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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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辩会议前半小时，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候选者，大家都是医学领域的青年人才，在紧张的气氛中互相攀谈着。
“其实我是无神论者来着，”霍言清说，“就信这一次。”
奚迟微怔地抬头，看到霍言清眼神飘移开了。
不行，他的心血，他的前途，不能就这样毁掉。
奚迟心头软了又软，声音里也带了笑意：“你还信这个？”
丁立森一下子濒临崩溃，难道是那个黑客搞的鬼？他明明全程匿名跟对方交流，没有透露过任何现实中的信息啊，或者是奚迟发现了在报复他。
也许是感觉这个“枕头”有点僵硬，奚迟阖着眼睛，在他肩头调整了下位置。
“我有个东西想给你。”霍言清说着，过来把一个小东西递到他手里。
柔软的发丝在脖子上蹭过，霍言清的喉结跟着缓缓滑动，连呼吸都不敢放重。
“未来我的研究方向……”奚迟将幻灯往后翻，墨黑色的眼眸里映着光芒：“将集中在干细胞移植靶向治疗精神疾病。”
他不死心地问：“我是被人陷害的，现在能不能恢复我的答辩资格？”
随后他收到了高昊和安妍的信息，告诉他主任今天特别开心，把珍藏的酒都带来了，今天有人要作好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的准备。
丁立森心里升起一阵疑惑，暗骂那个什么黑客不会是骗子吧，等轮到他时，他却找了两遍都没在名单上找到自己的名字。
在掌声中，奚迟迈步走上演讲台，神色镇定，眼神冷静。
答辩会结束后，他马上接到了科主任的电话，主任先恭喜了他，乐滋滋地把他赞赏了一番，然后通知他自己定好了包间，整个科室都会来，今天好好喝一杯。
“谢谢。”
这几年他渐渐想通了，和大学时他刻意不去上他父亲所教的《精神病学》一样，他这种行为看似很有主张，实际就像个耍脾气的小孩子。
奚迟随手理了理领带，问道：“怎么了？”
裁剪精良的布料勾勒出劲瘦的腰线，西装裤管下的双腿笔直修长，扣至喉结下的衬衫纽扣充满禁欲感。
他听得哭笑不得，却没法反驳，说不定这个符真有万分之一的概率让他转运。
答辩日的早上，奚迟少见地穿了一身成套的西装，他挑选时犹豫了一下，最后选择这套深蓝色配斜纹领带的。
“祝你今天一切顺利，课题中标，以后每天都平平安安。”霍言清抬起眼，十分认真地说。
但一切刚刚开始，他会更不惧失败地去闯荡。
“请各位候选人到前面签到，抽签决定答辩顺序。”会议秘书悦耳的的声音响起。
却猛然发现，他对藏在暗处的对方一无所知，知道的只有Orcas这个属于海洋生物的名字而已，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在酒精的作用下，奚迟白皙的皮肤被酡红浸透，眼下泪痣也被染上绯色，往日总是紧抿的唇瓣轻启，毫无防备地靠在他肩上。
秘书声音很温柔，对他来说却像当头一棒，他往前一步问：“你确定吗？是不是搞错了？”
大家起身排队签到，丁立森故意站在奚迟后面几个，等轮到奚迟的时候，他心跳如鼓，指间都在兴奋地微微颤抖。可奚迟面色如常地在纸上签了自己的名字，抽了个数字就回座位了。
他刚才听了半天别的学者的汇报，不断在心中赞叹别人眼界的广阔，研究的深度。相比之下，他还很稚嫩。
他一副纯良又乖巧的模样，让人看着就下意识想要信任，加上安妍喝得有点晕，也没再想到底在哪见过。
奚迟抽的序号比较靠后，轮到他时已经是下午了。
霍言清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在升温，忙道：“没什么。”
刺绣的手法算不上精细，还有针脚绣出了边缘，显然不是旅游景点那种流水线产品，而是出自某人之手独一无二的礼物。
他心里猛地一惊，慌忙问秘书。
奚迟把平安符放进了西装内层口袋：“那我也信一次。”
奚迟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再次感慨，纯粹的亲情，这样的弟弟，真好啊。
掩耳盗铃似的，他将眼神挪到车窗外，当然任何夜景都没看进去，所有霓虹都成了虚幻的光影。他索性放弃挣扎，转回来偷看着身旁的人。
丁立森现在处在一种矛盾的心情中，七分的春风得意等着看笑话，三分的忐忑不安担心被发现。
如果未来这两种学科交叉的产物，能够从破坏患者的大脑，变为辅助恢复大脑的秩序，将会何其使人振奋。
