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正式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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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母正坐在床边，专注地低头刺绣，手中的针线在阳光下闪着细微的光泽，穿梭自如，甚至没发现柳叶舒回来了。

    柳叶翎跟着柳叶舒，也学着她的样子弯下腰，一手握住一撮杂草，另一手紧握镰刀，小心翼翼地割下去。虽然动作稍显生疏，但每一刀都尽量稳准，随着逐渐熟练，割草的速度也慢慢加快了。

    柳叶舒默默记下。

    一进门，便闻到一股扑鼻的饭香，灶房里的菜已经备好，热气腾腾地摆在锅里。

    孙婶听了，虽然有些失望，但也不好再多问，跟柳母打了个招呼寒暄几句后，夹了几筷子泡菜便走了。

    系统的声音很快响起：【目前鸡蛋的孵化进程良好，还差10天左右就能孵出小鸡。如果急需加快进程，可以用积分兑换孵化加速。】

    柳叶翎也在一旁点头，虽然听不太懂，但是姐说的他都想赞同。

    一早，柳叶舒睁眼没多久，听见有人敲门，凑近门，听到门外是柳父问起了没。

    柳叶舒说：“村头孙婶子来了，多说了两句话。”

    柳叶舒听后笑了笑，道：“孙婶，这泡菜的做法也不算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的腌制方法，可能就是我家用的香料多些，所以味道特别。你今天再多带点走，什么时候想吃了，我这要是有，您随时来拿就成。”

    “爹，这块地我们得好好规划一下，充分利用这里的地理优势。”柳叶舒沉稳地说道。

    就在柳叶舒准备继续时，系统的声音忽然在她脑海中响起：【小麦确实适合种在湿润的土壤，但注意土壤的排水性，避免积水。】

    “最后，靠近山坡的这片地，”柳叶舒指向离山较近的地方，“这里地势稍高，土壤疏松，虽然离水源稍远，但玉米的根系发达，能够很好地适应这里的环境。咱们就把玉米种在这儿吧。”

    孙婶摆摆手说家里做好饭了，走进院子，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说道：“舒儿啊，我这几天吃了你那泡菜，味道真是好得很！今天中午的菜淡了点，我家那老汉还老是想你那一口，我也想学着做一些，不知道你能不能教教我？”

    柳父在下面帮忙递工具，王老汉则手脚麻利地将糊好的泥巴一块块地抹上去。

    “舒儿，你在家呢？”孙婶热情地喊道，脸上带着笑意。

    柳叶舒微微蹙眉思索，虽说能让鸡蛋更快孵化，但这异于常理的速度，恐怕会引起母亲的怀疑，她最终决定不冒这个险。

    快到中午饭点，柳叶舒从田里回到家取饭菜，父亲和弟弟则留在田里。

    柳叶舒微微一愣，随即心中暗自修正，又道：“爹，咱们还得注意一下排水，避免积水伤根。”

    路过赵春芳家的地，柳叶舒注意到孙军士也在，此时正站在地头，双手叉腰，指挥地里的王大柱干活。

    柳父在下面听得认真，看活差不多干完了，给柳叶舒使了个眼色，她便抬腿去隔壁拿早饭。两张烙玉米饼子，一碗豆粥，王老汉吃得过瘾。

    柳父看了一眼山脚那片地，点了点头：“不错，小麦在那儿正合适。”

    柳叶舒一笑，反问道：“那战场上的鬼，可不比这庄稼地里多得多？”

    一般早饭都是柳母来叫，看来今日是有事。

    柳父笑眯眯地看着女儿，神情很是满意，对柳叶翎道：“今后多听你姐的话。”

    柳叶舒提着食盒回田里，父亲和弟弟已经坐在石头上休息，正午太阳还大，他们眯着眼睛看着柳叶舒赶来。

    “我把骆驼也牵来了，下午带它在附近放风。”柳叶舒将食盒放在一旁的石头上，打开盖子，热腾腾的饭香立刻飘散在空气中。

    孙军士瞥见柳叶舒一家经过，脸上浮现出一丝戏谑的笑容，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吓唬柳弟：“哟，小兄弟，你们家的那块地可不一般啊。庄稼地邪得很，不怕闹鬼吗？”

    “那我去借个梯子。”柳叶舒说着就要往屋外走。

    想来是柳父不放心这漏风的屋顶，请教王老汉怎么修，没成想王老汉是个热心的，直接跟着一起过来了。

    系统再次插话：【棉花的根系浅，种植时要注意保持土壤的稳定性，尤其是在土壤干燥的情况下。】

    “首先，靠近山脚的这片地，土壤相对湿润，日照时间适中，我们在这里种小麦。小麦虽然耐旱，但这片稍湿润的地能让它扎根更稳，生长得更好。”

    柳叶舒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弟弟年纪尚小，显然无名尸体造成的阴影还在，她刻意放缓步速，陪在他身旁。

    柳叶舒看得目瞪口呆：“王大爷，您身体真好！”

