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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音，今天是第三次听到。
她左思右想，总还是觉得这样下去不妥。
商粲这么说服着自己，猫着腰从卧房里溜了出来，施展轻身功夫无声无息地上了墙。
平素总是嬉皮笑脸的商粲一反常态，她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只是如阐述事实一般语气淡淡地说着，琉璃般的眸子坦率地看向挽韶。
初比试没什么可提的，修士众多，实力难免良莠不齐，商粲就抽到了个实力低微的，甚至没等她盘算好要不要假输对手就已经被她一招打下了台。连她特意为不暴露她平时不用武器而装样子买的剑都没来得及出鞘。
但商粲的心情就不是很美丽了。
挽韶面上显出复杂的神色，放轻了声音。
商粲长她几岁，和云端的性子几乎是两个极端。她天生玩心大，性子又开朗，有和谁都能嘻嘻哈哈打成一片的本事。偏偏在自己唯一的师妹这却时常碰软钉子，这让当时的商粲着实苦恼了好一阵子。
“别动。”
见她这副样子，原本乱了阵脚的挽韶忽的冷静了下来，定定望着商粲，泄气般放松了紧绷的肩膀。
“……”
云端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径直递过来厚厚一沓纸，商粲懵懵地接过来粗粗一翻，上面是熟悉的清秀字迹，正是抄写完成的十遍心法。
在她已经迈开逃跑的脚步之后商粲才迟迟地意识到这绝不是个好主意，她正懊恼地打算止住冲势，身后已经传来了破空之声，商粲急急侧身，炫目的剑光划破漆黑夜色，伴随着悦耳的剑鸣略过她的耳际，急转向她折返而来。
“留下来也只是浪费时间，我拿不到魁首的。”
“我没法子跟她打。”
‘师姐。’
商粲抿紧了唇，想说几句俏皮话来岔开话题，挽韶却抢白似的再次启唇，眼中闪着不忍的光，却仍是执拗地开了口。
“——还有，她眼下应该已经把你忘干净了。”
后迅速垮成一副哭丧着脸的模样。
商粲下意识垂目看去，目光缓缓扫过剑柄上那熟悉的两个字，胸中难以抑制地泛起细密的疼。
生气…
是夜，商粲在天外天准备的卧房里躺的歪歪扭扭，愁眉苦脸地打了两个滚，然后下定决心坐起了身。
答完之后云端就又不说话了，只睁着一双蒙蒙的墨色眼瞳面无表情地盯着商粲看，清秀玉颜上殊无波动。
“……这是怎么一回事。”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挽韶一下子被她吓得提高了嗓门，忙又压低了声音，手忙脚乱地拦在已经准备往外走的商粲面前。
商粲没作声，扫了挽韶一眼，立刻被反瞪了回来。挽韶大概面无表情地绷了三秒钟左右，然
那大概是第一次，虽然云端面上表情毫无变化，但商粲确定地感受到了她是在紧张。
“你、你问我也……”
余地方都黑漆漆的。
商粲眨眨眼睛，忽然明白了她这举动的意思，但看云端说完这话就不再继续，商粲又着急起来，干脆直接晃晃那沓纸向她问道。
但她百折不挠，越挫越勇，每天都锲
“大不了等你真的打擂台打到对上云端的时候，我想法子扮成你的样子替你去打嘛，祖宗诶！”
“你已经等不了下一个九年了。”
无忧。
“本来青屿来的该是只有带队的楚铭一个人是认识你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你说的什么胡话！事已至此，你就因为云端也参加——”
于是她从天亮扫到天黑才算完，正把扫帚远远放到一边独自坐在树下休息时，销声匿迹了一整天的云端却忽然出现了。
远也好，近也好，若即若离最是磨人。
心中大概对这儿的地形有了数，商粲屏住呼吸，轻轻巧巧落了地，正准备前往正山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清冷的女声。
她也不是想跑，她只是想来逛一逛天外天而已……找找道心莲子在哪什么的，没准能让她瞎猫碰到死耗子，直接把道心莲子顺走呢？
云端的语气依旧淡淡，商粲却不知为何清楚地感受到了她的不安。
*
‘给师姐抄的。’
“……”
对天外天内的路半点不熟，挽韶拎着商粲硬着头皮随便拐进个大石后，确认周围没有人之后才长出了一口气。www.sdyfcm.com
身后的声音再次响起，平平淡淡殊无情感，常人听了怕是会觉得是在被问责，商粲却突然不合时宜的有些想笑。
而不舍地去招惹云端。结果逃了自己的课程不说还耽误云端修行，气得她们的师父望月拎着她劈头盖脸骂她一顿，又罚她去扫玉衡峰入口处御音木的叶子，扫完还要回去抄十遍心法才算完。
