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恒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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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山院鹤归伸手把影山飞雄的刘海掀飞，笑着端起空碗：“小孩子不要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啊，会显老的。”
大概是一个人总要留点遗憾，蛋糕店里被卖出去的最后一份蛋糕，直到搬家了都未能了解的店铺。
///
影山飞雄没有躲开她的动作，他看向花山院鹤归，说：“那个…我有点饿了。”
如果每个人都是一张画，那影山飞雄大概是由大面积高饱和色块堆砌出来的，如此呆板又赤诚。
说起来，杰就很像一只小狐狸呢，不论是神态还是习惯什么的。
辅助监督鞠躬：“花山院大人可以自己定！”
“又是拉面？还是上次那家？”
///
影山飞雄正襟危坐。
“好。”
是比名字还要亲昵的称呼。
他突然又觉得有些忽忽悠悠的。
这次任务地点在郊外，任务难度也不高，她甚至不需要用辅助监督准备的咒具就可以解决。
在很多年前，悟还吐槽过：“你不要什么东西都往DNA里刻啊！”
他又露出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影山飞雄将视线分给她。
“我记得白石市有个狐狸村？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花山院鹤归收拾着厨房，正想着联系一下高层，影山飞雄就突然冒出：“等一会，要看排球比赛吗？”
坐在电视机前，花山院鹤归这样说。
米饭还是早上剩下的。
“没什么！冰箱里应该还有点蔬菜！”
那些或多或少的遗憾为生活增添了些许酸涩，但是这没什么，人总是要活着，也许明天会买到更好的蛋糕，会遇到更实惠的店铺，就算没有，花山院鹤归也不会特意去补昨天的遗憾。
于是，客厅只剩下了吃饭声和翻书页的声音。
影山飞雄梗着脖子，说出那句至理名言：“反正假期有两天，明天再写吧。”
电视机明明暗暗，花山院鹤归的脸也明明暗暗，那双眼睛像浸了水一般折射光彩。
“…啊？”
狐狸在日本文化中占有很大的地位，神社或是祭典，似乎都或多或少沾点狐狸的元素。
［所以不是很熟吧？她还叫你影山，你也还叫她花山院。］
腿好细啊，感觉和他的手臂差不多粗细。
花山院鹤归似乎不忙，比如她可以随意空出时间来探望老友，又可以随便给自己放个长假，九十九由基都说过花山院鹤归某种意义上来讲比她还要自由。
显然，他失败了，他的思绪飘到上午的排球和下午独自一人练球上，又转而飘到花山院鹤归身上。
影山飞雄又露出了那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那是午饭…”
花山院鹤归笑着问：“你真的在听吗？
“诶？不是吃过饭吗？”
少女有些无奈，她用笔戳了戳影山飞雄的脑袋：“那就请影山同学用心，不要走神。”
“因为影山对排球一心一意？总之，能够保持这样执着的热爱，还真是了不起。”
影山飞雄的食量很大，倒也符合他生长期体育生的身份。
等事情都处理完，已经是下午5点了，花山院鹤归给日向翔阳发了个信息说今天不能一起打球，就转而问辅助监督：“可以在这里停留多久？”
“嗯，叫我阿鹤就好。”
正如大多数人都欣赏不来抽象艺术，大多数人也容纳不了单调的影山飞雄。
影山飞雄不解：“嗯？”
他呆呆地应了一声，脑子里却不自觉想起金田一勇太郎白天的问题。
她的身上还是上次的香味，很沉重，像是木头的香味。
“但是完全搞不明白。”
影山飞雄刚开始还能听得懂，但是算完第一步后就完全掉线了，他努力盯着作业本，似乎想就着花山院鹤归的讲解把作业吞下去。
影山飞雄往后一躺，想：对方会喜欢打排球吗？她看起来会被排球砸坏。
但是这是很正常的吧，因为她总是与基因打交道，习惯了在基因方面去阐释生物之间的不同。
他个子很高，此时坐在地上趴在茶几上显得有几分可怜。
影山飞雄猛地移开视线，不去看那双让自己发昏的眼睛，他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比赛上。
花山院鹤归脱了外套，坐到影山飞雄旁边，接过对方挪过来的作业本。
