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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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困惑，继续跟奚迟搭话：“你喜欢我们的歌？总觉得不太像你风格。”
“霍闻泽”踢完人起身，冲他笑了下：“坐吧，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鼓手看见他进来，立刻吹了声响亮的口哨，然后在桌子底下被结结实实踹了一脚。
黑长直的主唱就内敛得多，点了下头：“施焱。”
“医生。”奚迟边回答，边略略打量了下孟一文，那张桥上的照片应该是他拍的，不知道发信人会不会就是他。
“对对对！”
奚迟怕霍闻泽就这样跑了，迅速抽出钱包里的银行卡，准备买单。
周雷瞬间成了迷弟：“好嘞！我还担心我手要废了。”
“我看你才是最不像好人的。”一直没讲话的主唱泼冷水道。
没说完喜提压着火气的第三脚。
让人禁不住心里一痒。
“你说呢？”他盯着霍野反问道。
“我们在这也可以帮你当僚机，烘托气氛嘛。”小眼镜还在继续争取围观权。
霍野非但不生气，眼里的兴趣反而更深了，直勾勾地望着他：“那你为什么来？”
周雷挤到他身边，直接喊上了：“奚医生，手你能管看么？”
“帅哥你好，我叫周雷，喊我大雷就成。”鼓手冲奚迟笑出了一口大白牙。
他看出来奚迟不想跟霍野说话，就想帮忙了解点信息。
周雷撞了撞他的肩膀：“熬夜玩游戏，你不头疼鬼头疼，少烦我男神。”
这时，一开始的那个服务生挤到了他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奚迟走到霍闻泽对面，眼神静得如同夜晚湖泊，却让人看不清下面蕴含着什么波涛。
奚迟没推脱，接过酒杯喝了，孟一文又举起杯子，一幅圆框眼镜显得纯良无害：“哥，我能问问你是做什么的吗？”
现在被撞破了，就装作不认识他，甚至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戏弄他，还算不算男人？
看他自来熟地把胳膊伸过来，奚迟也没不耐烦，垂眸将手搭在了他手背上，手指被狰狞的刺青图案衬得更修长白皙。
奚迟立即站了起来，他还没跟霍闻泽算账呢。
奚迟沉默地坐着，一点要和霍野握手的意思都没有，气氛顿时凝固住了。
霍野剑眉拧起，摇了摇头，他确定和眼前的人是第一次见。
舞台上一首一首地唱，他也不知不觉地一杯杯喝了进去。
一片冷寂中，奚迟盯着他的眼睛坐下了，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自我介绍道：
演出继续，所有观众都感觉到，气氛好像更嗨了，台上几个人似乎比刚才更沉浸更卖力了，在场内掀起一波又一波浪潮。
他甩了甩手腕，“最近我练鼓的时候手老疼，触电一样，还咔咔响，是不是神经坏死了。”
鼓手贱兮兮地探了个头过来：“野狗的野。”
奚迟松开他：“应该是狭窄性腱鞘炎，先热敷试试，不行就去医院打一个疗程封闭针，大概率不用手术，避免活动。”
他的视线下垂移到霍野交叉放在桌面的手上，手指修长有力。
从前与这双手交握的触感还残留着，指腹稍带粗砺，显然是长期按弦所致。为什么他没多想过，霍闻泽一个坐办公
“哈哈哈哈！”周雷终于憋不住狂笑出声，给奚迟递了一杯酒，眼神充满敬意，“帅哥，你好叼啊！我敬你！我还没见过野哥这么吃瘪，别人凑上来贴他，他都跟个死人一样，现在我算看出来了，他就喜欢你这种高冷的……”
