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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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盯着闻樱。
太守欢喜地赶去郡王府,跑得比闻樱还快,冲入郡王府正厅,看到这边已经围了不少人。
闻樱眼底一片冰冷,她伸出指尖,点在秋娘眉心。
她玉色的指尖将玉佩拎起,放在自己眼前。
狠厉,决绝,无情。
“纪如真,澧州人,父亲宠妾灭妻,七岁切指还父,拜入锁灵渊,为烈阳峰孟善长老亲传弟子。”
“天呐,你看她……”
“这只镜妖刚刚化形,纪如真八阶修士,门中翘楚,如何杀得?”
玉碎轻轻吸了一口气,冷声道:“你真是蠢得无药可救。”
弧月吓得整个人抖了一下。
“你说什么?”萧凡没听清,又或是不敢相信。
闻樱看着他,一步步走近:“说是镜妖前,你如何解释尸体上没有妖气?镜妖不是妖吗?”
萧凡:“可他断指为右手,如何拿得起剑?”
“死的都是男性修士,你如何保证这些修士死之前手边都一定有镜子?”
“她祭拜邪神,拜的人你我都耳熟能详,但凡你动动脑子,在家里搜一搜就知道。”
太守被烦的脑袋都要炸开了,猛地听到这么一句话,不敢置信地冲到栏杆处,往下大喊:“你说什么?”
“我为何要有反应?百里十鸢都死了十年,拜一拜又怎样?有点信徒又怎样?难不成还会从冥河边诈尸?我管天管地还要管她信什么吗?”
一想到她输给了自己,萧凡不知为何,心中就是一阵快意。
“你知道错了?你怎么会知道自己错了。”玉碎冷笑道,“你明知道外面那些人在查修士的死,迟早会查到凤仪楼,你还迫不及待地将罪证留在身边。你明知道我与纪如真有过往来,你恨不得到外面招摇过市,告诉所有人。”
闻樱指着地下跪着的,被打个半死的镜妖:“一个满打满算道行都没有五十年的小妖,你说她杀死纪如真,拿什么杀死?”
秋娘整个人像是被人从水里刚打捞出来,浑身汗湿,面白如纸,随时会死过去一般。
这样纤细柔弱的美人,发起火来还真挺让人害怕的。
玉佩的光泽亮了亮,随后黯淡。
萧凡似乎早就想到她会这么问,拍拍手,让人将媒介带上来。
太守先是一愣,进而大喜,伸手道:“快!快带我去!”
玉碎应了一声,屋内又一次恢复了寂静。
他这辈子可真是没见过这么多女人。
紧接着一股暖意温暖了她的四肢百骸,她感到好多了。
就在闻樱以为她自己也有些不舍的时候,她一把将玉佩掷在地上,发出玉碎的清脆声。
上好的玉佩碎成了渣滓。
闻樱抬头,直视他,问道。
*
“那好,换一个问题,镜妖杀人需要满足镜子离人很近的条件,镜妖在不同的镜子之间转移需要凡人作为媒介,那么,媒介是什么?”
这次她无视萧凡,萧凡竟也没生气:“这妖怪就在闻师妹眼皮子底下,闻师妹还是学艺不精,连这都没有发现。”
“如何拿不起?他曾亲口说,若切的是左手,不足以彰显他与父决裂之决心。按你所说,他缺失的是左指,镜像相反,现实中就应该是没有右指,这一切都没有错。”
“那你为什么什么反应都没有?”
絮语如潮水涌入秋娘的耳朵,她整个人血液几乎冰冻凝固,耳边再也听不到一丝声音,紧接着发出一丝撕心裂肺的尖叫。
隐隐低沉的笑声散的一干二净。
“镜妖?”
闻樱冷冷道:“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七岁失去的,是左指。”
“孟长老极为护短,知道他这位弟子残缺,所以从不准别人议论,你一个今年刚拜入门的弟子,甚至都没见过纪如真,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秋娘身上满是被人鞭打,暴行的淤青血痕。
闻樱跟他没什么好话:“你猜。”
一件带有温度的外衣披到秋娘身上,将她整个人拢起来。
每一道目光都像是鞭子一样,重新沿着她曾经的伤口一寸寸鞭笞而过。
“……谁?”
周围有男人笑起来。
他怎么可能知道一个比他高出不知道多少届的,师父还是出了名
闻樱没说不回去看,只是扭头,强调:“他不是我师兄。”
萧凡浑身发冷,又问:“如果镜妖的宿主不是秋娘,秋娘体内又是为何有妖气?”
闻樱步入其中,萧凡看到她,眼里闪着怪异的光彩,表情得意:“闻师妹,你这大半夜不在府上,风尘仆仆地去了哪里?”
