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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一句。”林莘问道。

    或许有其他的东西能够代替那血液…

    “他让我们先喝…萨菲罗,你笑什么?”尼尔见萨菲罗一直看着他们偷笑,忍不住问道。

    林莘没有在意欧内斯诡异的做法,倒头就瘫在椅子上,不久,他觉得有些口渴,又召唤出骷髅来为他端茶倒水。

    他的腿动了一下,发出一些轻微的声音,似乎要下床,林莘仿佛散架的身体一下子重回活力,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

    想到这儿,林莘背后发冷,勉强稳住面子开口。

    林莘动作一定,重新转过来。

    “怎么了。”欧内斯坦然的说。

    虽然动作懒散,他的神情依旧冷然,欧内斯能看到他沉静的双眼,里面似乎有什么在缓慢的起伏。

    但不知为何…

    欧内斯定定的看着林莘,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脸上的表情十分欠打。

    但他仔细一想,欧内斯又没有这样做的必要。

    “你想干什么?”林莘板着脸问道。

    林莘仿佛进入那个时间段,语气有了变化。

    欧内斯的视线已不在书上,而在自己。

    “萨菲罗他们还在酒馆吗。”欧内斯的声音忽然响起。

    “稍等,我喝口水。”

    欧内斯的眼神瞬间掺杂了其他东西,林莘笑眯眯的走近,端正的坐到床上,隔着老远说。

    “……”欧内斯眼瞳微动,闻言收敛了一些,往后挪了挪。

    再抬起头,欧内斯身体前倾,双眼专心看着林莘的脖子,似乎在描绘那道水痕,眼神带着几分灼热。

    林莘抿了抿唇,刚要开口,就见欧内斯合上书放到一边,扭过头直对着他,正大光明的看起来。

    “是的,新神神力与人民信仰联系。”林莘不知想到什么,垂下眼帘。

    死灵法师端正的坐姿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他先是靠在软垫上,后来两条腿干脆伸开,时不时会抖起来。

    “在讨论今晚要喝什么酒。”萨菲罗朝林莘眨眨眼。

    “没有。”欧内斯这次回答的很快。

    欧内斯依旧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林莘说着说着,很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他讲到兴头上时,欧内斯突然道。

    一想到苏都在他管辖之内,林莘便泄了气,继续说下去。

    “薇薇安,你今天穿的裙子真好看。”林莘立即转移话题。

    顶着欧内斯的视线让他倍感压力,他不喜欢这样压抑和被强迫的感觉。

    一点也看不出是他催人赶回来。

    这一次,欧内斯不再安静,他开始出声打断林莘的话。

    因为喝酒的原因,死灵法师的双唇比平时更加红润,那张令人惊艳的脸十分生动,黑色的眼珠像是浸泡在水里的月影,有一层薄薄的水雾,少了几分距离。

    林莘并不知道欧内斯在想什么,阐述知识是件繁琐而枯燥的事情,他讲的口干舌燥,不一会儿叫停。

    “说起来有些魔幻,但我们所有人都因头儿改变了命运…”

    “我看完了一部分恐惧神的内容。”欧内斯再度开口。

    “恐惧神的信徒多为死灵法师,其中可能有一些人类,但占比绝不会多…”林莘潺潺道来。

    “不。”林莘眨了眨眼,凝视着墙上的花纹,“我只信我自己。”

    “刚才那一句,我没听懂。”

    “……”欧内斯看了一眼两人之间的距离,视线又重新放回书上,“恐惧神蒂斯特的信徒。”

    有点危险。

    而那日,死灵法师浑身沾满鲜血,脸上带着错愕与意外。

    “在你说完祭司之后。”欧内斯看着林莘,态度坦然。

    “你们在说什么呢?”薇薇安拿着水杯走过来。

    “那不是我自愿的。”林莘的回答有几分抗拒,流露出少见的强硬。

    男主这个老六,可真会装!

    “这点小事,怎么能让你过来呢,你就在那儿坐着,我来。”林莘露出罕见的微笑。

    “薇薇安,我可以分出来,你穿的是普罗米斯特当下最流行的款式。”萨菲罗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惹得其他女人频频回头。

    “老大有事来不了。”阿贝拉开椅子坐上去。

    在信仰横行的大陆上,这个回答简直万中无一。

    男主常常面无表情,很难让人猜透想法,跟他相处,最好不要抱着讨好或揣摩的念头。

    这仿佛命令一般的语气叫林莘有些火大,他想就此停下。

    林莘来不及细思这句话,薇薇安忽然出声。

    他确实很好奇欧内斯的秘密。

    但很快,他发现一个令人不妙的消息。

    几口热茶下肚,林莘觉得全身又热起来,忍不住闭上眼眯了一会儿。

    林莘装作无事发生,重述刚才的话。

    欧内斯观察着他的变化,见林莘的神色透出其他情绪,眼眸深了一些。

    “跟以前一样。”

