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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鳗鱼汉堡排做好后,阮棠自己品尝了一口,觉得味道非常满意。

    “是的,小姐,从前我不曾享受过这等口福。”大吉道。

    冬季长安的海鲜市场,人流涌动。源源不断的海鲜,送往这个城市各处的餐桌。

    “也是。”大吉点了点头。

    《史记.正义》有道:“古者相聚汲水,有物便卖。”这里的物件严格来说不全是销赃的物品。但长安城凡是贼人所掠物品,最终都在这销售。

    “谢大头,上次女儿走丢了,多亏二位护送才得以找回,还不快谢谢人家……”

    “保护小姐的任务就交给我,我不会让危险靠近您的。”

    阮棠沉思片刻,将手伸入衣袋,取出火折子,轻轻一吹,火折子发出微弱的光芒,足以照亮前方。

    “你们认识?”光头刀疤男脱口而出。

    从微微开启的门缝中飘出一股霉味,阮棠皱了皱眉头。按理说长安的冬季干燥寒冷,这股味道……

    两人一路讨论着如何拿回珊瑚发钗,不知不觉走了约一盏茶的时间。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小姐。我们可以叫卫兵来帮忙。”大吉建议道。

    两人沉默的与光头刀疤男对峙,周围的空气在一瞬间凝结。连风都停止了动静。短短的时间,像过了漫长的几个世纪。

    厨刀上下翻飞,切菜的声音在案板上噔噔作响。

    “还真是方便呢,小姐。”大吉看着阮棠手中的亮光说道。

    大吉重新振作精神:“好吧,我们走,小姐。小心点,这里可是流氓的交易场所。”

    大吉有着可爱的容貌,自幼常被误认为是女孩子。但十几年过去了,他的外貌依旧不少俊朗,而是柔弱可爱,这无疑是上天对他的无情。

    僵持的气氛得已缓和。但这种缓和带着隐隐的压抑,仿佛历经磨难后出奇的平静。一丝说不清的不安在阮棠心间游荡,不安是中难以捉摸的直觉感。

    先做鲷鱼泡饭,鲷鱼骨均匀裹上小麦糠,油热后下锅炸至定型捞出。再升高油温复炸一遍,沥干多余油后撒上自制的椒盐,均匀码在米饭表面。再加一大勺柴鱼高汤,撒些葱花和自制酱菜。阮棠将做好的鲷鱼泡饭放在灶头,叮嘱了大吉端上桌。

    眼前的建筑残墙破砾,小巷凉风萧瑟。四周无人,且时不时有簌簌之声。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我们在这里一定会遇到麻烦。说真的,我有点害怕——”大吉低声说道。这种压抑感,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刃,悬在两人头顶。

    两人紧紧抓着衣襟继续前行,阮棠走在前面,大吉警戒着后方。

    “叫卫兵的话,鬼市的人早就跑了。”阮棠果断否决了这个提议。

    阮棠用手指点了点大吉的嘴角:“嗯,早上吃三明治的时候没擦嘴,脏兮兮的。”

    环境昏暗潮湿,还有一股刺鼻的臭味,再加上太阳即将落山,这里的安全系数更加降低了。

    等双方看清脸,阮棠大吃一惊。这位是上次迷路女孩的母亲。

    “如果担心他们就不会放在这里了。正是因为这些混混相信鬼市的老板不会那么做,他才能当上鬼市的主人。”阮棠说道,“令人不爽的是,即使我们找到自己的东西,对方也不会轻易还我们。就像你说的,我们还得花钱买回自己的物品。”阮棠苦笑道。

    西城外的销赃街,牌匾上写得是旧物市场。也就是人们口中的“鬼市”。

    早膳阮棠尤其讲究丰盛。光有鲷鱼泡饭和鳗鱼汉堡排还不够,她还要做份三明治。

    阮棠便知这不能再拖了,今日晌午要与大吉一起,去西城外鬼市寻被抢走的发钗。

    “上次在暗巷受伤最重的不是你吗?”

    阮棠脑中浮现出长安城的模糊地图。长安城是四方形的,四个方向都有这样的防卫墙覆盖。西边城墙外,就是他们现在所在的贫民窟。

    阮棠依旧瞒着沈元澈,自己的珊瑚发钗被掠走的事。沈元澈昨日以问起,为何从来不见戴。

    虽然珊瑚发钗很可能就在这里,但看这周围的环境,要继续先行。两人依然要下很大的决心。

    “还很可能还是那些惯于偷拐抢骗之人的住处。”阮棠补充道。

    “长安街上的小偷把偷来的东西放在鬼市卖。小姐的发钗,现在可能正在鬼市挂牌出售。”大吉说道,“可是,小姐,你不觉得奇怪吗?那些贼人不怕鬼市的店主带着赃物跑路?”

