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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鸿鹄的话也能相信？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天真了。」
第699章 法序强权
杨白泽话音戏谑道：「还是说你们其实一直都把他老人家当成是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之前的种种雌伏都只是卧薪尝胆，心里面其实恨不得将其杀之后快？」
「不过我倒是有一点真想不明白，你说商司古他凭什麽觉得自己能刺杀张首辅？就算让他成功了，这种行为难道没有违背你们所谓的律法正义？法序的基因不会因此崩溃？」
商戮神色沉重，摇头道：「我们只是无法再继续坐视律法的衰弱，因为我们不知道这种世无法纪的现状还会持续多久？十年，还是五十年？我们等不了了。」
「倚强凌弱是不公，以弱讹强同样也是不正。你口中的百姓有千千万万，但不公不正的事情又何止十个千千万万？可如今的法序还剩多少人？就算有黄粱律境，我们又怎麽可能做到去为人人主持公道正义？」
或者说，这又是一头顶替上位的黄粱鬼。
「当然要做。可在这座帝国之中，人心忘法多年，现如今人人都把弱肉强食奉为圭臬，如果法序自身不能强大，如何去匡正畸形的世道？」
狭窄的暗室之内，回荡着杨白泽歇斯底里的质问。
「不是我说，你好歹也是法序，怎麽会被阴阳序这样牵着鼻子走？」
尺身贴着黄金面具擦过，摩擦出一片刺目的火花。
面对杨白泽的讥讽，商戮闷不做声，只是不断用衣袖擦拭着鼻端滴落的鲜血。
杨白泽抬起枪口点了点自己的额头：「你现在摘了我这颗脑袋拿去邀功还不算晚，要是再磨蹭下去，可就不一定还能值钱了。」
还是梦境！
这群循味而来的鸿鹄也不是普通暴徒，不止装备精良，而且人人身具序位。就算面对如此血腥的画面，依旧毫不畏惧，反手拔出腰间的短刃从四周蜂拥而上，意图将商戮围在中间。
商戮猛然抬头，冷冽的目光盯在杨白泽脸上。
杨白泽死死盯着眼前这个满脸颓然之气的男人，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一身刀伤和弹孔看着十分骇人，商戮却不是很在意，随意扯下一截衣角裹住便算了事。
商戮埋着头看着自己手中密布缺口的如刀法尺，平静说道：「今天你因自忖公理断了他人谋财之路，明日他就可能因为心有不忿，与人起了争端，杀人泄愤。那个被他害死的人，又可能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家中嗷嗷待哺的稚童因此只能流落街头，靠讹诈他人为生。」
而那把刺向赵寅的法尺，此刻正贴着杨白泽耳边，深深贯入墙壁！
目光和枪口都对着不远处正在给自己裹伤的男人，商戮。
「那千千万万是多少，是一千还是一万？都不是。我告诉你，这是一个庞大到足以令人心生绝望的数字！」
「你没听见那些鸿鹄喊的什麽？商司古可是已经投向了朱家。」
一处阴暗的房间内，杨白泽箕坐在墙角位置，发髻凌乱，衣袍肮脏，左臂齐肩而断，残存的右手抓着一把击锤大张的魏武卒，就按在大腿上。
商戮神色黯然：「所以法与权，从始至终就不可能分得开。」
「有罪之徒，束手！」
商戮牙关紧咬，眼睛盯着一道慢条斯理跨入院中的人影。对方面门上扣着一张醒目的黄金面具，这副打扮商戮当然认识，来人正是东皇宫九君之一的赵寅。
商戮回答的话音微不可闻，可落在杨白泽耳中却不亚于一声轰然雷鸣，
