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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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连我都打不过，还玩什么杀妻证道。我看你大道没修成，却先连人都不做了。”
男人暴喝一声，灵力翻涌，两人同时被磅礴的灵气掀翻出去，闻樱将剑插入地中，稳住身形，喉结迅速滚动，压下翻涌而上的腥甜。
她面容凄楚，泪水滚落，戚戚然将闻樱望着，红唇轻启。
声音软糯，轻似柔羽。
“他以为我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可女人并不只有柔弱。即便被他算计，我也在最后一刻重伤他，让他境界倒退，心境破碎。我死后，他怕我寻仇，将我的尸骸带回锁灵渊，放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以阵法加固，镇压我的魂魄。”
茜红罗裙翻涌，银光在其中若隐若现，少女每一道都是致人于死地 的剑式，不留一丝情面。
闻樱低头，她手中的是上古神剑，鱼常剑。
下一瞬，她另一只手从鬓间拔出那根银簪，猛地插入男人脖颈！
她像是天生为用剑而生。
男人哀嚎一声，捂着肩膀痛骂道：“你个贱人，你怎么敢？”
她行走在凡间之时，看到过那么不愤不平之事，她以为自己已经不会生气了，但此刻，她内心还是感受到一股怒意。
闻樱借着月光，擦拭剑身，原主的佩剑不知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寻来的，并非什么名家所造，就是一把最普通不过的开过刃的长剑。
曾经即便手中握着的是木剑，她也能把顾其渊杀的片甲不留。
昨夜的敲门声又一次响起，女人阴恻恻的声音如湿冷的毒蛇，在闻樱耳边响起：“小鱼你睡了吗？快来给我开门，放我进去。”
关于素素的事情，闻樱曾事无巨细地将给林妙音她们听过，以林妙音的聪慧，早已串联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闻樱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一朵即将凋零的海棠花。
她的声音充满怜惜，眼底却是彻骨寒冷。
“好可怜，原来你也会被打得这么惨啊。”
男人感觉浑身骨头都被人生生折断一般，趴在地上想要挣扎地站起，却只是在做无用功。
如果不是闻樱出现，现在应当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素素对上起了杀心的男人，甚至不用多想，闻樱就知道结局。
他咬牙将一道灵气拍入肩膀，延缓血流的速度，随后反手握剑，磅礴剑气带着想要将闻樱碎尸万段的戾气，再度向闻樱罩下。
猛风飘电，黑云乍生，阴霾将月亮遮蔽，素素挂起的灯笼被风卷起，狂摇乱舞。
他有些慌了，顿生退却之意，试图和闻樱沟通。
素素也看到了她。
他被掀翻在墙上，滚落地下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面前的海棠碎瓣。
闻樱低头看掌心剑，她不知道砍了男人多少刀，剑上满是豁口。
花瓣降落的速度也仿佛被人无限拉长，时间缓缓静止。
“的确，人为欲望所累，但也因欲望所存在，人若不论好坏，割舍一切欲望，无情无爱，无欲无求，和牲畜又有什么区别？更何况你修你的道，你绝你的情，你来招惹素素做什么？让她成为你践行无情大道的踏板？
素素随手将有进气没出气的男人推开，抬眼看闻樱，笑得娴静。
闻樱唇角勾出一抹笑意，弃掉手中残剑，反手将鱼常剑握紧，向男人再度攻去。
她和很多男人打过，他们的心境比起女人，总是要差很多，他们禁不起恝然，更禁不起驳斥。
但她没有丝毫退缩，仿佛一个感受不到痛苦的机器一样。
她伸出另一只手，长剑重新回到她的手中。
闻樱回头望去，林妙音两手放在嘴边，大声喊道：“闻樱，接着！”
雪亮的剑刃映照出素素的破碎，和男人杀心难掩的面容。
闻樱将素素安置一旁，自己提剑砍了上去。
隔过飘零的海棠，她看到了被男人压在树上的素素。
“我为何有愧？素素是我的妻子，与我便是一体，我好即为她好，我灭即为她灭，助我得道，她有何不愿？割舍欲望，何错之有？”
男人周身灵气暴涨，闻樱和他比起来，所拥有的灵气杯水车薪，每一次砍在男人身上剑上，自己都要承受比之深数倍的痛苦。
