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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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谨承平日里吃西餐比较多，但还是被周淮生的手艺惊艳到，“这水平完全可以去做大厨了。”
卷卷第一次玩遥控的玩具车，激动地跑到厨房，踮着脚把遥控器往周淮生手里塞，周淮生说：“爸爸要做饭，卷卷去玩吧。”
“什么样？”
“糖醋吧，”周淮生关了火，回身问林知绎：“陆先生有什么忌口的吗？”
陆谨承上下打量了周淮生，然后回去把玩具从车上搬下来，周淮生连忙推阻：“陆先生，这太贵重了。”
“因为他看起来实在不像坏人。”
陆谨承点了点头，又问：“小名叫卷卷，大名叫什么？”
林知绎扭过脸，没有说话。
“爸爸，推这个。”
周淮生不动声色，片刻后才说：“去饭店没法带孩子，送外卖挺好的，也就冬天辛苦了点，但好在能自己支配时间。”
周淮生强迫自己不去看客厅坐着的两个人。
林知绎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想被人扔在聚光灯下，所有的秘密都暴露无遗。
半分钟后林知绎重新走进来，说：“没有。”
周淮生的脸色还是很为难，陆谨承笑了笑，“是啊，我没花钱，你不用有负担。”
他拉开羽绒服的拉链，从背带裤前的小兜里掏出半袋饼干，送到林知绎面前，林知绎把他放在腿上，接过小饼干，说：“谢谢卷卷。”
林知绎微怔，“再过几天吧，我现在也没想好怎么跟孩子说。”
周淮生握着锅铲的手忽然放松。
周淮生立马抬起头，夹了一块排骨尝了两口，“咸吗？我尝着还好。”
林知绎想到周淮生在养老社区食堂的那份工作，他把排骨夹到卷卷碗里，顺势说：“我也觉得你可以去饭店工作。”
“你应该去证实一下，你有调查过他的家庭情况吗？你从雁蒙山摔下来之后，一直到你在医院门口被你父亲发现，期间那么长时间你和周淮生经历了什么，你总要去调查一下吧，你不能仅听他的一面之词就冲动做决定，毕竟牵扯到孩子。”
“是。”
周淮生显得更加局促，他没想到林知绎会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他以为林知绎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有孩子。
“望城的物价水平相比之下还是挺高的，其实回岩平的话，经济上的压力没这么大，你怎么没想过回去？”
没几分钟，客厅就被玩具堆满了。
陆谨承站在一旁，瞥了眼厨房里的周淮生，悄声问林知绎：“怎么还没改称呼？”
周淮生正好走出来，听到陆谨承的话，他回答道：“周知蒙，我老家在雁蒙山下，所以就起了这个名字。”
“一看就是苦出身的老实人，家里虽然穷，但是收拾得干干净净，说话做事都挺本分的，卷卷也被他教得懂事有礼貌，说实话，我不太相信他会做犯法的事，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也不敢下定论。”
他出去把取暖器打开，又把地垫铺在客厅，陆谨承挂了电话，将新买的玩具摆在上面，卷卷贴着林知绎，怯怯地望向陆谨承，说：“谢谢叔叔。”
林知绎轻咳了两声，“没有，我陪卷卷一会儿就回去。”
“不可能。”林知绎立即反驳。
林知绎看着周淮生脸上挤出来的笑容，心情不知为何忽然落了下去，卷卷坐回到他怀里，林知绎搂着小家伙，满脑子都是刚刚周淮生转身的模样。
在重遇林知绎之前，他一直觉得他把卷卷照顾得很好，虽然日子穷了点，但他拼了命地工作，没让卷卷饿过一顿，他身边的朋友大多和他一样，省吃俭用地攒钱，可是此刻看着卷卷的笑容，周淮生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生活原来这样拮据窘迫。
“你晚上住在这？”陆谨承问。
当着卷卷的面，三个人都没有提抚养权的事，吃完了晚饭，陆谨承准备离开，林知绎送他下楼。
楼道里很昏暗，陆谨承一直到周淮生家里，才看清卷卷的模样，他愣了愣，惊讶道：“知绎，他和你小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出来的，还都是自然卷，这也太可爱了，不对，比你小时候更可爱。”
林知绎皱眉，“我怎么知道？我问问他。”
周淮生做事很利落，半个小时不到，他就做好了三菜一汤，摆到桌上，他拿好筷子和碗，对走过来的陆谨承说：“就家常便饭，见笑了。”
林知绎立马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你别拿我打趣。”
周淮生一边切菜一边说：“走路不太方便，就摘了。”
