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30/症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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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帛夕轻轻喘气，挤了挤眼睛，晃头，左手终于摸到旁边的围栏，使力按住，正要往后退开，稳住身形，男生却忽然抬手勾住了她的后腰。

    昏暗，沉闷，逼仄。

    他毫不挣扎，就这么看着她，让自己在这个闭塞的房间完全沉溺于她的气息。

    头顶又是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像在笑玩这个游戏的她幼稚。

    头发乱糟糟地拱在他胸前，甚至能感受到隔着一层薄薄衣料他传递来的滚烫体温。

    “不想少喝点酒？”他笑意不明。

    “来露台干什么？”头顶响起声音。

    他搂在颜帛夕后腰的手轻抬，食指竖起，在唇前比了噤声，另一手捂在她的嘴巴上，制止她出声。

    储物间的门有一扇小窗，银白色的月光透过窗洒进来一些，落在薄彦侧脸，切出明暗两部分。

    她靠在他身上，似乎要滑下去。

    只有两平米大的储藏室，靠墙又放了一个木架，剩余的空间仅够两个人面对面站。

    颜帛夕背贴墙，搭在她腰后的手还没有撤开，她几乎被薄彦完全拢在他的气息之下。

    声落，没再等颜帛夕回答，他左手推开身旁储物间的门，把人带进去。

    他笑了笑，唇没有离开她的耳廓：“醉成这样也喝不了更多了吧。”

    薄彦垂眸，看了眼她抓在自己衣服的细白手指。

    薄彦终于是抬手握住了她的肩膀，笑了。

    颜帛夕后背撞上储物间的墙壁，房门同时落锁，本就不甚清晰的音乐和人声，被彻底隔绝在外。

    颜帛夕终于听出薄彦的声音，迷蒙抬头，隔着水汽看过去。

    克制住想把她不带一丝缝隙按进怀的冲动，右臂抬起，手肘抵在她脑后的墙壁撑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垂眼看着她的发旋。

    外间传出露台玻璃门被推开的响动，再接着是李清清和另一个负责找人的师弟的声音。

    视线收回，他头垂的更低了些，近乎耳语，低声问她：“想赢吗？”

    颜帛夕晕到站不住，懵着摇了摇头，又点头，垂脑袋时为了站得更稳，无意识再次抬手拽上他的T恤。

    而更搞笑的是对方只是扣住她的肩，并没有多余的动作，衬得她更像个徒劳挣扎的鹌鹑。

    酒的后劲儿上来，她头痛到爆炸，咽嗓扬脸，懵声：“薄彦......”

    “薄......”

    不同于刚刚她一人的攀附挣扎，这次是被对方完完全全地带进了怀。

    “捉......捉迷藏。”她回答。

    颜帛夕听出是个男生，想站直，但大脑晕眩，手脚不听使唤，攀着他努力了两下，都没能完全脱离男生的怀抱。

    薄彦扫到卡座里读秒结束，支着沙发起身的李清清。

软脚也软，等全身上下并用的稳住身形，她几乎是扯住他的上衣跌在了他怀里。

    几分钟后，颜帛夕恢复一点意识，轻推他，去转门把：“我......我要出去了。”

    “捉迷藏？”他靠在她耳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