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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英交代完这些，就出去了。
顾汀兰也跟着她一起，临走前还跟常昀飞和奶奶道别：“再见。”
“妈已经替你打过招呼了，周公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冯英将她身子扶正，又叮嘱道：“快，趁这会儿外面还不是很热，咱娘俩儿出去逛逛。”
张怀山只负责说，可没有负责后续的问题，而是将问题抛给当事人。
“那是什么？”
她抬手捏着他的下巴，逼迫他看向自己：“回答我的问题。”
“你们这是？”冯英看着两人问。
***
顾汀兰就像个魔法师一样，定住了他，正在一点一点慢慢侵蚀他的灵魂。
迫不及待打开水龙头，马不停蹄地洗脸给自己降温。
嘭——
常昀飞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水花遮盖了此刻大部分的情绪：“……”
冯英瞧着堆满地上的东西，舒了一口气：“好。”
因为身旁的冯英已经在看他们了。
“你的意思是我把他带坏了？”她扫了一眼张怀山，又看向一旁沉默的人。
冯英看着他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顾汀兰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怎料下一秒，冯英脑袋从门口探进来：“兰兰，不要让妈妈喊第二遍。”
“兰兰，女孩子要自律。作为过来人，妈必须告诉你一个道理，一日之计在于晨，所以女孩子的精神面貌一定要培养。”冯英双手伸进被子里，没一会儿就把顾汀兰给拽出来。
“妈，我回来了！”顾汀兰大老远地就喊。
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个女生给壁咚的。求助的眼神望向张怀山，可那看戏的家伙又怎会亲手破坏这场大戏。
“是我把你带坏的吗？”顾汀兰这个人很执着。
顾汀兰以为她走了，身子一歪，又打算继续睡。
“兰兰，今天天气不错，跟妈妈出去转转？”冯英径直走近她床边，手脚利索地掀开窗帘，把她把掉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放在床头。
“……”
对于自己执着的问题，从常昀飞嘴里听不出满意的答案，她是不会放弃的。
听到熟悉声音的常昀飞跟奶奶回头，就看见这姑娘炸呼呼地跑过来。
“谢谢奶奶！”将奶奶扶到附近凉亭休息后，常昀飞这才跑上去追那母女二人。
周六，顾汀兰难得有个可以睡懒觉的机会。
“头一次见你这么丢盔弃甲的怂样~”张怀山站着说话不腰疼，也没打算给他面子。
常昀飞到的时候，奶奶正在和褚樱说话。
“好了，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们赶紧回家。”说着接过闺女的水喝了一口后，就弯腰提起地上的大包小包，准备离开。
“路过。”常昀飞说。
“奶奶让你来的？”顾汀兰呢喃着，“那奶奶人呢？”
“知道了妈，您找个阴凉处歇着。”顾汀兰转身嘱咐她。
“是我把你带坏的？”她又问了一次。这次还故意踮起脚尖，凑上去，盯着人家的那双眼睛，目不转睛。好像对方给不出一个让她满意的答案，就要对方好看似的。
“别说了！”顾汀兰打断他的话。
那审视的眼神都快把顾汀兰的胆子给吓出来。常昀飞也因此闭嘴，一路乖乖跟在母女两人的身后，直到送她们进了电梯，这才松了一口气。
张怀山很自觉地与两人拉开一段距离。
明明小区门口到楼下，不过几百米的距离。
咋一听，冯英惊讶地看向奶奶：“不是，她年纪这么大了，你们还让出去跳舞？”
“附近公园新来了一个老年舞团，我奶奶想去跳舞，我送她过去。”常昀飞礼貌回话。
正休息着呢，就听见一声“阿姨好”。
顾汀兰闭着眼睛，嘴里哼哼唧唧：“妈~我才刚见到……周公……还没打招呼呢……”
“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睡！起来，年轻就要多锻炼，出去走走，晒晒太阳补钙。”冯英坐在床边，苦口婆心地一边劝着人，一边慢慢拉开被子。
就连冯英身上也是。
“广场舞啦~”奶奶欣喜道：“那个音乐可带感嘞~他妈妈也喜欢！”
冯英下意识地多看了两眼常昀飞。与那次在出租车上看到的不同，似乎他好像又高了一点儿。
常昀飞顶着一脸滚烫的温度，和通红的耳廓，以及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那颗心，在下课铃声骤然响起的瞬间，终于找回自己的神智。
