
“几位客官，我劝你们也赶紧离开此地，免得节外生枝。我就先走了，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次日，天刚蒙蒙亮，三人便早早收拾好行装继续赶路。m.baijiawenxue.com
“他们抢你，官府没有人管吗？”凌斯楚问道。
摊主立即接过他们的茶碗，不好意思地说:
“嗨~这世道太乱，先得活命，才能谈得上帮不帮，是吧？”摊主已经收拾好大部分东西，转头补充道:
“现在走了，待会儿来更多。”摊主放下锅盖，坐在长椅上，双手交叉在胸前，抱怨道。
“给我逼的，在原来那条路上实在待不下去，只能换条路了，但是这条路不是主路，来往的人少了许多，生意少了一大截。几位是今天的头几批贵客，结果，又把他们引来了。”
“快，把烧饼都给我！”
有的人脚下被绊倒，重重摔在地上，摔得满脸是血，却似乎感觉不到疼，顺势打了个滚，迅速爬起接着跑；
“这么说来，我给你造成麻烦了。”洛廷芳听到摊主的诉苦，方才明白怎么回事。
谁知，后者不满地嘟哝起来:
“刚才那人一看便知是个流民，他们经常走哪儿抢哪儿，跟蝗虫一样，凡是能吃的、能喝的、能用的都会被他们洗劫一空。开始的时候，我也看他们可怜，会给他们些吃食，结果，我这小摊被他们合起伙抢了三四次，这些个桌椅啊、灶台啊、碗碟啊，一个都不剩！”
“更多？”洛廷芳不解地问。
整个人群发出了饿狼扑食般的诡异嚎叫，黑压压的，如一大片乌云，以极快的速度压了过来，仿佛要把一切活物生吞活剥。
到最后，整个流民群就都会跟过来，把看到的东西洗劫一空。”
“不过几位骑着马，会快很多。”
但是，流民中还有一部分人，整日什么都不干，也不外出找吃的，省着力气，只在人群中游荡，专门盯这些偷摸传消息的，知道这些人十有八九是找到吃的了，然后他们就会跟紧这些人。
“军方可以。”摊主点了点头:
跟在他们身后的，是拄着竹竿，头上包着纱布的伤员，那些纱布早已被血、被土染成黑褐色，他们一瘸一拐地努力想挪动的快一些，奈何力不从心，依然落到了最后，急的整个脸都扭作一团，恨不能丢掉竹竿飞过来。
“敢问此地离王都还有多远？”
“还得好几百里远呢。”摊主指了指王都方向:
“来不及了。他们已经挡住去路。”胡卿元倒吸一口冷气。
在马背上颠簸了几个时辰后，人困马乏，决定在不远处的凉亭休息，旁边刚好有个茶水摊，可以喝碗凉茶去去乏。
“伙计，来几碗凉茶。”
“怎么办？”胡卿元焦急地问。
跑在最前面的几个人，虽然被饿的瘦骨嶙峋，却速度极快，生怕被后面的人追上；
后来还是冯直和苏诲烈使得局面扭转，丘泽才步入正常轨迹，可这两道丘泽的昔日之光，却因贪污而熄灭。丘泽，乃至沣水的未来，又该何去何从。
“人家光凭数量都能把他们踩死。”
“不过他们也是可怜人。”摊主心生一丝怜悯，细数起流民的来源:
“是啊”摊主说的起了劲:
洛廷芳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路的尽头连个城镇的影子都没有，看来他们还要赶很久路，好在路面还算平坦，不会太颠簸。
“可以了，多谢！”
“客官尽管喝，不够还有。”摊主一边为洛廷芳添上新茶，一边乐呵呵地说。
“听着是有些麻烦。”洛廷芳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
“几位客官，你们还喝吗？”摊主打断了他的思路，洛廷芳缓过神来，递上手中的茶碗:
胡卿元听后，从包裹中多掏出几个烧饼，想请摊主分给那些流民，却被对方慌忙拒绝:
面对摊主驱赶，他迟迟不肯动身离去。
“都是无家可归之人，有的是战场上退下来的残兵，有的是家乡闹饥荒跑出来的，还有的是独居的老人和小孩，盼不到大人回来，只能跟着流民队伍出来讨生活。都是迫不得已呀，要是有好日子过，谁还出来遭这罪。”
“哎！谁让你过来的！快走快走！”突然，耳边传来摊主的敦促声。洛廷芳回头看去，原来是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一手拄着竹竿，另一手拎着一口豁裂的陶罐，正在可怜兮兮地乞讨:
