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系统上线，强制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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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姳脑中剧痛，心口沉闷，眼前一黑，险些以为要猝死在今夜。

    有能力时帮助他人，没能力时努力提升自己，不给别人添麻烦。

    沈姳今天上班早，又是中班，下午三点多就下班了。她到医院附近的商场逛了一圈，买了一杯柠檬水，四点半回了医院，在磁共振室门口乖乖等着叫号。

    还好只是一个，如果这五十七个一股脑接收，她估计真得猝死。

    “配对不用经过我本人同意吗？人家蓝牙配对都还得双方同意呢！”沈姳一脸莫名其妙，忽而又反应过来，反驳道，“不是，你骂谁呢！谁同情心泛滥了？”

    任务？

    【系统会为宿主检测人们绝境中的祈祷，并为宿主发布任务。】

    “我要怎么做？”沈姳不傻，类似于扶老奶奶过马路的日行一善还达不到“绝境中的希望”这个高度。

    系统内突然多出了一个消息面板，沈姳点开，里面只有一个联系人，备注名为封邺。

    啥玩意儿？

    她烦躁地躺下准备睡觉，可又如何睡得着。

    【鉴于宿主首次接收任务，此次接收的五十七个任务难度较低，请宿主任意选择一个。】

    “你在我身上什么地方？”沈姳想起刚才那种濒死感，她这辈子也不想再次体验。

    这怎么选？盲选？

    香案前是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少年，他一身狼狈，站在神像前凝眸看着，身边半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那男子支着长剑，喘息着，似是受了伤。

    沈姳随机选了脑海视野内最近的一个小球。

    ……

    【系统配对成功后，寄居在宿主意识中。】

    刚下地铁，沈姳脑中一片混乱。

    沈姳惊魂未定，低头看着自己虚幻的身体，似有所悟。

    【愿宿主为身处绝境中的人带去希望。】

    这听着像是做好事啊，沈姳倒是不介意日行一善。

    行叭，折腾了半天，没折腾出什么所以然来。

    “你想让我做什么？”黑暗中，沈姳睁眼小声问。

    脑海中一阵乱“叮”，沈姳险些以为自己脑鸣，想起系统，咬牙切齿地恨恨道：“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系统：……

    深更半夜的，沈姳忽然毛骨悚然，惊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正犹豫先拨120，还是110时，恍惚间感觉身上不适感已经消失殆尽。

    【本系统名为希望101，检测到宿主沈姳同情心泛滥，因而选为宿主。】

    沈姳再不济，也是网文时代经历过来的。系统什么的，她并不陌生。

    叮—

    【与祈祷者封邺连线成功。】

    行叭。

    【封邺：若这世间果真有神明，便睁开眼看看吧！暴君当政，杀害忠良，残害百姓，苛捐杂税，民不聊生。天地不仁，你受人间香火，如何能冷眼旁观！】

    医生无奈，开了检查单，又帮她联系磁共振室，检查约到了下午五点半。

    总不能是来跟她聊天的。

    但……这不科学！

    叮—

    翌日，沈姳趁午休吃饭的时候去门诊。

    这也知道？

    【任务成功，系统将为宿主增加相应的积分及信仰值；任务失败，扣除宿主相应积分及信仰值。任务中，宿主所获得的供奉及信仰值皆归宿主个人所有。】

    沈姳沉默片刻，嘴硬着反驳:“1000块就同情心泛滥了？你这同情心也不贵嘛。”

    【系统为宿主检测到五十七个祷告，请宿主选择任务。】

    孟子有句话，她一直奉为圭臬—“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追来了，竟这般快。”中年男子勉力站起身。

    这么抽象吗？沈姳听不得“寄居”这两个字，搞得她像是寄居蟹的壳似的。

    沈姳快步往家中走去，脑海中调出任务面板，只见任务面板上悬浮着密密麻麻的小圆球，不多不少，正好五十七个，外观别无二致。

    年纪轻轻的，她不过是熬夜刷刷视频，不至于吧！沈姳单手捂着颞部，擦干方才因浏览战地儿童视频落下的泪痕，正准备拨打120最后再挣扎一下，忽而听见一道机械音。

    【系统暂无此功能。】

    那一刻，她的呼吸都停了。下一息，那箭穿过她直直向少年而去。

    得到了“没什么异常”的口头报告。

    【系统检测到宿主刚为战地儿童捐款1000元人民币。】自称希望101的系统机械音又响起。

    检查很顺利，沈姳知道磁共振报告没那么快出，便让做检查的影像科医生先帮忙看一下。

    【系统配对成功，希望系统101已上线。】

    【积分及信仰值可兑换系统商城相应商品，个别商品可在宿主生存的主位面使用。积分及信仰值扣光，系统与宿主自动解绑，并不会对宿主造成身体损伤。】

    “非做不可的任务？任务成功我有什么好处？任务失败对我有什么影响？”沈姳自认不是什么圣母，自己的利益得失是最重要的，其次才是他人。

    系统的一面之词，沈姳还是持保留态度。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搞不好脑袋被人偷偷植入芯片啥的呢！思及此，沈姳又打开手机，挂了个号。

    这道声音古怪得很，似在脑海中，又似从遥远的虚空传来……

    叮—

    她今天中班，午休的时间较早，门诊医生还没下班。号子已经过号，重新签到，等了两个人就轮到她，跟医生说了头痛的症状，要求开个颅脑磁共振，医生建议她办理住院查一查，被她婉言拒绝了。

    快步进了家门，沈姳放下包，洗了个手，瘫在沙发上，专心应付系统。

    她身上有房贷，即便工作稳定，手头上也没有多少余钱。

    不是实体，不用扛伤害！

    沈姳不防系统连这都知道，一时语塞，讷讷道：“我知道你很会检测，但你先别检测了。”

    【系统检测到，宿主工资卡内只有3007.2元人民币，愿将三分之一的口粮捐赠他人，殊为不易；系统还检测到，上月宿主在卡内只有2452.2元人民币的情况下，仍为身处水灾之中的群众捐赠1000元人民币……】

    这是一个破败的庙宇，四周垂挂着残破的黄色经幡，蛛网遍布，香案积灰，只有神像一如既往地垂眼俯视众生，眸光悲悯。

    叮—

    她边操作手机，边不死心问：“现在可以解绑吗？”

    沈姳听得稀奇，转身想去看是谁追来，迎面就见一支快箭正在她鼻端。

    封邺的头像是个少年模样，沈姳点开他的头像，忽而一阵恍惚，她已然不在自己家中。

    她点开封邺的对话框。

    这年头，“同情心泛滥”可不是夸人的词儿。

    “积分跟信仰值有什么用？扣光会怎样？”沈姳觉得这系统真不是个自觉的系统，问一句答一句。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