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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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瓷实了，心里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

    一直到室内都亮起来。

    但因为他订的东西太多，外卖袋子商家都用的最厚实的那种，还打的死结。

    一边捏着连鸳的指头肚把玩一边说：“一个月一百万，月付，什么时候结束，走着看，结束那个月依旧一百万。”

    感觉学到了新技能。

    后来迷迷糊糊做了梦，他变成了一个大馒头，被一只大狗又捏又咬的。

    他亲自给洗的澡，干净着呢。

    连鸳抬眼：“什么？”

    拎回来外卖袋子后很意外这么大一袋，直接放连鸳面前。

    他的眼睛是茶棕色，阳光下有种剔透的感觉，但其实这双漂亮眼睛的主人反应有时候会比较慢，也完全没理解孟放的意思。

    一百万，是安市很可以的房子的半套。

    之前孟放喝醉被连鸳扶上床是不得已。

    如果不是他昨晚不做人多了很多痕迹，真漂亮的像艺术品。

    朦胧的意识和强烈的刺激让他手软脚软，只能随便孟放将他揉圆搓扁。

    他吃饭样子好看但速度很快。

    还好白天太阳大，房间的温度高了很多。

    但他还有些不敢，没这么做过。

    也惊讶孟放旺盛的精力和力气之大。

    连鸳看着孟放发呆，回想自己一夜情的经历。

    现实中，孟放就是那只大狗，不一定是还没满足。

    太阳光当然比灯光要好，孟放揭开被子欣赏了一下自己的床伴。

    费劲又努力的悄悄起身。

    调整位置一手将人揽着，跟揽小孩儿似的用手臂托着。

    至于连鸳自己，他对什么东西的兴趣都只有一点点，第一次或者第三十次，没什么差别。

    敲门声响，孟放一边打电话一边去开门。

    浴室不知道有多久，连鸳被裹着浴巾抱出来，因为没了热气，空气骤然下降几个度，他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沉吟着周全条款。

    但孟放给他吃了顿好的，他也应该给人家补一顿好的。

    孟放看他不吃了就问：“银行卡号多少？”

    几秒钟后孟放结束了通话，将外卖袋的拎口拧了两下变细变硬，往反方向一怼，第一个扣儿就解开了，第二个自然松开。

    连鸳大脑极度兴奋但身体已经罢工。

    连鸳一直很想有自己的房子，但以他自己的收入，首付可能都得存个四五年。

    至于合同，很没必要。

    连鸳心动了，为孟放这个人，也为这笔钱。

    连鸳定性，这是个美丽的意外。

    这人好像哪儿都比他硬的多，但却热的像个火炉，大冷天靠着特别舒服。

    连鸳赞叹的看了他一眼。

    孟放看了眼手机，都早上九点了。

    不能动，只是稍稍蹬了下腿而已，全身的酸痛都开始复苏。

    他不是会亏待人的人，尤其这么合心意，纵然连鸳反悔，一百万他也亏得起。

    外卖暂时定价在一百块左右，再多就出不起了。

    没敢真咬，怕伤着人。

    连鸳穿了宽松的毛衣和毛裤，颤巍巍的趴在桌子上，看着坐在床边时不时回信息打电话的孟放。

    连鸳计划先穿衣服再点个外卖。

    这人眉宇压低，似乎有点生气的样子：“是我的错。”

    所以孟放昨晚那个一会儿五十一会儿一百的，是真的？

    而且他很喜欢贴着孟放。

    这方面他没什么经验，但听过见过的倒多。

    早已经忘记两人开始前孟放说的万啊万的事了。

    但天亮了，连鸳就非常不好意思，都不敢看孟放的眼睛，直到又被压床上，没反应过来后背已经又贴着热而宽阔的胸膛，进入了程序。

    孟放将人连带被子都抱起来往沙发上送，连鸳雷达觉醒，积蓄不多的力量表示抗拒：“脏！”

