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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灵官好像对我很有偏见。”
一只被养得极好的猫。
负责人舔着手背：“还有人像它许愿，多好啊。”
她打开了车门，还不忘转头看一眼裴誉：“你们卜筮一道最讲究缘法，你看今天就正不巧了。”
纸人却暂时没有守住立场，脑袋转了一圈才被它掰正，眼巴巴看向裴誉。
他看向了那只猫，瞳孔有一瞬间竖起，舌尖舔过并不存在的尖牙：“它叫殿下，是我们这里最受欢迎的猫。”
“……”
信念之力阻挡着怨气，所以只有这猫咪别墅周围是一片莹白。
顾昭看着熟练地和安悦宠物救济中心负责人沟通的裴誉，又看了一眼杵在身边的大苦瓜。
纸人一下捂住嘴把自己缩起来，同样将自己缩起来的还有前排的顾晏淮，他看一眼司机，哦，不是节目组的，估计是裴誉自己带来的。
裴誉看着将那几分幸灾乐祸藏都不藏的人点了点头：“那就下次，来日方长。”
裴誉也极为识趣，将拿来的几张罚单团好，一颗一颗喂到纸人嘴边。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裴誉不紧不慢答：“只是觉得顾灵官一定不会放着那些鬼事不管。”
实在是暴殄天物。
顾昭伸手拍了拍在前座装死的顾晏淮：“那个叫什么来着，说人无形装……凡什么来着？”
负责人重复了一遍，神情有一瞬的正常：“真是个好孩子啊，给我们捐了好多钱。”
顾昭不为所动：“那他怎么就行？”
“最受欢迎的猫”这个词组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大厅里所有工作人员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阴恻恻地注视着他们。
“许清泽。”
“他带病来千里给你送外卖，没准下毒了，你也敢吃啊。”
“不是夸……”
偏偏那双眼里却充满怨毒。
短命鬼还真是麻烦。
裴誉笑道：“等顾灵官答复的来日还是有的。”
裴誉面不改色：“听说你遛晕了三个摄像师，我来看看，顺便给你带了些罚单喂灵鬼。”
负责人的眼球被怨气顶得凸起，却毫无察觉地继续答：“是啊，他说年轻人喜欢，能赚钱。”
顾昭收了伞，掌心在虚空中轻轻一抓，怨气从她指尖散去，又化雾般化去别处。
负责人僵硬地点头，却是短暂地从那怨毒里抽出：“是啊！这个也为我们赚了好多钱！”
年轻人喜不喜欢顾昭不知道，她只知道某些东西很喜欢就是了。
比如他们这些被怨气绕身，即将成为怨气傀儡的人。
顾昭没再搭话自顾自下了车，却见裴誉也跟着下来了，不等她问，裴誉就先一步解释。
裴誉稳稳当当地答：“因为顾灵官根本没想掩饰，这很好卜筮的。”
可就在这怨气冲天的地方，偏偏有一处幸免于难。
好家伙，有备而来啊！
似乎再用一点力，就会被撑破，爆出血花。
在白虎位放神龛，白虎抬头，逢怨化煞，这可是最好的养煞位置。
而刚才在外面还显得十分正常的负责人，此时却一脸麻木，一丝一毫表情都没有，像个假人。
顾昭又瞥一眼他通身病气：“看你也没多少来日了。”
倒是裴誉俯下身把纸人的脑袋给捡了起来轻轻放到它身体上。
顾昭：“那这神龛的位置也是他提议的？”
神龛里摆着一只缩小版的玩具“殿下”，左右放着两盏电子长明灯，中间倒是插的真香烛，台上瓜果贡品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碗猫粮冻干。
居然已经凝实到了白天都能这般活跃，看来非一日之功啊。
“病了啊，挺好。”
至少这人还算坦诚。
闻言顾昭又瞪了一眼顾晏淮，她跟着接待的人往里走，刚踏进救济中心大门，她握伞的手就是一紧。
“嗯？我今天不是放假吗？我怎么来了？”
连这都知道？
顾昭的目光没在他们身上停留，而是落向玻璃屋外的那座小神龛。
最终顾昭还是默许了裴誉跟着，不为别的，实在是这人八面玲珑，太适合带出门了。
两人望过去，就见裴誉正在刷卡。
那里有个透明房间，里面是一栋木质猫咪别墅，一只漂亮的异瞳白猫懒洋洋地窝在最上层，溜圆的双眼此时眯成一条缝，翻身一滚四脚朝天表演了一个爪爪开花。
大厅里短暂地安静了一瞬，然后是一阵骚乱。
顾晏淮咽一口唾沫：“凡尔赛？”
