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新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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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啦！”老刘在后面大声喊道，及时地拯救了他。
霍野又撇他一眼：“挑什么，吃不了就滚。”
霍野驶着机车停在他们眼前，抛给他一个头盔，奚迟接下来，发现头盔是崭新的，颜色是纯净的珠光白。
他现在才意识到这辆机车真正的速度，之前在城市中大概是收敛又收敛的结果。他差一点惊叫出声，只能在快被甩出去的力度中死死搂着霍野的腰。
霍野把他杯子往后一撤：“他不喝。”
他们的轨迹越来越偏离中心，直到驶到一条人迹罕至的公路，这条路环绕着一片广阔的湖泊，月光下的湖面泛着碎玉般的皱褶。
孟一文捧着脸，跟着起哄：“就是，赶快跟国际巨星周大雷要签名呀！再晚赶不上升值了！”
霍野嘴角扬起的笑吹散在风里：“你说什么？”
还好机车速度快，很快就到了奚迟家附近，这时，霍野在一个本该直行的路口往右拐了过去。
霍野盯着他：“你真是我见过最有意思的人。”
这时候院门口忽然传来声音。
四周的时空都仿佛被扭曲成幻像，黑暗中偶尔跃过的光影跳动在他眼底。短暂的大脑空白后，他忽然感觉到一种别样的清醒，现实的一切渺茫起来。
大家自动把他们俩的位置留在一起，奚迟目光直视着面前的饭菜，麻辣水煮鱼、辣子鸡丁、麻婆豆腐……总之避免余光瞟到霍野的表情。
轮到奚迟的表情顿了下：“这样啊。”
他印象里，霍闻泽并没有什么朋友，那些生意场往来的人，不过追逐名利，霍闻泽每次接起他们的电话，眉间只有疲惫。和家人的感情也很生疏，从来没有见过他提起或者联系过家人。
霍野看他愣愣的样子，咧嘴一笑：“借酒消愁是最差的解决方式，下次找我，我帮你想一百种忘了他的办法。”
“你刚才就没有一瞬间觉得很爽？”霍野接着问。
“刘叔，野哥可不是随便玩玩，他要是想签约，过俩月，你就只能在电视上看他了。”
本就热闹的气氛这下更火爆了，周雷他们喝啤酒跟喝水似的，抬手就要给奚迟添酒。
“昨天车里机油把你的T恤弄脏了，这件新的给你。”他语气认真，带着歉意，和着清凉的夜风吹进人耳朵里。
“那真够混蛋的。”霍野附和，“你这么聪明的人也会被骗，肯定是太无条件地相信他了。我猜你要是提前知道他瞒着你的事，就不会同意和他在一起了吧。”
一圈转完，霍野又把他送回了家。
施焱目光在对面俩人身上晃了晃，笑道：“我倒是觉得，刘叔像看见家里的浑小子领回来一个白富美的老父亲。”
“真的啊！”周雷死皮赖脸地解释，“全国最牛逼的娱乐公司主动联系我们了，你不知道这代表什么！。”
奚迟表情顿了一下，想到霍野刚才去厨房，莫非是按照他的口味点菜去了。
霍野瞥见他眼里闪过的失落，鄙夷地嗤了一声：“我最看不起这种人，懦夫，真正的男人就应该尽全力让你接受他的一切。”
霍野笑得更厉害了，眼睛里露出的兴趣越来越深：“你是不是从来只奔结果，都不看过程的啊？哎，奚医生，你不会从来没有兜过风，没做过无聊的事儿吧？那你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干什么？”
奚迟在心里表示怀疑，按理说想带人散心，却发现那个人完全没意识到，会觉得对方很无趣吧。
霍野嘴角弯起来：“是不是完全没想起你那个前男友的事了？”
周雷被酸得呲牙，低声嘟囔了句“靠”，也不再劝了。