“好歹认识这么多年，我不想看着你死，商粲。”
商粲摸出自己的牌子，看到原本朴实的木牌此时隐隐泛着青光，是她通过问心的证明。
“你对她所有的特殊对待……都只是你的自寻烦恼罢了。”
此时已近丑时，天外天一片寂静，除了巡夜的弟子手里提着的灯外，只余几盏昏黄的灯火，其
‘……师父也罚你了？’
平淡的两个字，落到商粲耳中却如惊雷一般。
‘怕师姐生气。’
这剑剑身极薄，像是笼着一团云雾般看不真切，缓缓吞吐着凛冽剑光，不需要去触碰也能感受到它的锋利异常。
‘那你这是……？’
听了她的问话，云端认真地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云端长长眼睫抖了抖，不自然地移回视线，纤细的手指悄悄扣紧了。
商粲像只大猫似的蹲在屋顶上，看准巡夜弟子错开视线的间隙更换位置。
虽然以前来天外天游学过一段时间，但天外天大的要命，她那时的活动范围只在正山，眼下这一片给来客居住的地方她还是第一次来。
“先过去看看吧。”
看了看面上一派莫名其妙的挽韶，商粲努力咽下喉头翻涌的血气，站直了身体。
她看了半晌，吐出长长一口气。
‘有一点。’
没等她去关心关心刚才突然吐血的商粲，就听到倚在石上的对方抢先一步开了口，声音稍显嘶哑，语气沉沉。
“我要退出论道会。”
只比她早知道个十分钟左右的挽韶心里也完全没有谱，惊慌地回想着在来之前打探到的青屿参与者名单，怎么想上面都绝没有云端两个字。
“已经通过问心的道友可至山门处等待，尚未完成的道友请尽快，初次比试将在一个时辰后开始。”
商粲不想做无谓的缠斗，只在拧腰躲开追击时以掌心推开剑柄，那剑去势一滞，在空中迅捷无比地转了几转后直直落下，毫不客气地钉在她身前三尺处，如切豆腐般没入青石砖地半米有余，嗡鸣不止，带着剑柄上的红色流苏轻轻晃动。
肯定是完不成问心的挽韶恨恨地看了看自己那块牌子，然后警惕地盯住商粲，试探道:“……去不去？”
商粲苦着脸拄着扫帚，御音木其实已经很努力地为了减少她的工作量而忍着不掉叶子了，但这份体贴在风吹过来的时候也实在起不了多少作用，只能随风响一曲颇显忧伤的曲子向商粲表示歉意，商粲则叹着气摸摸它的树干跟它说没关系。
“停下。”
……什么破主意，好一个有勇无谋的妖主。
……好吧好吧，这也不能算师父偏心，毕竟云端的确只是被她单方面缠着罢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坐着抬头看云端会看的比较清楚，商粲把她的动作看的明明白白。她百思不得其解地想着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云端还有这种小动作，忽然品出几分乐趣来。她在心中谴责着自己的恶趣味，但还是继续追问道:‘为什么？’
挽韶本还想说些什么，空中却忽的响起悠长的钟声，十二响结束后传来洪亮的人声，响彻整个天外天。
只要想到云端就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商粲这心里就烧的不行，坐立难安。
她轻身功夫向来练的好，脚下一点动静也没有，一直到她把这片区域的地图摸得七七八八都没有惊动到旁人。
……这是关系变好了？还是云端只是看她可怜，所以想帮她一把的意思？那云端知不知道……她这半点不打算遮掩的笔迹，望月扫一眼就会露馅？
“……你们两个的事我不清楚，你不想对上她也是你自己的事，但是那道心莲子……”
然后她就顺顺利利地过了第一关拿到了论道会参赛资格——挽韶对此很开心。就连跟着被淘汰和还没完成比试的修士们一起去另一片住所时都是蹦跶着离开的，在一众仪态端庄的修士里格外显眼。
商粲对她这样子算是习以为常了，但还有些不太习惯她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当下有些迟疑地沉吟起来。
‘只罚了你。’
云端从小就话少。
她把云端捡回青屿的时候云端才十三岁，那时的云端就已经像个小大人似的，表情变化很少，说话也惜字如金，加之长相清冷，常被人误解她不好相处。
想着要等到云端先开口可能她会先老死当场，商粲干脆直接问道:‘你在紧张吗？’
“哈、哈啊？！”
商粲撇了撇嘴，方才因云端的突然出现而乱了的心在这一番对话后已经渐渐平静下来，生出几分犹豫。
商粲正皱着眉思考着这些有的没的，忽然猛地察觉到她想了多久云端就盯着她看了多久。商粲有点错愕地朝她看过去，云端却在和她对上视线之后震了震，十分僵硬地错开了眼。