此刻，剑骨在她体内催拉到极致，闻樱借剑骨之气赋予手中鱼常剑。
庭院里面昔日繁茂的花草，也杂乱衰败。
一道惊雷轰的响起，她只看到素素嘴巴张合，没能听到她在说什么。
这是顾怀若教给她的第一课。
林妙音看呆了，这把在她手中无功无过的剑，在闻樱手中却发挥了它最大的威力。
“你们都觉得玉虚境是善境，可没人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获取我的信任，步步为营，只因我是纯阴之体，借此杀妻证道，精进自己的修为，我如何无怨，如何无恨。所以善境非善，我之所以能形成善境，并非无怨，而是为了镇压他。”
男人要更惨一些，明明有灵气的是他，他却不知道为什么打不过面前这个女人。
“你们总有如此多冠冕堂皇的话，其实你从未将素素当过自己的妻子。你自诩修士，高高在上，在你眼中素素不过是一介凡人，凡人血，凡人骨，一生与仙途无缘，是你所谓大道的累赘，于是你现在想要抛下她，就像抛下一根发丝一般心无愧意。”
二人对望的时候，眼中只有清明。
闻樱将剑飞掷而去，剑身在空中如银轮一般飞速转动，当的一声，砍在男人逼近的剑刃上面，火星四溅。
她生平最恨这样的负心汉，冷声道：“他罪有应得罢了，天下之道足有二十六种，我唯独不懂什么无情道。斩断情缘，遏制欲念，可想要得道成仙，难道不算一种欲念吗？更别提杀妻证道，踩着妻子亲人的累累
素素看上去情况很不好，不知是不是喝了太多酒水的缘故，连站都站不稳。
“你不懂。修仙之人，所求不过飞升，若为凡世红尘所累，何以得证大道？儿女情长，皆属虚妄，凡生爱恋，逆旅而已，如若不杀妻，何以践行无情大道？”
“你……”男人开口，却只见他嘴唇张合，听不到声音。
闻樱转身看去，原本醉眼朦胧，连站都站不稳的素素，已经站了起来。
她问：“为什么？”
痛，就会退缩，一旦生退缩之意，便破绽百出。
“为什么要杀素素？”
素素的衣摆在地上拂过，她信步走至男人身边，一手捏起男人的下颌。
她手中用力，素腕青筋暴起，硬生生将男人逼退三分。
少女眼中涌上了罕见的薄怒。
剑气斩不尽飞花荼蘼，花瓣扬起又重新落下。
木板门嗵的一声，被阴风吹开。
闻樱冷笑：“你们的无耻，我真是常看常新。”
她将剑一甩，血珠如棋子落地。
一把剑被身影如梭的少女运至她手中，李却扇送完剑，手中折扇射出两道钩爪，钩住槐树，远离了闻樱身边。
这一切就发生在一瞬间，林妙音惊呼一声，被吓得不轻。
闻樱趁他被打退，一把拽过素素，揽着她迅速后退到离男人几个身位远的距离。
男人大睁着眼，死死盯着她，至死仍不瞑目。
少女看着他站都站不起来的样子，嘴角露出讥讽地笑。
《经常帮捉妖的漂亮师妹》
但即便闻樱觉得跟这种想要杀妻之人说话是浪费生命，她也想知道为什么要杀素素。
她起身，将剑拔出，又要攻去，远处传来少女熟悉的声音。
长剑纵横捭阖，快到男人无法招架，剑如流光劈砍而下。
闻樱提着剑，走到门口，剑身一挑，木栓飞了出去。
闻樱看起来也很不好，她身上血口无数，面色苍白，握剑的手不断滴落血液，在白皙的腕上流淌，仿佛盛开在雪地的扶桑，清冷妖艳。
“你看，这才是真正的结局。”
海棠树上的花似乎顷刻之间被人抽取生机一般，纷纷扬扬的飘落，如一场衰败的花雨。
闻樱曾见过无数次这样的眼神，对手的无视令他恼羞成怒，令他破防大骂。
“今日之事与你无关，你现在走出这道门，我不会伤你分毫。”
男人举起剑试图格挡，然而拦住了鱼常剑，少女砰砰两脚，踹在男人心口，将男人踹飞出去。
门外哪里来的人？
破绽已现，闻樱手持长剑破气而入，刺入男人肩膀。
但常言道，强者从不抱怨环境。
闻樱虽不是强者，但也不会嫌弃手中之剑。
不！她自己就是一把锋利的饮血之剑。
素素指着男人，说道：“他被我重伤，回锁灵渊没两年就老得不成样子，死去之后化为凶境，所以我为善境，只是为了压他一头，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她的长发被这股强烈的风气吹得乱舞，而她站在气浪中心，岿然不动，目沉如水。
两剑十字砍在一起，都进退不得，闻樱和男人离得很近。
此时外面的景象已经和她进屋之前，大不相同。
她将这朵花插在鬓发间，向前看去。
男人没想到闻樱会在这时出来，被她这柄注入了全部力道的剑打的往后踉跄几步。
你们满口仁义道德，断情绝爱，然则自私虚伪，对他人生杀予夺，夺取他人性命之后还要表现出一副我也很痛苦，我也很难过的样子，你想过被你杀的那个人是怎么想的吗？别人只觉得倒了八辈子血霉，遇上你这么一个人。”
] “你连我都打不过，还玩什么杀妻证道。我看你大道没修成，却先连人都不做了。”