旁边发出一阵“噫”“啧啧啧”的声音。
奚迟顿了一秒：“谁？”
奚迟明白了，看来霍闻泽还有个化名，真是做戏做全套。
气氛再次热络起来，奚迟看着他们笑笑闹闹，酒劲上来了头有点晕。他略带迷蒙地抬起眼睛，正好和霍野看向他的目光交汇，其中直白的欣赏意味让他心口一紧。
奚迟据实以告：“没听过。”
“咳咳咳嗯。”旁边三个人努力憋笑，表情扭曲起来。
对着陌生人，奚迟还是维持着礼节，缓和神色，跟几个人都打了招呼。
鼓手疼得呲牙咧嘴，还不忘伸手和霍野悬空的手击了个掌，凭一己之力加剧了这种尴尬。
他解释病情的语调一向慢条斯理的，明晰又稳重，让人听着就有种安心的感觉。
“你这爪子是得被某人废了。”施焱在一旁嗤笑道。
“奚哥，我最近老头疼，怎么办呀？”孟一文也跟着问，酒吧俨然变成了会诊现场。
这句话一下点燃了酒吧里的空气，本来下面的人就燥，所有目光齐刷刷地向奚迟投过来，一时间喝彩的吹口哨的，喊“跟他走”的都有，还有人捏着嗓子叫“哥哥也带我一起”。
“神经外科。”
通常他都会很理性地控制速度，今天是他头一次不想管那么多了，自己也觉得喝得有点过。
来者白衬衫的扣子解开了最上面一颗，但整体依然是规整清肃的，迈步进来的姿态挺拔，像青松尖上落下的雪。
他酒量其实还可以，在国外读博士的时候，实验室老板和同事们缓解压力的最大乐趣是喝酒，回来后科主任也是酒鬼一个，他算跟着练出来了。
“那是你太骚。”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撩人的漫不经心，无情推开对方的圆寸头，“你们还不走？”
Club里一个比较隐蔽的包厢，乐队几个人坐在沙发上。
男人狠狠地削了他一眼，堵住了他后面的骚话。
台上吉他手看着看着，眼里揶揄的笑意收敛了几分，抬手蹭了蹭鼻尖，撤回舞台中央，低声说了句“继续”。
“就是！”鼓手赞同道，“你往那一杵跟阎王爷似的，帅哥不得吓跑了，我们来为你增加一点和善的光。”
坐在旁边戴圆框眼镜的贝斯手缩着脖子笑：“嘿嘿，我们想看看他到底会不会来。”
可是只有这样微醺的状态，他才能继续平静地望着霍闻泽在台上投入的神情。
听见这话，奚迟火气腾地窜了起来，心道真会演啊。
乐队其他三个人互相交换了下眼神，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意外。
“不是的，先生。”服务生憋不住暧昧地笑，“野哥已经把你的单买了。”
服务生接着道：“他还让我帮忙问问，他能请你喝一杯吗？”
“别废话，都赶紧走。”男人下了最后通牒。
贫完又在桌子底下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嗷”地一声叫。
“好厉害啊。”孟一文真诚地崇拜道，“你是内科还是外科的？”
奚迟脸上在发烫，纯粹是被气出来的。
穿过走廊的时候，他问服务生：“让你出来找我的人就是他么？”
“我叫孟一文，都叫我蚊子。”旁边的贝斯手跟着介绍。
服务生也愣了愣，他刚才看眼前的帅哥听得那么入神，还以为对方是乐队粉丝，这下追星成功了呢。他指指舞台：“就…刚才你俩还互动来着啊。”
奚迟像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脸色降到了冰点，过了两秒才冷笑了一声。
“那还用说，他肯定是咱的粉丝啊。以前粉丝里那么多小姑娘撩他，他都跟性冷淡似的，原来是性别没搞对。”鼓手嘴角一撇，笑得有点邪性，“不过刚才那帅哥是真好看，隔那么远，都能看出那气质又冷又纯，我都想……”
奚迟的眉心锁了起来。
“这里最痛？”奚迟问。
