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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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让我这样的人哭出来，确实是一件难事。
想到这里，我打住思绪，从药剂柜中拿出一个空瓶子，然后对卡米尔说：
但愿在那瓶液体使用完毕之前，师父能够回到这里。
我不明所以，并没有行动。
我不应该把自身安危这样赤裸裸地袒露在他人面前。
“一定是要悲伤的眼泪吗？”
早在把卡米尔带回来帮他包扎伤口时我便看过了，他的身材很好，骨骼发育优良，肌肉紧实，身上有明显的训练痕迹。
我的身份放在外界就是人人喊打的对象，而卡米尔是外界之人，据他所说，身份还是一国王子。
行李时我会在她旁边帮忙，我亲眼看着她把那个小玻璃瓶装在行李中一起带走。
我相信，从我们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卡米尔早已明白，我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泪腺发达的人。甚至于，我对待大部分事情时，更是趋向于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态度。
我的第一反应是震惊，随即就是一阵剧烈抖动式的捧腹大笑。
我摇了摇头。
……
我的脑中仍旧浮现着他刚才的模样。
“愤怒时的哭泣，也是因为悲伤吧？需要女巫的眼泪的话，一定是要悲伤状态下流出的泪水吗？”卡米尔用着一种探究学术的语气这样问道。
我那代表着愉悦，开心，快乐的泪水。
我想，他或许正在思考该怎样在不完全惹怒我的前提下让我哭出来。
他半响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催促。
就在这胡思乱想中，我听见卡米尔这样说道。
他完全可以在我闭上眼来不及反应的两秒内，对我造成致命伤害。
他在不打扰我的前提下，像一个不存在的幽灵一样，一滴一滴收集好了我笑出的泪水。
我疯狂地大笑，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
像是要把自师父走后，心中的迷茫，孤寂，忐忑，不安……全都通过这次大笑消解掉。
卡米尔出声了，说出的话却让我感到奇怪。
“意思是只是眼泪就可以？”卡米尔再次确认着。
但我们都知道，这样没用。
哭泣终究不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这类材料很珍贵，我可以帮她补充。
我盯着卡米尔，等待他先开口。
屋外停留在树枝上暂歇的鸟儿都被我的笑声惊到飞走，带起一阵枝丫窸窣晃动声。
这么想着，我还是在他带着笑的注视下，微笑闭上了双眼。
我好久都没有笑得这样张狂了。
卡米尔看着我手中的透明小瓶子，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视野变暗了，目之所及都是带着光的黑色。
“我要开始施展魔法了。”
滑稽？荒诞？啼笑皆非？
但成人办起来的观感和小孩子完全不同。
即便他现在有求于我。
我靠在桌子上低着头弓着身子笑，看不到卡米尔是什么神情，只在回过神来时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他拿走了我手中的玻璃瓶，防止我抖动得太剧烈导致磕破瓶子，割伤手心。
但我并没有配制出他所需要的解药。
我和卡米尔根本不熟。
卡米尔和他父王的关系并不好，但他很受大臣们的爱戴，如果要走博取民众支持这条路线夺取王位的话，我和他是天然的敌对阵营……
更何况是卡米尔这种一眼看去就和“搞怪”这个词完全绝缘的类型。
今天的阳光很好，卡米尔正巧坐在靠窗的那一边，阳光投落在他的脸上，把他的每一寸皮肤都照得清晰可见。
卡米尔温和地看向我，轻笑道：“可以先把眼睛闭上吗？”
但至少，在那一刻，我从未感觉到身体如此舒畅。
我们坐得很近。
我其实不应该答应卡米尔的这个提议。
“可以开始了。”
即使精疲力尽，即使脸颊酸痛。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我笑得停不下来。
卡米尔在我看清的那一刻，便立刻恢复了正常。
薄薄一层，透明的，稀少的，在阳光下闪着光的。
“那……这样吧。”
被装载在他手中的小玻璃瓶中。
我睁开了双眼。
这时，我才发现，他左眼下的泪痣其实不是完全的黑色，而是棕褐色。眼睫也不是完全的平直，而是带着些卷翘弧度……这件事情虽然不容易，但有这么难吗？为什么他唇角都抿成了一条直线？
“好了，睁开眼吧，弗洛拉。”
“嗯？”
近到卡米尔只用抬起手，就可以掐住我的脖子。
卡米尔没有魔法，他的体内不存在任何魔力流动，我第一次见他时就是这种情况，现在也一样。
偶尔跟随师父外出时，有路边的调皮小孩朝我办过鬼脸。
这是一项艰难的工作。
于是，卡米尔朝我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追加一句：
卡米尔很贴心。
代表着快乐的，女巫的泪水。
我那时没注意到这点，我的心神全被那滑稽荒诞的一幕占据了。
该怎么形容眼前的这一幕呢？
……
