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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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牡丹可到底也不是牡丹，距离富贵最近，却永远都不能富贵，这就是崔月琴的命运，这就是烟花女子的命运。
“到底还是个孩子，还说不上是株菟丝子。”影汛淡淡道。
“花……”双玉的声音有些哑，她轻咳一声，“花街上每户都是不同的姑娘，像奴这般行事的，门口就挂着红灯笼，懂得些琴棋书画的姑娘，门口就挂黄灯笼。”
“可有名单？”影汛不抱希望地问道。
日复一日洗脑自己，这个虚假的世界似乎就成真了，一个对他而言安全且没有任何偏见，但却摇摇欲坠的世界。
松手移开视线，影汛妥协了，“崔家会再找找，还有其他地方吗？”
得到想要的答案，影汛也就不再继续浪费时间了，瞥了眼杯中剩下的浅浅一层茶水，胃翻涌的难受，她起身就打算离开。
她淡淡笑道：“奴以前被菟丝子攀过，可是好不容易才摘干净的。”
和事实一点都不吻合，却完美地构建起他的精神世界。
“自从她挂上蓝色灯笼，好几年了花街也没人想和她扯上关系。与她有关系的……”双玉冷笑了一声，没再说了。
“奴劝过她的，挂蓝色灯笼会死人的，她怎么就不信呢……”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只是不停重复着，“怎么就不信呢……”
“那蓝色灯笼呢？”掰扯半天终于有些有意思的事了，影汛瞬间打起精神。
普通农家孩子十岁了才凑一凑钱将人送去书院学习，或者送去匠人那当徒弟。
与一个烟花女子有关系的，自然只有她的客人了。
茶壶打翻在地上，浸了水的茶叶渣子沾湿了地上的绸缎子。
与崔文玉接触过，影汛对此人的性格多少有些猜测。
虽说小孩开智越早越好，可书院每年束脩不是个小数字，能压垮一大家子。
崔文玉难道真不知道崔招宝赚钱养家靠的是什么活计么？
双玉只盯着影汛，就这么盯着。
呆愣地坐在原地，双玉似乎笃定崔月琴已经死了。
挂在屋檐下的红灯笼红得像泡过血一般，刺眼，一旁崔家的□□笼，却艳丽得发黑。
人们总是希望黑暗里能看见光，即使是别人发光也未尝不可。
榨不出更多的银子，她就又倦了，不接先前的话，反而懒洋洋的问道：“先前客人说您是来寻人的，奴这小窝可藏不得人，姑娘可是找谁？”
“其他人都叫她崔招宝，可奴打第一眼瞧见她就知道，这是一株要长在这片淤泥里盛放的叶牡丹，清脆的绿叶只是她的遮掩，奴只叫她的花名崔月琴。”她得意地笑了，皆因她长了一对会识人的勾人的眼睛。
屋里的气氛被双玉的话牵引着，一会朦胧，一会紧张，这会倒是松快了。
双玉越说越生气，她为崔月琴感到不值，“她可不行，平日闲下来奴悠哉游哉地睡个天荒地老，她还得去画秀坊图样，去街上买个膳送到书院大门口，就为了帮崔文玉装装样子。”
努努嘴，双玉支起身子，把壶里最后的那点茶水倒进影讯的盏中。
“崔家。”双玉埋头低语道。
双玉哽塞道：“她……先前她也是挂黄灯笼的，可月琴说钱不够用，奴借了她一些，可之后她还是挂上了蓝色灯笼。”
所以崔招宝就在一旁扶着，用她的身体扶着这个千疮百孔的幻象。
影汛听懂她的无声的话了，地面上没有，那地下呢，所有人都没找过泥土地下，也不敢想，只有她冷冷地戳破众人侥幸的心理。
但崔月琴不一样，她到这落脚时都还没及笄，一个小姑娘带着个拖油瓶了，只不过是为了糊口，不过是为了在这世界上寻一个落脚。
