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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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世人都道清宵剑尊天资非凡又功德圆满，定能扛住那雷劫，立于修真界之巅，可没想到……！”
“我知道！清宵剑尊一手创立的门派！”悉星河爽朗道。
她呆讷地牵起唇角，笑吟吟道：“我听信了。”
她也托起下颌，满眼憧憬。
梨渺看着绿衣少女，眸光却缥缈无定，好似穿透了她的双眼，在看着另一方风景。
悉星河：“清宵剑尊才不会畏罪潜逃呢！那般高尚之人，决不可能屠杀自己门下弟子！”
靳无常一字一顿，摆足了说书先生的架势。
她要陪他入仙门，伪装成炼气期也便罢了，缘何年纪也要假装与他一模一样。
梨渺幽幽将目光移向穆忘朝，他脸色寻常，并无反应，她松开了袖中手，泰然回头。
梨渺略微昂起下颏，情绪在眉眼间凝成了一潭死水，她歪头注视着少女，出声轻轻：“你见过他？”
悉星河：“才子佳人！”
梨渺启了启唇，转头看向穆忘朝。
梨渺轻轻歪头，圆眼空洞又迷茫。
或许那才是寻常女儿家应有的模样。
她瘪着嘴眼波盈盈地看着梨渺，出声沙哑颤抖，几乎到了可笑的地步。
一个元婴，一个金丹，还有一个炼气不值一提。
靳无常夺过话头，故意吊起胃口。
靳无常大笑：“别说是仙道了，焱州那魔修聚集的地方，也没少流通！”
梨渺又看回悉星河，“我也十七岁。”
“想当年，多少世家大派欲揽他为门客，他从不为荣华所动，出师后独自行走，直至入了化神，方收了第一个弟子。”
悉星河吸了吸鼻子，明媚笑道：“没关系！苦都在过去吃过了，以后的日子定是坦荡无阻！”
“说起剑道之极，谁人不知清宵剑尊！传说他三百岁元婴，七百岁化神，此般天资前所未有！一手指天月，一剑山河清，年纪轻轻便威震五州，所到之处，奸邪莫敢作乱！”
“阿朝今年几岁了？”
靳无常幽然放低了语调，如风吹烟漫，轻易又勾走了梨渺的思绪。
穆忘朝略一思索，“凡界。”
“清宵剑尊的画像，当真也是天人之姿，俊美无双么？”梨渺单手捧着下颌，眼波碎亮。
她能杀得掉。
病丫头最终还是没能熬过病痛。
“唉，看来有听客对本君卖的关子感到不耐了，那我便不拖沓了。”
骗师尊改头换面，当真是明智之举，她怎能料到，能揭穿他身份的不止有见过他的活人，竟还有流散四处的画像。
“那是我的同伴临终前，吃的最后一次饱饭。”
“三百年前，清宵剑尊修为至化神顶峰，引来九霄雷劫，要知道，自元婴至大乘，每突破一个境界都需经历雷劫淬炼，且成倍猛烈、步步难行！迈入渡劫何其艰难，历史上多少化神大能最终都折在了天雷之下！”
梨渺也撑着脸颊，满眼期待。
悉星河并无所觉，她飞快点头，理所当然道：“那可是清宵剑尊呀，仙人之姿，俊美无双，是修士榜样，更是女子梦中情郎！”
少顷，他打破了沉寂。
“清净门内腥气漫天，旁人破入山门时，只见广场之上血流成河，人躯四分五裂，众人东拼西凑勉强凑出了十七具尸体，而那位清宵剑尊自此消失无影，再未出现于这天地间！”
“阿渺，你看着和我外貌年龄相近，你多大了？”悉星河好奇问道。
今歌白轻眯双眸，无意扬起了唇角。