    而法师的双手也没有闲着,他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自然垂在身侧,看起来无比慵懒。

    “我脸上有东西?”林莘忍不住问道。

    “你之前只说过寻找一名高级祭司,跟这把剑

    尤其是那双没有波澜的黑色眼瞳,总让人忍不住想要打破这表面上的平静。

    “……”那是很长的一段话,这一刻,林莘觉得欧内斯是在找茬。

    林莘突然想到里德被砍的那天,欧内斯这么强悍,不会想把他喉咙咬破补充点电解质吧…

    尼尔和阿贝仔细打量薇薇安,相互对视一眼。

    这是有什么大病吗?有病治病啊!

    但眼前的人是《猩红王座》的男主,他有个巫师杀手的称号,手握诅咒之剑,身负诅咒之力,头顶普罗米斯特皇子的光环,闪闪发光。

    他总能在无意间撩拨人的心弦。

    “你们就不能有一点审美吗?我换了新衣服啊!跟你们在一起我都怀疑自己的性别了!”薇薇安抓狂的喊起来。

    “你不想问有关那把剑的事吗?”欧内斯的声音平稳的传来。

    “你也想喝水吗。”

    “但你身上有邪神的祭品痕迹。”欧内斯挑了挑眉。

    欧内斯扫过法师柔软的身体,在他脸上停下。

    “你信仰邪神吗?”欧内斯突然问道。

    比起黄金贵族圈养的漂亮玩|物,法师明显更有男性特征,他所掌握的力量也绝不会被人所轻视。

    “继续讲。”欧内斯的声音依旧有力。

    不一会儿,‘粗俗’的尼尔和阿贝找上来。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茶杯,仰头喝了几口,但他贪图省力气,并没有完全坐起来,有几滴水顺着嘴角流下,很快滑到脖子里。

    他的声音有些轻,速度适中,并不突兀,每个字都能让人听清楚,很是舒服。

    “我也这么觉得。”薇薇安喜笑颜开,很快又撅起嘴,“他们从来都看不出我换了新衣服,是一帮粗俗的男人!”

    “是吗。”林莘仍闭着眼。

    林莘脑中名为理智的东西炸了一下,他看了欧内斯一眼,确定他就是在找茬。

    林莘又往床边靠了靠,这才放心讲下去。

    “好了,你想问什么?”

    听到这一句,林莘差点没吐血,他压抑着怒气,露出一个假笑。

    欧内斯正坐在床上看书,见林莘回来也没抬头,仿佛沉溺于书中的知识。

    回到旅舍后,林莘随手将外袍挂在衣架上,他里面穿了一件质地柔软的贴身法师袍,看上去价格不菲。

    这一晚,几人聚在一起喝了不少酒,当林莘收到欧内斯的卷轴时,已接近凌晨,他招呼一声回去,路上吹了些冷风,才觉得清醒了。

    “我已经说了。”林莘皱了皱眉。

    像是一潭不会流动的平静湖水。

    “邪神出现后近三百年,战争迭起,恐惧神蒂斯特诞生于新历666年。”

    “我没看到这儿,剩下的明天再说。”

    看着他们乱成一团,林莘唇角微勾,跟着笑了。

    “你们看看,薇薇安今天有什么不同。”萨菲罗说。

    说完,林莘就要下床去洗漱,然而,他忘了欧内斯是个钓鱼高手。

    “生气了?”

    “……”欧内斯陷入了沉默,没过多久,林莘感觉到一股冰冷的视线,他警觉的睁开眼,正好对上欧内斯冷漠的双眸。

    “问你相关恐惧神信徒的内容。”

    单从身份上看,他们毕竟毫无交集。

    欧内斯没放过这点细微的变化,他凝视着林莘的脸,说出了一句令人意想不到的话。

    “恐惧神与死亡人数相关,对吗。”欧内斯移开视线,又看向书。

    他的样子还跟平常一样,没什么表情,但不知为何,林莘从中读出了其他内容。

    林莘长了一张略显冷傲的面孔,他只要静静站在那儿,就会惹得许多人回望。

    “是的。”林莘点点头。

    “真的?”薇薇安有些怀疑。

    “嗯。”林莘哼哼唧唧,勉强应了一声。

    “欧内斯阁下,您可真有兴致,我准备休息了,请便。”

    萨菲罗立即笑出声,阿贝和尼尔虽然不知道原因,还是去哄薇薇安。

    欧内斯起初还在思考,但随着林莘姿势的变动,注意力开始分散。

    水已经凉了,冷飕飕的,林莘连忙放下杯子,伸手擦掉水渍。

    欧内斯没有再说话,而是直接用行动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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