二十分钟的时间里，他对研究成果条理清晰的展示吸引了台下所有人的注意，专家们不时点头，在纸上写几笔。
不得不承认，非常适合他。
霍言清声音里有点紧张：“这个是去开过光的。”
奚迟一阵头疼，他们主任每次说的喝一杯，等于不醉不归。
高昊扶着他出来，看见一个黑色连帽卫衣的身影快速朝这边走来，吓了一跳。
他觉得自己这时候要问一句“是不是你自己做的”，霍言清肯定要脸红到脖子根。
“奚迟还有个这么帅的弟弟啊，都不跟我们说。”她笑得一脸慈爱，“你哥喝得可不少，你作好一路扛回去的准备吧。”
霍言清礼貌地冲他们笑笑，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是奚迟的表弟，是来接他的。”
饭局上，主任果然情绪高涨，不停地劝他酒，一会儿说要跟医院申请新的实验设备，一会儿说要请别的实验室过来交流，其他同事也跟着起哄。
主任的一席话听得他深受触动，然后他直接问：“您找我是因为我父亲的缘故吗？我不想和他的研究有重合，更不会跟他合作。”
奚迟低头端详了一下，这是一个护身符，长方形小小一只躺在他手心里，红色底纹上用金线绣着“平安”，下面还坠着一个玉质的小平安扣。
很多人都抬起头，台下一个专家很好奇地问：“你有在干细胞领域顶尖实验室工作的经历，这些年对神经干细胞的研究确实很出色，但我直说，精神疾病的靶向治疗是很偏门的方向，为什么选这个？”
“你长得人高马大的，什么破胆子。”安妍嘲笑完高昊，看向霍言清，“帅哥你是？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呢？”
台下的专家们还在进一步提问，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
霍言清被靠着的肩膀瞬间完全僵了，一动也不能动。
奚迟注意到了丁立森扫过他的眼神，有一丝古怪，但他在准备等下的答辩，并没有多管。
被塞进车后座，奚迟晕乎乎地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看清了没有，接着头一歪顺势枕在他肩头。
奚迟知道逃不过去，怕霍言清晚上要等他吃饭，发了条消息跟他说明了一下。
其他的候选人也能看出这个年轻人的决心，赞叹于他的锋芒，奚迟下台的时候，四周的掌声经久不息。
他满眼星星，真心实意地说：“哥，你今天好帅。”
奚迟反而被他看得有一丝不好意思。
对男人来说，西装总是最衬气质的，在身材好的男人身上更是锦上添花。
“各位尊敬的专家评委，我是来自济仁医院的奚迟，我的研究领域是脑科学。”
他眼神冷静中透着坚决，如同藏在海面下的利刃，每句话都正中问题的中心。
他向奚迟的方向瞟过去，看到对方回到位置就开始低头准备演讲稿，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了。
其实他刚回国的时候，科主任就找他聊过，对于心理和药物疗法无法控制的精神病，部分人主张可以用外科疗法。从二十世纪初令人闻风丧胆的冰锥凿脑、前脑叶切除术，到现在可以精准定位，用射线破坏神经核团，精神科学与外科学的结合正在逐步由野蛮变得精细。
他推开卧室门时，站在餐桌旁的霍言清应声抬起头，然后目光就定住了。
面对他意气用事的发言，主任只是爽朗地笑了：“我确实和你父亲交流过，毕竟奚主任是精神医学上的权威。但谁让你去找他求助了？我觉得以你的能力自己也能做出成果，甚至反驳他的某些主张，看来你还是有思想包袱，那我只能先等待了。”
他知道大家都是在为他高兴，也并没有推脱，几乎照单全收。等散场时，他虽然没“横着出来”，但也是脚步虚浮了。
发现霍闻泽人格分裂的秘密，像是上天开的玩笑，给他添了最后一把火。也许人成熟的必经之路，注定是要面不改色地跨过自己逃避的东西。
昨天陈枫还在跟他说：奚迟，我觉得你哪都好，就是特别倒霉，总招引来一些奇怪的人或事。
秘书脸色为难，耐心地跟他解释：“抱歉，名单都已经给专家们确认过了。”
秘书表情有点尴尬：“不会错的，我们以昨日零时网上确认的名单为准。”
霍言清说着，从高昊那把奚迟接过来，让他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但奚迟还是走不稳，霍言清扶住了他的腰免得他滑下去。
他平时对穿着要求不高，方便在临床上工作就好，尤其对西装这种繁琐严肃的衣服没什么兴趣。这一套还是霍闻泽坚持找人来量，给他定做的。
丢了魂似的走出会议室，丁立森一拳砸在墙壁上，然后掏出手机打算质问那个黑客。
奚迟点头道：“的确，正是因为精神疾病的外科疗法一向争议性极大，这一领域目前存在巨大空白，我认为也许这就是等待我们去填补的。”
隔着衣服传来腰侧纤细紧实的触感，烧得他掌心发烫。
“麻烦你们了。”