男人暴喝一声，灵力翻涌，两人同时被磅礴的灵气掀翻出去，闻樱将剑插入地中，稳住身形，喉结迅速滚动，压下翻涌而上的腥甜。
她面容凄楚，泪水滚落，戚戚然将闻樱望着，红唇轻启。
声音软糯，轻似柔羽。
“他以为我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可女人并不只有柔弱。即便被他算计，我也在最后一刻重伤他，让他境界倒退，心境破碎。我死后，他怕我寻仇，将我的尸骸带回锁灵渊，放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以阵法加固，镇压我的魂魄。”
茜红罗裙翻涌，银光在其中若隐若现，少女每一道都是致人于死地 的剑式，不留一丝情面。
闻樱低头，她手中的是上古神剑，鱼常剑。
下一瞬，她另一只手从鬓间拔出那根银簪，猛地插入男人脖颈！
她像是天生为用剑而生。
男人哀嚎一声，捂着肩膀痛骂道：“你个贱人，你怎么敢？”
她行走在凡间之时，看到过那么不愤不平之事，她以为自己已经不会生气了，但此刻，她内心还是感受到一股怒意。
闻樱借着月光，擦拭剑身，原主的佩剑不知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寻来的，并非什么名家所造，就是一把最普通不过的开过刃的长剑。
曾经即便手中握着的是木剑，她也能把顾其渊杀的片甲不留。
昨夜的敲门声又一次响起，女人阴恻恻的声音如湿冷的毒蛇，在闻樱耳边响起：“小鱼你睡了吗？快来给我开门，放我进去。”
关于素素的事情，闻樱曾事无巨细地将给林妙音她们听过，以林妙音的聪慧，早已串联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闻樱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一朵即将凋零的海棠花。
她的声音充满怜惜，眼底却是彻骨寒冷。
“好可怜，原来你也会被打得这么惨啊。”
男人感觉浑身骨头都被人生生折断一般，趴在地上想要挣扎地站起，却只是在做无用功。
如果不是闻樱出现，现在应当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素素对上起了杀心的男人，甚至不用多想，闻樱就知道结局。
他咬牙将一道灵气拍入肩膀，延缓血流的速度，随后反手握剑，磅礴剑气带着想要将闻樱碎尸万段的戾气，再度向闻樱罩下。
猛风飘电，黑云乍生，阴霾将月亮遮蔽，素素挂起的灯笼被风卷起，狂摇乱舞。
他有些慌了，顿生退却之意，试图和闻樱沟通。
素素也看到了她。
他被掀翻在墙上，滚落地下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面前的海棠碎瓣。
闻樱低头看掌心剑，她不知道砍了男人多少刀，剑上满是豁口。
花瓣降落的速度也仿佛被人无限拉长，时间缓缓静止。
“的确，人为欲望所累，但也因欲望所存在，人若不论好坏，割舍一切欲望，无情无爱，无欲无求，和牲畜又有什么区别？更何况你修你的道，你绝你的情，你来招惹素素做什么？让她成为你践行无情大道的踏板？
素素随手将有进气没出气的男人推开，抬眼看闻樱，笑得娴静。
闻樱唇角勾出一抹笑意，弃掉手中残剑，反手将鱼常剑握紧，向男人再度攻去。
她和很多男人打过，他们的心境比起女人，总是要差很多，他们禁不起恝然，更禁不起驳斥。
但她没有丝毫退缩，仿佛一个感受不到痛苦的机器一样。
她伸出另一只手，长剑重新回到她的手中。
闻樱回头望去，林妙音两手放在嘴边，大声喊道：“闻樱，接着！”
雪亮的剑刃映照出素素的破碎，和男人杀心难掩的面容。
闻樱将素素安置一旁，自己提剑砍了上去。
隔过飘零的海棠，她看到了被男人压在树上的素素。
“我为何有愧？素素是我的妻子，与我便是一体，我好即为她好，我灭即为她灭，助我得道，她有何不愿？割舍欲望，何错之有？”
男人周身灵气暴涨，闻樱和他比起来，所拥有的灵气杯水车薪，每一次砍在男人身上剑上，自己都要承受比之深数倍的痛苦。
此刻，剑骨在她体内催拉到极致，闻樱借剑骨之气赋予手中鱼常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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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惊雷轰的响起，她只看到素素嘴巴张合，没能听到她在说什么。