“好好的手，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
“……”
“顾灵官这就误会了，起码当时我不知道您身份，只以为你是个初次入世的高人弟子。”
短短五个字，被她说出了几分抑扬顿挫，喜闻乐见来。
裴誉也是微微一愣，转念又笑了：“……多谢夸奖。”
顾昭话还没说完，目光就扫到他左手手背上的淤青，轻啧了一声。
顾昭刚一落座，就将纸人往中间一放，端的是楚河汉街，泾渭分明。
原来是因为这个……
“好手”拥有者裴誉神色如常：“还是先上车吧。”
纸人不好意思地捂住嘴。
“节目组让我跟着的，以防你再次丢下摄影师跑个没影。”
裴誉走了过来：“对方答应接受节目录制了，我们现在就可以进去了。”
而在神龛前还堆着许多礼物。
怨气的主体不在这里，或者说，暂时不在。
顾晏淮在前座悄悄举起手：“那什么……小祖宗，裴哥，我看你们聊得……尽兴，就自作主张报了目的地……”
黑气缠着他们的头发，像是有生命一般往头皮里钻，远远一看头皮里鼓鼓囊囊，时不时凸起几处，看得人心发慌。
“嗝。”
顾昭看一眼从另一辆车上下来的三个摄影师，咦？怎么才两天他们好像就瘦了一圈？
顾昭摇头表示不同意：“人不如何，手却是好手，统一不了标准。”
顾昭也不矫情，从善如流地上了车，顾晏淮在车门口探头探脑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坐进副驾驶座，系安全带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不对啊，本来该坐副驾驶座的摄影师呢？
“我不是辞职了吗？”
“你想算计王家，你知道我是谁，王宗却不知道，你用我下套想让他失了面子，又还想在我面前卖个好，你很会算计，不愧是卜筮一道的。”
裴誉的目光被眼镜遮了大半，他半垂着头更让人看不真切，只能听到一丝轻笑。
“你不是什么顶流吗？这都做不到？”
顾昭就看向大厅右侧。
跟在后面等着上车的顾晏淮都看不下去了：“小祖宗，咱们还是谨慎双标吧。”
不等顾昭给出答案，车已经停在了安悦宠物救济中心门口。
顾昭莞尔一笑：“挺好，这次没多苦，走吧，下车。”
早知道，他就让司机再绕个十圈了。
顾昭抓住了关键：“这猫咪别墅是许清泽让修的？”
被点名的小赵转过头，是个
顾晏淮挺直腰板：“他有钞能力。”
蠕动的怨气如同蛊虫一般在他们的皮肤上一鼓一鼓，时不时吹起一个泡顶起脆弱人皮，将那一片皮肤绷得死紧。
“……”
顾昭笑了：“你凭什么觉得我需要你帮忙？”
是怨气。
几乎凝成实质的黑气萦绕在救济中心每一个角落，仿若还生出了无数触手，丝丝缕缕地连接着里面的工作人员。
很会溜须拍马。
顾昭收了目光：“认识许清泽吗？”
顾昭毫不掩饰：“你上次拿我做局的事，我还没忘。”
顾昭确实没打算瞒什么，她又不是见不得人，只是……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光凭小纸那张漏风的嘴？”
顾昭也不看他：“你没有否认其他的。”
顾昭弹了一下坐在肩上早就馋得流口水的纸人，只听“嘻嘻”两声，纸人飞出，轻飘飘的身体配着一张大嘴，那些黑气尽数被吸入其中。
顾昭捏住了肩上那只快流口水的纸人，打量人几眼，神衰唇白，病气藏眉心。
“没出息。”
说着他立马对着正在猫咪别墅里给殿下添粮的工作人员招了招手：“小赵，你来陪他们参观。”
裴誉真诚道：“想和顾灵官合作，我帮顾灵官找灵官印，顾灵官帮我解决一些棘手鬼事，互利互惠。”
顾昭对着裴誉略一挑眉，示意他听，然后继续道：“要算我的命可不简单，哦，所以你才病了。”
顾昭凉飕飕地开口，吓得纸人的头啪嗒一下滚落到地上，却还是没有舍得放弃嘴里的罚单。
闻言顾昭才给了他一个正眼，却也没去追问他这么做的原因，左不过是些权利斗.争，派系倾轧，不管过几百年，这些东西都不会少。
顾晏淮委屈：“小祖宗，我还没有做到老少通杀，我的市场是年轻人……”
负责人也愣在当下，他一拍脑门：“我……我今天该去开会的啊，”
他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后面两个人，一个是他小祖宗，一个是他童年阴影，算了，就这样吧。
裴誉：“那当然是因为顾灵官都猜对了。”
想明白关窍，顾昭又说：“那你现在知道了，有什么想法？”