商戮眼神中蓦然爆发出凛然威仪，沉声怒喝。
「诸序崛起，皇权衰败，你们法序早就该被儒序门阀彻底赶尽杀绝，用六艺礼法取代你们的律法。是首辅大人力排众议保下了你们，甚至还让渡了一成黄粱权限出来，让你们法序有能力构筑黄粱律境，保存下了一丝东山再起的机会。」
「律法至高无上，可代行律法的法序却不是。从毅宗皇帝定下序列开始，律法就逐渐被具现成法序，从此便开始走向衰败。」
「我一直以为忘恩负义丶吃里扒外只是我们儒序惯用的手段，没想到连你们法序居然也是如此。」
「法序何曾怕过死？」
可就在即将得手之际，商戮心头却莫名猛然一颤，贯刺的法尺下意识偏开一寸。
砰！砰！砰！
杨白泽驳斥道：「那死的也只是你们这群法序，而不是人心律法！说白了，你们不过只是贪生怕死，何必给自己找这麽多藉口理由？」
商戮烦躁的抹了把脸上的血迹，头也不抬回道。
商戮下手果断，直接朗声宣判赵寅的罪状，同时纵身飞出。
「朱家昏君丧心病狂，暗中指使鸿鹄屠城，这本该是你们法序冲在最前方，用性命阻止山河沉沦，世道崩塌。可结果呢？你们却把刀口对准了他老人家。商戮，这就是你们遵从的律，你们信奉的法？」
「本该自身为强权的律法，如今却要为了生存去依附其他的强权，当真是讽刺啊！」
「这群可恶的硕鼠」
商戮矮身跪步，将杨白泽一把按倒在地，隆起的脊背扛住轰然倒塌的屋顶。
杨白泽双目陡然赤红，喉咙中迸发出低沉的怒吼：「如果不是你们法序的人从旁协助，李大人怎麽可能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被朱平煦那条老狗杀死在衙署之中？！」
「侮辱？我现在不光要侮辱你们，我恨不得杀光整条法序！」
「杨白泽你骂我可以，但是你不能侮辱法序。」
「大明法序，当真死不足惜！」
「这不是藉口，而是现实。」
商戮抢身撞出门外，手起刀落，将追踪而至的鸿鹄尽数砍死。
只差毫厘，杨白泽就会死在自己的手中。
只是滴落的鼻血怎麽也止不住，像是一个关不紧的水喉，让他的脸色变得越发苍白。
噗呲！
无形的震慑激荡开来，周遭挥刀的手臂霎时齐齐一顿，僵立空中。面目中狰狞凝固，引颈就戮！
杨白泽用拇指擦过侧脸的血口，满脸无奈。
「荒谬！如果人心不改，你们法序又怎麽可能强大？」
商戮眼中瞳孔骤缩，终于挣脱出梦境的他，发觉自己依旧还在房中。
「你为什麽不杀我？」
法尺挥出漆黑光芒，刀刃入肉闷响和骨头崩断的脆音响成一片。
「杨白泽那我问你，你觉得律法该为谁而立？」
商戮脸上的愤怒猛地一窒，颤栗的瞳孔似乎不敢与杨白泽对视，黯然挪开了视线。
屋外金属骤起激鸣，掀起瓢泼弹雨，砖石如同酥软的豆腐，根本起不到半点阻挡的作用。
「他承诺过.」
刚刚进门的赵寅似被律法之力所震慑压制，整个人呆愣原地一动不动，任由那一柄如刀法尺直奔自己头颅而来。
直到回音彻底平复，一个沙哑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商戮缓缓开口：「他是他，我是我。法序不止有一个商家，商家也不是人人都是商司古。」
面具下传出淡淡笑声，紧跟着赵寅的身体便如同一片泡影消散。
杨白泽用后背紧紧抵着墙壁，竭力不让自己虚弱不堪的身体向下滑动。
嚓啷
「承诺？哈哈哈哈」
「这麽说伱是无辜的了？」
鼻端还在滴落着鲜血，商戮抬手一抹，蹭开的猩红覆盖乾涸的血痕，一层迭着一层，衬得他的脸色越发苍白。
黑色的法尺掀起股股猩红的鲜血，搅乱震耳欲聋的枪声。
「弱者没有选择，只有赌博。」