“……”常昀飞心里一咯噔，立马解释：“妈，她们东西多，我就顺手帮个忙而已。”
“妈，为什么出来逛要买这么多的东西？”顾汀兰身上大包小包一大堆。
只是这刚摁掉闹钟，下一秒冯英就破门而入。
被子里的懒猫终于露出小脑袋，一双眼睛睡眼惺忪：“不——要——”
“奶奶？”常昀飞既震惊又欣喜。
“她在凉亭休息。奶奶说你们东西多，这 样拿回去肯定累。邻里之间互相帮忙，都是随手的。而且上次我脚受伤，你不是还帮我——”
“你奶奶的病时好时坏，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冯英扶着奶奶从他身边走过，头也不回。
这周末李涛外地出差，所以冯英才打算带闺女出来散散心。
音乐声
然后脑袋又缩了回去。
顾汀兰离开后，冯英把东西全部挪到树荫下。
“奶奶好！”顾汀兰看着老人家一脸亲和，问候道。
奶奶鼓励他：“去吧。奶奶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等你。”
还是旁边张怀山出来替常昀飞讲话：“在你没来之前，我们飞哥可是个乖孩子。顶多下课睡觉，偶尔跟我们打闹。你一来，他这是早读睡觉上课说话传纸条，样样没落下。”
常昀飞刚瞪了那小子一眼，心里咒骂他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下一秒看就被顾汀兰大胆的动作给吓到。
“知道啦！”躺下的人立马条件反应坐直了身子。
“妈，我正睡觉呢……”
“好好好！您孙子最好！”褚樱回头望了一眼杵在原地的人，喊了一句：“不回家在那儿干嘛呢！”
十分钟后，母女俩出门。
常昀飞无奈之下，只好对上顾汀兰的视线。
顾汀兰刚走两步，又被冯英喊话：“兰兰，要常温的，不要冰的。”
顾汀兰瞅着眼前人问：“你怎么在这里？”
褚樱还喜欢广场舞？？？
但冯英又怎会轻易放过她。
“好渴……”顾汀兰放下手里的东西，忘了一眼小区超市的方向，回头又看了一眼旁边同样大汗淋漓的冯英，说：“妈，要不你歇会儿，我去买点水过来。”
嘴里还轻声念叨：“继续~我喜欢看~”
母女二人将附近的商场都逛了一遍，还有不少游乐场，临到下午饭点的时候，这才回去。
常昀飞望着母女两人吃力的样子，驻足观看，默不作声。
“顺手帮个忙？”褚樱扶着奶奶起身，继续教训他：“你倒是顺手的很！把你奶奶一个人丢在这凉亭出事了怎么办？！”
“阿姨，我来帮您吧。”常昀飞一路急奔，在两人快要到花园路口时，终于追上她们。他走到冯英面前，主动拿过他手上的东西。
常昀飞低头，他意识到自己错了：“对不起，妈，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阿姨的威压也太吓人了……”常昀飞拍拍自己的胸口，“简直跟我妈一样。”
不久后，张怀山进来，看着校服湿了大半的人，大笑一声：“至于嘛？”
顾汀兰摇头：“不是。”
无法言语，无法行动。
凉亭那里。
“……”常昀飞后退了一步，后背贴在墙壁上。
见儿子回来，褚樱一脸凝重：“我是不是还得给你发个好人卡？”
冯英心里感叹道：果然时光不但催人老，还会改变审美，呵呵。
***
但是这一刻，顾汀兰却觉得好遥远。
常昀飞只觉得心跳加速，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花，脸上滚烫一片。
甩了甩脸上以及头上的水分，常昀飞回头：“少在我这里幸灾乐祸，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虽然不想过多的跟这家人扯上关系，但是面对人家的主动搭话，她也不能冷脸让人家尴尬。
“你又教训我孙子！”奶奶边走边嚷着，“不许说小飞。他很好！”
这条消息差点炸晕了冯英对她的认识。以前的褚樱在学校，可是清冷的美人胚子，所喜不过古典舞，怎么如今倒是审美降级了？
《春日惊蛰》
刺眼的光芒照进来，顾汀兰立马将脑袋埋进被子里。
她这话把常昀飞问的够呛。
常昀飞摸着脑瓜笑哈哈：“是奶奶让我来的。”
他羞涩地转过头，掩嘴轻咳了一声，说：“没有。你、你很好。”
杜依依站好以后，小声问：“又怎么了？吵架了？”
身边的奶奶见状，拍了拍他的后背：“想去就去吧。”
然后，顾汀兰松手，他在两人的注视下，一路疯狂逃窜进了洗手间。
“依依，跟我换个位置。”顾汀兰看了一眼前方的常昀飞后，将杜依依拉到自己的位置上。
周一课间操。
回头一看，是常昀飞扶着他奶奶。
] 冯英交代完这些，就出去了。
顾汀兰也跟着她一起，临走前还跟常昀飞和奶奶道别：“再见。”