] “顾灵官好像对我很有偏见。”
一只被养得极好的猫。
负责人舔着手背：“还有人像它许愿，多好啊。”
她打开了车门，还不忘转头看一眼裴誉：“你们卜筮一道最讲究缘法，你看今天就正不巧了。”
纸人却暂时没有守住立场，脑袋转了一圈才被它掰正，眼巴巴看向裴誉。
他看向了那只猫，瞳孔有一瞬间竖起，舌尖舔过并不存在的尖牙：“它叫殿下，是我们这里最受欢迎的猫。”
“……”
信念之力阻挡着怨气，所以只有这猫咪别墅周围是一片莹白。
顾昭看着熟练地和安悦宠物救济中心负责人沟通的裴誉，又看了一眼杵在身边的大苦瓜。
纸人一下捂住嘴把自己缩起来，同样将自己缩起来的还有前排的顾晏淮，他看一眼司机，哦，不是节目组的，估计是裴誉自己带来的。
裴誉看着将那几分幸灾乐祸藏都不藏的人点了点头：“那就下次，来日方长。”
裴誉也极为识趣，将拿来的几张罚单团好，一颗一颗喂到纸人嘴边。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裴誉不紧不慢答：“只是觉得顾灵官一定不会放着那些鬼事不管。”
实在是暴殄天物。
顾昭伸手拍了拍在前座装死的顾晏淮：“那个叫什么来着，说人无形装……凡什么来着？”
负责人重复了一遍，神情有一瞬的正常：“真是个好孩子啊，给我们捐了好多钱。”
顾昭不为所动：“那他怎么就行？”
“最受欢迎的猫”这个词组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大厅里所有工作人员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阴恻恻地注视着他们。
“许清泽。”
“他带病来千里给你送外卖，没准下毒了，你也敢吃啊。”
“不是夸……”
偏偏那双眼里却充满怨毒。
短命鬼还真是麻烦。
裴誉笑道：“等顾灵官答复的来日还是有的。”
裴誉面不改色：“听说你遛晕了三个摄像师，我来看看，顺便给你带了些罚单喂灵鬼。”
负责人的眼球被怨气顶得凸起，却毫无察觉地继续答：“是啊，他说年轻人喜欢，能赚钱。”
顾昭收了伞，掌心在虚空中轻轻一抓，怨气从她指尖散去，又化雾般化去别处。
负责人僵硬地点头，却是短暂地从那怨毒里抽出：“是啊！这个也为我们赚了好多钱！”
年轻人喜不喜欢顾昭不知道，她只知道某些东西很喜欢就是了。
比如他们这些被怨气绕身，即将成为怨气傀儡的人。
顾昭没再搭话自顾自下了车，却见裴誉也跟着下来了，不等她问，裴誉就先一步解释。
裴誉稳稳当当地答：“因为顾灵官根本没想掩饰，这很好卜筮的。”
可就在这怨气冲天的地方，偏偏有一处幸免于难。
好家伙，有备而来啊！
似乎再用一点力，就会被撑破，爆出血花。
在白虎位放神龛，白虎抬头，逢怨化煞，这可是最好的养煞位置。
而刚才在外面还显得十分正常的负责人，此时却一脸麻木，一丝一毫表情都没有，像个假人。
顾昭又瞥一眼他通身病气：“看你也没多少来日了。”
倒是裴誉俯下身把纸人的脑袋给捡了起来轻轻放到它身体上。
顾昭：“那这神龛的位置也是他提议的？”
神龛里摆着一只缩小版的玩具“殿下”，左右放着两盏电子长明灯，中间倒是插的真香烛，台上瓜果贡品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碗猫粮冻干。
居然已经凝实到了白天都能这般活跃，看来非一日之功啊。
“病了啊，挺好。”
至少这人还算坦诚。
闻言顾昭又瞪了一眼顾晏淮，她跟着接待的人往里走，刚踏进救济中心大门，她握伞的手就是一紧。
“嗯？我今天不是放假吗？我怎么来了？”
连这都知道？
顾昭的目光没在他们身上停留，而是落向玻璃屋外的那座小神龛。
最终顾昭还是默许了裴誉跟着，不为别的，实在是这人八面玲珑，太适合带出门了。
两人望过去，就见裴誉正在刷卡。
那里有个透明房间，里面是一栋木质猫咪别墅，一只漂亮的异瞳白猫懒洋洋地窝在最上层，溜圆的双眼此时眯成一条缝，翻身一滚四脚朝天表演了一个爪爪开花。
大厅里短暂地安静了一瞬，然后是一阵骚乱。
顾晏淮咽一口唾沫：“凡尔赛？”
“好好的手，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
“……”
“顾灵官这就误会了，起码当时我不知道您身份，只以为你是个初次入世的高人弟子。”