周雷没浪完就哀叫起来，因为奚迟在他手腕某个位置忽然按了下去。
“哎，野哥得酸死了，奚医生先摸我的手了……啊啊啊！”
对面人眼里的笑意勾着一丝侵略性，向他伸出一只手：“霍野，雨字头的霍，野草的野。”
这个反应谁都没想到，包厢里一时陷入了寂静，其余三个人疯狂用眼神交流：这俩人从前真不认识吗？怎么感觉不像来调情，倒像是来寻仇的？
奚迟有种冲上前去，把面前这杯酒泼在霍闻泽身上的冲动。可现在是公共场合，他只能把酒举到唇边，灌下一大口进去，让冰凉的酒液平息一点心里的怒火。
对比之下，周雷压低声音问霍野：“他真跟你没点啥？你真没喝断过片，睡了人家又忘了？”
“握拳。”奚迟说着，抓住他的手往小拇指的方向一转。
如果约他的人就是霍闻泽，这一切都是他的自导自演，那恶劣程度翻倍。
纹着大花臂的鼓手凑到男人眼前，好奇得要命：“你今天吃的什么药？头一次见你在台上撩人，老子以前这么干骂人的不是你？”
霍野脸色一点没变，不动声色地收回手。
他肤色本来就偏白，加上在医院工作，经常早出晚归见不着太阳，此时即使环境昏暗，从舞台上看下去，也能看出他脸上透出的绯色，连耳廓都是红的。
“不是啊，其实我也不知道是谁。”服务生抓抓头发，“他从网上联系的我，给我发了一张你的照片，直接转了一笔钱过来。我刚才想告诉他事办完了，却发现账号注销了。”
奚迟当然同意，跟着他走了。
就算霍闻泽有不为人知的另一种生活，碍于总裁的身份，只能隐藏起来，没必要连他也骗吧？
“嗷嗷痛痛痛痛！”
散场后，酒吧里沉浸在状态里的乐迷们还在亢奋中，哭的哭嚎得嚎。奚迟在四周的混乱中，看到霍闻泽往他这边看了一眼，然后跟队友一起从侧边下去，马上就要看不见人影了。
与此同时，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奚迟，奚落的奚，迟早的迟。”
] 他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困惑，继续跟奚迟搭话：“你喜欢我们的歌？总觉得不太像你风格。”
“霍闻泽”踢完人起身，冲他笑了下：“坐吧，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鼓手看见他进来，立刻吹了声响亮的口哨，然后在桌子底下被结结实实踹了一脚。
黑长直的主唱就内敛得多，点了下头：“施焱。”
“医生。”奚迟边回答，边略略打量了下孟一文，那张桥上的照片应该是他拍的，不知道发信人会不会就是他。
“对对对！”
奚迟怕霍闻泽就这样跑了，迅速抽出钱包里的银行卡，准备买单。
周雷瞬间成了迷弟：“好嘞！我还担心我手要废了。”
“我看你才是最不像好人的。”一直没讲话的主唱泼冷水道。
没说完喜提压着火气的第三脚。
让人禁不住心里一痒。
“你说呢？”他盯着霍野反问道。
“我们在这也可以帮你当僚机，烘托气氛嘛。”小眼镜还在继续争取围观权。
霍野非但不生气，眼里的兴趣反而更深了，直勾勾地望着他：“那你为什么来？”
周雷挤到他身边，直接喊上了：“奚医生，手你能管看么？”
“帅哥你好，我叫周雷，喊我大雷就成。”鼓手冲奚迟笑出了一口大白牙。
他看出来奚迟不想跟霍野说话，就想帮忙了解点信息。
周雷撞了撞他的肩膀：“熬夜玩游戏，你不头疼鬼头疼，少烦我男神。”
这时，一开始的那个服务生挤到了他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奚迟走到霍闻泽对面，眼神静得如同夜晚湖泊，却让人看不清下面蕴含着什么波涛。
奚迟没推脱，接过酒杯喝了，孟一文又举起杯子，一幅圆框眼镜显得纯良无害：“哥，我能问问你是做什么的吗？”