花山院鹤归从厨房探出一个头。
影山飞雄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他不能像用“啰嗦”反驳金田一勇太郎那样去反驳花山院鹤归。
他的声音渐渐弱下去。
“不是，是体育馆附近的，和国见他们一起。”
“我以后，可以叫你飞雄吧？”
于是他应下：“是！”
不知过了多久，影山飞雄开口：“我吃完了，非常感谢！”
她不喜欢谈及未来，可又无法避免，因为她的生命过于漫长。
这种喜爱是写在DNA里的吗？
“诶？”
现在该怎么回答？当然了，我们认识这么久了，还是随便你，反正我要看排球比赛。
辅助监督应和：“是。”
面前少女模样的人笑了，影山飞雄终于恍然意识到他们两个人在独处，离得很近。
花山院鹤归看不懂排球，但是体育竞技都是有感染力的，即使一个门外汉也会为他们的每一次击球而震撼。
于是他冲着厨房的方向大喊：“花山院！”
辅助监督应下。
“吃饭了吗？怎么不去屋里写？”
影山飞雄躺在地上，偏头看向她，说：“我说，我有排球比赛的录像带，你要看吗？”
他听着厨房传来的切菜声和水声，又看向茶几上的作业本，突然眼前又出现了刚刚花山院鹤归起身时，她纤细的小腿。
“哈？那…那怎么行！”
花山院鹤归更无奈了，她捏了把对方的脸，起身：“家里还有什么吃的吗？”
似乎影山飞雄的世界里总是离不开排球，为什么呢？真的会有人对一件事物如此痴迷吗？
他以为花山院鹤归会想要问有关比赛的事。
“嗯？你说什么？”
“……”
“我，也可以叫你的名字吧。”
“影山，你刚刚说什么？”
花山院鹤归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来过，但是具体时间什么的已经记不太清了。
于是他就走了。
花山院鹤归坐在一边看上午没看完的书，影山飞雄在一边吃着炒饭。
辅助监督说白石市出现二级咒灵，刚好花山院鹤归就在宫城县，所以上层直接把任务派给了她。
花山院鹤归回到影山家时，影山飞雄正在客厅做作业。
“影山的生命还有好几十年吧，那么等几年后再打排球吧？”
《［排球/咒回］我立于百万生命之上》
“…嗯？”
“怎么了？”
但是天不遂人愿，花山院鹤归到了时，狐狸村的工作人员已经下班了。
她小声开口：“影山？”
一道数学题，不算很难，花山院鹤归开口讲了起来。
“影山？”
“啊？那种东西有什么啊…”
她的声音很清，很温和，配着古木香气以及试图钻进他脑子里的数学题，竟然意外的催眠。
“感觉有点羡慕影山啊。”
于是影山飞雄又想起上午通话时花山院鹤归也说过这句话，当时还被金田一勇太郎调侃“影山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礼貌”。
于是他打了个哈欠。
“我有排球比赛的录像带，你要看吗！”
这个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呢？
要说宫城县最应该游玩的景点，大概就是白石市的藏王狐狸村了吧。
“吃饱了吧？你该做作业了。”
她想，影山飞雄的呆板世界也会引发别人的惊呼吗？在未来某一天，他会得偿所愿吧。
她说：“先生，我们回去吧。”
花山院鹤归并不知道影山飞雄开动脑筋后得出了什么结论，但是她还是顺着影山飞雄的话：“好啊。”
这是无法苛责的事，毕竟人们为了让自己融入社会已经收敛爪牙和天性，再没有义务去关注这个在钢铁森林中格格不入的零件。
“是！”
花山院鹤归摇摇头：“影山真是个有礼貌的孩子。”
可恶…那家伙其实没有性别意识吧！怎么能随便捏男生的脸呢！
“是！花山院大人请上车！”
///
他突然想起来今天花山院鹤归问他喜欢哪个球队，这是对排球感兴趣想要了解一下吗？
“我有在听。”
影山飞雄觉得很不对劲，他现在脑子忽忽悠悠的。
仙台市和白石市离得并不是很远，花山院鹤归到达目的地时正是午饭时间，她没有去吃午饭，而是径直去做任务。
“还记得呢，看。”
影山飞雄从她进门就在看着她，此时终于开口：“吃了，吃的是拉面，我不会做，想等你回来教我。”
大概全世界的小孩面对作业都会有这种痛苦，比如恨不得全世界的作业都被烧掉。
于是她吃着辅助监督为了安慰她买的和果子，感叹：“果然太晚了，下次一定要早点来。”
] 花山院鹤归伸手把影山飞雄的刘海掀飞，笑着端起空碗：“小孩子不要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啊，会显老的。”