「用人性代行律法，朱家倒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话音刚落，商戮的身影突然暴起，撩动的法尺却不是挥向杨白泽，而是直奔紧闭的房门！
「看来东西果然在你身上.商戮，你跑不了了，黄粱律境也护不住你。」
杨白双眼蓦然瞪大，怒极而笑：「商戮，在你们的律法之中可有『承诺』这个字眼？！」
「我为什麽要杀你？」
「现在整个浙江府的黄梁都被东皇宫切断了，外面到底发生了什麽，谁也说不准。而且」
啪嗒
嘭！
商戮说道：「张首辅是对法序有恩，可万一他输了怎麽办？到那个时候，整个法序必然难逃被屠杀一空的结局。」
杨白泽摇头失笑，满眼都是不加掩饰的嘲弄。
杨白泽脱口而出：「当然是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
咚！
商戮飞身撞出烟尘，逆着弹雨冲突人群之中。
蓦地，商戮耳边极其突兀响起一声镜面破裂的脆响。紧跟着他眼前的视线飞速扭曲变幻，光线明暗交替。
被染成暗红色的黑衣迎风鼓动，商戮快速冲向最后一名
杨白泽冷笑反问：「做不到，难道就可以不去做？」
杨白泽冷哼一声：「所以这就是你们背刺首辅大人的藉口了？」
间不容发，激扬而起的烟尘之中，猛然冒出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
「鸿鹄的话是不能信，但是你的表情分明在告诉我，这不是假的。而且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商司古会这麽做。」
等视线再度清晰，面前哪里有什麽鸿鹄的尸体，只有一截被踹烂的房门倒在商戮的脚边。
「罪徒赵寅，谋叛丶滥杀丶窃梦，数罪并处，律当极刑！」
房门从外部被人粗暴砸开，一截枪口刚刚伸进，就被劈下的法尺直接斩断。
杨白泽面露讥讽道：「那你觉得朱彝焰又会给你们崛起的机会，来束缚他自己的手脚？」
] 「鸿鹄的话也能相信？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天真了。」
第699章 法序强权
杨白泽话音戏谑道：「还是说你们其实一直都把他老人家当成是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之前的种种雌伏都只是卧薪尝胆，心里面其实恨不得将其杀之后快？」
「不过我倒是有一点真想不明白，你说商司古他凭什麽觉得自己能刺杀张首辅？就算让他成功了，这种行为难道没有违背你们所谓的律法正义？法序的基因不会因此崩溃？」
商戮神色沉重，摇头道：「我们只是无法再继续坐视律法的衰弱，因为我们不知道这种世无法纪的现状还会持续多久？十年，还是五十年？我们等不了了。」
「倚强凌弱是不公，以弱讹强同样也是不正。你口中的百姓有千千万万，但不公不正的事情又何止十个千千万万？可如今的法序还剩多少人？就算有黄粱律境，我们又怎麽可能做到去为人人主持公道正义？」
或者说，这又是一头顶替上位的黄粱鬼。
「当然要做。可在这座帝国之中，人心忘法多年，现如今人人都把弱肉强食奉为圭臬，如果法序自身不能强大，如何去匡正畸形的世道？」
狭窄的暗室之内，回荡着杨白泽歇斯底里的质问。
「不是我说，你好歹也是法序，怎麽会被阴阳序这样牵着鼻子走？」
尺身贴着黄金面具擦过，摩擦出一片刺目的火花。
面对杨白泽的讥讽，商戮闷不做声，只是不断用衣袖擦拭着鼻端滴落的鲜血。
杨白泽抬起枪口点了点自己的额头：「你现在摘了我这颗脑袋拿去邀功还不算晚，要是再磨蹭下去，可就不一定还能值钱了。」
还是梦境！