    连鸳心里踏实了，往人身边挨了挨，被子不大，距离太远的话漏风。

    索性就站桌前和人通话，一只手从连鸳脖颈伸进去，摸了摸连鸳脊骨上不深不浅的牙.印。

    看连鸳不说话，孟放眼神渐渐就冷了。

    在人瑟缩了一下大概是冷着了，孟放依依不舍的盖上被子，搂着人睡了。

    后来装粥的塑料盒子卡的太严，也是孟放打开的。

    腿那么长，脊背挺阔，说话声音简洁又力，是那种一看就很厉害的人。

    孟放没看出来这个，毕竟相处时间不长，以为连鸳不说话是不放心。

    连鸳很久没有说话，孟放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

    林林总总就这么多了。

    他有点私心，趁着孟放在，平常很想吃的和没尝过又好奇的，都点了。

    不过看在实在喜欢的份上，他愿意付出一点精力听连鸳讨价还价的啰嗦话。

    连鸳抬眼看他。

    两个人都是极度坦诚相见的程度，但感觉完全不一样。

    有家海鲜粥特别好吃，连鸳在这家放出优惠的时候去过一次，念念不忘，但太贵了，后来一直没舍得吃。

    孟放则是身体和大脑都兴奋，将挪到床边离他远远的连鸳揽过来抱瓷实了，从脖颈一溜儿捋到大腿，只觉哪里都满意极了。

    原本还怕他遭不住，已经收敛了的孟放没有回答，但动作变得又沉又猛。

    黑夜能延伸出很多东西，也能让很多心思不那么放不开。

    连鸳其实一直没有彻底昏过去。

    其实要连鸳自己来说，就孟放这个条件，这身材这力气还有那什么的天赋异禀，他愿意倒给孟放钱。

    不过反过来说，孟放的需求太强烈，连鸳都怀疑昨晚自己小命都要没了。

    连鸳不想打扰孟放，虽然他很难受，但昨晚十分的力孟放其实出了九分。

    这样也算省钱了。

    连鸳脑袋都没力气支棱，随便他摸，努力想解开外卖袋。

    另一只手撤了床上的毯子扔沙发上，然后将人放被窝里了。

    后来又想，也许因为孟放是第一次，第一次，干什么都会比较新鲜。

    连鸳把他大衣脱了，裤子不好脱，不然跟耍流氓似的，就用干净毛巾擦了一遍。

    就是忽然得了这么一个好摸好玩的人，哪哪儿都满意，摸还不够，又挑着格外喜欢的地儿亲来亲去咬来咬去。

    回头看了眼沙发上团着的毯子，折回去把毯子叠方正了才舒服点，之后也上了床。

    想的慢，动作也慢，磨蹭半天才刚坐起来就被又揽回去了。

    虽然他住着一千块钱一个月的老破小，但有时候写个文章主角也还挺有身价的，也会有这种你出人我出钱的戏码。

    当然，一百万是上限。

    以前这种解不开的死扣他要么直接撕开，要么剪开。

    但戏码出现在现实生活也还是太玄幻。

    这是个对他来说完全陌生的领域，但还好，碰到的人不错。

    房子不大，没有餐桌，只有一张四个腿的那种方桌，可以当书桌可以当餐桌，桌子挺高，桌面是淡蓝色的玻璃制品，是倒退十来年很流行的那种家具。

    后来连鸳点了一百二十三块钱的外卖。

    这人也穿好衣服了，坐床边的姿势很好看。

    这是他挺喜欢的个人，但他向来自律，也不是冤大头。

    当然这不代表他以后会经常这样，这一次已经足够回味很长时间了。

    道德上倒没什么束缚，一年前的他和现在的他早已经是两个人生态度。

    听到孟放带着点餍足的，愉悦的轻斥：“出息！”

    橘黄色的看着就廉价的丑窗帘并不很厚，太阳晒在上面，橘色就带了亮，一室暖光。

    孟放仔细听才明白这是讨饶呢，有点遗憾的继续摸来摸去过手瘾：“不动你，睡你的。”

    但被窝里的温度实在让人喜欢极了，不是开电热毯那种干热，带着人体的暖馨，他的脸埋在人胸口的位置，只有额头一块儿有点凉。

    一会儿也许可以给孟放叫个车，好聚好散么。

    外卖就......粥？

    换床单的事连鸳后来对孟放交代过第二遍。

    连鸳则没什么胃口，虽然还是饿但没吃多少，想着还好家里有冰箱，剩的东西够他再吃两顿的。

    孟放看了眼忽然有力气抱着他脖颈的人，看到人从被子里冒出来的嫩生生的肩膀上还有他的手指印，耐心又多了一大截。

    就这一晃神，下颌就被孟放掐住了，左右晃了晃。

    沙发是穿着会出门的衣服时坐的，带有外面的灰尘，连鸳平常换了睡衣才会上床。

    连鸳醒过来是下午了，饿醒的。

    迷乱中纠结，外卖费到底减到八十还是为了多出的一次加二十块。

    连鸳想明白孟放为什么突然这样时，已经说不出话，只能咬了下孟放的手指表达抗议。

    思绪乱乱的。

    瘦削但不瘦弱，白的像没怎么见过光，长手长腿小细腰，哪哪儿都长的秀气。

    怕再被折腾，连鸳人都哆嗦了，但嗓子也哑了，说话都听不清。

    连鸳觉得他和孟放的对比可能是豆腐和铁。

    这幸福感和孟放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他自己孤单太久了，忽然被深度的占据和拥抱，还是很满意的身体和温度，跟吃了顿特别好吃的饭菜一样，毛孔都舒泰的张着。

    孟放几步到卧室，扯起团在床头和枕头挤在一起的被子将人裹了个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