现在被撞破了，就装作不认识他，甚至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戏弄他，还算不算男人？
看他自来熟地把胳膊伸过来，奚迟也没不耐烦，垂眸将手搭在了他手背上，手指被狰狞的刺青图案衬得更修长白皙。
奚迟立即站了起来，他还没跟霍闻泽算账呢。
奚迟沉默地坐着，一点要和霍野握手的意思都没有，气氛顿时凝固住了。
霍野剑眉拧起，摇了摇头，他确定和眼前的人是第一次见。
舞台上一首一首地唱，他也不知不觉地一杯杯喝了进去。
一片冷寂中，奚迟盯着他的眼睛坐下了，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自我介绍道：
演出继续，所有观众都感觉到，气氛好像更嗨了，台上几个人似乎比刚才更沉浸更卖力了，在场内掀起一波又一波浪潮。
他甩了甩手腕，“最近我练鼓的时候手老疼，触电一样，还咔咔响，是不是神经坏死了。”
鼓手贱兮兮地探了个头过来：“野狗的野。”
奚迟松开他：“应该是狭窄性腱鞘炎，先热敷试试，不行就去医院打一个疗程封闭针，大概率不用手术，避免活动。”
他的视线下垂移到霍野交叉放在桌面的手上，手指修长有力。
从前与这双手交握的触感还残留着，指腹稍带粗砺，显然是长期按弦所致。为什么他没多想过，霍闻泽一个坐办公
“哈哈哈哈！”周雷终于憋不住狂笑出声，给奚迟递了一杯酒，眼神充满敬意，“帅哥，你好叼啊！我敬你！我还没见过野哥这么吃瘪，别人凑上来贴他，他都跟个死人一样，现在我算看出来了，他就喜欢你这种高冷的……”
旁边发出一阵“噫”“啧啧啧”的声音。
奚迟顿了一秒：“谁？”
奚迟明白了，看来霍闻泽还有个化名，真是做戏做全套。
气氛再次热络起来，奚迟看着他们笑笑闹闹，酒劲上来了头有点晕。他略带迷蒙地抬起眼睛，正好和霍野看向他的目光交汇，其中直白的欣赏意味让他心口一紧。
奚迟据实以告：“没听过。”
“咳咳咳嗯。”旁边三个人努力憋笑，表情扭曲起来。
对着陌生人，奚迟还是维持着礼节，缓和神色，跟几个人都打了招呼。
鼓手疼得呲牙咧嘴，还不忘伸手和霍野悬空的手击了个掌，凭一己之力加剧了这种尴尬。
他解释病情的语调一向慢条斯理的，明晰又稳重，让人听着就有种安心的感觉。
“你这爪子是得被某人废了。”施焱在一旁嗤笑道。
“奚哥，我最近老头疼，怎么办呀？”孟一文也跟着问，酒吧俨然变成了会诊现场。
这句话一下点燃了酒吧里的空气，本来下面的人就燥，所有目光齐刷刷地向奚迟投过来，一时间喝彩的吹口哨的，喊“跟他走”的都有，还有人捏着嗓子叫“哥哥也带我一起”。
“神经外科。”
通常他都会很理性地控制速度，今天是他头一次不想管那么多了，自己也觉得喝得有点过。
来者白衬衫的扣子解开了最上面一颗，但整体依然是规整清肃的，迈步进来的姿态挺拔，像青松尖上落下的雪。
他酒量其实还可以，在国外读博士的时候，实验室老板和同事们缓解压力的最大乐趣是喝酒，回来后科主任也是酒鬼一个，他算跟着练出来了。
“那是你太骚。”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撩人的漫不经心，无情推开对方的圆寸头，“你们还不走？”
Club里一个比较隐蔽的包厢，乐队几个人坐在沙发上。
男人狠狠地削了他一眼，堵住了他后面的骚话。
台上吉他手看着看着，眼里揶揄的笑意收敛了几分，抬手蹭了蹭鼻尖，撤回舞台中央，低声说了句“继续”。
“就是！”鼓手赞同道，“你往那一杵跟阎王爷似的，帅哥不得吓跑了，我们来为你增加一点和善的光。”
坐在旁边戴圆框眼镜的贝斯手缩着脖子笑：“嘿嘿，我们想看看他到底会不会来。”