这群循味而来的鸿鹄也不是普通暴徒，不止装备精良，而且人人身具序位。就算面对如此血腥的画面，依旧毫不畏惧，反手拔出腰间的短刃从四周蜂拥而上，意图将商戮围在中间。
商戮猛然抬头，冷冽的目光盯在杨白泽脸上。
杨白泽死死盯着眼前这个满脸颓然之气的男人，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一身刀伤和弹孔看着十分骇人，商戮却不是很在意，随意扯下一截衣角裹住便算了事。
商戮埋着头看着自己手中密布缺口的如刀法尺，平静说道：「今天你因自忖公理断了他人谋财之路，明日他就可能因为心有不忿，与人起了争端，杀人泄愤。那个被他害死的人，又可能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家中嗷嗷待哺的稚童因此只能流落街头，靠讹诈他人为生。」
而那把刺向赵寅的法尺，此刻正贴着杨白泽耳边，深深贯入墙壁！
目光和枪口都对着不远处正在给自己裹伤的男人，商戮。
「那千千万万是多少，是一千还是一万？都不是。我告诉你，这是一个庞大到足以令人心生绝望的数字！」
「你没听见那些鸿鹄喊的什麽？商司古可是已经投向了朱家。」
一处阴暗的房间内，杨白泽箕坐在墙角位置，发髻凌乱，衣袍肮脏，左臂齐肩而断，残存的右手抓着一把击锤大张的魏武卒，就按在大腿上。
商戮神色黯然：「所以法与权，从始至终就不可能分得开。」
「有罪之徒，束手！」
商戮牙关紧咬，眼睛盯着一道慢条斯理跨入院中的人影。对方面门上扣着一张醒目的黄金面具，这副打扮商戮当然认识，来人正是东皇宫九君之一的赵寅。
商戮回答的话音微不可闻，可落在杨白泽耳中却不亚于一声轰然雷鸣，
商戮眼神中蓦然爆发出凛然威仪，沉声怒喝。
「诸序崛起，皇权衰败，你们法序早就该被儒序门阀彻底赶尽杀绝，用六艺礼法取代你们的律法。是首辅大人力排众议保下了你们，甚至还让渡了一成黄粱权限出来，让你们法序有能力构筑黄粱律境，保存下了一丝东山再起的机会。」
「律法至高无上，可代行律法的法序却不是。从毅宗皇帝定下序列开始，律法就逐渐被具现成法序，从此便开始走向衰败。」
「我一直以为忘恩负义丶吃里扒外只是我们儒序惯用的手段，没想到连你们法序居然也是如此。」
「法序何曾怕过死？」
可就在即将得手之际，商戮心头却莫名猛然一颤，贯刺的法尺下意识偏开一寸。
砰！砰！砰！
杨白泽驳斥道：「那死的也只是你们这群法序，而不是人心律法！说白了，你们不过只是贪生怕死，何必给自己找这麽多藉口理由？」
商戮烦躁的抹了把脸上的血迹，头也不抬回道。
商戮下手果断，直接朗声宣判赵寅的罪状，同时纵身飞出。
「朱家昏君丧心病狂，暗中指使鸿鹄屠城，这本该是你们法序冲在最前方，用性命阻止山河沉沦，世道崩塌。可结果呢？你们却把刀口对准了他老人家。商戮，这就是你们遵从的律，你们信奉的法？」
「本该自身为强权的律法，如今却要为了生存去依附其他的强权，当真是讽刺啊！」
「这群可恶的硕鼠」
商戮矮身跪步，将杨白泽一把按倒在地，隆起的脊背扛住轰然倒塌的屋顶。
杨白泽双目陡然赤红，喉咙中迸发出低沉的怒吼：「如果不是你们法序的人从旁协助，李大人怎麽可能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被朱平煦那条老狗杀死在衙署之中？！」
「侮辱？我现在不光要侮辱你们，我恨不得杀光整条法序！」
「杨白泽你骂我可以，但是你不能侮辱法序。」
「大明法序，当真死不足惜！」
「这不是藉口，而是现实。」
商戮抢身撞出门外，手起刀落，将追踪而至的鸿鹄尽数砍死。
只差毫厘，杨白泽就会死在自己的手中。