林知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多问这一句，自讨没趣地“哦”了一声。
见周淮生进了厨房，陆谨承笑着问林知绎：“蒙是雁蒙山的蒙，知是什么知啊？”
林知绎目光一凛，断然道：“没有想法。”
陆谨承把玩具从包装盒里拿出来，放在卷卷面前，“不用谢，卷卷喜欢就好。”
“你怎么不戴护膝了？不是有关节炎的吗？”
“当妈的样子。”
“这样啊，也是，大城市有大城市的好处，尤其是医疗和教育这两方面。”
“再等等吧，他毕竟养了孩子两年，我也不能说带走就带走，得想个周全的方法。”
林知绎嚼了几下，“哦，不知道，可能味蕾出错了，现在吃起来正好。”
陆谨承笑着说：“挺有模有样的。”
“真的？”陆谨承往停车的位置走，“其实我今天本来是想给你助阵，帮你争取到抚养权的，律师都联系好了，你现在刚得知这个消息，估计脑袋里一团糟，但是这种涉及到孩子的事也不能拖，我看你纠结得很，就想着过来帮你一把，结果一看到周淮生，我就理解你为什么纠结了。”
林知绎解开周淮生身上的背带，接过卷卷抱到怀里，打破焦灼的气氛，“整座商厦都是他家的，你就收下吧。”
“我才不会喜欢他，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他？”林知绎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现在对周淮生是什么想法？”
卷卷很懂事，但两岁的孩子不应该这么懂事，也许卷卷跟着林知绎，能过上更好的生活，有更好的人生。
“陆先生，不嫌弃的话，上楼一起吃晚饭吧。”周淮生把手套放在箱子里，将蔬菜和排骨拿出来。
陆谨承在周淮生的家里四处看了看，电话响了响，他站在客厅里接，都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林知绎不感兴趣，他抱着卷卷走到狭小的厨房，周淮生正在焯排骨。
林知绎这才注意到周淮生今天穿的是他买的那件冲锋衣，黑白撞色的样式让平日里沉闷的周淮生看起来年轻了许多，他下面穿了一条很厚实的直筒黑裤，根本谈不上款式。
“是。”
周淮生这才放心。
“孩子身体不好，老家的医疗水平没大城市这么高，没办法，只能留在这里。”
周淮生继续做饭。
周淮生应着卷卷的要求推动控杆，红色小车嗖的一声从地垫上一路开到餐桌下面，卷卷仰着头朝周淮生笑。
陆谨承看了林知绎一眼，见后者正在出神，便俯身去逗卷卷，卷卷有点害怕这个陌生的叔叔，把脸埋在林知绎的颈窝里，像小考拉一样抱住林知绎。
陆谨承往林知绎的方向走了一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林知绎条件反射地往后退，表情严肃：“谨承哥你干嘛？”
“你看，我靠近你的时候，你是这个反应，但你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状态是很放松的，而且你不是从小就有厌食症的吗？上个月我爸的寿宴上你一口没吃，我记得很清楚。”
“我是陆谨承，和知绎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林知绎被戳中了心事，沉默地看着路灯下的人影。
他从心底升起一阵烦躁，说不清道不明。
周淮生定定地看着锅里的菜，装作没有听见客厅里的欢声笑语，可卷卷还眼巴巴地望着他，小手举着，急切地和他分享喜悦，周淮生只能收起情绪，他开了小火，拿布擦了擦手，接过遥控器走到厨房门口。
“我感觉到你很依赖他，或者是本能地亲近他。”
听到有人夸奖卷卷，林知绎颇有些得意，卷卷不明所以，搂着林知绎的脖子，小声说：“叔叔，我有小饼干。”
林知绎仍然嘴硬，“只是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周淮生不敢再想，他把遥控器还到卷卷手上，朝卷卷笑了笑，回到厨房继续做饭。
陆谨承也说：“不咸啊，糖醋排骨怎么会咸？”
林知绎望向二楼，灯亮着。
卷卷着急地说：“爸爸玩一下。”
陆谨承本想去餐厅吃，但看到林知绎抱着孩子站在楼梯下面，一副急着回家的表情，只好对周淮生歉然道：“那就打扰你了。”
陆谨承看了林知绎一眼，继续对周淮生说：“我印象里雁蒙山在岩平那边，离望城挺远的，得有一千多公里吧。”
陆谨承坐下来，接过筷子，夸奖道：“怎么会？看起来很好吃。”
“为什么？”
“您好，我叫周淮生。”
周淮生侧身让陆谨承先走，“没有没有，您客气了。”
“你要做什么？糖醋排骨还是排骨汤？”林知绎问。
“准备什么时候带卷卷走？”
林知绎解开外套，把小家伙裹在怀里。
“知绎跟我讲了这件事，我今天主要是来看看孩子。”
林知绎注意到周淮生一块排骨都没有吃，从陆谨承问话开始，周淮生就没有再往菜盘里动过筷子，只闷头吃米饭，林知绎兀然说：“这排骨有点咸。”