她手脚颤抖,看着闻樱露出求救的意思。
很可惜,现实是右指。
他没有。
闻樱低头,看了一眼秋娘,又道:“她身上的伤,被董刚打的,我知道。所以,你还有什么别的,任何能够佐证秋娘为媒介,镜妖为主凶的证据吗?”
“上一任魔主,百里十鸢。”
他扶着歪斜的官帽,就要往楼下冲,又想起来闻樱还在姑娘堆里头,赶忙倒退回来:“道长,您师兄抓住妖怪了,咱们回去看看吧。”
丫鬟咬着牙,努力不哭出声:“奴婢知错了,奴婢这就去把玉佩丢掉。”
她俯卧的地方,还有丝丝血迹。
闻樱看了眼楼上,点点头,跟着太守往郡王府而去。
“在哪里?”闻樱挑眉。
“镜妖杀人,完全可以将真身与镜像互换,所以我们看到的只是镜像,真身早已被镜妖拉入镜中杀害!”
丫鬟抽噎道:“奴婢知道。”
在场男客,懂事的已经回避,却仍有满含恶意地目光盯着秋娘,生怕看漏一丝一毫。
玉碎目光转到闻樱身上,闻樱这才看到她整个人的表情。
萧凡含笑:“师妹恐怕没有看她身上这是什么吧?”
她似乎是沉默了一会儿,望着那枚玉佩看了看。
就在闻樱以为她发现自己是神魂凝结的时候,耳边惊雷似的乍起一道喊声:“太守!萧道长抓住了杀害修士的妖怪!”
“我说,萧凡,你是畜生吗?”
他目光紧紧锁在闻樱身上,想从那张脸上看出一丝尴尬,一丝慌乱来。
“死者董刚,他妻子屋内的镜子中,藏有一只镜妖。”
“不然你怎么解释,死者与常态无异,就像是睡过去一般?怎么解释,这些尸体上一丝妖气都没有?”他嘴角扬起胸有成竹的笑,“你又怎么解释,他们喉咙和胃里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桌上的鸟一瞬没动,紧接着黑豆眼变得毫无感情,在玉碎面前扑了扑翅膀,看上去就是一只最普通不过的黄雀。
秋娘顿时 如溺水之人,死死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攥着外衣,将自己在地上缩小,再缩小。
闻樱抬起头,直视他,一字一句道:
太守愣了下,紧接着脸上浮现出‘我懂’的神色。
她张张嘴,正要道谢,耳边响指声响起。
一股冰凉袭来,她身上一冷,怔怔低头。
冰冷的声音在弧月头顶传来:“现在,没有什么玉佩,没有纪如真,我不小心打碎了一枚玉佩。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萧凡没有小指,人尽皆知,我以为你会知道他没得是右指。”
“去啊,你现在去吧,楼下都是官兵,拿出去丢到楼下,告诉他们死去的修士中,有人的随身物件在我这里,引着他们上楼来抓我。”
沉睡在闻樱体内的十鸢此刻安静的仿佛不存在,可闻樱知道她在听。
失去反抗能力的秋娘被带上厅堂,押至众人面前。
《经常帮捉妖的漂亮师妹》
方才争吵不休的姑娘们此刻倒像是被静止一般,大家都不说话了,也不再推攘。
闻樱看这地上的秋娘,忽然笑起:“这么点妖气,也难为你拿出来说。孕妇容易被妖怪盯上,体虚气弱,受到惊吓也是常有的事,我为她驱了便是。”
“师兄没时间查案,我可是查的明明白白,闻师妹明明亲自上门见过这个女人,却没有看出这个女人身上带有妖气,也不知是学艺不精,还是故意包庇。”
萧凡潇洒从容的姿态一寸寸皲裂。
“太守!萧道长抓住妖怪了!”
嗵的一声,瘫软在地。
“这是……”顾其渊皱着眉头问起。
她感觉所有人都在看她,泪水止不住颤抖着滚落。
萧凡没话说。
门被人敲响,是楼下姑娘的声音:“玉姐姐,他们都走了,你放心吧。 ”
只见身上亵衣分崩离析,一丝/不挂。
闻樱垂着头,忽然问了一个想问很久的问题。
“是萧凡,萧道长。”他嘿嘿笑道,“咱们回去看看?要真是抓住,咱们也不用在这大半夜的浪费时间了。”
萧凡失笑:“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一个就是真相。万一世界上真就有这种巧合呢?镜子又不是什么少见之物。”
“你不是有宿玉吗?问孟善,问顾怀若,问林舟。一问便知。”
闻樱面无表情地说起,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审判萧凡的愚蠢。
眼见着闻樱来了,给她让出一条通道来。
弧月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奴婢错了,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奴婢一时糊涂才没有听姑娘的话,擅自留下这枚玉佩。”
] 盯着闻樱。
太守欢喜地赶去郡王府,跑得比闻樱还快,冲入郡王府正厅,看到这边已经围了不少人。
闻樱眼底一片冰冷,她伸出指尖,点在秋娘眉心。
她玉色的指尖将玉佩拎起,放在自己眼前。
狠厉,决绝,无情。
“纪如真,澧州人,父亲宠妾灭妻,七岁切指还父,拜入锁灵渊,为烈阳峰孟善长老亲传弟子。”
“天呐,你看她……”
“这只镜妖刚刚化形,纪如真八阶修士,门中翘楚,如何杀得?”
