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21章（五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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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打过我几次，鼻血都被他打出来过。那次去厨房拿刀，他倒是没有打算伤害我，不过却用刀往自己手臂上划。

    答：我和她发生过几次|性|关系，就是逢场作戏吧，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问：说一下你们在一起的情况。

    问：你知道他已经结婚了吗？

    答：他叫王健，是我朋友闻桂芳饭店里的厨师，我记得他好像三十岁左右，单身没有结过婚，不是海都人，我和他就是在店里认识的。腊月初陈前程又跟我提了一次离婚，我不同意，那几天我心情都很不好，就去了朋友的店里喝酒抱怨。因为是半夜，店里没什么客人了，闻桂芳就把王健从后厨房出来一起吃饭，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坐在我们隔壁桌，安安静静的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最后我喝的有点多，但闻桂芳家里有点事不方便送我回去，王健就主动说送我。那天什么都没有发生，回去的路上王健一直在和我聊天，我可能是真的醉了，什么都和他说了。之后只要我去店里，王健知道了都会从后厨出来和我聊天。有的时候他调休，会约我去公园散步，久而久之我和他就有了感情。第一次发生关系是在腊月中旬，我们在外面吃完饭回去的路上下了大雨，我和他都没带伞，衣服都淋湿了。他说他家就住在附近，让我去他家里避雨休息一下，然后我和他就有了关系。之后我和他就经常往来，陈前程的事情渐渐没有那么让我难受，甚至知道姓沈的去家里找过我婆婆，我也没怎么生气。

给他拜年，往年都是我带着儿子儿媳孙子一起去的，可今早因为看电视的问题，孙子在家闹脾气，怎么也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去我大哥家里。我们就只好把他留在家里，和他奶奶一起。

    答：不是很熟，他来过几次我的直播间，有给我打赏过几次，我们之间没有别的关系。

    问：说一下你的个人信息。

    问：他知道你和陈前程现在在交往吗？

    答：他没告诉过我，叫什么名字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那个男人经常在直播间给她打赏，还约她出去吃饭。

    答：我知道不对，但我也没有犯法呀，你们只能在道德层面指责我。更何况主动提起发生关系的也不是我，是陈前程一直缠着我，还追到我家里了。他还承诺如果我有孩子了，他就和他老婆离婚。

    答：他经常给我打赏，答应见面那天我就做好了发生关系的准备，他长得还行给我花钱也很大方，我没有问他家里的事情，但我能猜的出来他应该结过婚了。

    触目惊心的照片看的成蹊毛骨悚然，她会陪着纪雨竹看惊悚片，那是并不觉得画面里的尸体恐怖，但涉及到真实案件，明明没有那么血腥暴力的照片却让她害怕。

    问：有什么想向我们说的吗？

    答：他每次只会把我送到和小区隔两个路口的地方，但他知道我住在哪里。婆婆经常会待在家里，我从来没把他带去过家里。

    问：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

    问：你认识王健吗？

    成蹊并没有往心里去，毕竟警方为了查清案件真相，会重复询问案涉人员，经常会从询问内容里找到案件的突破口。

    答：我们结婚八年了，感情一直都还不错，直到去年他遇到了姓沈的女人，我们夫妻之间的关系才有了隔阂。

    成蹊将沈莹的事情记在阅卷笔录上，下一页的被询问人就成了沈莹。

    答：是他先在某音后台联系我的，说我和他都在海都，方便的话可以一起出去吃饭。去年五月我答应和他一起吃饭，也是当天第一次发生了关系。

    问：说一下这个男人。

    照片上的王健皮肤偏黑，眼睛却极其有神，五官间透着一抹清秀。如果不是这个案子舆论上已经有了一番报道，谁又会知道这样五官清秀的人竟然是这起凶案的犯罪嫌疑人。

    答：生气是有的，我跟了他这么多年，还替他生了一个儿子，他凭什么这么对待我？为了他我还辞掉了原本的工作，做了全职的家庭主妇，全心全意的替他照顾父母，可他是怎么对我的？为了外面的女人要和我离婚，还说如果我要孩子，他可以把孩子都给我，这是人说的话吗！农历腊月的时候我遇见了一个男人，他性格好对我也很温柔，知道我和陈前程的事情之后，还一直安慰我鼓励好，我很感谢他。

    问：年前你是否去过陈前程家？有没有见过陈前程的母亲？

    答：他之前是我的邻居，在小区遛狗的时候认识的，一开始觉得他人很好也特别有爱心，对人也温和有礼，所以他向我表白我就同意了。之后还住在一起过几个月，不过也就是在同居后发现他的问题。他的情绪不是很稳定，对外一直客客气气，可是在家里只要和他有矛盾，他的情绪就会很激动，有的时候会在家里摔东西，有一次直接冲去厨房拿着刀，把我吓了一跳。之后我就趁他出差直接从他家里搬了出去，短信说了分手，还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删除拉黑了。