三人听后，陷入了沉默，摊主的这番话，让他想起了十几年前的丘泽。
那时，丘泽一带也是遍地流民，沣水朝廷陷入了付出得不到回报的死循环，于是干脆克扣起士兵的安抚费，正如摊主所说，那时的沣水朝廷，也不愿把资源浪费到没用的人、没用的地方上。
“快走啊！快点！”摊主再次厉声催促道，挥舞着锅盖，企图将乞丐赶走。
看着来势汹汹的流民，凌斯楚不禁捏了一把汗，握紧佩剑，随时准备展开恶斗。
“哎呦！姑娘，赶紧把东西收起来！这儿只有我们几个人，他们要是一窝蜂地上来抢吃的，咱们小命都难保。流民为了争口吃的，互相踩踏致死的事件屡见不鲜，他们中有人都易子而食呢。”
“我们上赶着把自己的东西给他们，压根儿起不了多大作用，至多也就这几个烧饼，杯水车薪罢了，还使咱自己多受一遭危险。要我说，这事儿就该朝廷管，他们天天坐在王宫大殿里，不知道咱这些小老百姓的难，老打仗，流民可不就多嘛。”
“现在哪个国家能不打呢？但是次数少，而且人家善后做的好，情况好很多，不像周山，只抓人去打，却不怎么好好做善后，看你伤了残了，就遗弃掉，他们才不愿把钱粮浪费到没用的人身上。”
“传消息？”洛廷芳疑惑地问。
“真解渴！”
“以前我也觉得不至于，被抢好几次，就不敢大意了。这群流民里面，有不少人整日啥事不干，专门盯人群中有没有神神秘秘传消息的。”
“赤焰不打仗吗？”凌斯楚淡淡地问。
“不至于吧。”洛廷芳不以为然。
摊主心疼地指着自己新置办的桌椅，气愤地说:
“谢了！”洛廷芳舒心地呼出一口气，询问道:
“不是。”洛廷芳答道。
“您别不信。”摊主边收拾边唉声叹气道:
“这些独自出来找吃食的流民，一般不敢大张旗鼓的回去告诉大家他找到吃的了，否则找到的吃食很快会被别人抢先夺走，他们只能偷摸告诉自己的亲友，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
“谁知道呢？他们考虑什么又不跟我们说，天天就知道打仗，三年前跟赤焰在南边打了一场，输了，把玉莲山割给人家了，我表亲刚好是玉莲山的，刚开始他们村上的人还不乐意，撺掇想回周山来。结果呢，这几年过得可好了，再不提回周山的事。”
“那就难怪了。”摊主一挥手，解释道:
“这世道乱的，还是要节约些，碗也要花个几文钱。你们要是喝好了，我就要赶紧走了，刚才来的那个只是探点的，他回去给亲友一说，大部队可能马上就到了，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本想尽些绵薄之力帮帮他们，却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到。”
三人站在原地，苦笑着对视了一会儿，正要去牵马，只见前方去路上乌泱泱地出现了上千人，个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正争先恐后地奔着茶水摊跑来，使得地上扬起大片沙尘。
他们将马拴在凉亭的柱子上，走到茶水摊上坐下，洛廷芳招手对摊主喊道:
“好嘞！”摊主爽快地回答着，随后便端了三碗清甜可口的茶水放到他们面前。洛廷芳捧起茶碗，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满足地一抹嘴:
看到摊主惊恐的样子，胡卿元便不再强求，将烧饼装了回去，感慨道:
“也打。”摊主苦恼地挠了挠头，答道:
洛廷芳死死盯着眼前的流民，大脑在飞速旋转，余光瞥到一旁的马，突然心生一计，赶忙转向胡卿元:
“不过，军方也不能时常围着这些贱民转，他们隔三差五的出来处理一次，送这些人去挖矿什么的，但军队一走，没几天他们就又会三三两两开始聚集，越聚人越多。嗨！反正就跟赶苍蝇似的，赶走了还会再来，就是个死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