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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梁惜因就放心问了：“那你可知该如何照料孩子？八、九岁左右的那种。”
春雨疑惑：“赚钱的法门？”
“重霄...”梁惜因低声念了几遍，“九重霄外云海阔。好名字。那我日后便唤你阿霄如何？”
“是，小姐。”春雨又是一阵感动，“只是小姐千金之躯，怎能去做那些费力赚钱的勾当？”
她盯着那木制天花板盯了半晌，察觉到身侧的视线，又慢慢转过头，毫不意外地看见了小孩那双墨色的瞳孔。
梁惜因最受不了这套了，立马把人扶起道：“别，我现在哪算什么小姐啊。”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梁惜因抬眸道，却见小孩垂着眸子，瞧上去很是沮丧。
梁惜因有些急了：“春雨，后面呀！”
梁惜因怔住了，现世中的她同样无父无母，自小便在孤儿院中长大，再清楚不过这种感受。这孩子身为魔族，处境更为艰难，别说得到庇护，不被人人喊打都是轻的。
此言一出，小孩立马止住泪水，抬头雀跃问她：“真的吗？”
小孩愣了须臾，才慢慢伸出手掌。梁惜因本是拿了药想再给他抹上一些的，结果蹲下身一看，那本来略显狰狞的伤口已是基本恢复如初，只余一些极浅的痕迹。
他神色认真，但梁惜因还是忍不住失笑道：“还是先保护好你自己比较要紧。”
怎么一个两个都说哭就哭...而且你秋月姐要知道了真相估计是惊悚更多...
梁惜因把包袱内最后的干粮和重霄分着吃了，这几日她重又整理了番府中众人的信息，构思着下一步的计划。
...你但凡稍微遮掩下脸上的喜意呢？
“没有。”小孩答得极快。
她侧首看向身侧的重霄，他正低着头，一口一口很认真地咬着手中那块饼。梁惜因心里一软，没忍住上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梁惜因拍拍衣摆站起身来，嘱咐了重霄一声，让他不要出小院，便独自往府中下房去了。
“秋月姐姐已经去了，小姐是奴婢在这府上唯一的牵挂了，春雨愿为小姐效劳。”她把手抽出来，屈身就要对梁惜因行大礼。
被她喊的那人未作任何反应，仍旧在那低头浣衣。梁惜因只得又喊了几声：“春雨，春雨！”
而且不知为何，眼前这小孩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内心深处也并不想让他离开。
静默片刻，他又补充一句：“我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
梁惜因揉了揉额角，此事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决定的。她平视着他，郑重问道：“你当真想好了吗？我这里的条件你也看到了。”
梁惜因：“......”
更何况现在还在原来天坑开局的基础上添了个魔族小孩...
“这么多年，辛苦你们了。”
小孩点头，面上没有半分嫌弃，低头啃得很是满足。
小孩这才露出笑意，跟着她一道洗漱。梁惜因从昨日的包袱中取出新买的干粮，分了一部分给他：“只有这个吃了。”
春雨猛然回头，一见是梁惜因，顿时惊得把手中的捣衣杵都扔在了木盆里，张嘴就要喊：“四...”
下房便是梁府内奴仆住的地方，与她的小院同处于偏僻处，是以梁惜因很快就走到了。
谁料小孩眨了眨眼，竟是直接落下泪来：“姐姐，不要赶我走...”
“对。”不然这日子是真要过不下去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她此前一直没问，毕竟若是聚了又散的点水之缘，又何必问了徒增惦念？
此时正值日中，下人们多在府内做活，里头只有几个浣衣的婢女。梁惜因蹑手蹑脚地绕到下房角落的一根柱子后面，探出脑袋对不远处一个身影小声喊道：“春雨。”
梁惜因上手把小孩本就不整齐的头发揉得更乱了些：“那就说好了，我这里虽然...比较清贫，但养你还是养得起的。”
“好。”梁惜因轻笑，“那阿霄你记住，我呢，名叫梁因，因果的因。”
“......”
眼前之人分明正处在大好的年纪，面上却已布满了沧桑和愁苦，乃至过早地生出皱纹。梁惜因执起她的手，毫不意外地摸到了满手的茧子。
怎料梁惜因走了几步后又退了回来：“对了，春雨，再问你件事。”
这话正戳中了春雨的伤心处，她望着梁惜因，又凄凄惨惨戚戚地唤道：“小姐...”