似乎没想到影汛会问这么个问题，双玉怔了一下，眼中情绪复杂，似有愤怒，似有悲哀。
“噢？所以她也陷入这片泥潭了？”完全没有被这只小狐狸勾到，影汛品着银子味道的大红袍，似乎完全被这茶吸引了。
有意思，影汛挑了挑眉接着问道：“那崔文玉呢？”
在他自我认知中，崔招宝就是个画图样的普通人家姑娘，虽然出身花街，却出淤泥不染，清雅高秀。
“这片泥潭呀，拉着扯着的就是为了让人在这扎根。”划过地面上丝滑的绸缎，指尖勾破了丝，双玉慵懒地靠在影汛身上，像一只勾人的狐狸。
她双眼间流转着异样的、吸人的、迷离的光，她轻轻地飘飘然地说道：“柳巷啊，就是欲望的泥潭——”抬起眼眸死死盯着影汛，半晌，她又咯咯笑着，给影汛续了茶。
屋内气氛沉默，安静到双玉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还有那重重的回不过神来的心跳声，空气凝固了一般，让她感到窒息。
“像奴这种靠讨好臭男人来生活的人，可从不担心当下吃不吃得饱饭的问题，平日忙活起来能折了人半条命，当闲时肯定不忙活。”
身后大门合上，影汛才重重吐出一口气，她感觉自己像看完了一场大戏，还是花了她一银钱才能看的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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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两种植物，却被双玉用于形容崔家二人。
“老子还是小子？”影讯冷声问道。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既然答应了寻人，影汛就一定得把这人找到了，“你知道她最有可能在哪里吗？”
若是旁人试图戳破他建构的虚幻的世界，他瞬间就露出惶恐的表情看向对方。
影讯怔住了，她从未猜想过会是这样的情况。
菟丝子和叶牡丹，两种完全完全不相干的植物。www.chunrou.me
“你以为她真想这么做不成，全是那小子自己要求的，别人家爹娘给他送饭，他也要他姐给他送饭。”
“玩……”双玉眼里有些恐惧，“玩得很凶的，就是□□笼。”
影汛抬眸瞧了眼双玉，指尖点了点杯垫子，示意双玉续茶。
他知道崔招宝有两个名字，可他对此十分避讳。
影讯这话问得粗俗，让双玉一阵笑，“小子，最大的那个小子。”
众人不忍心拉她下泥潭，也是招宝招宝地喊她。
双玉翻了个白眼，娇骂道：“奴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一个十岁小童脆弱的模样，瞬间就能打消他人残忍的想法，逼迫他人将这种意图收回去。
就崔文玉自己，是没办法维持他所想象中的虚幻世界的。
啪。
这赌的就是一个天赋，若是没天赋也就收了心好好料理家里的农地，不至于做个吞金兽，白花花的银子流水一样进了这么个无底黑洞，也不知道有没有个头。
“为何是叶牡丹？”影汛笑问道。
想了想，她又说道：“您若是个有本事的，就去武陵知府家问问。”他们是常客。
瞧着她小狐狸般得意的表情，影汛放松着身体，单手撑着下巴呵呵跟着笑。
别说花街，就连隔壁的茶街，大家都是无根之人，留着俗名就是自作清高，瞧不起其他一同在这条柳巷里生活的兄弟姐妹，是要被人排挤嘲笑的。
菟丝子和叶牡丹，硬生生凑在一块，结果就是两人都不得个好。
“谁？”双玉愣愣地问道。“崔月琴。”影汛说道。