只是滴落的鼻血怎麽也止不住，像是一个关不紧的水喉，让他的脸色变得越发苍白。
噗呲！
无形的震慑激荡开来，周遭挥刀的手臂霎时齐齐一顿，僵立空中。面目中狰狞凝固，引颈就戮！
杨白泽用拇指擦过侧脸的血口，满脸无奈。
「荒谬！如果人心不改，你们法序又怎麽可能强大？」
商戮眼中瞳孔骤缩，终于挣脱出梦境的他，发觉自己依旧还在房中。
「你为什麽不杀我？」
法尺挥出漆黑光芒，刀刃入肉闷响和骨头崩断的脆音响成一片。
「杨白泽那我问你，你觉得律法该为谁而立？」
商戮脸上的愤怒猛地一窒，颤栗的瞳孔似乎不敢与杨白泽对视，黯然挪开了视线。
屋外金属骤起激鸣，掀起瓢泼弹雨，砖石如同酥软的豆腐，根本起不到半点阻挡的作用。
「他承诺过.」
刚刚进门的赵寅似被律法之力所震慑压制，整个人呆愣原地一动不动，任由那一柄如刀法尺直奔自己头颅而来。
直到回音彻底平复，一个沙哑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商戮缓缓开口：「他是他，我是我。法序不止有一个商家，商家也不是人人都是商司古。」
面具下传出淡淡笑声，紧跟着赵寅的身体便如同一片泡影消散。
杨白泽用后背紧紧抵着墙壁，竭力不让自己虚弱不堪的身体向下滑动。
嚓啷
「承诺？哈哈哈哈」
「这麽说伱是无辜的了？」
鼻端还在滴落着鲜血，商戮抬手一抹，蹭开的猩红覆盖乾涸的血痕，一层迭着一层，衬得他的脸色越发苍白。
黑色的法尺掀起股股猩红的鲜血，搅乱震耳欲聋的枪声。
「弱者没有选择，只有赌博。」
「用人性代行律法，朱家倒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话音刚落，商戮的身影突然暴起，撩动的法尺却不是挥向杨白泽，而是直奔紧闭的房门！
「看来东西果然在你身上.商戮，你跑不了了，黄粱律境也护不住你。」
杨白双眼蓦然瞪大，怒极而笑：「商戮，在你们的律法之中可有『承诺』这个字眼？！」
「我为什麽要杀你？」
「现在整个浙江府的黄梁都被东皇宫切断了，外面到底发生了什麽，谁也说不准。而且」
啪嗒
嘭！
商戮说道：「张首辅是对法序有恩，可万一他输了怎麽办？到那个时候，整个法序必然难逃被屠杀一空的结局。」
杨白泽摇头失笑，满眼都是不加掩饰的嘲弄。
杨白泽脱口而出：「当然是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
咚！
商戮飞身撞出烟尘，逆着弹雨冲突人群之中。
蓦地，商戮耳边极其突兀响起一声镜面破裂的脆响。紧跟着他眼前的视线飞速扭曲变幻，光线明暗交替。
被染成暗红色的黑衣迎风鼓动，商戮快速冲向最后一名
杨白泽冷笑反问：「做不到，难道就可以不去做？」
杨白泽冷哼一声：「所以这就是你们背刺首辅大人的藉口了？」
间不容发，激扬而起的烟尘之中，猛然冒出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
「鸿鹄的话是不能信，但是你的表情分明在告诉我，这不是假的。而且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商司古会这麽做。」
等视线再度清晰，面前哪里有什麽鸿鹄的尸体，只有一截被踹烂的房门倒在商戮的脚边。
「罪徒赵寅，谋叛丶滥杀丶窃梦，数罪并处，律当极刑！」
房门从外部被人粗暴砸开，一截枪口刚刚伸进，就被劈下的法尺直接斩断。
杨白泽面露讥讽道：「那你觉得朱彝焰又会给你们崛起的机会，来束缚他自己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