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仙法术，飞天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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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真是仙家法术，飞天遁地无所不能，玄妙至极。

    【过郢州，往北地去。】

    我的个乖乖，也就七八天没看，那啥，信仰值远远超过了积分，竟已积累了2523点。

    沈姳不想花时间跟他客套，便直接问道：“你要往何处去？”

    【兑换隐身术一次，积分-10。】

    “去吧。”沈姳道。

    说着，她点开封邺的对话框。

    这系统是真的长大了，学会诱惑人了。

    ……

    沈姳呵呵笑了两声，干巴巴道：“那他长得还挺快，几天的功夫，就长得变样了。”

    而封邺的这九年里，宿主的参与度为0，这还怎么刷积分。

    沈姳咽下口中的面条，回道：“那倒是不影响。”

    显而易见，这系统软件开发得还不够彻底。

    这听着可太吸引人了，但沈姳不信天上还能掉馅饼。

    当—

    封邺看着下方的城池，从不曾在这个角度看过，别有一番滋味。期间有三两只飞鸟自旁经过，又被自己远远落在身后。

    封邺迟疑着，走了两步，又停下步子，对虚空问道：“您还会出现吗？”

    系统痛心疾首，积分刷不上去，它的工作指标达不成。它可不想做吊车尾的废物系统。

    “那金钱成本怎么说？”

    沈姳摇摇头，继续煮着泡面，道：“人要学会独立自强。”放上几棵青菜，“别老想些别人帮忙。别人有，不如自己有；别人会，不如自己会。”

    这一日郢州城外的神降之事，广为流传。

    嘿，敢情封邺是唐僧啊？去西天取经啊？还不能飞，得一步一个脚印腿着去呗！

    “还在。”她记着这小子杀人的干脆利落劲儿呢，心里是有些芥蒂的。

    【系统若不出此下策，宿主只怕等封邺老死都还无所作为。】

    哈哈哈，沈姳闻言心中狂笑，系统这么癫，绝对不是被她逼的！

    【好生供奉便是。】受供奉就能增长信仰值了。

    沈姳尴尬，尬笑两声，回道：“没事，我在自言自语。”

    玄甲兵离去后，百姓们仍久久不肯散去，他们已停下跪拜，抬头望天，希冀着能目睹神仙法相，却只能看见碧空如洗，其他什么也没有。

    待封邺消失在众人眼中时，沈姳便兑换了个隐身术，抠着封邺的腰带，驱动宝靴，带着他平地而起，自郢州城上空飞越。

    “不过你的建议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沈姳不知想到了什么，笑道，“没有时间成本和金钱成本的古代之旅，听着还不错。”

    【那你看看他给你发的消息总不影响他独立自强吧。】101简直操碎了心。

    【系统考虑到信仰值每次增加数值低且频次过多，为不造成宿主的困扰，在宿主深睡眠时再行统计，因此宿主没听到提示音。】

    沈姳还第一次听说“无痛旅行”，问：“怎么个无痛法？”

    说不过，实在说不过。

    【信仰值+1】

    当—

    【宿主带封邺飞越郢州，积分-20。】

    【神君大恩，不知何以为报才好？】封邺往边上荒僻处走去。

    【神君在上。邺受神君恩泽，得以平安到达北地。现性命无忧，特来供奉。】

    能轻易得到的，太过于廉价，不被珍惜。

    她在面上卧了个荷包蛋，问：“懂？”

    他怎么有这么多话说呢。

    【那怎么不“当—”了？】

    飘了，真心飘了。那个世界给她带来的情绪价值，是无可比拟的。

    城外没杀成，此时郢州城内必是危机重重。

    “封邺换人了？”沈姳指着封邺的头像，一脸莫名其妙地问系统。

    沈姳：……

    当—

    这却是后话。

    【神君在上。……】

    【宿主解救十七名少年性命，积分+50。】

    【宿主想不想无痛旅行？】

    沈姳一直以为涨信仰值才是最难的。

    沈姳退出对话框，看着页面上的积分与信仰值，一时目瞪口呆。

    【神君在上。邺在北地，诸事顺遂，愿神君芳体永在，与天同寿。】

    【系统暂无此功能。】

    沈姳：……

    【宿主可以到封邺的位面旅游，回来还是当下，玩多久就是赚多久。】

    【信仰值+1】

    她一个虚体，连她的联系人封邺都看不见她，让她跟空气去典当吗？

    这感觉，无与伦比。

    封邺闻言，沉冷的脸微显讶异。

    【信仰值+1】

    封邺那边沉默片刻。【此番多谢您再次救命的恩情。】

    【神君在上。邺今欲取天下，自北地南下，愿神君护佑，剑指京师。】

    沈姳乐不可支，她在现实世界是个社畜打工人，但在另一个世界，她成了被供奉的神明。

    【不需要金钱成本，不需要时间成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老子主张老子的思想。”沈姳笑道，“再说，我无所作为不正说明封邺一路坦途吗？巴望人家点好吧。小幺幺。”

    “你说什么？”同事没听清，百忙之中抬头问她。

    系统：……

    *

    系统果真是会长大的吗，它变得懂事多了。

    系统：……

    有宝靴加持，飞越郢州不消片刻，沈姳又飞出二里地，才在一个无人之地将封邺放下，解除了他身上的隐身术。

    沈姳闻言，沉吟片刻，对他道：“你去一无人僻静处，我带你过郢州。”

    【神君，您还在吗？】沈姳接收到封邺的消息。

    她心是真大呀。

    【宿主，你确定不去看看他。】对于这个宿主，101已经无话可说了。

    封邺只觉腰间传来一股力量，身体随后拔地而起，悬在空中。他担心被人瞧见，低头却看不见自己的身躯手脚，他竟是凭空消失了？不，身体还在，只是凡人肉眼瞧不见而已。

    【因宿主在郢州城外的一通操作，引来了无数信徒供奉；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封邺每日的供奉。】

    沈姳感动地给系统升级，开放更多的技能与商品。心情美了，看啥都顺眼起来，她又点开封邺的对话框，惊觉封邺的头像变了。

    【宿主随便带点廉价的首饰或物品，在那个位面必定能典当个好价钱。再不济，封邺有钱，滴水之恩尚且涌泉相报，你对他可是有救命之恩，要点钱怎么了。】

    “幺幺，这怎么回事？”她指着信仰值问系统。

    【封邺只是长大了。】再没有比它更无语的系统了。

    “谁知道呢，端看因缘。”沈姳模棱两可。她知道她还会再出现，但不能给人一种随叫随到的感觉。

    “请问，可以设置成消息免打扰吗？”沈姳皮笑肉不笑，礼貌问道。

    【对宿主而言只是短短几天，对封邺来说，已经过去九年了。】

    回到现实，沈姳又投身繁忙的工作中。她现如今等于打着两份工，身累心也累。

    有好事者，纷纷自各地而来瞻仰神迹。城外的空地上，不知何时，起了神龛，受着人间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