“妈已经替你打过招呼了，周公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冯英将她身子扶正，又叮嘱道：“快，趁这会儿外面还不是很热，咱娘俩儿出去逛逛。”
张怀山只负责说，可没有负责后续的问题，而是将问题抛给当事人。
“那是什么？”
她抬手捏着他的下巴，逼迫他看向自己：“回答我的问题。”
“你们这是？”冯英看着两人问。
***
顾汀兰就像个魔法师一样，定住了他，正在一点一点慢慢侵蚀他的灵魂。
迫不及待打开水龙头，马不停蹄地洗脸给自己降温。
嘭——
常昀飞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水花遮盖了此刻大部分的情绪：“……”
冯英瞧着堆满地上的东西，舒了一口气：“好。”
因为身旁的冯英已经在看他们了。
“你的意思是我把他带坏了？”她扫了一眼张怀山，又看向一旁沉默的人。
冯英看着他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顾汀兰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怎料下一秒，冯英脑袋从门口探进来：“兰兰，不要让妈妈喊第二遍。”
“兰兰，女孩子要自律。作为过来人，妈必须告诉你一个道理，一日之计在于晨，所以女孩子的精神面貌一定要培养。”冯英双手伸进被子里，没一会儿就把顾汀兰给拽出来。
“妈，我回来了！”顾汀兰大老远地就喊。
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个女生给壁咚的。求助的眼神望向张怀山，可那看戏的家伙又怎会亲手破坏这场大戏。
“是我把你带坏的吗？”顾汀兰这个人很执着。
顾汀兰以为她走了，身子一歪，又打算继续睡。
“兰兰，今天天气不错，跟妈妈出去转转？”冯英径直走近她床边，手脚利索地掀开窗帘，把她把掉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放在床头。
“……”
对于自己执着的问题，从常昀飞嘴里听不出满意的答案，她是不会放弃的。
听到熟悉声音的常昀飞跟奶奶回头，就看见这姑娘炸呼呼地跑过来。
“谢谢奶奶！”将奶奶扶到附近凉亭休息后，常昀飞这才跑上去追那母女二人。
周六，顾汀兰难得有个可以睡懒觉的机会。
“头一次见你这么丢盔弃甲的怂样~”张怀山站着说话不腰疼，也没打算给他面子。
常昀飞到的时候，奶奶正在和褚樱说话。
“好了，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们赶紧回家。”说着接过闺女的水喝了一口后，就弯腰提起地上的大包小包，准备离开。
“路过。”常昀飞说。
“奶奶让你来的？”顾汀兰呢喃着，“那奶奶人呢？”
“知道了妈，您找个阴凉处歇着。”顾汀兰转身嘱咐她。
“是我把你带坏的？”她又问了一次。这次还故意踮起脚尖，凑上去，盯着人家的那双眼睛，目不转睛。好像对方给不出一个让她满意的答案，就要对方好看似的。
“别说了！”顾汀兰打断他的话。
那审视的眼神都快把顾汀兰的胆子给吓出来。常昀飞也因此闭嘴，一路乖乖跟在母女两人的身后，直到送她们进了电梯，这才松了一口气。
张怀山很自觉地与两人拉开一段距离。
明明小区门口到楼下，不过几百米的距离。
咋一听，冯英惊讶地看向奶奶：“不是，她年纪这么大了，你们还让出去跳舞？”
“附近公园新来了一个老年舞团，我奶奶想去跳舞，我送她过去。”常昀飞礼貌回话。
正休息着呢，就听见一声“阿姨好”。
顾汀兰闭着眼睛，嘴里哼哼唧唧：“妈~我才刚见到……周公……还没打招呼呢……”
“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睡！起来，年轻就要多锻炼，出去走走，晒晒太阳补钙。”冯英坐在床边，苦口婆心地一边劝着人，一边慢慢拉开被子。
就连冯英身上也是。
“广场舞啦~”奶奶欣喜道：“那个音乐可带感嘞~他妈妈也喜欢！”
冯英下意识地多看了两眼常昀飞。与那次在出租车上看到的不同，似乎他好像又高了一点儿。
常昀飞顶着一脸滚烫的温度，和通红的耳廓，以及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那颗心，在下课铃声骤然响起的瞬间，终于找回自己的神智。
“……”常昀飞心里一咯噔，立马解释：“妈，她们东西多，我就顺手帮个忙而已。”
“妈，为什么出来逛要买这么多的东西？”顾汀兰身上大包小包一大堆。
只是这刚摁掉闹钟，下一秒冯英就破门而入。