大概是一个人总要留点遗憾，蛋糕店里被卖出去的最后一份蛋糕，直到搬家了都未能了解的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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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山飞雄没有躲开她的动作，他看向花山院鹤归，说：“那个…我有点饿了。”
如果每个人都是一张画，那影山飞雄大概是由大面积高饱和色块堆砌出来的，如此呆板又赤诚。
说起来，杰就很像一只小狐狸呢，不论是神态还是习惯什么的。
辅助监督鞠躬：“花山院大人可以自己定！”
“又是拉面？还是上次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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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山飞雄正襟危坐。
“好。”
是比名字还要亲昵的称呼。
他突然又觉得有些忽忽悠悠的。
这次任务地点在郊外，任务难度也不高，她甚至不需要用辅助监督准备的咒具就可以解决。
在很多年前，悟还吐槽过：“你不要什么东西都往DNA里刻啊！”
他又露出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影山飞雄将视线分给她。
“我记得白石市有个狐狸村？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花山院鹤归收拾着厨房，正想着联系一下高层，影山飞雄就突然冒出：“等一会，要看排球比赛吗？”
坐在电视机前，花山院鹤归这样说。
米饭还是早上剩下的。
“没什么！冰箱里应该还有点蔬菜！”
那些或多或少的遗憾为生活增添了些许酸涩，但是这没什么，人总是要活着，也许明天会买到更好的蛋糕，会遇到更实惠的店铺，就算没有，花山院鹤归也不会特意去补昨天的遗憾。
于是，客厅只剩下了吃饭声和翻书页的声音。
影山飞雄梗着脖子，说出那句至理名言：“反正假期有两天，明天再写吧。”
电视机明明暗暗，花山院鹤归的脸也明明暗暗，那双眼睛像浸了水一般折射光彩。
“…啊？”
狐狸在日本文化中占有很大的地位，神社或是祭典，似乎都或多或少沾点狐狸的元素。
［所以不是很熟吧？她还叫你影山，你也还叫她花山院。］
腿好细啊，感觉和他的手臂差不多粗细。
花山院鹤归似乎不忙，比如她可以随意空出时间来探望老友，又可以随便给自己放个长假，九十九由基都说过花山院鹤归某种意义上来讲比她还要自由。
显然，他失败了，他的思绪飘到上午的排球和下午独自一人练球上，又转而飘到花山院鹤归身上。
影山飞雄又露出了那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那是午饭…”
花山院鹤归笑着问：“你真的在听吗？
“诶？不是吃过饭吗？”
少女有些无奈，她用笔戳了戳影山飞雄的脑袋：“那就请影山同学用心，不要走神。”
“因为影山对排球一心一意？总之，能够保持这样执着的热爱，还真是了不起。”
影山飞雄的食量很大，倒也符合他生长期体育生的身份。
等事情都处理完，已经是下午5点了，花山院鹤归给日向翔阳发了个信息说今天不能一起打球，就转而问辅助监督：“可以在这里停留多久？”
“嗯，叫我阿鹤就好。”
正如大多数人都欣赏不来抽象艺术，大多数人也容纳不了单调的影山飞雄。
影山飞雄不解：“嗯？”
他呆呆地应了一声，脑子里却不自觉想起金田一勇太郎白天的问题。
她的身上还是上次的香味，很沉重，像是木头的香味。
“但是完全搞不明白。”
影山飞雄刚开始还能听得懂，但是算完第一步后就完全掉线了，他努力盯着作业本，似乎想就着花山院鹤归的讲解把作业吞下去。
影山飞雄往后一躺，想：对方会喜欢打排球吗？她看起来会被排球砸坏。
但是这是很正常的吧，因为她总是与基因打交道，习惯了在基因方面去阐释生物之间的不同。
他个子很高，此时坐在地上趴在茶几上显得有几分可怜。
影山飞雄猛地移开视线，不去看那双让自己发昏的眼睛，他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比赛上。
花山院鹤归脱了外套，坐到影山飞雄旁边，接过对方挪过来的作业本。
