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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想到时隔五年，顾淮远已经变得这样冷心冷面，即便快要订婚，还是戒备心严重，跟未婚妻只做表面功夫。
陆兮这些天一直在等谢渝坤的样品，他果然是个信守承诺的生意人，约好的交货日期连一天都没有拖延，工作上的好消息冲散了刚才那通电话带给她的郁气，她漾起笑：“公司很久没有这样的好消息了，去外面跟大家说一下，中午别吃太饱，待会我点下午茶。”
杨姿言啃完了她手里的苹果，把苹果核潇洒地扔到她办公室的垃圾桶里，跟进自己办公室似的，随手抽了张纸巾擦手擦嘴,这才凑过来小声说：“哎，说真的,那小伙子看你好像不太对劲。”
杨姿言像是突然顿悟，一拍脑袋：“我说呢，这个王慧扯东扯西，最后还问起你是不是单身？敢情？是丁璇在猜忌你？”
兴许是最近来了一拨冷空气，下午午睡后她妈就发烧了，吃了退烧药还是温度不减，刘姨着急地给在高速公路上的她打电话。
一桩大事解决，两人一路顺畅地回了城，只是工作这边刚顺利起来，家里又等着她回去。
她发信息给宋清和，将她妈的情况简单叙述了一遍，问他怎么办？能不能给明天安排住个院？
—
因为她一针见血，她戳穿的根本就是事实。
“兮，我明白了！我真明白了！”
明明他们谈恋爱那会儿，他不是这样的……
“难道你不觉得？”杨姿言大为吃惊，觉得不该只有她一个人这么怀疑，“你说酒会那天晚上，咱们虽然跑上去搭讪挺唐突的，但你好歹是个大美女啊，他竟然那样态度，该不会……有厌女症吧？
他很好奇，究竟什么人能让她失去平日的优雅和镇定。
一年到头陆兮其实最怕她妈生病，所以一听说她妈发烧了，心急火燎得一路轰油门。
“我没什么事找你。”陆兮浑身不自在，只想尽快结束这煎熬，“我挂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还是没什么人情味，仿佛屈尊降贵接她这通电话也是她祖上积德，她应该为此感恩叩谢。
这是他的私人号码吗？
她妈病了。
“那你打来做什么？”他不急不缓追问起来。
家里有她在，陆兮放了一百个心，跟着刘姨一块去医院。
放下手机，她去了一趟医生办公室，想找负责的医生聊聊，只是深夜的急诊医生都似在打仗，忙得连口水都喝不上，更别提有时间跟她聊几句，只是匆匆地撂下一句“有情况他会过来”，就又忙开了。
她有些心虚地看向许嘉澎。
陆兮本想第一时间掐掉这通电话，没想到有人速度比她更快，才响了一声，电话竟然就通了。
医院的夜总是格外漫长萧索，急诊室外有女人突然大哭，哭得她妈在睡梦中颤了颤眼皮，陆兮终于倍感焦虑，打开了微信。
清清冷冷的一声“喂”，是他的声音没错。
“是啊,在咖啡馆撞见了,就一起过来了。”她从一堆图纸上抬起脸，“有问题吗？”
顾淮远在电话那头闷笑，好像因为拿捏到了她的把柄，倨傲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大家都是成年人，坦诚一点不好吗？”
之前在SG，他给她打过一个电话，用的就是这个号码。
刘姨却醒了，指了指亮着屏的手机，放低声对她说：“刚才有个电话打来，我怕吵着你妈妈，
陆兮正在喝水，差点没一口喷出来，缓了缓才把这口水艰难咽下去。
“我在出差，有事打我这个电话。”他又紧接着道。
“那个丁璇后来一直跟他抱怨找不到他人，说受够了只能通过秘书找他，非要他把私人号码给她，你听听你听听，真是震惊我全家！两个人都快订婚了，丁璇竟然还没他手机号码，还得通过秘书才能找到他。”
“有钱人的世界，咱们普通人哪里能懂。”
