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9.21/症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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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儿手伸过来时，带股淡淡的香，不同于下午上车时的味道，这次是清爽的沐浴液。

    她从躺椅背后绕到斜前方。

    来的第一天是上午，吃午饭时薄彦不在，再是晚上他从楼上下来，不知道是午睡后的起床气还是单纯的心情不好，他全程脸色一般，冰冰冷冷，颜帛夕没敢跟他说话。

    躺着的人睁眼，两人对上视线。

    坐在躺椅边的人抬头。

    薄彦晚上确实没吃什么东西，但不是不饿，是不想跟颜帛夕呆在同一个房间。

    一楼内厅投过来柔柔的光线，勾勒出男生的轮廓，在他的椅下投下一小片模糊的阴影。

    不远处除草机的声音轰隆隆响，嘈杂的背景音，薄彦就在这样的环境里静静看着她。

    后来就是昨天，早餐薄母段之玉给两人介绍了一下，然后就是今天......

    想到这儿，颜帛夕看着他认真道：“我叫颜帛夕，玉帛的帛，朝夕的夕。”

家佣。

    没纠结这感觉的来源，她伸手递过去，认真道，清透而细的声线：“颜帛夕，希望可以成为朋友。”

    他手垂在躺椅下，手指勾了勾猫毛，笑了一声，没情绪。

    薄家别墅的后院很大，南侧专门辟出了一小块地方，是供薄彦练习的室外靶场，枪靶，枪械架一应俱全，还有放各种眼镜手套等装备的架子。

    她被问得一愣：“自我介绍？”

    “来了来了。”她半提裙摆，裙角擦过躺椅，朝厅内方向走去。

    薄彦瞧了下自己刚准备抬起握她的右手，还悬在半空。

    赵姨的声音再次传来：“小夕，来帮一下忙。”

    薄彦目光从她脸上滑下来，落到那只手上，须臾，他抬手，正欲握住。

    “嗯。”薄彦懒懒点头。

    她抓了抓长裙的裙摆，回忆了一下，好像的确没有。

    真烦。

    女孩儿扬声回答，同时已经递到他眼前的手收回。

    颜帛夕也不知道怎么，莫名觉得他这样看自己，像是在说她的自我介绍不够有诚意。

    感觉得到，但摸不到，很难受。

    他眸色很深，专注看人时，带点审视的感觉。

    几步远的距离，颜帛夕走到。

    她没多犹豫，绕开沙发，朝庭院的方向去。

    他拨了下头发，坐直了点，右手没离开椅子下的猫，声音带着浓浓困倦，像是没睡醒：“你跟我做过自我介绍吗？”

    颜帛夕以为薄彦没听到，走近了些，又喊了一下：“你晚上吃东西了吗？”

    颜帛夕被盯得有点不自在，开口想再说话，已经被他拦住了。

    “薄彦，”她叫躺在长椅上的人，“赵姨问你吃不吃饭。”

    良久，他偏头在阴影里无声勾了下唇。

    “小夕，过来吃水果了，叫薄彦一起。”

    清淡的香气从鼻尖掠过，无影无踪。

    不清楚是不是中午那短暂的独处出了问题，他现在像身上有雷达一样，只要靠得近点，就能准确地从繁杂的空间里捕捉到她的声音，气味。

    已经走进了庭院几秒，眼睛适应了暗淡的光线，能看清躺椅上的人。

    “薄彦。”她瞧着他轻声叫。

    厅内传出一道声音——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