“您可见过叶牡丹的模样？”双玉咯咯笑着，“还未成熟时，层层叠叠的绿叶子，任谁见到它都不认为这是一株花，更像一棵田间里的杂草，可她活着就是为了能开出艳丽的紫色大花，多璀璨。”
影汛听得难受，她想起崔文玉说过，曾在街边吃了膳食，想来应该吃出了和平日膳食一样的味道吧。
双玉摇了摇头，她冲了杯茶给自己，压下内心升起的莫名怒气。
未必。
一个以亲情为纽带建立起来的寄生。
菟丝子只见于农地里，弯弯延延地紧紧缠绕在豆苗上，而叶牡丹虽然对生长环境并不苛刻，且对土地适应性极强。
若不是为了找人，影汛都没法从他嘴里得知“崔月琴”这个在花街里十分常见的名字。
走到大门边上，影汛顿了顿脚，回过头看向陪着出来送客的双玉，她问道：“这菟丝子若是得换个地才能长，双玉姑娘会让他攀吗？”
但到底一株花只有一根杆，层层叠叠的大叶片包裹着色泽鲜艳的花球，根本没有让菟丝子落脚的地方。
默了半晌，双玉才道：“一株本该烂在地里的菟丝子，偏偏要在叶牡丹身上吸血。”她恶狠狠的，语气里却有些唏嘘。
“您应该从那孩子嘴里听说过崔招宝这个名字吧？”双玉笑了，眼眸里都是嘲讽，“她是花街里唯一一个还留着俗名的姑娘，也是唯一一个还有姓氏的姑娘。”
没得到直接的答案，影汛也不再问了。
“怎得？瞧你的模样，人死了？”放下一直刚抿过的茶杯，影汛正视着双玉问道。
见人倒了茶，影汛也就好气地说道：“找你嘴里的那朵叶牡丹。”
这是要赶客了？
媚眼是抛了，可惜这客人不接啊，双玉也就不废那个功夫了。
“崔月琴到这花街来最初就是为了给那小子争一份去书院的束脩。”她嫌弃说着，“又不是什么富家子弟，四五岁的孩子教教地里刨食的本事就算了，她本妥协了，偏偏那小子不答应，哭着闹着就是要上学。www.menghua.me”
还未等影汛继续问，双玉就往下解释道：“崔月琴就是那朵叶牡丹，就算最初只有大片的绿叶，也争不过她心里想开出富贵花的心。”
掰扯过双玉脸，让她正视着自己，影汛说道：“崔家没有。”
] 叶牡丹可到底也不是牡丹，距离富贵最近，却永远都不能富贵，这就是崔月琴的命运，这就是烟花女子的命运。
“到底还是个孩子，还说不上是株菟丝子。”影汛淡淡道。
“花……”双玉的声音有些哑，她轻咳一声，“花街上每户都是不同的姑娘，像奴这般行事的，门口就挂着红灯笼，懂得些琴棋书画的姑娘，门口就挂黄灯笼。”
“可有名单？”影汛不抱希望地问道。
日复一日洗脑自己，这个虚假的世界似乎就成真了，一个对他而言安全且没有任何偏见，但却摇摇欲坠的世界。
松手移开视线，影汛妥协了，“崔家会再找找，还有其他地方吗？”
得到想要的答案，影汛也就不再继续浪费时间了，瞥了眼杯中剩下的浅浅一层茶水，胃翻涌的难受，她起身就打算离开。
她淡淡笑道：“奴以前被菟丝子攀过，可是好不容易才摘干净的。”
和事实一点都不吻合，却完美地构建起他的精神世界。
“自从她挂上蓝色灯笼，好几年了花街也没人想和她扯上关系。与她有关系的……”双玉冷笑了一声，没再说了。
“奴劝过她的，挂蓝色灯笼会死人的，她怎么就不信呢……”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只是不停重复着，“怎么就不信呢……”
“那蓝色灯笼呢？”掰扯半天终于有些有意思的事了，影汛瞬间打起精神。
普通农家孩子十岁了才凑一凑钱将人送去书院学习，或者送去匠人那当徒弟。
与一个烟花女子有关系的，自然只有她的客人了。
茶壶打翻在地上，浸了水的茶叶渣子沾湿了地上的绸缎子。
与崔文玉接触过，影汛对此人的性格多少有些猜测。