感觉老刘已经完全误会了他们的关系，奚迟也只能扯扯嘴角。
施焱无语：“你不也是差生代表之一。”
霍野嫌弃地看他一眼：“又来蹭饭。”
“走错了，”耳边都是呼呼的风声，奚迟提高了声音，“霍野，走错路了！”
“刘叔做大餐也不喊我们！霍野你有良心吗！”周雷扯着嗓子控诉。
奚迟撑着下巴听他们吵吵闹闹，却意外觉得神经很舒缓很放松，头顶葡萄架上的暖黄色灯光洒在身上，旁边的大落地扇呼呼地吹，让他回想起儿时温馨的傍晚。
周雷气得抓头：“唉，迂腐！你明明不是霍野亲爹，为啥和他倔得一模一样？”
“不是。”霍野呼吸也稍显急促，看向他的眼神明亮，“我停车只是因为你快把我腰勒断了。”
“那能跟人家小奚一样有五险一金么？”老刘继续轻蔑地说。
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奚迟觉得这感觉有些古怪，撇开视线道：“一个混蛋。”
“没什么，只是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就开始骗我而已。”奚迟答道。
“当医生好啊，现在谁不怕生病？又稳定，就是太累了，我看电视里有的手术得做十几个小时？”
施焱跟着一起走进来，晃了晃手里提的啤酒凉菜：“自带酒水。”
奚迟抿唇笑笑：“偶尔有，习惯了还好。”
很奇怪么？他心想。
还不是你突然飙车，奚迟想，继续发问：“那你的目的地是哪？”
奚迟看他盯着自己不说话，莫名有点尴尬，这件白T恤
老刘嫌弃死了：“赶紧去，明天我就把电视卖了。”
老刘也跟着给奚迟夹菜：“来，小奚，多吃点。”
奚迟想了想，的确是这样，默默地没作声。
走的时候，奚迟的车留在车行了，霍野说送他回去。去开车的时候，本来他已经拉开越野车的车门，却突然关上，转向了旁边那辆黑红色机车。
老刘笑眯眯地跟奚迟讲话。
霍野微微一怔，接着低头笑了：“哪儿都没有，你不觉得我们刚才是在兜风么？”
“没有，”奚迟据实以告，“继续做事，解决让我心情不好的事。”
老刘看向奚迟边上的霍野，语气明显不一样了；“这小子，好好地非得搞摇滚乐，音乐是普通人玩的吗？指不定哪天流浪街头。”
老刘陪奚迟在店门口等霍野，一边跟他聊天。
“你小子眼镜该换了，”老刘瞪他，“老子这筷子根本没用过。”
霍野的余光则明目张胆地落在了他泛红的耳朵上，先给他倒了杯清淡的乌龙茶，又夹了一块水煮鱼，放在奚迟的碗里。
奚迟眼底的神色微微一顿，问道：“您知道他的家庭来历之类的吗？”
周雷哈哈大笑完，没忘在刘叔那替霍野正名。
安静了两秒，霍野表情忽然认真起来，问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转向时对方随动作收紧的背部肌肉、呼吸的起伏，仿佛搏动的心跳也能感觉到。
下车后，奚迟把头盔还给他，清了下嗓子道：“你在楼下等我两分钟。”
周雷过来瞄了一眼桌上的菜：“呦嚯，今天这菜色咋这么红火啊？全是辣的？”
奚迟眨了眨眼：“确实，不过你一提又想到了。”
老刘摇头：“他也不是什么都和我讲，问到了就闷着不说话，还得靠你自己了解了，你的话他总归听得进去。”
奚迟搞不明白他准备去什么地方，但下一秒，他就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了。
“你看霍野这孩子有时候不着调，但其实他正直的很，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十六七吧，因为帮一个被骗去陪客的姑娘，被打得一身伤。”