可是只有这样微醺的状态，他才能继续平静地望着霍闻泽在台上投入的神情。
听见这话，奚迟火气腾地窜了起来，心道真会演啊。
乐队其他三个人互相交换了下眼神，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意外。
“不是的，先生。”服务生憋不住暧昧地笑，“野哥已经把你的单买了。”
服务生接着道：“他还让我帮忙问问，他能请你喝一杯吗？”
“别废话，都赶紧走。”男人下了最后通牒。
贫完又在桌子底下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嗷”地一声叫。
“好厉害啊。”孟一文真诚地崇拜道，“你是内科还是外科的？”
奚迟脸上在发烫，纯粹是被气出来的。
穿过走廊的时候，他问服务生：“让你出来找我的人就是他么？”
“我叫孟一文，都叫我蚊子。”旁边的贝斯手跟着介绍。
服务生也愣了愣，他刚才看眼前的帅哥听得那么入神，还以为对方是乐队粉丝，这下追星成功了呢。他指指舞台：“就…刚才你俩还互动来着啊。”
奚迟像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脸色降到了冰点，过了两秒才冷笑了一声。
“那还用说，他肯定是咱的粉丝啊。以前粉丝里那么多小姑娘撩他，他都跟性冷淡似的，原来是性别没搞对。”鼓手嘴角一撇，笑得有点邪性，“不过刚才那帅哥是真好看，隔那么远，都能看出那气质又冷又纯，我都想……”
奚迟的眉心锁了起来。
“这里最痛？”奚迟问。
周雷没浪完就哀叫起来，因为奚迟在他手腕某个位置忽然按了下去。
“哎，野哥得酸死了，奚医生先摸我的手了……啊啊啊！”
对面人眼里的笑意勾着一丝侵略性，向他伸出一只手：“霍野，雨字头的霍，野草的野。”
这个反应谁都没想到，包厢里一时陷入了寂静，其余三个人疯狂用眼神交流：这俩人从前真不认识吗？怎么感觉不像来调情，倒像是来寻仇的？
奚迟有种冲上前去，把面前这杯酒泼在霍闻泽身上的冲动。可现在是公共场合，他只能把酒举到唇边，灌下一大口进去，让冰凉的酒液平息一点心里的怒火。
对比之下，周雷压低声音问霍野：“他真跟你没点啥？你真没喝断过片，睡了人家又忘了？”
“握拳。”奚迟说着，抓住他的手往小拇指的方向一转。
如果约他的人就是霍闻泽，这一切都是他的自导自演，那恶劣程度翻倍。
纹着大花臂的鼓手凑到男人眼前，好奇得要命：“你今天吃的什么药？头一次见你在台上撩人，老子以前这么干骂人的不是你？”
霍野脸色一点没变，不动声色地收回手。
他肤色本来就偏白，加上在医院工作，经常早出晚归见不着太阳，此时即使环境昏暗，从舞台上看下去，也能看出他脸上透出的绯色，连耳廓都是红的。
“不是啊，其实我也不知道是谁。”服务生抓抓头发，“他从网上联系的我，给我发了一张你的照片，直接转了一笔钱过来。我刚才想告诉他事办完了，却发现账号注销了。”
奚迟当然同意，跟着他走了。
就算霍闻泽有不为人知的另一种生活，碍于总裁的身份，只能隐藏起来，没必要连他也骗吧？
“嗷嗷痛痛痛痛！”
散场后，酒吧里沉浸在状态里的乐迷们还在亢奋中，哭的哭嚎得嚎。奚迟在四周的混乱中，看到霍闻泽往他这边看了一眼，然后跟队友一起从侧边下去，马上就要看不见人影了。
与此同时，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奚迟，奚落的奚，迟早的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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