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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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出来连鸳很喜欢这儿。

    想不太出来，就不想了。

    其实真挺累的。

    他看东西的时候会很专注，而且没有在南亭身上感觉到恶意，所以就没怎么关注对方。

    这个城市所有类似的场所都不会要北风。

    深秋，天黑的早。

    果然他运气很好，孟放这个人讲道理，能听得进去话，沟通起来没有障碍。

    这次就点了和包厢一样的菜，因为菜量不大，点了两荤两素一个汤。

    这吸引了他很大的注意力，也刷新了他对甜食的固有印象。

    他也喜欢。

    挨挨蹭蹭的亲孟放的脖颈：“我也不是很需要休息......”

    而这里发生的一切，北风签过保密协议，如果泄露一个字都会面临天价赔偿。

    往常偶尔过来休憩的一个普通地方，此时倒觉得多了很多趣味，灯火好，饮食尚可，人最佳。

    连鸳不知道南亭的头脑风暴，想了想对孟

    连鸳站在门口的台阶上，这样才刚刚和站在台阶下的孟放齐平。

    连鸳原本不想吃东西，但翻开漂亮的菜单他就又可以了。

    一多半的菜连鸳都没见过，但他记得昨晚在包厢时的菜都很好吃，名字不太记得，长什么样倒有印象。

    谁能想到那么一个白白净净丝毫无害的青年，能把孟总把的死死的，须臾之间就把北风钉死了。

    连鸳那时候正灵感爆棚，下午茶很顶用，也不饿，就说不用。

    已经七点半了。

    抱着手机开始工作。

    两点三十的时候，连鸳正要叫孟放起，孟放桌上的手机已经响了起来，听着不是闹钟，是电话铃声。

    他像是认真考虑了连鸳的话：“你考虑的对，以后这种事就推给我。”

    最开始注意力不是那么集中，会想如果北风再来问他，要怎么说。

    有钱的生活真好。

    其中只有一道虾是自己想吃，其他的菜都是昨晚包厢同款。

    手里的碗往上托了下，做展示一样：“你吃了吗？”

    连鸳看到孟放眼睛一亮。

    同样的菜他要喜欢吃，可以一连吃到腻。

    六点的时候南亭来问过连鸳要不要吃晚饭。

    也会想北风会怎么反应。

    比如武连庆一家，借人钱还要绞尽脑汁，比如孟放，工作的事不能耽误那就不好迟到。

    还是同样的点菜流程。

    下午茶特别好。

    后来还有点吃撑了。

    可孟放明明不是好惹的人，也不像被美色迷晕。

    注意到餐桌上的菜和昨晚重叠，特意叫了一条鱼。

    连鸳不是个很勤快的人。

    腰上垫着两个抱枕。

    想起孟放说的都可以推给他，也许他可以对北风说，让他有事就去找孟放。

    还好孟放戴着手表。

    看了看连鸳的手指头，捏了捏：“这里风景挺好，明天出去走走？想住多久都可以。”

    但那些人和这一对很不一样。

    连鸳回屋后去了书房，坐在书桌后一会儿腰就不舒服，后来就靠在榻上了。

    反正生活就吃喝睡三件事，其他的，影响不了大局。

    手机上下载了一个写作的app，除了打字费点事，其他的功能都挺好用。

    连鸳很羡慕。

    墨菲定律并没有发生，连鸳没有再见到北风。

    孟放就转身走了，背影也很好看。

    再怎么都会阶级分明，吃饭说话一个随心所欲一个小心斟酌，干什么的钱都不好挣。

    连鸳更有动力，用手机打字竟然也写出了不亚于用电脑的工作量。

    简直是他的量身定制款。

    候在角落里的南亭一直在刷新认知。

    原来小蛋糕可以这么好吃，一直吃也不会腻，以前偶尔买的小蛋糕都被比到泥里去了。

    明天是工作日，孟放腾不出空。

    很好奇，到底什么样的环境养出这样的人。

    连鸳还想问问北风怎么没来，但北风不来当然好，他就问南亭，他们是不是会换班。

    他们这些人在固定照看某个院子之前，在那些低等的客人流动大的院子上过班。

    这是他无法拥有的东西。

    北风的事已经传开了，被当做反面典型教育他们这些人。

    连鸳也跟着起来。

    连鸳抱着孟放的胳膊安静的躺着，隔一会儿支棱个脑袋看孟放的手表。

    南亭抱着菜单离开，站在院子里才松了口气。

    南亭给孟放掀开帘子，接过孟放随手脱掉的大衣，挂好衣服后还站在原地。

    也因此忽略了南亭对他绝对的敬畏。

    孟放抬手捏了捏鼻梁，翻身在连鸳脖颈上埋了十来秒钟，起床了。

    但他和北风对人生的规划不一样，对连鸳除开羡慕就再没别的了，顶多比较困惑。

    连鸳不太会分享，但孟放问他就会说的比较细致，阳光、敲手机时间长了有点疼的手指头，好吃的下午茶。

    人不可貌相。

    孟放吃了点，还是饭局，没什么胃口，看到连鸳献宝一样，就道：“没有，一块儿。”