奚迟觉得四周的空气更热了，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撤了一步。
周雷满不在乎地咧嘴。
打听别人情史被当场发现，他二十多年来都没这么尴尬过。
奚迟看向他的眼神有一丝诧异。
难得听到他这么明显的情绪，霍野不禁更好奇了：“他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么？”
他想到跑一千米冲刺时空气擦过气道的痛觉，求学时第一次在飞机上看到的落日，想到很久前看的一部电影，男主确诊癌症后买下纠结了多年的摩托车，独自骑行去寻找儿时的“神奇怪兽”。
随着车子轰地一声启动，他的身体贴上霍野后背，夜风带着凌厉的凉意刮在身上，热度却在他们接触的衣料间互相传递，那天喝多了酒知觉都变钝了，今天他的触感要清楚的多。
霍野被吹得有一丝痒，握着纸袋的带子，热度从掌心蔓延。
现在以另外一重人格，他反而拥有了一群看着不靠谱却仗义的朋友，没有血缘关系但固执地关心着他的亲人，让他觉得挺神奇的。
“……是挺爽的。”
等霍野停下时，他的心脏已经快跳出喉咙，翻下车摘掉头盔，平复着剧烈的胸腔起伏。
“我说……”风拼命地吹，奚迟无奈地放弃了。
“抓稳。”霍野突然出声提醒。
两个不请自来的人在霍野对面挤进去坐下了，冲他们打招呼：“刘叔，奚大夫！”
霍野自然配合地靠在车上等，没多久，奚迟下来递给他一个手提袋。
他戴上头盔，跨上后座的动作比第一次熟练了些，犹豫了一秒，他伸手圈住了霍野的腰。
孟一文啃着蟹腿含糊不清地说：“医生坐在这儿呢，你得跟我野哥一样，用公筷。”
“啧啧啧。”周雷挂着调侃的笑，“那你来替呗。”
周雷噗嗤一笑，低声对施焱说：“你看，优等生来家里做客了，家里的差生免不了挨一顿批。”
他打量着路边的风景，怎么看怎么就是一片普通的芦苇丛，疑问道：“这就是……你要来的地方？有什么特别吗？”
霍野给他嘴里塞了块瓜：“闭嘴，别吵。”
“我待会儿得送他。”霍野淡淡地说。
] “吃饭啦！”老刘在后面大声喊道，及时地拯救了他。
霍野又撇他一眼：“挑什么，吃不了就滚。”
霍野驶着机车停在他们眼前，抛给他一个头盔，奚迟接下来，发现头盔是崭新的，颜色是纯净的珠光白。
他现在才意识到这辆机车真正的速度，之前在城市中大概是收敛又收敛的结果。他差一点惊叫出声，只能在快被甩出去的力度中死死搂着霍野的腰。
霍野把他杯子往后一撤：“他不喝。”
他们的轨迹越来越偏离中心，直到驶到一条人迹罕至的公路，这条路环绕着一片广阔的湖泊，月光下的湖面泛着碎玉般的皱褶。
孟一文捧着脸，跟着起哄：“就是，赶快跟国际巨星周大雷要签名呀！再晚赶不上升值了！”
霍野嘴角扬起的笑吹散在风里：“你说什么？”
还好机车速度快，很快就到了奚迟家附近，这时，霍野在一个本该直行的路口往右拐了过去。
霍野盯着他：“你真是我见过最有意思的人。”
这时候院门口忽然传来声音。
四周的时空都仿佛被扭曲成幻像，黑暗中偶尔跃过的光影跳动在他眼底。短暂的大脑空白后，他忽然感觉到一种别样的清醒，现实的一切渺茫起来。
大家自动把他们俩的位置留在一起，奚迟目光直视着面前的饭菜，麻辣水煮鱼、辣子鸡丁、麻婆豆腐……总之避免余光瞟到霍野的表情。
轮到奚迟的表情顿了下：“这样啊。”
他印象里，霍闻泽并没有什么朋友，那些生意场往来的人，不过追逐名利，霍闻泽每次接起他们的电话，眉间只有疲惫。和家人的感情也很生疏，从来没有见过他提起或者联系过家人。
霍野看他愣愣的样子，咧嘴一笑：“借酒消愁是最差的解决方式，下次找我，我帮你想一百种忘了他的办法。”
“你刚才就没有一瞬间觉得很爽？”霍野接着问。
“刘叔，野哥可不是随便玩玩，他要是想签约，过俩月，你就只能在电视上看他了。”