靳无常忽而颤了颤眼角，狐疑看向梨渺。
“啪”的一声，靳无常手背砸入掌心，似拍响抚尺，时机恰到好处。
悉星河听得起劲，转头对梨渺说道：“没错！我便是因为清宵剑尊，才想习剑的！”
那或许都是她踏入仙道前的事了。
悉星河笑起两弯新月，“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想吃多少都行。”
她学着镇里人的模样，将病丫头抱进了火中，最终与山林土地融为一体。
穆忘朝看看悉星河，又看看梨渺，二人的神情简直如出一辙。
梨渺眸光忽地一荡，袖中手指缓缓缩起，抓紧了大腿上的小片裙摆。
师尊的模样印在纸上，定然别有一番风味，她日后见到，定然收来。
梨渺听着，眼里阴霾渐散，绿衣少女说到最后时，她的眼角也攀上了一抹悦色。
靳无常若无其事地举头环望，观月观星，最终观到了今歌白的嘴角上。
靳无常目露讶然，“跨界而来，实属不易，想必两位对这修真界还所知甚少，本君对五州之事倒是颇为了解，若想听，可同你们讲讲故事。”
他能从她只言片语间，知晓她抢夺他人食物只为自己与友人生存，可他仍无法推出，他之于她，究竟有何等意义。
靳无常略略凑向梨渺的方向，林鸮般瞪大了眼。
“阿渺姑娘，你过去一定过得很苦吧。”
靳无常：“好好好，这要讲起来，七天七夜都说不完！嗯……那我便从这越州讲起。”
“我刚满二十，比你稍长几岁，那我便是姐姐了，日后你们入了唯我派，这声师姐也叫得不亏！”悉星河笑嘻嘻说道，仿佛笃定他们必会成为同门。
靳无常高举拂尘，说得慷慨激昂，仿佛那拂尘便是昔人手中剑。
他看得入神，飘摇的火星模糊在二人之间，正像饰物点缀。
尽管只是寥寥两句，他却从她眼中看到了惨白褪色的画卷，不忍细观。
靳无常翘起一只腿跨在身侧，歪身将胳膊撑在膝上，拂尘一扫，清风自来。
“如此风云人物，又怎会被灭门？”
他若有所思，旋而轻笑一声。
梨渺眨眼看向悉星河手中的果仁酥残垣，乖巧问道：“我可以再吃一块吗？”
渺渺姑娘心性古怪，有时对他偏执又霸道，但她并非恶人。
梨渺瞳孔轻缩，眸光微妙地暗了下去。“画像？”
“我也要听！”悉星河喊得脆亮，当即转了坐向，兴趣盎然。
梨渺蓦地颤了颤睫羽，她好似从未见过这般爽朗的笑颜，好似晨曦破朝雾。
梨渺忽然困惑，清净门弟子十九人，她自是不在其中，为何会只剩下十七具尸体。
他偏偏喜欢她的不寻常。
“吾师早已仙逝，出身并不重要。”
“诶！这便是一桩奇事了！”
穆忘朝：“门派奇闻。”
悉星河抱起膝盖，身子微微晃悠。
没头没尾的话语，却让悉星河听得一阵鼻酸。
静坐中的迎真仿佛听到了靳无常心中所想，幽幽睨来目光。
这小姑娘，怎会冒出如此凌厉的杀气。
“可惜他立派后便鲜少出山了，远在禹州、金州的人们大多未曾见过他的模样，于是他的画像便在北方流传得极广。我是金州人，邻里街坊几乎家家都收有他的画像，我阿娘可稀罕了，阿爹吃醋，闹着求她别把画挂在床头！哈哈！”
靳无常沉吟片刻，慨叹道：“今兄是个洒脱之人。”
“嗯嗯。”梨渺点头敷衍。
他纳闷地抿了抿唇，心中莫名低沉，好似压了片稠云。
“可世人景仰清宵剑尊啊，门派再小，也有无数人梦想进入其中，承其剑术，惩奸除恶，仗剑天涯。可惜剑尊素来随缘，收的还都是些孤苦无依的可怜人，旁人便只能望山兴叹咯。”