玉碎轻轻吸了一口气,冷声道:“你真是蠢得无药可救。”
弧月吓得整个人抖了一下。
“你说什么?”萧凡没听清,又或是不敢相信。
闻樱看着他,一步步走近:“说是镜妖前,你如何解释尸体上没有妖气?镜妖不是妖吗?”
萧凡:“可他断指为右手,如何拿得起剑?”
“死的都是男性修士,你如何保证这些修士死之前手边都一定有镜子?”
“她祭拜邪神,拜的人你我都耳熟能详,但凡你动动脑子,在家里搜一搜就知道。”
太守被烦的脑袋都要炸开了,猛地听到这么一句话,不敢置信地冲到栏杆处,往下大喊:“你说什么?”
“我为何要有反应?百里十鸢都死了十年,拜一拜又怎样?有点信徒又怎样?难不成还会从冥河边诈尸?我管天管地还要管她信什么吗?”
一想到她输给了自己,萧凡不知为何,心中就是一阵快意。
“你知道错了?你怎么会知道自己错了。”玉碎冷笑道,“你明知道外面那些人在查修士的死,迟早会查到凤仪楼,你还迫不及待地将罪证留在身边。你明知道我与纪如真有过往来,你恨不得到外面招摇过市,告诉所有人。”
闻樱指着地下跪着的,被打个半死的镜妖:“一个满打满算道行都没有五十年的小妖,你说她杀死纪如真,拿什么杀死?”
秋娘整个人像是被人从水里刚打捞出来,浑身汗湿,面白如纸,随时会死过去一般。
这样纤细柔弱的美人,发起火来还真挺让人害怕的。
玉佩的光泽亮了亮,随后黯淡。
萧凡似乎早就想到她会这么问,拍拍手,让人将媒介带上来。
太守先是一愣,进而大喜,伸手道:“快!快带我去!”
玉碎应了一声,屋内又一次恢复了寂静。
他这辈子可真是没见过这么多女人。
紧接着一股暖意温暖了她的四肢百骸,她感到好多了。
就在闻樱以为她自己也有些不舍的时候,她一把将玉佩掷在地上,发出玉碎的清脆声。
上好的玉佩碎成了渣滓。
闻樱抬头,直视他,问道。
*
“那好,换一个问题,镜妖杀人需要满足镜子离人很近的条件,镜妖在不同的镜子之间转移需要凡人作为媒介,那么,媒介是什么?”
这次她无视萧凡,萧凡竟也没生气:“这妖怪就在闻师妹眼皮子底下,闻师妹还是学艺不精,连这都没有发现。”
“如何拿不起?他曾亲口说,若切的是左手,不足以彰显他与父决裂之决心。按你所说,他缺失的是左指,镜像相反,现实中就应该是没有右指,这一切都没有错。”
“那你为什么什么反应都没有?”
絮语如潮水涌入秋娘的耳朵,她整个人血液几乎冰冻凝固,耳边再也听不到一丝声音,紧接着发出一丝撕心裂肺的尖叫。
隐隐低沉的笑声散的一干二净。
“镜妖?”
闻樱冷冷道:“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七岁失去的,是左指。”
“孟长老极为护短,知道他这位弟子残缺,所以从不准别人议论,你一个今年刚拜入门的弟子,甚至都没见过纪如真,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秋娘身上满是被人鞭打,暴行的淤青血痕。
闻樱跟他没什么好话:“你猜。”
一件带有温度的外衣披到秋娘身上,将她整个人拢起来。
每一道目光都像是鞭子一样,重新沿着她曾经的伤口一寸寸鞭笞而过。
“……谁?”
周围有男人笑起来。
他怎么可能知道一个比他高出不知道多少届的,师父还是出了名
闻樱没说不回去看,只是扭头,强调:“他不是我师兄。”
萧凡浑身发冷,又问:“如果镜妖的宿主不是秋娘,秋娘体内又是为何有妖气?”
闻樱步入其中,萧凡看到她,眼里闪着怪异的光彩,表情得意:“闻师妹,你这大半夜不在府上,风尘仆仆地去了哪里?”