本就热闹的气氛这下更火爆了，周雷他们喝啤酒跟喝水似的，抬手就要给奚迟添酒。
“昨天车里机油把你的T恤弄脏了，这件新的给你。”他语气认真，带着歉意，和着清凉的夜风吹进人耳朵里。
“那真够混蛋的。”霍野附和，“你这么聪明的人也会被骗，肯定是太无条件地相信他了。我猜你要是提前知道他瞒着你的事，就不会同意和他在一起了吧。”
一圈转完，霍野又把他送回了家。
施焱目光在对面俩人身上晃了晃，笑道：“我倒是觉得，刘叔像看见家里的浑小子领回来一个白富美的老父亲。”
“真的啊！”周雷死皮赖脸地解释，“全国最牛逼的娱乐公司主动联系我们了，你不知道这代表什么！。”
奚迟表情顿了一下，想到霍野刚才去厨房，莫非是按照他的口味点菜去了。
霍野瞥见他眼里闪过的失落，鄙夷地嗤了一声：“我最看不起这种人，懦夫，真正的男人就应该尽全力让你接受他的一切。”
霍野笑得更厉害了，眼睛里露出的兴趣越来越深：“你是不是从来只奔结果，都不看过程的啊？哎，奚医生，你不会从来没有兜过风，没做过无聊的事儿吧？那你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干什么？”
奚迟在心里表示怀疑，按理说想带人散心，却发现那个人完全没意识到，会觉得对方很无趣吧。
霍野嘴角弯起来：“是不是完全没想起你那个前男友的事了？”
周雷被酸得呲牙，低声嘟囔了句“靠”，也不再劝了。
感觉老刘已经完全误会了他们的关系，奚迟也只能扯扯嘴角。
施焱无语：“你不也是差生代表之一。”
霍野嫌弃地看他一眼：“又来蹭饭。”
“走错了，”耳边都是呼呼的风声，奚迟提高了声音，“霍野，走错路了！”
“刘叔做大餐也不喊我们！霍野你有良心吗！”周雷扯着嗓子控诉。
奚迟撑着下巴听他们吵吵闹闹，却意外觉得神经很舒缓很放松，头顶葡萄架上的暖黄色灯光洒在身上，旁边的大落地扇呼呼地吹，让他回想起儿时温馨的傍晚。
周雷气得抓头：“唉，迂腐！你明明不是霍野亲爹，为啥和他倔得一模一样？”
“不是。”霍野呼吸也稍显急促，看向他的眼神明亮，“我停车只是因为你快把我腰勒断了。”
“那能跟人家小奚一样有五险一金么？”老刘继续轻蔑地说。
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奚迟觉得这感觉有些古怪，撇开视线道：“一个混蛋。”
“没什么，只是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就开始骗我而已。”奚迟答道。
“当医生好啊，现在谁不怕生病？又稳定，就是太累了，我看电视里有的手术得做十几个小时？”
施焱跟着一起走进来，晃了晃手里提的啤酒凉菜：“自带酒水。”
奚迟抿唇笑笑：“偶尔有，习惯了还好。”
很奇怪么？他心想。
还不是你突然飙车，奚迟想，继续发问：“那你的目的地是哪？”
奚迟看他盯着自己不说话，莫名有点尴尬，这件白T恤
老刘嫌弃死了：“赶紧去，明天我就把电视卖了。”
老刘也跟着给奚迟夹菜：“来，小奚，多吃点。”
奚迟想了想，的确是这样，默默地没作声。
走的时候，奚迟的车留在车行了，霍野说送他回去。去开车的时候，本来他已经拉开越野车的车门，却突然关上，转向了旁边那辆黑红色机车。
老刘笑眯眯地跟奚迟讲话。
霍野微微一怔，接着低头笑了：“哪儿都没有，你不觉得我们刚才是在兜风么？”
“没有，”奚迟据实以告，“继续做事，解决让我心情不好的事。”
老刘看向奚迟边上的霍野，语气明显不一样了；“这小子，好好地非得搞摇滚乐，音乐是普通人玩的吗？指不定哪天流浪街头。”
老刘陪奚迟在店门口等霍野，一边跟他聊天。