悉星河稍稍怔住，本以为这粉裙小姑娘已是绝顶的漂亮了，没想到笑起来又好看了数倍。
她从未透露过，自己曾有过食不果腹的经历。
“之后，弟子有了两个三个，他便落定越州，建了清净门，存世千余年，门人竟还不足二十人，还不如一个寨子大呢！”
“我瞧今兄道行高深气度不凡，不知师出何门啊？”
梨渺身体略僵，她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指甲抠弄着剑柄花纹，眼比面先抬，直勾勾盯向大石上的道人。
穆忘朝静默看着梨渺的侧脸，心内如食了生柿子般隐隐酸涩。
今歌白看着梨渺与那刚相识的小姑娘来往甚欢，他忽而惝恍。
只是去往北方时要格外小心，可不能让师尊看到那些东西。
穆忘朝倏地回神，“……十七。”
今歌白顿时敛了笑意，垂目坐正，随手捋平了衣前摆。
“无人知晓清净门众人因何而死，消失的清宵剑尊究竟是为雷劫灰飞烟灭、还是畏罪潜逃隐匿世间，至今仍是未解之谜。”
靳无常无视梨渺的眼神，淡定换了个姿势。
“几位小后生，想听点什么？”
悉星河用力点头，杏目睁得奇大，“嗯！悔我未生得早些，我也想亲眼领略那位大人物的风采啊。”
“越州因地接凡界，散派众多，大多在江湖上连名字都叫不上，然就在此般偏狭之地，却出了个五州闻名的小派——清、净、门。”
懒散听了半晌的靳无常也露出一丝笑意，他的一百九十六徒儿如此上道，主动为宗门开枝散叶，不像他的大徒弟，不帮忙也就罢了，还偏要与他唱反调。
穆忘朝：“……”
他又转向穆忘朝，和蔼发问：“二位小友从何处来？”
“当然没有，清净门都覆灭三百年了，我是在长辈的故事里听到剑尊之名的，我家中还藏有他的画像呢！”
穆忘朝闻言坐正了身，翘首以盼。
] “彼时，世人都道清宵剑尊天资非凡又功德圆满，定能扛住那雷劫，立于修真界之巅，可没想到……！”
“我知道！清宵剑尊一手创立的门派！”悉星河爽朗道。
她呆讷地牵起唇角，笑吟吟道：“我听信了。”
她也托起下颌，满眼憧憬。
梨渺看着绿衣少女，眸光却缥缈无定，好似穿透了她的双眼，在看着另一方风景。
悉星河：“清宵剑尊才不会畏罪潜逃呢！那般高尚之人，决不可能屠杀自己门下弟子！”
靳无常一字一顿，摆足了说书先生的架势。
她要陪他入仙门，伪装成炼气期也便罢了，缘何年纪也要假装与他一模一样。
梨渺幽幽将目光移向穆忘朝，他脸色寻常，并无反应，她松开了袖中手，泰然回头。
梨渺略微昂起下颏，情绪在眉眼间凝成了一潭死水，她歪头注视着少女，出声轻轻：“你见过他？”
悉星河：“才子佳人！”
梨渺启了启唇，转头看向穆忘朝。
梨渺轻轻歪头，圆眼空洞又迷茫。
或许那才是寻常女儿家应有的模样。
她瘪着嘴眼波盈盈地看着梨渺，出声沙哑颤抖，几乎到了可笑的地步。
一个元婴，一个金丹，还有一个炼气不值一提。
靳无常夺过话头，故意吊起胃口。
靳无常大笑：“别说是仙道了，焱州那魔修聚集的地方，也没少流通！”
梨渺又看回悉星河，“我也十七岁。”
“想当年，多少世家大派欲揽他为门客，他从不为荣华所动，出师后独自行走，直至入了化神，方收了第一个弟子。”
悉星河吸了吸鼻子，明媚笑道：“没关系！苦都在过去吃过了，以后的日子定是坦荡无阻！”
“说起剑道之极，谁人不知清宵剑尊！传说他三百岁元婴，七百岁化神，此般天资前所未有！一手指天月，一剑山河清，年纪轻轻便威震五州，所到之处，奸邪莫敢作乱！”