她手脚颤抖,看着闻樱露出求救的意思。
很可惜,现实是右指。
他没有。
闻樱低头,看了一眼秋娘,又道:“她身上的伤,被董刚打的,我知道。所以,你还有什么别的,任何能够佐证秋娘为媒介,镜妖为主凶的证据吗?”
“上一任魔主,百里十鸢。”
他扶着歪斜的官帽,就要往楼下冲,又想起来闻樱还在姑娘堆里头,赶忙倒退回来:“道长,您师兄抓住妖怪了,咱们回去看看吧。”
丫鬟咬着牙,努力不哭出声:“奴婢知错了,奴婢这就去把玉佩丢掉。”
她俯卧的地方,还有丝丝血迹。
闻樱看了眼楼上,点点头,跟着太守往郡王府而去。
“在哪里?”闻樱挑眉。
“镜妖杀人,完全可以将真身与镜像互换,所以我们看到的只是镜像,真身早已被镜妖拉入镜中杀害!”
丫鬟抽噎道:“奴婢知道。”
在场男客,懂事的已经回避,却仍有满含恶意地目光盯着秋娘,生怕看漏一丝一毫。
玉碎目光转到闻樱身上,闻樱这才看到她整个人的表情。
萧凡含笑:“师妹恐怕没有看她身上这是什么吧?”
她似乎是沉默了一会儿,望着那枚玉佩看了看。
就在闻樱以为她发现自己是神魂凝结的时候,耳边惊雷似的乍起一道喊声:“太守!萧道长抓住了杀害修士的妖怪!”
“我说,萧凡,你是畜生吗?”
他目光紧紧锁在闻樱身上,想从那张脸上看出一丝尴尬,一丝慌乱来。
“死者董刚,他妻子屋内的镜子中,藏有一只镜妖。”
“不然你怎么解释,死者与常态无异,就像是睡过去一般?怎么解释,这些尸体上一丝妖气都没有?”他嘴角扬起胸有成竹的笑,“你又怎么解释,他们喉咙和胃里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桌上的鸟一瞬没动,紧接着黑豆眼变得毫无感情,在玉碎面前扑了扑翅膀,看上去就是一只最普通不过的黄雀。
秋娘顿时 如溺水之人,死死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攥着外衣,将自己在地上缩小,再缩小。
闻樱抬起头,直视他,一字一句道:
太守愣了下,紧接着脸上浮现出‘我懂’的神色。
她张张嘴,正要道谢,耳边响指声响起。
一股冰凉袭来,她身上一冷,怔怔低头。
冰冷的声音在弧月头顶传来:“现在,没有什么玉佩,没有纪如真,我不小心打碎了一枚玉佩。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萧凡没有小指,人尽皆知,我以为你会知道他没得是右指。”
“去啊,你现在去吧,楼下都是官兵,拿出去丢到楼下,告诉他们死去的修士中,有人的随身物件在我这里,引着他们上楼来抓我。”
沉睡在闻樱体内的十鸢此刻安静的仿佛不存在,可闻樱知道她在听。
失去反抗能力的秋娘被带上厅堂,押至众人面前。
《经常帮捉妖的漂亮师妹》
方才争吵不休的姑娘们此刻倒像是被静止一般,大家都不说话了,也不再推攘。
闻樱看这地上的秋娘,忽然笑起:“这么点妖气,也难为你拿出来说。孕妇容易被妖怪盯上,体虚气弱,受到惊吓也是常有的事,我为她驱了便是。”
“师兄没时间查案,我可是查的明明白白,闻师妹明明亲自上门见过这个女人,却没有看出这个女人身上带有妖气,也不知是学艺不精,还是故意包庇。”
萧凡潇洒从容的姿态一寸寸皲裂。
“太守!萧道长抓住妖怪了!”
嗵的一声,瘫软在地。
“这是……”顾其渊皱着眉头问起。
她感觉所有人都在看她,泪水止不住颤抖着滚落。
萧凡没话说。
门被人敲响,是楼下姑娘的声音:“玉姐姐,他们都走了,你放心吧。 ”
只见身上亵衣分崩离析,一丝/不挂。
闻樱垂着头,忽然问了一个想问很久的问题。
“是萧凡,萧道长。”他嘿嘿笑道,“咱们回去看看?要真是抓住,咱们也不用在这大半夜的浪费时间了。”
萧凡失笑:“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一个就是真相。万一世界上真就有这种巧合呢?镜子又不是什么少见之物。”
“你不是有宿玉吗?问孟善,问顾怀若,问林舟。一问便知。”
闻樱面无表情地说起,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审判萧凡的愚蠢。
眼见着闻樱来了,给她让出一条通道来。
弧月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奴婢错了,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奴婢一时糊涂才没有听姑娘的话,擅自留下这枚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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