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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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看见他顾不上衣服上的脏污，瑟缩到房间角落。

    陈枫还是从前的娃娃脸，看见他热情地挥挥手。

    奚迟听出他这是故意在找自己难堪，那天更衣室堵他之后，潘展阳又给他发过几条消息，约他出来吃饭。他这两天本来就心烦，直接把人拉黑了。

    没等谁进一步动作，奚迟听见边上一声清脆的玻璃破碎声。

    最后，他们约了校友会结束后聊。

    潘展阳依然不依不饶，端着酒杯过来：“大家说是不是应该罚一杯？”

    潘展阳的肩膀和腿在止不住打颤，目光的茫然代表他正处于极度恐惧，丧失反应力后的几秒，潘展阳猛地后退，撞上了中间的圆桌，酒杯餐盘刷拉拉掉了一地。

    然后听见主唱施焱冷冷地说：“今天，让我听见你在唱片公司面前骂一句脏话，等死吧。”

    旁边立刻有人跟着起哄，安妍白了他一眼：“行了吧，人家几百年前拒绝你一次，看你心眼小的。”

    他想了想，回道：【都过去了，我有件你专业上的事想请你帮忙。】

    这时，奚迟忽然听到了耳熟的声音。

认识自己。后来有一天，他却发现陈枫一直在偷偷跟奚长明汇报他的近况，陈枫说的“那件事”就是这个。

    “蚊子那小子订的到底是707还是708号间啊，他妈的，都找了一圈了。”是周雷的一副破锣嗓子。

    当着众人的面，他还是不咸不淡地打了个招呼。

    原来是潘展阳掉了手里的酒杯，他笑容凝固在脸上，整个人僵在了原地，眼睛直直盯着霍野。

    奚迟回头，正看见霍野三个人站在他们包厢门口。

    【市医院精神科陈主任：哎不对！我是精神科的啊！你怎么了？】

    就像见了鬼一样。

    人群中左右逢源的潘展阳也看见了他，笑容面满地大声道：“呦，奚迟，没想到你也会赏脸过来，大家都多久没见到咱的系草同学了。”

    【市医院精神科陈主任：哥们儿之间说什么请。】

    校友会在本市一个有名的大饭店，奚迟到的时候，包厢已经坐了不少人。

    【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霍野的视线在他脸上定住，也露出了一丝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