虽说小孩开智越早越好，可书院每年束脩不是个小数字，能压垮一大家子。
崔文玉难道真不知道崔招宝赚钱养家靠的是什么活计么？
双玉只盯着影汛，就这么盯着。
呆愣地坐在原地，双玉似乎笃定崔月琴已经死了。
挂在屋檐下的红灯笼红得像泡过血一般，刺眼，一旁崔家的□□笼，却艳丽得发黑。
人们总是希望黑暗里能看见光，即使是别人发光也未尝不可。
榨不出更多的银子，她就又倦了，不接先前的话，反而懒洋洋的问道：“先前客人说您是来寻人的，奴这小窝可藏不得人，姑娘可是找谁？”
“其他人都叫她崔招宝，可奴打第一眼瞧见她就知道，这是一株要长在这片淤泥里盛放的叶牡丹，清脆的绿叶只是她的遮掩，奴只叫她的花名崔月琴。”她得意地笑了，皆因她长了一对会识人的勾人的眼睛。
屋里的气氛被双玉的话牵引着，一会朦胧，一会紧张，这会倒是松快了。
双玉越说越生气，她为崔月琴感到不值，“她可不行，平日闲下来奴悠哉游哉地睡个天荒地老，她还得去画秀坊图样，去街上买个膳送到书院大门口，就为了帮崔文玉装装样子。”
努努嘴，双玉支起身子，把壶里最后的那点茶水倒进影讯的盏中。
“崔家。”双玉埋头低语道。
双玉哽塞道：“她……先前她也是挂黄灯笼的，可月琴说钱不够用，奴借了她一些，可之后她还是挂上了蓝色灯笼。”
所以崔招宝就在一旁扶着，用她的身体扶着这个千疮百孔的幻象。
影汛听懂她的无声的话了，地面上没有，那地下呢，所有人都没找过泥土地下，也不敢想，只有她冷冷地戳破众人侥幸的心理。
但崔月琴不一样，她到这落脚时都还没及笄，一个小姑娘带着个拖油瓶了，只不过是为了糊口，不过是为了在这世界上寻一个落脚。
似乎没想到影汛会问这么个问题，双玉怔了一下，眼中情绪复杂，似有愤怒，似有悲哀。
“噢？所以她也陷入这片泥潭了？”完全没有被这只小狐狸勾到，影汛品着银子味道的大红袍，似乎完全被这茶吸引了。
有意思，影汛挑了挑眉接着问道：“那崔文玉呢？”
在他自我认知中，崔招宝就是个画图样的普通人家姑娘，虽然出身花街，却出淤泥不染，清雅高秀。
“这片泥潭呀，拉着扯着的就是为了让人在这扎根。”划过地面上丝滑的绸缎，指尖勾破了丝，双玉慵懒地靠在影汛身上，像一只勾人的狐狸。
她双眼间流转着异样的、吸人的、迷离的光，她轻轻地飘飘然地说道：“柳巷啊，就是欲望的泥潭——”抬起眼眸死死盯着影汛，半晌，她又咯咯笑着，给影汛续了茶。
屋内气氛沉默，安静到双玉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还有那重重的回不过神来的心跳声，空气凝固了一般，让她感到窒息。
“像奴这种靠讨好臭男人来生活的人，可从不担心当下吃不吃得饱饭的问题，平日忙活起来能折了人半条命，当闲时肯定不忙活。”
身后大门合上，影汛才重重吐出一口气，她感觉自己像看完了一场大戏，还是花了她一银钱才能看的大戏。
《幽竹楼，万物皆可交易》最快更新 [lw77]
可这两种植物，却被双玉用于形容崔家二人。
“老子还是小子？”影讯冷声问道。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既然答应了寻人，影汛就一定得把这人找到了，“你知道她最有可能在哪里吗？”
若是旁人试图戳破他建构的虚幻的世界，他瞬间就露出惶恐的表情看向对方。
影讯怔住了，她从未猜想过会是这样的情况。
菟丝子和叶牡丹，两种完全完全不相干的植物。www.chunrou.me
“你以为她真想这么做不成，全是那小子自己要求的，别人家爹娘给他送饭，他也要他姐给他送饭。”
