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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这不可能，但他不甘心，就这样……
座上之人把玩着手里的暗器，说：“不换？那来都来了，就留姑娘一只耳朵作纪念吧。”
宋相茹说：“不够……不够？那我不换了…让我回去…”
“我换！我换！你还要什么！我都告诉你！”
宋相茹仰头一笑，扶着墙站起，说：“哈哈！好好好！我恶毒？去岁大典之上，你割了元岁婴儿的喉咙取滚烫黄龙之血一饮而下；周家老二托你去污蔑其妇清白，你将六月身孕的孕妇从悬崖上推下……你手上经过的血灌满整座血池，你竟说我恶毒！？”
锋利的断口触及柔软的肌肤，宋相茹滞住动作，就好像被刺痛的人不是季言而是她，她的泪珠大滴滚落，砸在自己手腕上，她被烫得一哆嗦，不自然地收回竹棍。
刑室传来鞭挞，板打以及凄厉的惨叫，地面上的灰尘和血迹混杂一起，充斥在耳鼻都是地狱般的恐惧。
“你……！”
“……”
两名黑衣人将她拖到堂中，而她早已忘了如何反应，哆哆嗦嗦了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贱人！贱人！贱人！”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宋相茹目睹他在乎不已的神情，眼中残存的温情一寸寸化灰冷下来，她任由他将东西夺去，看着眼前这个满脸陌生的人，说：“我真是看错你了季言。”
半刻钟后，宋相茹被人狼狈扔出，
“她还活着有什么问题吗？你就非得要置她于死地吗？溺死婴童，现在还要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拖出 去作祭，你怎能如此恶毒！”
赵笑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一天一夜无休无止地找寻，高强度的心理压力再加上滴水未进他脚下一滑，差点二人一起摔下山。
《神棍竟是我自己》
“没事的，不会有事的……等我找到我师父，他一定一定有办法……”
-
她宋相茹，死都不会成全。
一切都结束了，他来晚了……
“啪叽！”
“没事的……我会救你的……”
他兀自呢喃着，抱着她跌跌撞撞地跑远，在一棵足够隐藏二人的老树根后坐下，盯着她，抚上她被崖风吹得冰冷僵硬的脸颊，然后慢慢探向她的鼻息。
赵笑找到云傩的时候，是在山崖边，在与云鹙窟相距几乎一整座山的地方，不知是谁在她身上盖了一件暗红色斗篷，好让他一眼便能在这荒凉的绝壁上看见她。
“云傩，你是不是一直在生我气，因为我骗了你。”
宋相茹一僵，竹棍圆润一端被她自己扎入血肉里，她说：“你什么意思？”
“不对……师父可以救你……对……对，他一定有办法！我去找他。不怕，我们去找他！”
他指节轻敲三下，语调轻佻随意，说出的内容却让人如坠冰窟。
想到自己曾为他在太后面前做的掩护，为他费尽心力只希望他的仕途一路通畅，到头来却换来什么？
宋相茹面目赤红，状似厉鬼朝季言嘶吼道。
“没事的。”他膝盖一软，支撑不住身上的重量，狠狠跪进泥地中，再一点点地爬起来。
“大婚那日我骗了你，其实我根本没有一百只花灯，我只做了三十五只，而且也没准备送给你，就是留着自己玩的。”
换来他要辞官！？要告老还乡？他才四十不到的年纪，有什么官好辞，有什么老要告？无非就是为了那个女人，他惦记了一辈子，不惜将她拿命铺垫的锦绣前程付之一炬，只为换他们爱情的绚烂火花。
春光吝啬绿意，芳草长到树林便就不再向前，一直延伸到崖口的都是裸露在外的褐紫岩石，她躺在那里，像是荒原之上开出的一朵曼陀罗花，风吹动那件轻软的红袍，赵笑几乎不敢上前确认。
他对自己腿上的大片擦伤淤青视若无睹，吃力地将云傩背在肩上，一瘸一拐地朝山下走去。
“赵笑。”
赵笑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一动不动，仿佛被冻结在原地，半晌，将她再度拥紧，让她的头靠在自己颈边，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将她的尸体捂暖。
季言脸色骤变，去夺她手中的纸，说：“你从哪里来的！”
“我问你，云傩呢？”
树上掉下来个果子，砸中赵笑的脑袋，赵笑捂着额头怪叫了一声，抬头看向树冠，但紧接着背后的触感却让他僵住，再也无暇顾及那树上的果子。
“云傩，跟我说说话吧。”
他好怕他来晚了一步，只能面对不可挽回的结局。但现在他看见她，却又不敢上前。