“阿朝今年几岁了？”
靳无常幽然放低了语调，如风吹烟漫，轻易又勾走了梨渺的思绪。
穆忘朝略一思索，“凡界。”
“清宵剑尊的画像，当真也是天人之姿，俊美无双么？”梨渺单手捧着下颌，眼波碎亮。
她能杀得掉。
病丫头最终还是没能熬过病痛。
“唉，看来有听客对本君卖的关子感到不耐了，那我便不拖沓了。”
骗师尊改头换面，当真是明智之举，她怎能料到，能揭穿他身份的不止有见过他的活人，竟还有流散四处的画像。
“那是我的同伴临终前，吃的最后一次饱饭。”
“三百年前，清宵剑尊修为至化神顶峰，引来九霄雷劫，要知道，自元婴至大乘，每突破一个境界都需经历雷劫淬炼，且成倍猛烈、步步难行！迈入渡劫何其艰难，历史上多少化神大能最终都折在了天雷之下！”
梨渺也撑着脸颊，满眼期待。
悉星河并无所觉，她飞快点头，理所当然道：“那可是清宵剑尊呀，仙人之姿，俊美无双，是修士榜样，更是女子梦中情郎！”
少顷，他打破了沉寂。
“清净门内腥气漫天，旁人破入山门时，只见广场之上血流成河，人躯四分五裂，众人东拼西凑勉强凑出了十七具尸体，而那位清宵剑尊自此消失无影，再未出现于这天地间！”
“阿渺，你看着和我外貌年龄相近，你多大了？”悉星河好奇问道。
今歌白轻眯双眸，无意扬起了唇角。
靳无常忽而颤了颤眼角，狐疑看向梨渺。
“啪”的一声，靳无常手背砸入掌心，似拍响抚尺，时机恰到好处。
悉星河听得起劲，转头对梨渺说道：“没错！我便是因为清宵剑尊，才想习剑的！”
那或许都是她踏入仙道前的事了。
悉星河笑起两弯新月，“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想吃多少都行。”
她学着镇里人的模样，将病丫头抱进了火中，最终与山林土地融为一体。
穆忘朝看看悉星河，又看看梨渺，二人的神情简直如出一辙。
梨渺眸光忽地一荡，袖中手指缓缓缩起，抓紧了大腿上的小片裙摆。
师尊的模样印在纸上，定然别有一番风味，她日后见到，定然收来。
梨渺听着，眼里阴霾渐散，绿衣少女说到最后时，她的眼角也攀上了一抹悦色。
靳无常若无其事地举头环望，观月观星，最终观到了今歌白的嘴角上。
靳无常目露讶然，“跨界而来，实属不易，想必两位对这修真界还所知甚少，本君对五州之事倒是颇为了解，若想听，可同你们讲讲故事。”
他能从她只言片语间，知晓她抢夺他人食物只为自己与友人生存，可他仍无法推出，他之于她，究竟有何等意义。
靳无常略略凑向梨渺的方向，林鸮般瞪大了眼。
“阿渺姑娘，你过去一定过得很苦吧。”
靳无常：“好好好，这要讲起来，七天七夜都说不完！嗯……那我便从这越州讲起。”
“我刚满二十，比你稍长几岁，那我便是姐姐了，日后你们入了唯我派，这声师姐也叫得不亏！”悉星河笑嘻嘻说道，仿佛笃定他们必会成为同门。
靳无常高举拂尘，说得慷慨激昂，仿佛那拂尘便是昔人手中剑。
他看得入神，飘摇的火星模糊在二人之间，正像饰物点缀。
尽管只是寥寥两句，他却从她眼中看到了惨白褪色的画卷，不忍细观。
靳无常翘起一只腿跨在身侧，歪身将胳膊撑在膝上，拂尘一扫，清风自来。
“如此风云人物，又怎会被灭门？”
他若有所思，旋而轻笑一声。
梨渺眨眼看向悉星河手中的果仁酥残垣，乖巧问道：“我可以再吃一块吗？”