“……是他自己承认的。”
“我没有说你喜欢他。”
] 陆谨承平日里吃西餐比较多，但还是被周淮生的手艺惊艳到，“这水平完全可以去做大厨了。”
卷卷第一次玩遥控的玩具车，激动地跑到厨房，踮着脚把遥控器往周淮生手里塞，周淮生说：“爸爸要做饭，卷卷去玩吧。”
“什么样？”
“糖醋吧，”周淮生关了火，回身问林知绎：“陆先生有什么忌口的吗？”
陆谨承上下打量了周淮生，然后回去把玩具从车上搬下来，周淮生连忙推阻：“陆先生，这太贵重了。”
“因为他看起来实在不像坏人。”
陆谨承点了点头，又问：“小名叫卷卷，大名叫什么？”
林知绎扭过脸，没有说话。
“爸爸，推这个。”
周淮生不动声色，片刻后才说：“去饭店没法带孩子，送外卖挺好的，也就冬天辛苦了点，但好在能自己支配时间。”
周淮生强迫自己不去看客厅坐着的两个人。
林知绎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想被人扔在聚光灯下，所有的秘密都暴露无遗。
半分钟后林知绎重新走进来，说：“没有。”
周淮生的脸色还是很为难，陆谨承笑了笑，“是啊，我没花钱，你不用有负担。”
他拉开羽绒服的拉链，从背带裤前的小兜里掏出半袋饼干，送到林知绎面前，林知绎把他放在腿上，接过小饼干，说：“谢谢卷卷。”
林知绎微怔，“再过几天吧，我现在也没想好怎么跟孩子说。”
周淮生握着锅铲的手忽然放松。
周淮生立马抬起头，夹了一块排骨尝了两口，“咸吗？我尝着还好。”
林知绎想到周淮生在养老社区食堂的那份工作，他把排骨夹到卷卷碗里，顺势说：“我也觉得你可以去饭店工作。”
“你应该去证实一下，你有调查过他的家庭情况吗？你从雁蒙山摔下来之后，一直到你在医院门口被你父亲发现，期间那么长时间你和周淮生经历了什么，你总要去调查一下吧，你不能仅听他的一面之词就冲动做决定，毕竟牵扯到孩子。”
“是。”
周淮生显得更加局促，他没想到林知绎会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他以为林知绎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有孩子。
“望城的物价水平相比之下还是挺高的，其实回岩平的话，经济上的压力没这么大，你怎么没想过回去？”
没几分钟，客厅就被玩具堆满了。
陆谨承站在一旁，瞥了眼厨房里的周淮生，悄声问林知绎：“怎么还没改称呼？”
周淮生正好走出来，听到陆谨承的话，他回答道：“周知蒙，我老家在雁蒙山下，所以就起了这个名字。”
“一看就是苦出身的老实人，家里虽然穷，但是收拾得干干净净，说话做事都挺本分的，卷卷也被他教得懂事有礼貌，说实话，我不太相信他会做犯法的事，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也不敢下定论。”
他出去把取暖器打开，又把地垫铺在客厅，陆谨承挂了电话，将新买的玩具摆在上面，卷卷贴着林知绎，怯怯地望向陆谨承，说：“谢谢叔叔。”
林知绎轻咳了两声，“没有，我陪卷卷一会儿就回去。”
“不可能。”林知绎立即反驳。
林知绎看着周淮生脸上挤出来的笑容，心情不知为何忽然落了下去，卷卷坐回到他怀里，林知绎搂着小家伙，满脑子都是刚刚周淮生转身的模样。
在重遇林知绎之前，他一直觉得他把卷卷照顾得很好，虽然日子穷了点，但他拼了命地工作，没让卷卷饿过一顿，他身边的朋友大多和他一样，省吃俭用地攒钱，可是此刻看着卷卷的笑容，周淮生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生活原来这样拮据窘迫。
“你晚上住在这？”陆谨承问。
当着卷卷的面，三个人都没有提抚养权的事，吃完了晚饭，陆谨承准备离开，林知绎送他下楼。
楼道里很昏暗，陆谨承一直到周淮生家里，才看清卷卷的模样，他愣了愣，惊讶道：“知绎，他和你小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出来的，还都是自然卷，这也太可爱了，不对，比你小时候更可爱。”
林知绎皱眉，“我怎么知道？我问问他。”
周淮生做事很利落，半个小时不到，他就做好了三菜一汤，摆到桌上，他拿好筷子和碗，对走过来的陆谨承说：“就家常便饭，见笑了。”
林知绎立马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你别拿我打趣。”
周淮生一边切菜一边说：“走路不太方便，就摘了。”
林知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多问这一句，自讨没趣地“哦”了一声。
见周淮生进了厨房，陆谨承笑着问林知绎：“蒙是雁蒙山的蒙，知是什么知啊？”
林知绎目光一凛，断然道：“没有想法。”