短短五个字，被她说出了几分抑扬顿挫，喜闻乐见来。
裴誉也是微微一愣，转念又笑了：“……多谢夸奖。”
顾昭话还没说完，目光就扫到他左手手背上的淤青，轻啧了一声。
顾昭刚一落座，就将纸人往中间一放，端的是楚河汉街，泾渭分明。
原来是因为这个……
“好手”拥有者裴誉神色如常：“还是先上车吧。”
纸人不好意思地捂住嘴。
“节目组让我跟着的，以防你再次丢下摄影师跑个没影。”
裴誉走了过来：“对方答应接受节目录制了，我们现在就可以进去了。”
而在神龛前还堆着许多礼物。
怨气的主体不在这里，或者说，暂时不在。
顾晏淮在前座悄悄举起手：“那什么……小祖宗，裴哥，我看你们聊得……尽兴，就自作主张报了目的地……”
黑气缠着他们的头发，像是有生命一般往头皮里钻，远远一看头皮里鼓鼓囊囊，时不时凸起几处，看得人心发慌。
“嗝。”
顾昭看一眼从另一辆车上下来的三个摄影师，咦？怎么才两天他们好像就瘦了一圈？
顾昭摇头表示不同意：“人不如何，手却是好手，统一不了标准。”
顾昭也不矫情，从善如流地上了车，顾晏淮在车门口探头探脑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坐进副驾驶座，系安全带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不对啊，本来该坐副驾驶座的摄影师呢？
“我不是辞职了吗？”
“你想算计王家，你知道我是谁，王宗却不知道，你用我下套想让他失了面子，又还想在我面前卖个好，你很会算计，不愧是卜筮一道的。”
裴誉的目光被眼镜遮了大半，他半垂着头更让人看不真切，只能听到一丝轻笑。
“你不是什么顶流吗？这都做不到？”
顾昭就看向大厅右侧。
跟在后面等着上车的顾晏淮都看不下去了：“小祖宗，咱们还是谨慎双标吧。”
不等顾昭给出答案，车已经停在了安悦宠物救济中心门口。
顾昭莞尔一笑：“挺好，这次没多苦，走吧，下车。”
早知道，他就让司机再绕个十圈了。
顾昭抓住了关键：“这猫咪别墅是许清泽让修的？”
被点名的小赵转过头，是个
顾晏淮挺直腰板：“他有钞能力。”
蠕动的怨气如同蛊虫一般在他们的皮肤上一鼓一鼓，时不时吹起一个泡顶起脆弱人皮，将那一片皮肤绷得死紧。
“……”
顾昭笑了：“你凭什么觉得我需要你帮忙？”
是怨气。
几乎凝成实质的黑气萦绕在救济中心每一个角落，仿若还生出了无数触手，丝丝缕缕地连接着里面的工作人员。
很会溜须拍马。
顾昭收了目光：“认识许清泽吗？”
顾昭毫不掩饰：“你上次拿我做局的事，我还没忘。”
顾昭确实没打算瞒什么，她又不是见不得人，只是……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光凭小纸那张漏风的嘴？”
顾昭也不看他：“你没有否认其他的。”
顾昭弹了一下坐在肩上早就馋得流口水的纸人，只听“嘻嘻”两声，纸人飞出，轻飘飘的身体配着一张大嘴，那些黑气尽数被吸入其中。
顾昭捏住了肩上那只快流口水的纸人，打量人几眼，神衰唇白，病气藏眉心。
“没出息。”
说着他立马对着正在猫咪别墅里给殿下添粮的工作人员招了招手：“小赵，你来陪他们参观。”
裴誉真诚道：“想和顾灵官合作，我帮顾灵官找灵官印，顾灵官帮我解决一些棘手鬼事，互利互惠。”
顾昭对着裴誉略一挑眉，示意他听，然后继续道：“要算我的命可不简单，哦，所以你才病了。”
顾昭凉飕飕地开口，吓得纸人的头啪嗒一下滚落到地上，却还是没有舍得放弃嘴里的罚单。
闻言顾昭才给了他一个正眼，却也没去追问他这么做的原因，左不过是些权利斗.争，派系倾轧，不管过几百年，这些东西都不会少。
顾晏淮委屈：“小祖宗，我还没有做到老少通杀，我的市场是年轻人……”
负责人也愣在当下，他一拍脑门：“我……我今天该去开会的啊，”
他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后面两个人，一个是他小祖宗，一个是他童年阴影，算了，就这样吧。
裴誉：“那当然是因为顾灵官都猜对了。”
想明白关窍，顾昭又说：“那你现在知道了，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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