渺渺姑娘心性古怪，有时对他偏执又霸道，但她并非恶人。
梨渺瞳孔轻缩，眸光微妙地暗了下去。“画像？”
“我也要听！”悉星河喊得脆亮，当即转了坐向，兴趣盎然。
梨渺蓦地颤了颤睫羽，她好似从未见过这般爽朗的笑颜，好似晨曦破朝雾。
梨渺忽然困惑，清净门弟子十九人，她自是不在其中，为何会只剩下十七具尸体。
他偏偏喜欢她的不寻常。
“吾师早已仙逝，出身并不重要。”
“诶！这便是一桩奇事了！”
穆忘朝：“门派奇闻。”
悉星河抱起膝盖，身子微微晃悠。
没头没尾的话语，却让悉星河听得一阵鼻酸。
静坐中的迎真仿佛听到了靳无常心中所想，幽幽睨来目光。
这小姑娘，怎会冒出如此凌厉的杀气。
“可惜他立派后便鲜少出山了，远在禹州、金州的人们大多未曾见过他的模样，于是他的画像便在北方流传得极广。我是金州人，邻里街坊几乎家家都收有他的画像，我阿娘可稀罕了，阿爹吃醋，闹着求她别把画挂在床头！哈哈！”
靳无常沉吟片刻，慨叹道：“今兄是个洒脱之人。”
“嗯嗯。”梨渺点头敷衍。
他纳闷地抿了抿唇，心中莫名低沉，好似压了片稠云。
“可世人景仰清宵剑尊啊，门派再小，也有无数人梦想进入其中，承其剑术，惩奸除恶，仗剑天涯。可惜剑尊素来随缘，收的还都是些孤苦无依的可怜人，旁人便只能望山兴叹咯。”
悉星河稍稍怔住，本以为这粉裙小姑娘已是绝顶的漂亮了，没想到笑起来又好看了数倍。
她从未透露过，自己曾有过食不果腹的经历。
“之后，弟子有了两个三个，他便落定越州，建了清净门，存世千余年，门人竟还不足二十人，还不如一个寨子大呢！”
“我瞧今兄道行高深气度不凡，不知师出何门啊？”
梨渺身体略僵，她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指甲抠弄着剑柄花纹，眼比面先抬，直勾勾盯向大石上的道人。
穆忘朝静默看着梨渺的侧脸，心内如食了生柿子般隐隐酸涩。
今歌白看着梨渺与那刚相识的小姑娘来往甚欢，他忽而惝恍。
只是去往北方时要格外小心，可不能让师尊看到那些东西。
穆忘朝倏地回神，“……十七。”
今歌白顿时敛了笑意，垂目坐正，随手捋平了衣前摆。
“无人知晓清净门众人因何而死，消失的清宵剑尊究竟是为雷劫灰飞烟灭、还是畏罪潜逃隐匿世间，至今仍是未解之谜。”
靳无常无视梨渺的眼神，淡定换了个姿势。
“几位小后生，想听点什么？”
悉星河用力点头，杏目睁得奇大，“嗯！悔我未生得早些，我也想亲眼领略那位大人物的风采啊。”
“越州因地接凡界，散派众多，大多在江湖上连名字都叫不上，然就在此般偏狭之地，却出了个五州闻名的小派——清、净、门。”
懒散听了半晌的靳无常也露出一丝笑意，他的一百九十六徒儿如此上道，主动为宗门开枝散叶，不像他的大徒弟，不帮忙也就罢了，还偏要与他唱反调。
穆忘朝：“……”
他又转向穆忘朝，和蔼发问：“二位小友从何处来？”
“当然没有，清净门都覆灭三百年了，我是在长辈的故事里听到剑尊之名的，我家中还藏有他的画像呢！”
穆忘朝闻言坐正了身，翘首以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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