陆谨承把玩具从包装盒里拿出来，放在卷卷面前，“不用谢，卷卷喜欢就好。”
“你怎么不戴护膝了？不是有关节炎的吗？”
“当妈的样子。”
“这样啊，也是，大城市有大城市的好处，尤其是医疗和教育这两方面。”
“再等等吧，他毕竟养了孩子两年，我也不能说带走就带走，得想个周全的方法。”
林知绎嚼了几下，“哦，不知道，可能味蕾出错了，现在吃起来正好。”
陆谨承笑着说：“挺有模有样的。”
“真的？”陆谨承往停车的位置走，“其实我今天本来是想给你助阵，帮你争取到抚养权的，律师都联系好了，你现在刚得知这个消息，估计脑袋里一团糟，但是这种涉及到孩子的事也不能拖，我看你纠结得很，就想着过来帮你一把，结果一看到周淮生，我就理解你为什么纠结了。”
林知绎解开周淮生身上的背带，接过卷卷抱到怀里，打破焦灼的气氛，“整座商厦都是他家的，你就收下吧。”
“我才不会喜欢他，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他？”林知绎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现在对周淮生是什么想法？”
卷卷很懂事，但两岁的孩子不应该这么懂事，也许卷卷跟着林知绎，能过上更好的生活，有更好的人生。
“陆先生，不嫌弃的话，上楼一起吃晚饭吧。”周淮生把手套放在箱子里，将蔬菜和排骨拿出来。
陆谨承在周淮生的家里四处看了看，电话响了响，他站在客厅里接，都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林知绎不感兴趣，他抱着卷卷走到狭小的厨房，周淮生正在焯排骨。
林知绎这才注意到周淮生今天穿的是他买的那件冲锋衣，黑白撞色的样式让平日里沉闷的周淮生看起来年轻了许多，他下面穿了一条很厚实的直筒黑裤，根本谈不上款式。
“是。”
周淮生这才放心。
“孩子身体不好，老家的医疗水平没大城市这么高，没办法，只能留在这里。”
周淮生继续做饭。
周淮生应着卷卷的要求推动控杆，红色小车嗖的一声从地垫上一路开到餐桌下面，卷卷仰着头朝周淮生笑。
陆谨承看了林知绎一眼，见后者正在出神，便俯身去逗卷卷，卷卷有点害怕这个陌生的叔叔，把脸埋在林知绎的颈窝里，像小考拉一样抱住林知绎。
陆谨承往林知绎的方向走了一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林知绎条件反射地往后退，表情严肃：“谨承哥你干嘛？”
“你看，我靠近你的时候，你是这个反应，但你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状态是很放松的，而且你不是从小就有厌食症的吗？上个月我爸的寿宴上你一口没吃，我记得很清楚。”
“我是陆谨承，和知绎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林知绎被戳中了心事，沉默地看着路灯下的人影。
他从心底升起一阵烦躁，说不清道不明。
周淮生定定地看着锅里的菜，装作没有听见客厅里的欢声笑语，可卷卷还眼巴巴地望着他，小手举着，急切地和他分享喜悦，周淮生只能收起情绪，他开了小火，拿布擦了擦手，接过遥控器走到厨房门口。
“我感觉到你很依赖他，或者是本能地亲近他。”
听到有人夸奖卷卷，林知绎颇有些得意，卷卷不明所以，搂着林知绎的脖子，小声说：“叔叔，我有小饼干。”
林知绎仍然嘴硬，“只是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周淮生不敢再想，他把遥控器还到卷卷手上，朝卷卷笑了笑，回到厨房继续做饭。
陆谨承也说：“不咸啊，糖醋排骨怎么会咸？”
林知绎望向二楼，灯亮着。
卷卷着急地说：“爸爸玩一下。”
陆谨承本想去餐厅吃，但看到林知绎抱着孩子站在楼梯下面，一副急着回家的表情，只好对周淮生歉然道：“那就打扰你了。”
陆谨承看了林知绎一眼，继续对周淮生说：“我印象里雁蒙山在岩平那边，离望城挺远的，得有一千多公里吧。”
陆谨承坐下来，接过筷子，夸奖道：“怎么会？看起来很好吃。”
“为什么？”
“您好，我叫周淮生。”
周淮生侧身让陆谨承先走，“没有没有，您客气了。”
“你要做什么？糖醋排骨还是排骨汤？”林知绎问。
“准备什么时候带卷卷走？”
林知绎解开外套，把小家伙裹在怀里。
“知绎跟我讲了这件事，我今天主要是来看看孩子。”
林知绎注意到周淮生一块排骨都没有吃，从陆谨承问话开始，周淮生就没有再往菜盘里动过筷子，只闷头吃米饭，林知绎兀然说：“这排骨有点咸。”
“……是他自己承认的。”
“我没有说你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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