    两人借着火折子的光线,轻轻推门走进店铺。

    铁匠铺李大爷帮阮棠铸造了一个好用的烤箱,用来烘焙面包和蛋糕。

    阮棠和大吉从大马路拐进了这条小路。大吉探头探脑地看着通向贫民窟的巷子,空气和氛围都显得异常恶劣,让人不禁联想到这里可能聚集了很多不法之徒。

    天色渐暗,夜风微寒。

    “说珊瑚发钗会在这里的不就是你吗?而且掌柜的也这样认为。”阮棠道。

    “数你俩嘴甜,吃好了我们走吧,大吉。”

    “开玩笑啦……”大吉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姐,我感觉我离不开你了。”小芙边吃早膳边道,小姑娘脸型渐圆。

    “没时间闲聊了,再过一个时辰天就黑了。”阮棠抬头看了看天空,两人的视线同时向上望去。贫民窟低矮的房屋之间,透过残墙破壁看到的天空,此时已经染上了橘红色。

    两人面色凝重地往里走。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们终于到了传闻中藏有许多失窃物品的贫民窟入口。

    但即便是简单的鸡蛋三明治,阮棠也能做得特别出色。

    “嗯,怎么了?”

    “小姐,没人回应。”大吉回头对阮棠说,“我先进去看看,您在外面等。如果我被人偷袭,小姐,您就跑。”

    自出西城门算起,主仆二人已经走了两个时辰。

    两人往里瞄了一眼,内部非常昏暗。天色尚未全黑,但路边的灯笼已经亮起。门内没有灯光,比街道还要暗。大吉把头探进去,伸手不见五指。

    月亮升起,极淡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店铺的地面,仿佛穿越了冷落前尘。

    两人身处流氓聚集地。这些流氓残忍、嗜血且冷酷。两人怀揣忐忑继续前行,不知不觉入了贫民窟的深处。

    尽管鬼市场与长安城只隔了一堵墙,但充斥着阴郁的气息,寂静的小巷显得格外冷清,与繁华的长安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明明只是一步之遥,却仿佛隔了一个世界。要到达鬼市场,必须经过城外的贫民窟。

    本不会有任何交集的人,殊不知风云变幻,因为珊瑚发钗碰到了一起。

    “我们一起进去,小心行事。”

    “请问有人在吗?哎呀小姐,门是开的!”大吉注意到鬼市的大门是虚掩的。

    “我们继续走吧,错过了时间,发钗被卖掉就再也找不到了。”

    “哎呀,是你们?快坐,快坐。我给你们泡茶去。”女人见到阮棠和大吉面露欣喜。

    “小姐,您为什么盯着我看?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大吉见阮棠盯着自己,不禁问道。

    “是谁呀——”一个女人的声音。随后看见女人掌灯走近,店铺中也瞬间灯火通明。

    片刻之后,终于有脚步声由远而近。

    正值十二月,又下了一场大雪,鹅毛大雪盖满了长安每一个角落。

    转身便处理鳗鱼,海鳗肉去皮剁成鱼泥,加入捏碎的豆腐、青椒碎和洋葱碎,放入生姜泥、九味盐调味,倒入鸡蛋液搅打上劲,排出多余空气,用手团成椭圆形肉饼,薄油下锅,小火煎至两面金黄,配上泡菜,淋上梅子酱。

    《二嫁中宫》

    站在鬼市的牌匾下,两人面面相觑。
    “而且东西在他们手里,我们只能听他们的价码。明明是来找回被抢的东西,现在反倒得掏钱。”

    今日早膳阮棠打算亲手做些吃食。市场的伙计送来了大量海鲜,海鲜在长安只有这个季节才得以享用的上等食材。在阮家饭馆也尤其受欢迎。

    刀疤男瞳孔一缩,杀意徒生,他的目光如同利剑出芒。

    “小姐,小姐!”

    未知的沟壑像是横在双方之间的河流,深不见底。

    “有人吗?”大吉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空气中有种奇怪的气氛在流动。

    不知不觉,长安城的食客纷纷被阮棠的厨艺征服,这是阮家饭馆的生意持续火爆的原因。

    “好嘞!”

    “做什么的?怎么找到这的。”来人是个长相彪悍的光头男人,脸上有道长长的疤痕。那双黑色的瞳孔如同暗黑的海一样冷凝而幽深,吐息之间入冰冷的蛇划过皮肤一样令人战栗。

    大吉回想起与小姐在暗巷被袭击的事情,不禁有些胆怯:“小姐,真的要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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