    “接下来，”柳叶舒指向中间的地块，“这里距离水源最远，但土壤相对较干，阳光充足，正适合种棉花。棉花耐旱，对水分要求不高，这里种棉花最为合适。”

    柳父点头示意她继续。柳叶舒用手指向地块的不同方向，开始分配三种作物的种植区域。

    进了院子，他利索地卷起袖子，柳父拿着锄头和泥，把稻草与泥巴混合在一起，便是糊屋顶的材料。

    【恭喜宿主完成今日任务，奖励50积分！】

    柳父听完，当即决定听从女儿的安排，说：“舒儿，你考虑得很周到，你先前说看过农业相关的书籍，我还没太在意，没成想竟用处这么大。”

    “舒儿，你可回来了，忙活了一上午，肚子早就饿扁了。”柳父笑着说道，随手拿起一碗饭，筷子一伸就夹了一大口菜送进嘴里。

    柳叶舒微微一愣，连忙走到门口，笑着应道：“孙婶，吃了没呢？快进来坐。”

    既然系统主动插话，柳叶舒顺嘴问：“鸡蛋孵化得怎么样了？”

    到了地里，柳叶舒环顾四周，背靠祁连山的这块地位置独特，土壤肥沃，但距离水源稍远。

    “糊早晨的太阳不烈，泥巴干得均匀，不容易开裂。屋顶可不是简单的活儿，这泥巴要抹得均匀，还得压实，免得雨水渗进去。”

    王老汉得意地笑：“别看我年纪大了，身子骨还比不少年轻人结实。”

    听了这话，柳弟的身体抖了一下。

    柳弟点头，上前牵住姐姐的手，心中不再害怕。

    柳叶舒走到厨房，刚准备拿起食盒盛饭，忽然听见门口有人在嚷嚷，她从灶房探出头去，竟然是孙婶站在院门口，正探头往里张望。

    王老汉走后，柳叶翎已起床了，看面色已经恢复得不错，正准备去给水囊灌水。昨夜便和柳父说好，今日一起下田。柳母不去，在家里做刺绣活儿，中午烧了饭等柳叶舒取。

    柳叶舒开门后，见除了柳父还站着王老汉，手提一筐泥土，泥土上插着一把铲、一把木抹子。

    一旁的赵春芳一开始想假装没看到他们的经过，她身上的伤才刚刚痊愈，看见柳家就想起李管事当众罚的那一顿鞭子，现下听了这话，翻了个白眼。这柳家丫头是个厉害的，上次倒是没注意。

    赵春芳听了又高兴了，罕见地给了王大柱一整天的好脸色。

    镰刀划破空气的声与草叶倒下的沙沙声交织。

    柳叶舒一手抓住一簇杂草，另一手利落地挥动镰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用力一割，杂草应声而倒。她手腕灵活地翻动着镰刀，不一会儿，脚边已经堆了一小堆割下的杂草。

    吃完饭，柳叶翎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眼中还有些不舍：“姐姐，一连多日都没有吃过荤腥，不够过瘾啊。”

    柳叶舒又对柳弟道：“心安理得，鬼神自远。这世上的鬼神，怕是只怕人不敬业。只要用心耕作，再邪的地也能变成好田。”

    柳叶翎也顾不上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急忙拿起碗，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

    孙军士目送柳家一行人的背影渐渐远去，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转头对赵春芳说道：“你等着瞧好戏吧。他们再怎么努力，方法不对也白费劲儿。这些地可都是新开垦的，不肥，别说按律法后年要归还双倍的种子，就是连一倍的种子，他们怕是也难种出来。”

    王老汉咧嘴一笑：“丫头，听你爹说你家屋顶漏风，我过来帮忙糊一糊。”

    一路上，柳叶舒时不时地侧头看向柳叶翎。柳弟虽然背着包裹跟在身后，但眉头微微紧蹙，步伐稍显僵硬，眼神中隐隐透出一丝紧张。

    柳父感叹：“下地干活还真是耗力气，这饭跟吃不够似的。”

    柳叶舒微微一怔，见柳父并未多疑，便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谦逊道：“爹，书本上的知识也只是一部分，更多的还是要靠实际经验。咱们先试一试，有问题再调整。”又转头看向弟弟：“翎儿，今天我们继续清理杂草和乱石，马上要开春播种，我们得抓紧了。”

    孙军士脸上促狭的笑意顿时一僵，事关战场，他不敢胡说。原本只是想逗弄一下，却没想到被柳叶舒反将一军。

    柳叶舒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捏捏柳弟的脸，语气轻松地说：“那今晚我下厨，绝对不让你们失望。”

    柳父点点头，因为孙婶家女儿跛脚，这户人家他倒是有点印象。

    王老汉摆了摆手：“借什么梯子，你大爷我这身子骨还硬朗得很，爬个屋顶不算什么。”说完，一跃而上稳稳地抓住屋檐，双手一撑，脚尖在墙壁上一蹬，整个人便敏捷地翻上了屋顶。

    清炒萝卜丝和青菜豆腐，柳叶舒夹了一筷子，尝出是用豆油炒的，油水虽然足，但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