    不过最后也没用上。

    不是没见过有钱人和小情人的组合。

    他一定要引以为戒，努力攒钱，在这碗青春饭吃完前体面离场。

    这是孟放助理的来电，要紧事会一直电话，响几声挂断是提醒孟放该出发了。

    但在孟放跟前，连鸳是想说什么说什么的那个，而且只是眼巴巴的看了一眼，一条成本五位数的鱼，最嫩的鱼肚就已经到他碗里了。

    等下午孟放去上班了，他就用手机写。

    连鸳点点头。

    一会儿又想着孟放的工作，说是三点必须走，那不是得看时间？

    原以为暗地里伸了爪子爪子，没想到还真老老实实的来问他，问出来个结果，再老老实实对那个什么北风说？

    连鸳写写停停，以每小时一千多字的龟速攒稿。

    像养了个小雀儿。

    正在兴头上的心头好，总想捧在暖和亮堂的地方，喂最好的食和水。

    这院子只要孟放要一天，就属于他。

    孟放看他身量瘦削又修长，皮肤在日光下白瓷一样，整个一个懵懵懂懂的小仙鹤，也难怪这里规矩严格也会被人试探。

    但意志力不太坚定，而且他也没什么别的东西，似乎唯有这样才能算是实实在在的夸赞。

    晚上孟放在，明天他就离开这里了，和北风再无交集。

    也闭上眼睛。

    孟放摸了摸连鸳的眼角，不是第一次了，连鸳总能给他出乎意料的答案，倒映出他内里的幽暗。

    连鸳点完东西后问南亭，要不要给他复述一遍。

    他在孟放身上看到了旺盛的生命力，还有对生活轻描淡写的完全掌控。

    孟放洗了把脸就走了，走出几步又回来。

    这种不勤快主要指代对外界的事别人的事几乎漠不关心，很多流行的东西从一飞冲天到金乌西坠，他甚至都可以视而不见。

    要了水果和奶茶，还有几样小点心。

    到底发生了什么，经理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审问清楚，北风原本是他们中条件最好的一个，但却被迅速辞退。

    他不喜欢吵架。

    小孩子都成熟的很早的社会，眼前人却单纯的看什么都带着善意。

    连鸳心道北风应当是和人换班了。

    现在就有点饿了。

    他没带电脑，但活儿还是要干。

    但对他好的人的事，他事无巨细又会放在心里。

    连鸳睡不着，但累还是累的，躺着当然舒服。

    南亭说不用。

    越好看越干净的，不论什么，总容易激发外界的恶意。

    连鸳长的是挺好，但之前的北风就能和他平分秋色，南亭也不差。

    叮嘱道：“有事就给我电话，晚上我回来的晚，你自己吃饭。”

    连鸳挺高兴的。

    但响了几声就挂断了。

    一边儿想刚才确实冲动，要真来点什么，按照以往的经验估计他撑不过一个回合，一会儿又想今天工作的内容。

    丝毫无害也只是看看而已。

    两人边吃边说些下午的事。

    他这人从长相到气质实在算不上柔和，但这会儿闭目养神的样子，竟无端有几分细致的温和。

    进来一个陌生的年轻人，穿着和北风一样的衣服，自我介绍说叫南亭，问连鸳需不需要下午茶，还递过来一本精美的菜单样的东西。

    南亭想不明白。

    又叫了几个菜。

    连鸳挺高兴，鱼他也爱吃。

    不过让连鸳意外的是，孟放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抱着他躺了一会儿。

    心里稀罕了，不自觉表现在外部

    南亭说是。

    会费不菲。

    菜上的很快。

    他整个下午除了去洗手间再没下过地，写完稿校对完上传后才松了口气，站起来一活动，整个身体的关节都有响动。

    双方关系已经恶劣了，连鸳感觉得到。

    最近写的一个长篇故事大致的大纲有了，但是每天具体写什么还要在构思。

    连鸳才端起碗孟放就回来了。

    孟放捏了捏连鸳软绵绵的脸颊，抱着人去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