] 这声音，今天是第三次听到。
她左思右想，总还是觉得这样下去不妥。
商粲这么说服着自己，猫着腰从卧房里溜了出来，施展轻身功夫无声无息地上了墙。
平素总是嬉皮笑脸的商粲一反常态，她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只是如阐述事实一般语气淡淡地说着，琉璃般的眸子坦率地看向挽韶。
初比试没什么可提的，修士众多，实力难免良莠不齐，商粲就抽到了个实力低微的，甚至没等她盘算好要不要假输对手就已经被她一招打下了台。连她特意为不暴露她平时不用武器而装样子买的剑都没来得及出鞘。
但商粲的心情就不是很美丽了。
挽韶面上显出复杂的神色，放轻了声音。
商粲长她几岁，和云端的性子几乎是两个极端。她天生玩心大，性子又开朗，有和谁都能嘻嘻哈哈打成一片的本事。偏偏在自己唯一的师妹这却时常碰软钉子，这让当时的商粲着实苦恼了好一阵子。
“别动。”
见她这副样子，原本乱了阵脚的挽韶忽的冷静了下来，定定望着商粲，泄气般放松了紧绷的肩膀。
“……”
云端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径直递过来厚厚一沓纸，商粲懵懵地接过来粗粗一翻，上面是熟悉的清秀字迹，正是抄写完成的十遍心法。
在她已经迈开逃跑的脚步之后商粲才迟迟地意识到这绝不是个好主意，她正懊恼地打算止住冲势，身后已经传来了破空之声，商粲急急侧身，炫目的剑光划破漆黑夜色，伴随着悦耳的剑鸣略过她的耳际，急转向她折返而来。
“留下来也只是浪费时间，我拿不到魁首的。”
“我没法子跟她打。”
‘师姐。’
商粲抿紧了唇，想说几句俏皮话来岔开话题，挽韶却抢白似的再次启唇，眼中闪着不忍的光，却仍是执拗地开了口。
“——还有，她眼下应该已经把你忘干净了。”
后迅速垮成一副哭丧着脸的模样。
商粲下意识垂目看去，目光缓缓扫过剑柄上那熟悉的两个字，胸中难以抑制地泛起细密的疼。
生气…
是夜，商粲在天外天准备的卧房里躺的歪歪扭扭，愁眉苦脸地打了两个滚，然后下定决心坐起了身。
答完之后云端就又不说话了，只睁着一双蒙蒙的墨色眼瞳面无表情地盯着商粲看，清秀玉颜上殊无波动。
“……这是怎么一回事。”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挽韶一下子被她吓得提高了嗓门，忙又压低了声音，手忙脚乱地拦在已经准备往外走的商粲面前。
商粲没作声，扫了挽韶一眼，立刻被反瞪了回来。挽韶大概面无表情地绷了三秒钟左右，然
那大概是第一次，虽然云端面上表情毫无变化，但商粲确定地感受到了她是在紧张。
“你、你问我也……”
余地方都黑漆漆的。
商粲眨眨眼睛，忽然明白了她这举动的意思，但看云端说完这话就不再继续，商粲又着急起来，干脆直接晃晃那沓纸向她问道。
但她百折不挠，越挫越勇，每天都锲
“大不了等你真的打擂台打到对上云端的时候，我想法子扮成你的样子替你去打嘛，祖宗诶！”
“你已经等不了下一个九年了。”
无忧。
“本来青屿来的该是只有带队的楚铭一个人是认识你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你说的什么胡话！事已至此，你就因为云端也参加——”
于是她从天亮扫到天黑才算完，正把扫帚远远放到一边独自坐在树下休息时，销声匿迹了一整天的云端却忽然出现了。
远也好，近也好，若即若离最是磨人。
心中大概对这儿的地形有了数，商粲屏住呼吸，轻轻巧巧落了地，正准备前往正山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清冷的女声。
她也不是想跑，她只是想来逛一逛天外天而已……找找道心莲子在哪什么的，没准能让她瞎猫碰到死耗子，直接把道心莲子顺走呢？
云端的语气依旧淡淡，商粲却不知为何清楚地感受到了她的不安。
*
‘给师姐抄的。’
“……”
对天外天内的路半点不熟，挽韶拎着商粲硬着头皮随便拐进个大石后，确认周围没有人之后才长出了一口气。www.sdyfcm.com
身后的声音再次响起，平平淡淡殊无情感，常人听了怕是会觉得是在被问责，商粲却突然不合时宜的有些想笑。
而不舍地去招惹云端。结果逃了自己的课程不说还耽误云端修行，气得她们的师父望月拎着她劈头盖脸骂她一顿，又罚她去扫玉衡峰入口处御音木的叶子，扫完还要回去抄十遍心法才算完。
“好歹认识这么多年，我不想看着你死，商粲。”
商粲摸出自己的牌子，看到原本朴实的木牌此时隐隐泛着青光，是她通过问心的证明。