“但你太漂亮了。我掀开盖头的时候就在想，我媳妇这么好看，不送点东西怎么说得过去，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我就说，我们去放花灯吧，我有一百只花灯。”
……
白日里的风铃酒楼，夜晚显出森然阴暗之意。整栋楼无灯无门，唯有一盏红灯笼在右侧伸出檐尖挂着，在林中犹如地府鬼火，煞气浓重，招摇又晦涩。
身后之人无声无息，但也许是因为他的衣服太过单薄，她的身上也带上了些许暖意，赵笑侧头隔空亲吻了她的发丝，继续说：“没关系，等你醒了，我就做一千只花灯，一次放个够，让整条相思河上都是我们的花灯！”
“宋姑娘。”
“你难道不知道，不能只靠呼吸，断人生死吗？”
“说话啊季言，说话啊……”
季言的忍耐早已到了极限，他甩开宋相茹说：“是。云傩还活着。”
“找到你了……找到你了……”
宋相茹只看了一眼便赶紧低头，却好像将半身的血都被抽干。
“你的东西不够换情报。”
然后变成八步，五步，再到后来，每三步他都要歇一歇。
红袍被崖边吹起的巨风刮起一角，赵笑的心口猛然一跳，冲上去将云傩搂紧，害怕她跟着那件红袍一起被刮下崖边。
“呵……哈哈，我还知道，”宋相茹从袖中摸出一张纸，说：“什么宫里的消息，你早就想好要出宫，我说你怎么如此舍不得云傩，原来是计划着回天上城后就跟太后递辞信，什么告老还乡，什么肌劳损伤，我看你就是想回天上城后，跟你的云傩双宿双飞吧！”
“你是个医者。”
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来晚了……
他的精力已经到了极限，眼皮控制不住地落下，背着她走下山几乎都是不可能，又何谈背着她走出整片浩浩云中群山，再找到他不知是云游了还是仙逝了十方道士。
她发疯地将桌上的一切扫除，一向妆容完美的脸蛋上终于露出龟裂，朱钗耳坠随她动作剧烈摇晃，啪啪抽打她面颊。
季言看着宋相茹一步步逼近，他喉头滚动，转过身背对她，说：“典礼已经结束了，收拾收拾东西，再过几日回天上城。”
她一步步逼近，眼中的泪水鼓出一个晶莹的曲面，覆盖下的眼睛亮得吓人。
六年的朝夕相伴！她以为自己总能让石头回心转意，却没想到自己到底不过一根被折断的芦苇。
“什么都结束了？你说清楚！没有结束！云傩还活着，事情还没有结束！！”宋相茹冲上去拽住季言，高声说道。
赵笑停下来，靠着树休息，这山路无穷无尽，而笔直的树林像是囚狱般将他们拦住，下山像是一生都无法到达的终点，赵笑每走不到十步，就得停下来歇一会。
他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他轻轻笑了，说道：“云傩，我想你了。”
“你还说你喜欢荡秋千，之前后院太小，等回到了新家，我就扎个大的，可以坐四个人！”
他醒来之后，翻了一片又一片山，每一块岩石上都留下了他的指纹，他的十指磨烂出血，穿着破洞的草鞋在山间如野人般无助地找寻，不敢眨眼，生怕一闭眼就错过了她的气息。
他们明明马上就可以回到辜邬，明明已经规划好了一个新家，明明就差这最后一步，最后几天，为什么老天爷就不放过他们。
季言朝屋中走去，说：“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宫中送来消息，车轿都备好了。”
季言站在原地，她捏着一只折断的小竹棍，用断裂的那端指着他，说：“说话啊，季言，有胆子做没胆子说？”
-
赵笑背着她又走两步，再次重重地摔进树林中。
……
他说：“云傩，我也死了，我们可以葬在一处了。”
她刚一回头，两侧亮出两把雪亮的刀剑，将她吓得朝前扑去。
木屋。
她扳过他的脸，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那两个孩子，你要走，我不说了，”她朝前走一步，瞪着季言，抑制不住地浑身颤抖，“云傩呢？”
季言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身前，咬牙切齿说：“小点声音！那些村民还没走远！”
座上的男人一身暗色制服，袖口银器微闪，神色冷厉，满身煞气，额角的伤疤被他拿手抵住，侍从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鹰喙般暗色眸子微抬，朝她身上扫过，不屑地轻笑。
“你个狗娘养的东西。”
“说话啊！我求你说话！你说不是啊，你只要说不是你，我就信！”
宋相茹头炸了，她凄厉尖叫着：“不……不要！”
赵笑不敢回头，生怕是自己的幻觉，云傩面对着他的后背，两手撑在他的肩膀上，深呼吸再次喊道：“赵笑？”
他靠着大树，就着残余的阴凉，感觉自己的身体也逐渐冷下来，太阳朝西边落去，他回头看着云傩惨败的脸。