陆兮听得无名火起，眼角瞄见许嘉澎拿着文件走进来，干脆掐断了这通正在进行中的电话。
陆兮简直要恼羞成怒：“我有什么好跟你坦诚的。”
欠宋医生的人情，以后再慢慢还吧。
难怪他昨天抱怨自己的房子冷冰冰没有活人气，陆兮怼他自作自受后，他明显恼了，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只要是个男的,你都会说他看我不对劲。”
她想得出神，搞清洁的王阿姨突然开门进来，她慌乱之下竟然把号码拨了出去。
深夜的中心医院急诊室繁忙程度不输白日，陆兮推着她妈排号化验，医生安排了紧急退烧，鉴于她妈身体情况特殊，留她住急诊室病房观察一晚。
杨姿言听说她妈病了，也跟着一起去她家，帮着搭把手把烧糊涂的老太太挪到了轮椅上，带去看急诊。
许嘉澎汇报着工作，其实一直在暗中观察陆兮神色，刚才他在外面，听到她似乎跟什么人在电话里争起来了，总之不像她平时说话的语气。
“你去吧，晴天不用担心，我今天不走了，陪她睡。”
谢渝坤到底没有让她们失望，发过来的样品质量比弗兰之前的产品工艺更精细，杨姿言和她趁热打铁，隔天又去玉兴镇跑了一趟，费了半天唇舌，最终把合作协议签下来了。
“以后少说对不起，听腻了。”
“哎，兮。”她小声了些,“你说那个顾淮远，他会不会是gay啊。”
“你怎么想的？”她是真的很好奇。
杨姿言激动地抢过她的手握着，表达忠诚忏悔，“我这张嘴巴大我知道，但我跟你保证，谁要是来八卦你，我的嘴就闭成个河蚌，谁都别想撬开我的嘴听到一点晴天的消息。”
虽然谢厂长这边的做工价格更高，但陆兮和杨姿言觉得可以接受，人家高价有高价的底气，并不是胡乱开价。
陆兮磨牙想哪有什么以后，挂了这通电话，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你再多讲一个字。
所以她在高速上听说她妈又发烧，魂都差点吓没了半个。
“陆总，自强的谢厂长把样品都发来了，杨总要你下午去趟仓库，她的意思，最好再跑一趟玉兴，把合作彻底敲下来。”
陆兮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口水注意点,瞧我这桌上，都是你苹果味的唾沫。”
时间太晚了，宋清和肯定早就睡了，陆兮没指望他会回复，只希望明天他能及时看到，上班后可以安排她妈住院，她也好安心些。
这已经不是杨姿言第一次了，对于她身边的异性,杨姿言见谁都觉得对方有可能是她真命天子,之前在C市见过宋医生，她也这么说过一嘴。
对上杨姿言万分不解的目光，她很快找到个合理的借口：“丁家姐妹对咱们有敌意，她们两姐妹但凡有一个在我们身上做点什么文章，我们弗兰就别想在上流名媛圈打开局面了。”
“好，我知道了，下午你也一起去。”
她悻悻地回了病房。
“哦，我拨错了，对，对不起啊。”
“你觉得我会信？”
她被他的明知故问闹出大红脸，“都说了是拨错了，你刚才没听见吗？”
陆兮大早上跟大帅哥助手许嘉澎一同从商业区走到公司,不巧还是被财务部的两个小姑娘撞见了，公司小，什么事都藏不住，很快杨姿言也听到风声,进她办公室打探虚实。
杨姿言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恶趣味，自己先不好意思地乐了：“也是啊，你这张脸就是直男杀,要是对你这张脸没兴趣的，我都得怀疑他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杨姿言终于出去忙了，临近中午时分，手边的事情暂时处理完成，她鬼迷心窍地打开了手机通话记录，盯着某个手机号发呆。
睫毛颤动了好几下，就连说话也不那么利索。