“玩……”双玉眼里有些恐惧，“玩得很凶的，就是□□笼。”
影汛抬眸瞧了眼双玉，指尖点了点杯垫子，示意双玉续茶。
他知道崔招宝有两个名字，可他对此十分避讳。
影讯这话问得粗俗，让双玉一阵笑，“小子，最大的那个小子。”
众人不忍心拉她下泥潭，也是招宝招宝地喊她。
双玉翻了个白眼，娇骂道：“奴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一个十岁小童脆弱的模样，瞬间就能打消他人残忍的想法，逼迫他人将这种意图收回去。
就崔文玉自己，是没办法维持他所想象中的虚幻世界的。
啪。
这赌的就是一个天赋，若是没天赋也就收了心好好料理家里的农地，不至于做个吞金兽，白花花的银子流水一样进了这么个无底黑洞，也不知道有没有个头。
“为何是叶牡丹？”影汛笑问道。
想了想，她又说道：“您若是个有本事的，就去武陵知府家问问。”他们是常客。
瞧着她小狐狸般得意的表情，影汛放松着身体，单手撑着下巴呵呵跟着笑。
别说花街，就连隔壁的茶街，大家都是无根之人，留着俗名就是自作清高，瞧不起其他一同在这条柳巷里生活的兄弟姐妹，是要被人排挤嘲笑的。
菟丝子和叶牡丹，硬生生凑在一块，结果就是两人都不得个好。
“谁？”双玉愣愣地问道。“崔月琴。”影汛说道。
“您可见过叶牡丹的模样？”双玉咯咯笑着，“还未成熟时，层层叠叠的绿叶子，任谁见到它都不认为这是一株花，更像一棵田间里的杂草，可她活着就是为了能开出艳丽的紫色大花，多璀璨。”
影汛听得难受，她想起崔文玉说过，曾在街边吃了膳食，想来应该吃出了和平日膳食一样的味道吧。
双玉摇了摇头，她冲了杯茶给自己，压下内心升起的莫名怒气。
未必。
一个以亲情为纽带建立起来的寄生。
菟丝子只见于农地里，弯弯延延地紧紧缠绕在豆苗上，而叶牡丹虽然对生长环境并不苛刻，且对土地适应性极强。
若不是为了找人，影汛都没法从他嘴里得知“崔月琴”这个在花街里十分常见的名字。
走到大门边上，影汛顿了顿脚，回过头看向陪着出来送客的双玉，她问道：“这菟丝子若是得换个地才能长，双玉姑娘会让他攀吗？”
但到底一株花只有一根杆，层层叠叠的大叶片包裹着色泽鲜艳的花球，根本没有让菟丝子落脚的地方。
默了半晌，双玉才道：“一株本该烂在地里的菟丝子，偏偏要在叶牡丹身上吸血。”她恶狠狠的，语气里却有些唏嘘。
“您应该从那孩子嘴里听说过崔招宝这个名字吧？”双玉笑了，眼眸里都是嘲讽，“她是花街里唯一一个还留着俗名的姑娘，也是唯一一个还有姓氏的姑娘。”
没得到直接的答案，影汛也不再问了。
“怎得？瞧你的模样，人死了？”放下一直刚抿过的茶杯，影汛正视着双玉问道。
见人倒了茶，影汛也就好气地说道：“找你嘴里的那朵叶牡丹。”
这是要赶客了？
媚眼是抛了，可惜这客人不接啊，双玉也就不废那个功夫了。
“崔月琴到这花街来最初就是为了给那小子争一份去书院的束脩。”她嫌弃说着，“又不是什么富家子弟，四五岁的孩子教教地里刨食的本事就算了，她本妥协了，偏偏那小子不答应，哭着闹着就是要上学。www.menghua.me”
还未等影汛继续问，双玉就往下解释道：“崔月琴就是那朵叶牡丹，就算最初只有大片的绿叶，也争不过她心里想开出富贵花的心。”
掰扯过双玉脸，让她正视着自己，影汛说道：“崔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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