这是顾怀若教给她的第一课。
林妙音看呆了，这把在她手中无功无过的剑，在闻樱手中却发挥了它最大的威力。
“你们都觉得玉虚境是善境，可没人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获取我的信任，步步为营，只因我是纯阴之体，借此杀妻证道，精进自己的修为，我如何无怨，如何无恨。所以善境非善，我之所以能形成善境，并非无怨，而是为了镇压他。”
男人要更惨一些，明明有灵气的是他，他却不知道为什么打不过面前这个女人。
“你们总有如此多冠冕堂皇的话，其实你从未将素素当过自己的妻子。你自诩修士，高高在上，在你眼中素素不过是一介凡人，凡人血，凡人骨，一生与仙途无缘，是你所谓大道的累赘，于是你现在想要抛下她，就像抛下一根发丝一般心无愧意。”
二人对望的时候，眼中只有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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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看上去情况很不好，不知是不是喝了太多酒水的缘故，连站都站不稳。
“你不懂。修仙之人，所求不过飞升，若为凡世红尘所累，何以得证大道？儿女情长，皆属虚妄，凡生爱恋，逆旅而已，如若不杀妻，何以践行无情大道？”
“你……”男人开口，却只见他嘴唇张合，听不到声音。
闻樱转身看去，原本醉眼朦胧，连站都站不稳的素素，已经站了起来。
她问：“为什么？”
痛，就会退缩，一旦生退缩之意，便破绽百出。
“为什么要杀素素？”
素素的衣摆在地上拂过，她信步走至男人身边，一手捏起男人的下颌。
她手中用力，素腕青筋暴起，硬生生将男人逼退三分。
少女眼中涌上了罕见的薄怒。
剑气斩不尽飞花荼蘼，花瓣扬起又重新落下。
木板门嗵的一声，被阴风吹开。
闻樱冷笑：“你们的无耻，我真是常看常新。”
她将剑一甩，血珠如棋子落地。
一把剑被身影如梭的少女运至她手中，李却扇送完剑，手中折扇射出两道钩爪，钩住槐树，远离了闻樱身边。
这一切就发生在一瞬间，林妙音惊呼一声，被吓得不轻。
闻樱趁他被打退，一把拽过素素，揽着她迅速后退到离男人几个身位远的距离。
男人大睁着眼，死死盯着她，至死仍不瞑目。
少女看着他站都站不起来的样子，嘴角露出讥讽地笑。
《经常帮捉妖的漂亮师妹》
但即便闻樱觉得跟这种想要杀妻之人说话是浪费生命，她也想知道为什么要杀素素。
她起身，将剑拔出，又要攻去，远处传来少女熟悉的声音。
长剑纵横捭阖，快到男人无法招架，剑如流光劈砍而下。
闻樱提着剑，走到门口，剑身一挑，木栓飞了出去。
闻樱看起来也很不好，她身上血口无数，面色苍白，握剑的手不断滴落血液，在白皙的腕上流淌，仿佛盛开在雪地的扶桑，清冷妖艳。
“你看，这才是真正的结局。”
海棠树上的花似乎顷刻之间被人抽取生机一般，纷纷扬扬的飘落，如一场衰败的花雨。
闻樱曾见过无数次这样的眼神，对手的无视令他恼羞成怒，令他破防大骂。
“今日之事与你无关，你现在走出这道门，我不会伤你分毫。”
男人举起剑试图格挡，然而拦住了鱼常剑，少女砰砰两脚，踹在男人心口，将男人踹飞出去。
门外哪里来的人？
破绽已现，闻樱手持长剑破气而入，刺入男人肩膀。
但常言道，强者从不抱怨环境。
闻樱虽不是强者，但也不会嫌弃手中之剑。
不！她自己就是一把锋利的饮血之剑。
素素指着男人，说道：“他被我重伤，回锁灵渊没两年就老得不成样子，死去之后化为凶境，所以我为善境，只是为了压他一头，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她的长发被这股强烈的风气吹得乱舞，而她站在气浪中心，岿然不动，目沉如水。
两剑十字砍在一起，都进退不得，闻樱和男人离得很近。
此时外面的景象已经和她进屋之前，大不相同。
她将这朵花插在鬓发间，向前看去。
男人没想到闻樱会在这时出来，被她这柄注入了全部力道的剑打的往后踉跄几步。
你们满口仁义道德，断情绝爱，然则自私虚伪，对他人生杀予夺，夺取他人性命之后还要表现出一副我也很痛苦，我也很难过的样子，你想过被你杀的那个人是怎么想的吗？别人只觉得倒了八辈子血霉，遇上你这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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