] 他知道这不可能，但他不甘心，就这样……
座上之人把玩着手里的暗器，说：“不换？那来都来了，就留姑娘一只耳朵作纪念吧。”
宋相茹说：“不够……不够？那我不换了…让我回去…”
“我换！我换！你还要什么！我都告诉你！”
宋相茹仰头一笑，扶着墙站起，说：“哈哈！好好好！我恶毒？去岁大典之上，你割了元岁婴儿的喉咙取滚烫黄龙之血一饮而下；周家老二托你去污蔑其妇清白，你将六月身孕的孕妇从悬崖上推下……你手上经过的血灌满整座血池，你竟说我恶毒！？”
锋利的断口触及柔软的肌肤，宋相茹滞住动作，就好像被刺痛的人不是季言而是她，她的泪珠大滴滚落，砸在自己手腕上，她被烫得一哆嗦，不自然地收回竹棍。
刑室传来鞭挞，板打以及凄厉的惨叫，地面上的灰尘和血迹混杂一起，充斥在耳鼻都是地狱般的恐惧。
“你……！”
“……”
两名黑衣人将她拖到堂中，而她早已忘了如何反应，哆哆嗦嗦了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贱人！贱人！贱人！”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宋相茹目睹他在乎不已的神情，眼中残存的温情一寸寸化灰冷下来，她任由他将东西夺去，看着眼前这个满脸陌生的人，说：“我真是看错你了季言。”
半刻钟后，宋相茹被人狼狈扔出，
“她还活着有什么问题吗？你就非得要置她于死地吗？溺死婴童，现在还要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拖出 去作祭，你怎能如此恶毒！”
赵笑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一天一夜无休无止地找寻，高强度的心理压力再加上滴水未进他脚下一滑，差点二人一起摔下山。
《神棍竟是我自己》
“没事的，不会有事的……等我找到我师父，他一定一定有办法……”
-
她宋相茹，死都不会成全。
一切都结束了，他来晚了……
“啪叽！”
“没事的……我会救你的……”
他兀自呢喃着，抱着她跌跌撞撞地跑远，在一棵足够隐藏二人的老树根后坐下，盯着她，抚上她被崖风吹得冰冷僵硬的脸颊，然后慢慢探向她的鼻息。
赵笑找到云傩的时候，是在山崖边，在与云鹙窟相距几乎一整座山的地方，不知是谁在她身上盖了一件暗红色斗篷，好让他一眼便能在这荒凉的绝壁上看见她。
“云傩，你是不是一直在生我气，因为我骗了你。”
宋相茹一僵，竹棍圆润一端被她自己扎入血肉里，她说：“你什么意思？”
“不对……师父可以救你……对……对，他一定有办法！我去找他。不怕，我们去找他！”
他指节轻敲三下，语调轻佻随意，说出的内容却让人如坠冰窟。
想到自己曾为他在太后面前做的掩护，为他费尽心力只希望他的仕途一路通畅，到头来却换来什么？
宋相茹面目赤红，状似厉鬼朝季言嘶吼道。
“没事的。”他膝盖一软，支撑不住身上的重量，狠狠跪进泥地中，再一点点地爬起来。
“大婚那日我骗了你，其实我根本没有一百只花灯，我只做了三十五只，而且也没准备送给你，就是留着自己玩的。”
换来他要辞官！？要告老还乡？他才四十不到的年纪，有什么官好辞，有什么老要告？无非就是为了那个女人，他惦记了一辈子，不惜将她拿命铺垫的锦绣前程付之一炬，只为换他们爱情的绚烂火花。
春光吝啬绿意，芳草长到树林便就不再向前，一直延伸到崖口的都是裸露在外的褐紫岩石，她躺在那里，像是荒原之上开出的一朵曼陀罗花，风吹动那件轻软的红袍，赵笑几乎不敢上前确认。
他对自己腿上的大片擦伤淤青视若无睹，吃力地将云傩背在肩上，一瘸一拐地朝山下走去。
“赵笑。”
赵笑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一动不动，仿佛被冻结在原地，半晌，将她再度拥紧，让她的头靠在自己颈边，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将她的尸体捂暖。
季言脸色骤变，去夺她手中的纸，说：“你从哪里来的！”
“我问你，云傩呢？”
树上掉下来个果子，砸中赵笑的脑袋，赵笑捂着额头怪叫了一声，抬头看向树冠，但紧接着背后的触感却让他僵住，再也无暇顾及那树上的果子。
“云傩，跟我说说话吧。”
他好怕他来晚了一步，只能面对不可挽回的结局。但现在他看见她，却又不敢上前。
“但你太漂亮了。我掀开盖头的时候就在想，我媳妇这么好看，不送点东西怎么说得过去，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我就说，我们去放花灯吧，我有一百只花灯。”
……