“你对她所有的特殊对待……都只是你的自寻烦恼罢了。”
此时已近丑时，天外天一片寂静，除了巡夜的弟子手里提着的灯外，只余几盏昏黄的灯火，其
‘……师父也罚你了？’
平淡的两个字，落到商粲耳中却如惊雷一般。
‘怕师姐生气。’
这剑剑身极薄，像是笼着一团云雾般看不真切，缓缓吞吐着凛冽剑光，不需要去触碰也能感受到它的锋利异常。
‘那你这是……？’
听了她的问话，云端认真地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云端长长眼睫抖了抖，不自然地移回视线，纤细的手指悄悄扣紧了。
商粲像只大猫似的蹲在屋顶上，看准巡夜弟子错开视线的间隙更换位置。
虽然以前来天外天游学过一段时间，但天外天大的要命，她那时的活动范围只在正山，眼下这一片给来客居住的地方她还是第一次来。
“先过去看看吧。”
看了看面上一派莫名其妙的挽韶，商粲努力咽下喉头翻涌的血气，站直了身体。
她看了半晌，吐出长长一口气。
‘有一点。’
没等她去关心关心刚才突然吐血的商粲，就听到倚在石上的对方抢先一步开了口，声音稍显嘶哑，语气沉沉。
“我要退出论道会。”
只比她早知道个十分钟左右的挽韶心里也完全没有谱，惊慌地回想着在来之前打探到的青屿参与者名单，怎么想上面都绝没有云端两个字。
“已经通过问心的道友可至山门处等待，尚未完成的道友请尽快，初次比试将在一个时辰后开始。”
商粲不想做无谓的缠斗，只在拧腰躲开追击时以掌心推开剑柄，那剑去势一滞，在空中迅捷无比地转了几转后直直落下，毫不客气地钉在她身前三尺处，如切豆腐般没入青石砖地半米有余，嗡鸣不止，带着剑柄上的红色流苏轻轻晃动。
肯定是完不成问心的挽韶恨恨地看了看自己那块牌子，然后警惕地盯住商粲，试探道:“……去不去？”
商粲苦着脸拄着扫帚，御音木其实已经很努力地为了减少她的工作量而忍着不掉叶子了，但这份体贴在风吹过来的时候也实在起不了多少作用，只能随风响一曲颇显忧伤的曲子向商粲表示歉意，商粲则叹着气摸摸它的树干跟它说没关系。
“停下。”
……什么破主意，好一个有勇无谋的妖主。
……好吧好吧，这也不能算师父偏心，毕竟云端的确只是被她单方面缠着罢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坐着抬头看云端会看的比较清楚，商粲把她的动作看的明明白白。她百思不得其解地想着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云端还有这种小动作，忽然品出几分乐趣来。她在心中谴责着自己的恶趣味，但还是继续追问道:‘为什么？’
挽韶本还想说些什么，空中却忽的响起悠长的钟声，十二响结束后传来洪亮的人声，响彻整个天外天。
只要想到云端就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商粲这心里就烧的不行，坐立难安。
她轻身功夫向来练的好，脚下一点动静也没有，一直到她把这片区域的地图摸得七七八八都没有惊动到旁人。
……这是关系变好了？还是云端只是看她可怜，所以想帮她一把的意思？那云端知不知道……她这半点不打算遮掩的笔迹，望月扫一眼就会露馅？
“……你们两个的事我不清楚，你不想对上她也是你自己的事，但是那道心莲子……”
然后她就顺顺利利地过了第一关拿到了论道会参赛资格——挽韶对此很开心。就连跟着被淘汰和还没完成比试的修士们一起去另一片住所时都是蹦跶着离开的，在一众仪态端庄的修士里格外显眼。
商粲对她这样子算是习以为常了，但还有些不太习惯她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当下有些迟疑地沉吟起来。
‘只罚了你。’
云端从小就话少。
她把云端捡回青屿的时候云端才十三岁，那时的云端就已经像个小大人似的，表情变化很少，说话也惜字如金，加之长相清冷，常被人误解她不好相处。
想着要等到云端先开口可能她会先老死当场，商粲干脆直接问道:‘你在紧张吗？’
“哈、哈啊？！”
商粲撇了撇嘴，方才因云端的突然出现而乱了的心在这一番对话后已经渐渐平静下来，生出几分犹豫。
商粲正皱着眉思考着这些有的没的，忽然猛地察觉到她想了多久云端就盯着她看了多久。商粲有点错愕地朝她看过去，云端却在和她对上视线之后震了震，十分僵硬地错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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