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完美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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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晶没反应过来，宋时序已经走到过道里了，他只能冲着他的背影大声叮嘱，“小心点，别走远了。”

    背后的屏幕动了起来，台下的乐迷仰着头，跟着第一视角，仿佛真的在异国街头奔跑起来。

    “去找瓶盖。”宋时序回答。

    乐池洛在那句高昂的“这才是真正的音乐”时，早就被吓了一跳，没过多久，又听见那句“老婆”，整个人呆在原地，神态和肢体有很明显的僵硬。

    黑色的都市，许多东西扭曲的不断变高，那是一栋又一栋帝国大厦，股票证券所的交易盘在飞快转动，成万上亿的美元像流水一样爆炸。

    “虽然那个吉他手的脸被涂成那样，但他绝对长得很好看。”乐迷在报幕的指挥下有序离场，宿晶依旧喋喋不休。

    他抬起手，放在立麦上，用一种几近乎空灵的声音引诱众人。

    沉重的词，急促的和弦，两种不同的过载感官撕扯着乐迷的情绪，整栋大楼都在摇摇欲坠。

    “这才是真正的音乐啊！”

    一曲终了。

    “你要去哪？不是说好去接乐乐吗？”

    就在一切接近失控的边缘时，所有器乐骤然消失，被吊起的感官像是被扼住命运的喉咙一样，窒息，想要撕碎这一切。

    死变态，还敢录像。

    宿晶依旧在大叫，两眼泪哗哗，“老婆，我爱你呜呜呜呜呜呜……”

    过了两秒，不好意思终于不负众望地出现在乐池洛脸上，刚刚那个又a又邪魅的吉他手仿佛随着梦境一起消失不见了。

节拍加重、加快，仿佛是拼尽全力想要逃脱噩梦的人，失去方向，找不到出路。

    鼓声和吉他的交锋也在这一刻达到顶点，节奏越来越快，速度越来越急促，乐迷们越来越幸福。

    喻文江看热闹不嫌事大，“……他太好看了，你说谁忍得住，嗯？是吧。”说着，他撞了一下宋时序。

    ［淹没在成千上万的城市中。］

    尤其是宋时序。

    咔哒一声，宋时序手里的矿泉水瓶盖掉在地上，滚进座位底下不见了。他对着地面看了会儿，随后把剩下的水喝完了，然后徒手把瓶身捏扁了。

    ［纽约纵有万盏灯。］

    直到人群中，一个高昂的声音开口。

    乐池洛松开吉他，把吉他反着背在身后。背带紧紧勒着腰线，衬得他的腰很细，腿也很长。

    ［远大前程葬送自由。］

    “老婆！老婆！老婆！”

    局促，害羞的绯色很快爬满了他的脸。乐池洛庆幸彩油也是妆造的一部分，要不然他真的不敢再面对自己的几个队友了。

    狂热的乐迷忽然很安静，所有人都在克制，遵守着并不成文的约定，默默地看着台上的吉他手。哪怕此时的歌曲彻底结束，梦境早就消失，他们还是不愿意醒来。

    ［不及家乡一轮月。］

    喻文江痞笑，还打算说一些更加离谱的猜想，宋时序突然把剩下半瓶水塞进他的手中。然后站起来。

    奇怪的是，这么足以引起骚动的画面没有掠夺大家的视觉中心，所以人都不约而同地期待他的演唱。

    ［满地都是六便士，可他却抬头看到了月亮。］

    “真好奇，他到底是谁呀？”奇怪的是，喻文江说这句话时，眼睛落在宋时序身上。

    他确实是去找乐池洛。

    宿晶脸大，心更大，“他是我老婆！我命中注定的老婆。”

    演出结束，女鼓手拉着乐池洛的手，将他带到舞台中间。跟剩下五个人一起，向观众鞠躬。

    高音穿透感太强了，宿晶那句“老婆”像野火一样四散窜开，很快引燃了乐迷的热情。这两个字就像信徒们的口号一样，很快得到整个livehouse的响应。

    ［迷失了自我。］

    宋时序没有接话，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第一排角落的位置上。那个花花公子，从乐池洛进场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录像了。

    乐迷忽然爆发出尖叫声，“安可”，“onereti”的各种欢呼声杂糅在一起，为今晚的livehouse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空灵的声音，漠然的表情，和带着细微扭曲的吉他，这一切都营造出一个游子的迷茫，想要逃离，却无法回家。

    宋时序黑而深的眼睛盯着宿晶，周身无端涌起一股低气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