血液上涌，陆兮有种做了小偷陡然被对方抓住的羞耻感，整个人像坐在了火山上。
“还有还有！”杨姿言来劲了，“你发现没有，那天在SG，他对她未婚妻特别冷淡，太可惜了，你去厕所都没听到，我站在柜子后头他们没发现我，全叫我听到了。
深夜十二点了，刘姨累极了在一旁打瞌睡，陆兮时不时站起来看盐水，虽然疲极，却没有睡意。
听到这么私密的信息，陆兮也是怔忪了片刻。
“没啊。”杨姿言坐她桌上咔嚓咔嚓啃苹果，“但我多希望有啊。”
听到好朋友如此表白忠诚，陆兮感动又内疚，姿言对她言无不尽，她却始终有所保留，不肯把最深处的秘密和盘托出，其实她才是那个应该忏悔的人。
“坦诚你想我？”顾淮远此刻显然心情不错，他故意拿腔拿调，“也不是不可以——”
陆兮心里叹气，果然是这位漏的底。
杨姿言一脸窥探到豪门秘辛的兴奋，却哪里晓得，近在眼前的好友，其实是天底下最有资格证明顾淮远性取向正常的女人。
她不愿多谈，随口搪塞了过去，又有些害怕杨姿言这张嘴，忍不住提醒：“顾淮远的秘书，你还是远着些吧，这种职场白骨精，说些什么问些什么都是有目的的，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关心。”
她是真的怕了顾淮远那位八面玲珑的女秘书了，赶紧打补丁：“姿言我也不瞒你，晴天的生父就在A市，在A市……嗯，也算小有成就。他不知道晴天的存在，我也不想让他知道了来抢晴天的抚养权，所以拜托你……”
听说外婆病了，晴天急得呜呜直哭，杨姿言只好留下哄干女儿。
宋清和就在中心医院工作，但过去麻烦他太多次，陆兮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本不想再找他，但考虑再三，在人情和她妈之间，她还是选择了她妈。
陆兮心事重重，她妈做过开颅手术后有一回受凉发烧，突然癫痫发作，还好送医及时，人才救回来。
] 她没想到时隔五年，顾淮远已经变得这样冷心冷面，即便快要订婚，还是戒备心严重，跟未婚妻只做表面功夫。
陆兮这些天一直在等谢渝坤的样品，他果然是个信守承诺的生意人，约好的交货日期连一天都没有拖延，工作上的好消息冲散了刚才那通电话带给她的郁气，她漾起笑：“公司很久没有这样的好消息了，去外面跟大家说一下，中午别吃太饱，待会我点下午茶。”
杨姿言啃完了她手里的苹果，把苹果核潇洒地扔到她办公室的垃圾桶里，跟进自己办公室似的，随手抽了张纸巾擦手擦嘴,这才凑过来小声说：“哎，说真的,那小伙子看你好像不太对劲。”
杨姿言像是突然顿悟，一拍脑袋：“我说呢，这个王慧扯东扯西，最后还问起你是不是单身？敢情？是丁璇在猜忌你？”
兴许是最近来了一拨冷空气，下午午睡后她妈就发烧了，吃了退烧药还是温度不减，刘姨着急地给在高速公路上的她打电话。
一桩大事解决，两人一路顺畅地回了城，只是工作这边刚顺利起来，家里又等着她回去。
她发信息给宋清和，将她妈的情况简单叙述了一遍，问他怎么办？能不能给明天安排住个院？
—
因为她一针见血，她戳穿的根本就是事实。
“兮，我明白了！我真明白了！”
明明他们谈恋爱那会儿，他不是这样的……
“难道你不觉得？”杨姿言大为吃惊，觉得不该只有她一个人这么怀疑，“你说酒会那天晚上，咱们虽然跑上去搭讪挺唐突的，但你好歹是个大美女啊，他竟然那样态度，该不会……有厌女症吧？
他很好奇，究竟什么人能让她失去平日的优雅和镇定。
一年到头陆兮其实最怕她妈生病，所以一听说她妈发烧了，心急火燎得一路轰油门。
“我没什么事找你。”陆兮浑身不自在，只想尽快结束这煎熬，“我挂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还是没什么人情味，仿佛屈尊降贵接她这通电话也是她祖上积德，她应该为此感恩叩谢。