“请问是丁立森先生吗？您不是已经选择了弃权么？”
] 答辩会议前半小时，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候选者，大家都是医学领域的青年人才，在紧张的气氛中互相攀谈着。
“其实我是无神论者来着，”霍言清说，“就信这一次。”
奚迟微怔地抬头，看到霍言清眼神飘移开了。
不行，他的心血，他的前途，不能就这样毁掉。
奚迟心头软了又软，声音里也带了笑意：“你还信这个？”
丁立森一下子濒临崩溃，难道是那个黑客搞的鬼？他明明全程匿名跟对方交流，没有透露过任何现实中的信息啊，或者是奚迟发现了在报复他。
也许是感觉这个“枕头”有点僵硬，奚迟阖着眼睛，在他肩头调整了下位置。
“我有个东西想给你。”霍言清说着，过来把一个小东西递到他手里。
柔软的发丝在脖子上蹭过，霍言清的喉结跟着缓缓滑动，连呼吸都不敢放重。
“未来我的研究方向……”奚迟将幻灯往后翻，墨黑色的眼眸里映着光芒：“将集中在干细胞移植靶向治疗精神疾病。”
他不死心地问：“我是被人陷害的，现在能不能恢复我的答辩资格？”
随后他收到了高昊和安妍的信息，告诉他主任今天特别开心，把珍藏的酒都带来了，今天有人要作好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的准备。
丁立森心里升起一阵疑惑，暗骂那个什么黑客不会是骗子吧，等轮到他时，他却找了两遍都没在名单上找到自己的名字。
在掌声中，奚迟迈步走上演讲台，神色镇定，眼神冷静。
答辩会结束后，他马上接到了科主任的电话，主任先恭喜了他，乐滋滋地把他赞赏了一番，然后通知他自己定好了包间，整个科室都会来，今天好好喝一杯。
“谢谢。”
这几年他渐渐想通了，和大学时他刻意不去上他父亲所教的《精神病学》一样，他这种行为看似很有主张，实际就像个耍脾气的小孩子。
奚迟随手理了理领带，问道：“怎么了？”
裁剪精良的布料勾勒出劲瘦的腰线，西装裤管下的双腿笔直修长，扣至喉结下的衬衫纽扣充满禁欲感。
他听得哭笑不得，却没法反驳，说不定这个符真有万分之一的概率让他转运。
答辩日的早上，奚迟少见地穿了一身成套的西装，他挑选时犹豫了一下，最后选择这套深蓝色配斜纹领带的。
“祝你今天一切顺利，课题中标，以后每天都平平安安。”霍言清抬起眼，十分认真地说。
但一切刚刚开始，他会更不惧失败地去闯荡。
“请各位候选人到前面签到，抽签决定答辩顺序。”会议秘书悦耳的的声音响起。
却猛然发现，他对藏在暗处的对方一无所知，知道的只有Orcas这个属于海洋生物的名字而已，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在酒精的作用下，奚迟白皙的皮肤被酡红浸透，眼下泪痣也被染上绯色，往日总是紧抿的唇瓣轻启，毫无防备地靠在他肩上。
秘书声音很温柔，对他来说却像当头一棒，他往前一步问：“你确定吗？是不是搞错了？”
大家起身排队签到，丁立森故意站在奚迟后面几个，等轮到奚迟的时候，他心跳如鼓，指间都在兴奋地微微颤抖。可奚迟面色如常地在纸上签了自己的名字，抽了个数字就回座位了。
他刚才听了半天别的学者的汇报，不断在心中赞叹别人眼界的广阔，研究的深度。相比之下，他还很稚嫩。
他一副纯良又乖巧的模样，让人看着就下意识想要信任，加上安妍喝得有点晕，也没再想到底在哪见过。
奚迟抽的序号比较靠后，轮到他时已经是下午了。
霍言清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在升温，忙道：“没什么。”
刺绣的手法算不上精细，还有针脚绣出了边缘，显然不是旅游景点那种流水线产品，而是出自某人之手独一无二的礼物。
他心里猛地一惊，慌忙问秘书。
奚迟把平安符放进了西装内层口袋：“那我也信一次。”
奚迟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再次感慨，纯粹的亲情，这样的弟弟，真好啊。
掩耳盗铃似的，他将眼神挪到车窗外，当然任何夜景都没看进去，所有霓虹都成了虚幻的光影。他索性放弃挣扎，转回来偷看着身旁的人。
丁立森现在处在一种矛盾的心情中，七分的春风得意等着看笑话，三分的忐忑不安担心被发现。
如果未来这两种学科交叉的产物，能够从破坏患者的大脑，变为辅助恢复大脑的秩序，将会何其使人振奋。
二十分钟的时间里，他对研究成果条理清晰的展示吸引了台下所有人的注意，专家们不时点头，在纸上写几笔。
不得不承认，非常适合他。
霍言清声音里有点紧张：“这个是去开过光的。”
奚迟一阵头疼，他们主任每次说的喝一杯，等于不醉不归。
高昊扶着他出来，看见一个黑色连帽卫衣的身影快速朝这边走来，吓了一跳。