“你小子眼镜该换了，”老刘瞪他，“老子这筷子根本没用过。”
霍野的余光则明目张胆地落在了他泛红的耳朵上，先给他倒了杯清淡的乌龙茶，又夹了一块水煮鱼，放在奚迟的碗里。
奚迟眼底的神色微微一顿，问道：“您知道他的家庭来历之类的吗？”
周雷哈哈大笑完，没忘在刘叔那替霍野正名。
安静了两秒，霍野表情忽然认真起来，问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转向时对方随动作收紧的背部肌肉、呼吸的起伏，仿佛搏动的心跳也能感觉到。
下车后，奚迟把头盔还给他，清了下嗓子道：“你在楼下等我两分钟。”
周雷过来瞄了一眼桌上的菜：“呦嚯，今天这菜色咋这么红火啊？全是辣的？”
奚迟眨了眨眼：“确实，不过你一提又想到了。”
老刘摇头：“他也不是什么都和我讲，问到了就闷着不说话，还得靠你自己了解了，你的话他总归听得进去。”
奚迟搞不明白他准备去什么地方，但下一秒，他就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了。
“你看霍野这孩子有时候不着调，但其实他正直的很，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十六七吧，因为帮一个被骗去陪客的姑娘，被打得一身伤。”
奚迟觉得四周的空气更热了，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撤了一步。
周雷满不在乎地咧嘴。
打听别人情史被当场发现，他二十多年来都没这么尴尬过。
奚迟看向他的眼神有一丝诧异。
难得听到他这么明显的情绪，霍野不禁更好奇了：“他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么？”
他想到跑一千米冲刺时空气擦过气道的痛觉，求学时第一次在飞机上看到的落日，想到很久前看的一部电影，男主确诊癌症后买下纠结了多年的摩托车，独自骑行去寻找儿时的“神奇怪兽”。
随着车子轰地一声启动，他的身体贴上霍野后背，夜风带着凌厉的凉意刮在身上，热度却在他们接触的衣料间互相传递，那天喝多了酒知觉都变钝了，今天他的触感要清楚的多。
霍野被吹得有一丝痒，握着纸袋的带子，热度从掌心蔓延。
现在以另外一重人格，他反而拥有了一群看着不靠谱却仗义的朋友，没有血缘关系但固执地关心着他的亲人，让他觉得挺神奇的。
“……是挺爽的。”
等霍野停下时，他的心脏已经快跳出喉咙，翻下车摘掉头盔，平复着剧烈的胸腔起伏。
“我说……”风拼命地吹，奚迟无奈地放弃了。
“抓稳。”霍野突然出声提醒。
两个不请自来的人在霍野对面挤进去坐下了，冲他们打招呼：“刘叔，奚大夫！”
霍野自然配合地靠在车上等，没多久，奚迟下来递给他一个手提袋。
他戴上头盔，跨上后座的动作比第一次熟练了些，犹豫了一秒，他伸手圈住了霍野的腰。
孟一文啃着蟹腿含糊不清地说：“医生坐在这儿呢，你得跟我野哥一样，用公筷。”
“啧啧啧。”周雷挂着调侃的笑，“那你来替呗。”
周雷噗嗤一笑，低声对施焱说：“你看，优等生来家里做客了，家里的差生免不了挨一顿批。”
他打量着路边的风景，怎么看怎么就是一片普通的芦苇丛，疑问道：“这就是……你要来的地方？有什么特别吗？”
霍野给他嘴里塞了块瓜：“闭嘴，别吵。”
“我待会儿得送他。”霍野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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