白日里的风铃酒楼，夜晚显出森然阴暗之意。整栋楼无灯无门，唯有一盏红灯笼在右侧伸出檐尖挂着，在林中犹如地府鬼火，煞气浓重，招摇又晦涩。
身后之人无声无息，但也许是因为他的衣服太过单薄，她的身上也带上了些许暖意，赵笑侧头隔空亲吻了她的发丝，继续说：“没关系，等你醒了，我就做一千只花灯，一次放个够，让整条相思河上都是我们的花灯！”
“宋姑娘。”
“你难道不知道，不能只靠呼吸，断人生死吗？”
“说话啊季言，说话啊……”
季言的忍耐早已到了极限，他甩开宋相茹说：“是。云傩还活着。”
“找到你了……找到你了……”
宋相茹只看了一眼便赶紧低头，却好像将半身的血都被抽干。
“你的东西不够换情报。”
然后变成八步，五步，再到后来，每三步他都要歇一歇。
红袍被崖边吹起的巨风刮起一角，赵笑的心口猛然一跳，冲上去将云傩搂紧，害怕她跟着那件红袍一起被刮下崖边。
“呵……哈哈，我还知道，”宋相茹从袖中摸出一张纸，说：“什么宫里的消息，你早就想好要出宫，我说你怎么如此舍不得云傩，原来是计划着回天上城后就跟太后递辞信，什么告老还乡，什么肌劳损伤，我看你就是想回天上城后，跟你的云傩双宿双飞吧！”
“你是个医者。”
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来晚了……
他的精力已经到了极限，眼皮控制不住地落下，背着她走下山几乎都是不可能，又何谈背着她走出整片浩浩云中群山，再找到他不知是云游了还是仙逝了十方道士。
她发疯地将桌上的一切扫除，一向妆容完美的脸蛋上终于露出龟裂，朱钗耳坠随她动作剧烈摇晃，啪啪抽打她面颊。
季言看着宋相茹一步步逼近，他喉头滚动，转过身背对她，说：“典礼已经结束了，收拾收拾东西，再过几日回天上城。”
她一步步逼近，眼中的泪水鼓出一个晶莹的曲面，覆盖下的眼睛亮得吓人。
六年的朝夕相伴！她以为自己总能让石头回心转意，却没想到自己到底不过一根被折断的芦苇。
“什么都结束了？你说清楚！没有结束！云傩还活着，事情还没有结束！！”宋相茹冲上去拽住季言，高声说道。
赵笑停下来，靠着树休息，这山路无穷无尽，而笔直的树林像是囚狱般将他们拦住，下山像是一生都无法到达的终点，赵笑每走不到十步，就得停下来歇一会。
他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他轻轻笑了，说道：“云傩，我想你了。”
“你还说你喜欢荡秋千，之前后院太小，等回到了新家，我就扎个大的，可以坐四个人！”
他醒来之后，翻了一片又一片山，每一块岩石上都留下了他的指纹，他的十指磨烂出血，穿着破洞的草鞋在山间如野人般无助地找寻，不敢眨眼，生怕一闭眼就错过了她的气息。
他们明明马上就可以回到辜邬，明明已经规划好了一个新家，明明就差这最后一步，最后几天，为什么老天爷就不放过他们。
季言朝屋中走去，说：“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宫中送来消息，车轿都备好了。”
季言站在原地，她捏着一只折断的小竹棍，用断裂的那端指着他，说：“说话啊，季言，有胆子做没胆子说？”
-
赵笑背着她又走两步，再次重重地摔进树林中。
……
他说：“云傩，我也死了，我们可以葬在一处了。”
她刚一回头，两侧亮出两把雪亮的刀剑，将她吓得朝前扑去。
木屋。
她扳过他的脸，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那两个孩子，你要走，我不说了，”她朝前走一步，瞪着季言，抑制不住地浑身颤抖，“云傩呢？”
季言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身前，咬牙切齿说：“小点声音！那些村民还没走远！”
座上的男人一身暗色制服，袖口银器微闪，神色冷厉，满身煞气，额角的伤疤被他拿手抵住，侍从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鹰喙般暗色眸子微抬，朝她身上扫过，不屑地轻笑。
“你个狗娘养的东西。”
“说话啊！我求你说话！你说不是啊，你只要说不是你，我就信！”
宋相茹头炸了，她凄厉尖叫着：“不……不要！”
赵笑不敢回头，生怕是自己的幻觉，云傩面对着他的后背，两手撑在他的肩膀上，深呼吸再次喊道：“赵笑？”
他靠着大树，就着残余的阴凉，感觉自己的身体也逐渐冷下来，太阳朝西边落去，他回头看着云傩惨败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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