他觉得自己这时候要问一句“是不是你自己做的”，霍言清肯定要脸红到脖子根。
“奚迟还有个这么帅的弟弟啊，都不跟我们说。”她笑得一脸慈爱，“你哥喝得可不少，你作好一路扛回去的准备吧。”
霍言清礼貌地冲他们笑笑，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是奚迟的表弟，是来接他的。”
饭局上，主任果然情绪高涨，不停地劝他酒，一会儿说要跟医院申请新的实验设备，一会儿说要请别的实验室过来交流，其他同事也跟着起哄。
主任的一席话听得他深受触动，然后他直接问：“您找我是因为我父亲的缘故吗？我不想和他的研究有重合，更不会跟他合作。”
奚迟低头端详了一下，这是一个护身符，长方形小小一只躺在他手心里，红色底纹上用金线绣着“平安”，下面还坠着一个玉质的小平安扣。
很多人都抬起头，台下一个专家很好奇地问：“你有在干细胞领域顶尖实验室工作的经历，这些年对神经干细胞的研究确实很出色，但我直说，精神疾病的靶向治疗是很偏门的方向，为什么选这个？”
“你长得人高马大的，什么破胆子。”安妍嘲笑完高昊，看向霍言清，“帅哥你是？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呢？”
台下的专家们还在进一步提问，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
霍言清被靠着的肩膀瞬间完全僵了，一动也不能动。
奚迟注意到了丁立森扫过他的眼神，有一丝古怪，但他在准备等下的答辩，并没有多管。
被塞进车后座，奚迟晕乎乎地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看清了没有，接着头一歪顺势枕在他肩头。
奚迟知道逃不过去，怕霍言清晚上要等他吃饭，发了条消息跟他说明了一下。
其他的候选人也能看出这个年轻人的决心，赞叹于他的锋芒，奚迟下台的时候，四周的掌声经久不息。
他满眼星星，真心实意地说：“哥，你今天好帅。”
奚迟反而被他看得有一丝不好意思。
对男人来说，西装总是最衬气质的，在身材好的男人身上更是锦上添花。
“各位尊敬的专家评委，我是来自济仁医院的奚迟，我的研究领域是脑科学。”
他眼神冷静中透着坚决，如同藏在海面下的利刃，每句话都正中问题的中心。
他向奚迟的方向瞟过去，看到对方回到位置就开始低头准备演讲稿，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了。
其实他刚回国的时候，科主任就找他聊过，对于心理和药物疗法无法控制的精神病，部分人主张可以用外科疗法。从二十世纪初令人闻风丧胆的冰锥凿脑、前脑叶切除术，到现在可以精准定位，用射线破坏神经核团，精神科学与外科学的结合正在逐步由野蛮变得精细。
他推开卧室门时，站在餐桌旁的霍言清应声抬起头，然后目光就定住了。
面对他意气用事的发言，主任只是爽朗地笑了：“我确实和你父亲交流过，毕竟奚主任是精神医学上的权威。但谁让你去找他求助了？我觉得以你的能力自己也能做出成果，甚至反驳他的某些主张，看来你还是有思想包袱，那我只能先等待了。”
他知道大家都是在为他高兴，也并没有推脱，几乎照单全收。等散场时，他虽然没“横着出来”，但也是脚步虚浮了。
发现霍闻泽人格分裂的秘密，像是上天开的玩笑，给他添了最后一把火。也许人成熟的必经之路，注定是要面不改色地跨过自己逃避的东西。
昨天陈枫还在跟他说：奚迟，我觉得你哪都好，就是特别倒霉，总招引来一些奇怪的人或事。
秘书脸色为难，耐心地跟他解释：“抱歉，名单都已经给专家们确认过了。”
秘书表情有点尴尬：“不会错的，我们以昨日零时网上确认的名单为准。”
霍言清说着，从高昊那把奚迟接过来，让他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但奚迟还是走不稳，霍言清扶住了他的腰免得他滑下去。
他平时对穿着要求不高，方便在临床上工作就好，尤其对西装这种繁琐严肃的衣服没什么兴趣。这一套还是霍闻泽坚持找人来量，给他定做的。
丢了魂似的走出会议室，丁立森一拳砸在墙壁上，然后掏出手机打算质问那个黑客。
奚迟点头道：“的确，正是因为精神疾病的外科疗法一向争议性极大，这一领域目前存在巨大空白，我认为也许这就是等待我们去填补的。”
隔着衣服传来腰侧纤细紧实的触感，烧得他掌心发烫。
“麻烦你们了。”
“请问是丁立森先生吗？您不是已经选择了弃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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