这是他的私人号码吗？
她妈病了。
“那你打来做什么？”他不急不缓追问起来。
家里有她在，陆兮放了一百个心，跟着刘姨一块去医院。
放下手机，她去了一趟医生办公室，想找负责的医生聊聊，只是深夜的急诊医生都似在打仗，忙得连口水都喝不上，更别提有时间跟她聊几句，只是匆匆地撂下一句“有情况他会过来”，就又忙开了。
她有些心虚地看向许嘉澎。
陆兮本想第一时间掐掉这通电话，没想到有人速度比她更快，才响了一声，电话竟然就通了。
医院的夜总是格外漫长萧索，急诊室外有女人突然大哭，哭得她妈在睡梦中颤了颤眼皮，陆兮终于倍感焦虑，打开了微信。
清清冷冷的一声“喂”，是他的声音没错。
“是啊,在咖啡馆撞见了,就一起过来了。”她从一堆图纸上抬起脸，“有问题吗？”
顾淮远在电话那头闷笑，好像因为拿捏到了她的把柄，倨傲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大家都是成年人，坦诚一点不好吗？”
之前在SG，他给她打过一个电话，用的就是这个号码。
刘姨却醒了，指了指亮着屏的手机，放低声对她说：“刚才有个电话打来，我怕吵着你妈妈，
陆兮正在喝水，差点没一口喷出来，缓了缓才把这口水艰难咽下去。
“我在出差，有事打我这个电话。”他又紧接着道。
“那个丁璇后来一直跟他抱怨找不到他人，说受够了只能通过秘书找他，非要他把私人号码给她，你听听你听听，真是震惊我全家！两个人都快订婚了，丁璇竟然还没他手机号码，还得通过秘书才能找到他。”
“有钱人的世界，咱们普通人哪里能懂。”
陆兮听得无名火起，眼角瞄见许嘉澎拿着文件走进来，干脆掐断了这通正在进行中的电话。
陆兮简直要恼羞成怒：“我有什么好跟你坦诚的。”
欠宋医生的人情，以后再慢慢还吧。
难怪他昨天抱怨自己的房子冷冰冰没有活人气，陆兮怼他自作自受后，他明显恼了，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只要是个男的,你都会说他看我不对劲。”
她想得出神，搞清洁的王阿姨突然开门进来，她慌乱之下竟然把号码拨了出去。
深夜的中心医院急诊室繁忙程度不输白日，陆兮推着她妈排号化验，医生安排了紧急退烧，鉴于她妈身体情况特殊，留她住急诊室病房观察一晚。
杨姿言听说她妈病了，也跟着一起去她家，帮着搭把手把烧糊涂的老太太挪到了轮椅上，带去看急诊。
许嘉澎汇报着工作，其实一直在暗中观察陆兮神色，刚才他在外面，听到她似乎跟什么人在电话里争起来了，总之不像她平时说话的语气。
“你去吧，晴天不用担心，我今天不走了，陪她睡。”
谢渝坤到底没有让她们失望，发过来的样品质量比弗兰之前的产品工艺更精细，杨姿言和她趁热打铁，隔天又去玉兴镇跑了一趟，费了半天唇舌，最终把合作协议签下来了。
“以后少说对不起，听腻了。”
“哎，兮。”她小声了些,“你说那个顾淮远，他会不会是gay啊。”
“你怎么想的？”她是真的很好奇。
杨姿言激动地抢过她的手握着，表达忠诚忏悔，“我这张嘴巴大我知道，但我跟你保证，谁要是来八卦你，我的嘴就闭成个河蚌，谁都别想撬开我的嘴听到一点晴天的消息。”
虽然谢厂长这边的做工价格更高，但陆兮和杨姿言觉得可以接受，人家高价有高价的底气，并不是胡乱开价。
陆兮磨牙想哪有什么以后，挂了这通电话，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你再多讲一个字。
所以她在高速上听说她妈又发烧，魂都差点吓没了半个。
“陆总，自强的谢厂长把样品都发来了，杨总要你下午去趟仓库，她的意思，最好再跑一趟玉兴，把合作彻底敲下来。”