花山院鹤归从厨房探出一个头。
影山飞雄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他不能像用“啰嗦”反驳金田一勇太郎那样去反驳花山院鹤归。
他的声音渐渐弱下去。
“不是，是体育馆附近的，和国见他们一起。”
“我以后，可以叫你飞雄吧？”
于是他应下：“是！”
不知过了多久，影山飞雄开口：“我吃完了，非常感谢！”
她不喜欢谈及未来，可又无法避免，因为她的生命过于漫长。
这种喜爱是写在DNA里的吗？
“诶？”
现在该怎么回答？当然了，我们认识这么久了，还是随便你，反正我要看排球比赛。
辅助监督应和：“是。”
面前少女模样的人笑了，影山飞雄终于恍然意识到他们两个人在独处，离得很近。
花山院鹤归看不懂排球，但是体育竞技都是有感染力的，即使一个门外汉也会为他们的每一次击球而震撼。
于是他冲着厨房的方向大喊：“花山院！”
辅助监督应下。
“吃饭了吗？怎么不去屋里写？”
影山飞雄躺在地上，偏头看向她，说：“我说，我有排球比赛的录像带，你要看吗？”
他听着厨房传来的切菜声和水声，又看向茶几上的作业本，突然眼前又出现了刚刚花山院鹤归起身时，她纤细的小腿。
“哈？那…那怎么行！”
花山院鹤归更无奈了，她捏了把对方的脸，起身：“家里还有什么吃的吗？”
似乎影山飞雄的世界里总是离不开排球，为什么呢？真的会有人对一件事物如此痴迷吗？
他以为花山院鹤归会想要问有关比赛的事。
“嗯？你说什么？”
“……”
“我，也可以叫你的名字吧。”
“影山，你刚刚说什么？”
花山院鹤归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来过，但是具体时间什么的已经记不太清了。
于是他就走了。
花山院鹤归坐在一边看上午没看完的书，影山飞雄在一边吃着炒饭。
辅助监督说白石市出现二级咒灵，刚好花山院鹤归就在宫城县，所以上层直接把任务派给了她。
花山院鹤归回到影山家时，影山飞雄正在客厅做作业。
“影山的生命还有好几十年吧，那么等几年后再打排球吧？”
《［排球/咒回］我立于百万生命之上》
“…嗯？”
“怎么了？”
但是天不遂人愿，花山院鹤归到了时，狐狸村的工作人员已经下班了。
她小声开口：“影山？”
一道数学题，不算很难，花山院鹤归开口讲了起来。
“影山？”
“啊？那种东西有什么啊…”
她的声音很清，很温和，配着古木香气以及试图钻进他脑子里的数学题，竟然意外的催眠。
“感觉有点羡慕影山啊。”
于是影山飞雄又想起上午通话时花山院鹤归也说过这句话，当时还被金田一勇太郎调侃“影山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礼貌”。
于是他打了个哈欠。
“我有排球比赛的录像带，你要看吗！”
这个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呢？
要说宫城县最应该游玩的景点，大概就是白石市的藏王狐狸村了吧。
“吃饱了吧？你该做作业了。”
她想，影山飞雄的呆板世界也会引发别人的惊呼吗？在未来某一天，他会得偿所愿吧。
她说：“先生，我们回去吧。”
花山院鹤归并不知道影山飞雄开动脑筋后得出了什么结论，但是她还是顺着影山飞雄的话：“好啊。”
这是无法苛责的事，毕竟人们为了让自己融入社会已经收敛爪牙和天性，再没有义务去关注这个在钢铁森林中格格不入的零件。
“是！”
花山院鹤归摇摇头：“影山真是个有礼貌的孩子。”
可恶…那家伙其实没有性别意识吧！怎么能随便捏男生的脸呢！
“是！花山院大人请上车！”
///
他突然想起来今天花山院鹤归问他喜欢哪个球队，这是对排球感兴趣想要了解一下吗？
“我有在听。”
影山飞雄觉得很不对劲，他现在脑子忽忽悠悠的。
仙台市和白石市离得并不是很远，花山院鹤归到达目的地时正是午饭时间，她没有去吃午饭，而是径直去做任务。
“还记得呢，看。”
影山飞雄从她进门就在看着她，此时终于开口：“吃了，吃的是拉面，我不会做，想等你回来教我。”
大概全世界的小孩面对作业都会有这种痛苦，比如恨不得全世界的作业都被烧掉。
于是她吃着辅助监督为了安慰她买的和果子，感叹：“果然太晚了，下次一定要早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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