    答：听清楚了。

    问：你认识沈莹吗？

    下一页的询问笔录被询问人还是沈莹。

    答：他一直都在找我，各种方式联系我，也经常会出现在某音直播间给我打赏，后台私信也会疯狂换着号给我发消息。他想和我复合，但我一直不同意。

    答：我不清楚，我没和他透露过。

    答：我爸妈在我小时候就离婚了，他们从来没管过我，老家也没什么亲戚，我过年都是待在海都的，我在家里睡觉。

    问：有人给你作证吗？

    答：我是去过，因为我怀孕了。陈前程说是他妈妈还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也是他妈妈不同意他和他老婆离婚的。

    后续几份讯问笔录针对的都是王健，每次讯问的问题大差不多，王健回答的也是大同小异，直到六月的一次讯问有了不同。

    问：他知道你家住在哪里吗？有去过你家吗？

    问：你是否认识陈前程？

    陈欢乐侧卧势躺在木质床板里，整个头被透明胶带捆绑，五官都被胶带绑的挤压变形，上嘴唇微微有外翻的迹象。双腿被胶带缠紧后被外力强行向后翻抬，后与同样被捆住的双手系到了一起，身体呈后仰跳跃的形态。

    问：你是否知道你儿子和沈莹的事情？

    问：陈述一下你对他的印象和分手的原因。

    问：你有见过沈莹吗？

    答：我和陈前程见过面，也发生过关系，他现在算是我男朋友，已经在一起半年多了。

    问：我们是海都市公安局成山分局刑侦支队的民警，现依法向你讯问有关问题，你有权陈述有罪的情节或者无罪的辩解，向你讯问的问题你应当如实回答，与本案无关的问题你有权拒绝回答，听清楚了吗？

    问：她出轨的对象是谁？

    答：没见过，但听钱秀秀提过，是她老公。

    随后便是一组辨认照片，十二张不同男性免冠正照中，钱秀秀直接指出第三排第二个照片上的就是王健。

    问：大年初五你在哪里？

    问：说一下那天的情况。

    问：有义务提醒你，向你询问的问题你应当如实回答。

    问：王健见过你们家其他人吗？

    问：分手之后你们还有联系吗？

    问：他有伤害过你吗？

    问：在发现陈前程有外遇后，你是否心生怨恨？或者报复性的在外面有过别人？

    答：我那天本来没打算去的，实在是被陈前程气到了。明明说好年前带我回去见他爸妈的，可他临时反悔，说什么还没有说服他妈妈。我一个没忍住就直接去了，来开门的就是他妈妈，家里没有别的人。他妈妈不认识我，我也没瞒着她直接就说了我的身份。听到我是谁之后他妈妈的态度就变了，说我破坏他儿子家庭，说我不要脸之类的，总之就是骂得很难听。我和她吵了几句就直接走了，回去之后陈前程还因为这事儿和我打吵了一架，之后我们就一直没见过面。

    又连续看了几份询问笔录，针对案情的偏向逐渐引向王健。点开卷宗三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组凶案现场的照片，张兰蜷缩侧倒在玄关的位置，身上蓝色的居家棉袄已然被鲜血染成褐色，尸体附近还有几组杂乱的血鞋印，纷纷被警方做了标记。

    答：认识的，他是我的前男友，我们交往过半年，去年七月分的手。

    问：认识钱秀秀吗？

    答：沈莹，28岁，海都人，现在是某音平台的主播。

    问：你和钱秀秀间是什么关系？



    问：你和陈前程的夫妻关系如何？

    下面的笔录改了抬头，从询问笔录变成了讯问笔录。

    问：陈述一下你的基本情况。

    怀着对死者的敬意，心里默念安息后将卷宗内容继续往下翻。依旧还是询问笔录，被询问的是钱秀秀。

    答：认识，她是我们店老板的朋友，经常会到店里来吃饭，我和她一来二去也比较熟悉。

    答：我是独自住的，没人能给我作证。

    答：没有什么特别的。

    答：我没见过，不过听老婆子提过，好像是年前来家里找过我儿子，但那天就只有老婆子在家，那女的就走了。

    答：认识，她是我的前女友，我和她交往过半年，感情一直都很好，可是她出轨了，为了一个比我有钱的男人抛弃我了。

    答：我有听儿媳在家吵过，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是我儿媳小题大做了。

    答：我知道了。

    问：和结过婚有家庭的人发生关系，你觉得对吗？

    问：认识陈前程吗？

    答：我带儿子出去玩的时候遇见过他一次，他还陪着我儿子在游乐园玩过滑梯，至于家里的其他人我没带他见过。

    答：王健，30岁，东岛人，十八岁就来海都打工，没有结过婚，现在在一家饭店里做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