我弄不懂卡米尔想做什么，但还是肯定了他的这一说法。
] 要让我这样的人哭出来，确实是一件难事。
想到这里，我打住思绪，从药剂柜中拿出一个空瓶子，然后对卡米尔说：
但愿在那瓶液体使用完毕之前，师父能够回到这里。
我不明所以，并没有行动。
我不应该把自身安危这样赤裸裸地袒露在他人面前。
“一定是要悲伤的眼泪吗？”
早在把卡米尔带回来帮他包扎伤口时我便看过了，他的身材很好，骨骼发育优良，肌肉紧实，身上有明显的训练痕迹。
我的身份放在外界就是人人喊打的对象，而卡米尔是外界之人，据他所说，身份还是一国王子。
行李时我会在她旁边帮忙，我亲眼看着她把那个小玻璃瓶装在行李中一起带走。
我相信，从我们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卡米尔早已明白，我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泪腺发达的人。甚至于，我对待大部分事情时，更是趋向于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态度。
我的第一反应是震惊，随即就是一阵剧烈抖动式的捧腹大笑。
我摇了摇头。
……
我的脑中仍旧浮现着他刚才的模样。
“愤怒时的哭泣，也是因为悲伤吧？需要女巫的眼泪的话，一定是要悲伤状态下流出的泪水吗？”卡米尔用着一种探究学术的语气这样问道。
我那代表着愉悦，开心，快乐的泪水。
我想，他或许正在思考该怎样在不完全惹怒我的前提下让我哭出来。
他半响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催促。
就在这胡思乱想中，我听见卡米尔这样说道。
他完全可以在我闭上眼来不及反应的两秒内，对我造成致命伤害。
他在不打扰我的前提下，像一个不存在的幽灵一样，一滴一滴收集好了我笑出的泪水。
我疯狂地大笑，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
像是要把自师父走后，心中的迷茫，孤寂，忐忑，不安……全都通过这次大笑消解掉。
卡米尔出声了，说出的话却让我感到奇怪。
“意思是只是眼泪就可以？”卡米尔再次确认着。
但我们都知道，这样没用。
哭泣终究不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这类材料很珍贵，我可以帮她补充。
我盯着卡米尔，等待他先开口。
屋外停留在树枝上暂歇的鸟儿都被我的笑声惊到飞走，带起一阵枝丫窸窣晃动声。
这么想着，我还是在他带着笑的注视下，微笑闭上了双眼。
我好久都没有笑得这样张狂了。
卡米尔看着我手中的透明小瓶子，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视野变暗了，目之所及都是带着光的黑色。
“我要开始施展魔法了。”
滑稽？荒诞？啼笑皆非？
但成人办起来的观感和小孩子完全不同。
即便他现在有求于我。
我靠在桌子上低着头弓着身子笑，看不到卡米尔是什么神情，只在回过神来时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他拿走了我手中的玻璃瓶，防止我抖动得太剧烈导致磕破瓶子，割伤手心。
但我并没有配制出他所需要的解药。
我和卡米尔根本不熟。
卡米尔和他父王的关系并不好，但他很受大臣们的爱戴，如果要走博取民众支持这条路线夺取王位的话，我和他是天然的敌对阵营……
更何况是卡米尔这种一眼看去就和“搞怪”这个词完全绝缘的类型。
今天的阳光很好，卡米尔正巧坐在靠窗的那一边，阳光投落在他的脸上，把他的每一寸皮肤都照得清晰可见。
卡米尔温和地看向我，轻笑道：“可以先把眼睛闭上吗？”
但至少，在那一刻，我从未感觉到身体如此舒畅。
我们坐得很近。
我其实不应该答应卡米尔的这个提议。
“可以开始了。”
即使精疲力尽，即使脸颊酸痛。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我笑得停不下来。
卡米尔在我看清的那一刻，便立刻恢复了正常。
薄薄一层，透明的，稀少的，在阳光下闪着光的。
“那……这样吧。”
被装载在他手中的小玻璃瓶中。
我睁开了双眼。
这时，我才发现，他左眼下的泪痣其实不是完全的黑色，而是棕褐色。眼睫也不是完全的平直，而是带着些卷翘弧度……这件事情虽然不容易，但有这么难吗？为什么他唇角都抿成了一条直线？
“好了，睁开眼吧，弗洛拉。”
“嗯？”
近到卡米尔只用抬起手，就可以掐住我的脖子。
卡米尔没有魔法，他的体内不存在任何魔力流动，我第一次见他时就是这种情况，现在也一样。
偶尔跟随师父外出时，有路边的调皮小孩朝我办过鬼脸。
这是一项艰难的工作。
于是，卡米尔朝我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追加一句：
卡米尔很贴心。
代表着快乐的，女巫的泪水。
我那时没注意到这点，我的心神全被那滑稽荒诞的一幕占据了。
该怎么形容眼前的这一幕呢？
……
我弄不懂卡米尔想做什么，但还是肯定了他的这一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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