陆兮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口水注意点,瞧我这桌上，都是你苹果味的唾沫。”
时间太晚了，宋清和肯定早就睡了，陆兮没指望他会回复，只希望明天他能及时看到，上班后可以安排她妈住院，她也好安心些。
这已经不是杨姿言第一次了，对于她身边的异性,杨姿言见谁都觉得对方有可能是她真命天子,之前在C市见过宋医生，她也这么说过一嘴。
对上杨姿言万分不解的目光，她很快找到个合理的借口：“丁家姐妹对咱们有敌意，她们两姐妹但凡有一个在我们身上做点什么文章，我们弗兰就别想在上流名媛圈打开局面了。”
“好，我知道了，下午你也一起去。”
她悻悻地回了病房。
“哦，我拨错了，对，对不起啊。”
“你觉得我会信？”
她被他的明知故问闹出大红脸，“都说了是拨错了，你刚才没听见吗？”
陆兮大早上跟大帅哥助手许嘉澎一同从商业区走到公司,不巧还是被财务部的两个小姑娘撞见了，公司小，什么事都藏不住，很快杨姿言也听到风声,进她办公室打探虚实。
杨姿言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恶趣味，自己先不好意思地乐了：“也是啊，你这张脸就是直男杀,要是对你这张脸没兴趣的，我都得怀疑他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杨姿言终于出去忙了，临近中午时分，手边的事情暂时处理完成，她鬼迷心窍地打开了手机通话记录，盯着某个手机号发呆。
睫毛颤动了好几下，就连说话也不那么利索。
血液上涌，陆兮有种做了小偷陡然被对方抓住的羞耻感，整个人像坐在了火山上。
“还有还有！”杨姿言来劲了，“你发现没有，那天在SG，他对她未婚妻特别冷淡，太可惜了，你去厕所都没听到，我站在柜子后头他们没发现我，全叫我听到了。
深夜十二点了，刘姨累极了在一旁打瞌睡，陆兮时不时站起来看盐水，虽然疲极，却没有睡意。
听到这么私密的信息，陆兮也是怔忪了片刻。
“没啊。”杨姿言坐她桌上咔嚓咔嚓啃苹果，“但我多希望有啊。”
听到好朋友如此表白忠诚，陆兮感动又内疚，姿言对她言无不尽，她却始终有所保留，不肯把最深处的秘密和盘托出，其实她才是那个应该忏悔的人。
“坦诚你想我？”顾淮远此刻显然心情不错，他故意拿腔拿调，“也不是不可以——”
陆兮心里叹气，果然是这位漏的底。
杨姿言一脸窥探到豪门秘辛的兴奋，却哪里晓得，近在眼前的好友，其实是天底下最有资格证明顾淮远性取向正常的女人。
她不愿多谈，随口搪塞了过去，又有些害怕杨姿言这张嘴，忍不住提醒：“顾淮远的秘书，你还是远着些吧，这种职场白骨精，说些什么问些什么都是有目的的，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关心。”
她是真的怕了顾淮远那位八面玲珑的女秘书了，赶紧打补丁：“姿言我也不瞒你，晴天的生父就在A市，在A市……嗯，也算小有成就。他不知道晴天的存在，我也不想让他知道了来抢晴天的抚养权，所以拜托你……”
听说外婆病了，晴天急得呜呜直哭，杨姿言只好留下哄干女儿。
宋清和就在中心医院工作，但过去麻烦他太多次，陆兮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本不想再找他，但考虑再三，在人情和她妈之间，她还是选择了她妈。
陆兮心事重重，她妈做过开颅手术后有一回受凉发烧，突然癫痫发作，还好送医及时，人才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