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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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说完脖子后头结实地挨了一巴掌。

    奚迟也明白，在国内，谈及精神医学领域的专家，总是绕不开他父亲的。

    “你也清楚歌是你写的，他们最想签的是你。”施焱依然坚持。

那时候他刚和霍闻泽在一起，并没有跟对方提过这件事，可每次夜里他做完实验下楼，霍闻泽都在楼下等他。

    虽然他估摸着也不一定能遇到更喜欢的了。

    陈枫嘿嘿一笑：“我觉得你可以，他这个人格好像也对你很感兴趣嘛。”

    “你在考虑什么？灿星这么好的公司。”施焱问霍野，语气带着些急切。

    分别的时候，陈枫经过反复纠结，才下了决心开口，“其实，这个情况问题请教一下奚老师，说不定会有更大的收获，他以前参与过一例DID患者的治疗。”

    奚迟说完，视线挪到了一旁的地面上，心情挡在垂落的睫毛后面看不清。

    霍野脚步顿住，扫过去的目光非但不恼火，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谁告诉你结束了？”

    周雷转回身：“哎呀唐长老，这话已经念了八百次啦，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霍野，什么都不如自由重要，就他动不动三两天不见人影，公司不得疯了？咱接着做地下乐队多爽，想做什么做什么，又不用忍受傻逼。”

    施焱跟孟一文这下也好奇地看向他，三道视线一起聚焦，霍野神色略带尴尬：“就是没成呗。”

    克服了心里的畏惧后，他发现那段昏暗逼仄的路，比他印象中要短很多。

    周雷笑得荡漾：“那还用说，你看俩人刚才那劲儿，昨晚肯定是炮火……”

    “不过，不管哪一种，都要取得人格们的同意。可能需要你了解每个人格产生的诱因，获取他们的信任。”

    甚至他刚进医院时，别人在后面谈及他，都说：这是奚长明的儿子。

    孟一文眼中难掩失望，安慰道：“没事儿哥，天涯何处无芳草。”

    “没有必要。”

    奚迟认真地听着，点了点头。

    陈枫马上坐直了：“说实话，我目前还没接诊过，就进修的时候在海德堡见了一例。一种方法是人格融合，形成一个稳定的主人格，另一种是让人格彼此接受，达到共存的稳态。”

    有可能，霍闻泽此时也在这样一条路上。

    霍野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你们三个去签约就行了。”

    周雷走在前头，没心没肺地哼着曲子。

    眼看又要绕到死胡同争起来，孟一文推了推眼镜，岔开话题：“哎，野哥，你和奚大夫怎么样啦？”

    “滚犊子。”霍野瞥他一眼，“把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收回去。”

    另一头，霍野的乐队跟唱片公司吃完了饭，走在回去的路上。

    周雷贱兮兮地嘲笑：“敢情你刚才光给别人还个钱包，你俩就结束了啊？”

    奚迟回想起刚才霍野盯着他揶揄的笑，开始觉得有些棘手。

    “DID一般是怎么治疗？”他问陈枫。

    周雷蹦到他面前，惊道：“不是吧？你是不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