被子里的懒猫终于露出小脑袋，一双眼睛睡眼惺忪：“不——要——”
“奶奶？”常昀飞既震惊又欣喜。
“她在凉亭休息。奶奶说你们东西多，这 样拿回去肯定累。邻里之间互相帮忙，都是随手的。而且上次我脚受伤，你不是还帮我——”
“你奶奶的病时好时坏，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冯英扶着奶奶从他身边走过，头也不回。
这周末李涛外地出差，所以冯英才打算带闺女出来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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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脑袋又缩了回去。
顾汀兰离开后，冯英把东西全部挪到树荫下。
“奶奶好！”顾汀兰看着老人家一脸亲和，问候道。
奶奶鼓励他：“去吧。奶奶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等你。”
还是旁边张怀山出来替常昀飞讲话：“在你没来之前，我们飞哥可是个乖孩子。顶多下课睡觉，偶尔跟我们打闹。你一来，他这是早读睡觉上课说话传纸条，样样没落下。”
常昀飞刚瞪了那小子一眼，心里咒骂他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下一秒看就被顾汀兰大胆的动作给吓到。
“知道啦！”躺下的人立马条件反应坐直了身子。
“妈，我正睡觉呢……”
“好好好！您孙子最好！”褚樱回头望了一眼杵在原地的人，喊了一句：“不回家在那儿干嘛呢！”
十分钟后，母女俩出门。
常昀飞无奈之下，只好对上顾汀兰的视线。
顾汀兰刚走两步，又被冯英喊话：“兰兰，要常温的，不要冰的。”
顾汀兰瞅着眼前人问：“你怎么在这里？”
褚樱还喜欢广场舞？？？
但冯英又怎会轻易放过她。
“好渴……”顾汀兰放下手里的东西，忘了一眼小区超市的方向，回头又看了一眼旁边同样大汗淋漓的冯英，说：“妈，要不你歇会儿，我去买点水过来。”
嘴里还轻声念叨：“继续~我喜欢看~”
母女二人将附近的商场都逛了一遍，还有不少游乐场，临到下午饭点的时候，这才回去。
常昀飞望着母女两人吃力的样子，驻足观看，默不作声。
“顺手帮个忙？”褚樱扶着奶奶起身，继续教训他：“你倒是顺手的很！把你奶奶一个人丢在这凉亭出事了怎么办？！”
“阿姨，我来帮您吧。”常昀飞一路急奔，在两人快要到花园路口时，终于追上她们。他走到冯英面前，主动拿过他手上的东西。
常昀飞低头，他意识到自己错了：“对不起，妈，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阿姨的威压也太吓人了……”常昀飞拍拍自己的胸口，“简直跟我妈一样。”
不久后，张怀山进来，看着校服湿了大半的人，大笑一声：“至于嘛？”
顾汀兰摇头：“不是。”
无法言语，无法行动。
凉亭那里。
“……”常昀飞后退了一步，后背贴在墙壁上。
见儿子回来，褚樱一脸凝重：“我是不是还得给你发个好人卡？”
冯英心里感叹道：果然时光不但催人老，还会改变审美，呵呵。
***
但是这一刻，顾汀兰却觉得好遥远。
常昀飞只觉得心跳加速，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花，脸上滚烫一片。
甩了甩脸上以及头上的水分，常昀飞回头：“少在我这里幸灾乐祸，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虽然不想过多的跟这家人扯上关系，但是面对人家的主动搭话，她也不能冷脸让人家尴尬。
“你又教训我孙子！”奶奶边走边嚷着，“不许说小飞。他很好！”
这条消息差点炸晕了冯英对她的认识。以前的褚樱在学校，可是清冷的美人胚子，所喜不过古典舞，怎么如今倒是审美降级了？
《春日惊蛰》
刺眼的光芒照进来，顾汀兰立马将脑袋埋进被子里。
她这话把常昀飞问的够呛。
常昀飞摸着脑瓜笑哈哈：“是奶奶让我来的。”
他羞涩地转过头，掩嘴轻咳了一声，说：“没有。你、你很好。”
杜依依站好以后，小声问：“又怎么了？吵架了？”
身边的奶奶见状，拍了拍他的后背：“想去就去吧。”
然后，顾汀兰松手，他在两人的注视下，一路疯狂逃窜进了洗手间。
“依依，跟我换个位置。”顾汀兰看了一眼前方的常昀飞后，将杜依依拉到自己的位置上。
周一课间操。
回头一看，是常昀飞扶着他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