-
梁惜因握住春雨的手晃了又晃：“我明白了，春雨，你且等着我的消息吧。”
她自来到这里后，身如浮萍，无牵无挂，光是活着就已不易。而如今，看着面前尚且稚嫩的面孔，她好像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这话倒是提醒梁惜因了，是啊，原身好歹是个小姐，怎么就不能受小姐的待遇了？
“早啊。”她道。
*
“当真没有吗？你再想想看呢。”梁惜因有些发愁。
怎料春雨听了这话更是哀伤：“我与秋月姐姐一同入府，如今姐姐她去了，合该由我照料小姐，怎能让小姐为这些俗物费神。”
脑中又想起前不久她问春雨的那句话，春雨那
人族并不会因他年幼而网开一面，只会觉得他身上流着魔族的血，迟早都会为祸世间，不如早日为民除之。
梁惜因没想到这也能被他看出来，现世的自己好歹也是个成年人了，如今倒是让一个孩子担心起她来了。
梁惜因坐在门口的台阶处思索着，觉得当务之急还是要解决经济问题，她剩下的那点钱根本撑不了多久。
她不信邪地上手摸了摸，直摸得小孩五指微蜷才回过神来。所以这就是魔族的恢复力吗？梁惜因大受震撼。
小孩也不知听没听进去，一双眼睛泪汪汪地望着她。
“真好啊，小姐再也不会被骂傻子了，若是秋月姐姐知道了，不知该有多高兴...”说着，她还拿出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
这两者还是有明显区别的好吧！！
眼瞧着小孩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般越哭越凶，玉雪一样的脸上糊满了泪水，梁惜因手忙脚乱地摸出帕子来给他拭泪，嘴里还解释着：“不是要赶你走，是帮你换个住处，明白吗？”
梁惜因制止她：“好了春雨，以后若是只有我们二人，便不必行礼。”
他说话时语气平静，好像这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梁惜因斟酌着开口问他：“那...你父母呢？”
“小姐请讲，奴婢一定知无不言。”
梁惜因：“......？”
春雨这才抬起头来，疑惑地朝四周张望了番，却并未见到周围有何人在唤她。她怀疑是自己幻听，复又低头去忙活手中的事。
梁惜因人都傻了，不是，她有说什么很过分的话吗？？？
“没有。”声音依旧毫无波澜。
梁惜因...梁惜因还在试图讲道理：“姐姐这里已是自顾不暇了，照顾不好你的。你看看我这小院，你跟着我那基本上是吃不好睡不好......”
春雨的手还悬在半空，她看着梁惜因飞快转身离去的背影，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姐她...明白什么了？”
甫一站定，春雨就对梁惜因行了个礼：“奴婢见过四小姐。”
重霄应声：“随姐姐怎么唤。”
梁惜因再次：“？”
她放缓声音细细说道：“春雨，之前都是你们照顾我，如今我神智清醒，也该为你们做些什么了。”
她也没多做在意，眼下还有一个问题亟需解决。梁惜因温声问他：“你在...你们那还有什么亲戚或是认识的人吗？”
“好了好了，”梁惜因打断她，“春雨啊，我来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赚钱的法门。”
小孩的两手从方才起就紧紧抓着衣摆，闻言才慢慢松开：“那我来保护姐姐。”
春雨：“...？？？”
梁惜因连忙竖起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她噤声，又向她招了招手。
春雨反应过来，见没有惊动旁人，便匆匆跟在她身后绕出了下房，来到一处不显眼的墙根下。
小孩显然不明白也不想明白，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并非是一般他这种年纪的孩子那种嚎啕大哭，而是低头抿着下唇，一副分明不想哭却又控制不住掉眼泪的模样，格外惹人心疼。
春雨抽噎着道：“不辛苦、不辛苦，能帮到小姐...是奴婢的荣幸！”
小孩担忧地问她：“姐姐，你没事吧？”
不过秋月和春雨确实感情深厚，二人一同入府，不是亲姐妹胜似亲姐妹。春雨也多用自己的工钱来接济原身和秋月，哪怕她自己都吃不饱穿不暖。前不久安 葬秋月也多亏了她的相助。
梁惜因浑身是汗地从梦中惊醒，黑雾、金光、泪滴...那梦境一次比一次真实，她昨夜甚至能感受到身体传来的痛意。
小孩同样凝视着她，重重点头道：“嗯！”
她努力隐去眉间的疲色，起身振作道：“无事，只是有些没睡好。”
梁惜因：“......”
“重霄。”他答得很快，就如在确认什么般，又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我叫重霄。”
“好好好，不赶你走。”她也是没办法了。而且...昨日相处下来，她确实没从小孩身上感受到什么恶意，反倒他还给自己修窗户帮了不少忙。她又一次地想着，魔族，当真俱是十恶不赦之徒吗？
“对了，你手上的伤如何了？”勉强填饱肚子后，梁惜因问他道。
] 于是梁惜因就放心问了：“那你可知该如何照料孩子？八、九岁左右的那种。”
春雨疑惑：“赚钱的法门？”
“重霄...”梁惜因低声念了几遍，“九重霄外云海阔。好名字。那我日后便唤你阿霄如何？”
“是，小姐。”春雨又是一阵感动，“只是小姐千金之躯，怎能去做那些费力赚钱的勾当？”
她盯着那木制天花板盯了半晌，察觉到身侧的视线，又慢慢转过头，毫不意外地看见了小孩那双墨色的瞳孔。
梁惜因最受不了这套了，立马把人扶起道：“别，我现在哪算什么小姐啊。”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梁惜因抬眸道，却见小孩垂着眸子，瞧上去很是沮丧。
梁惜因有些急了：“春雨，后面呀！”
梁惜因怔住了，现世中的她同样无父无母，自小便在孤儿院中长大，再清楚不过这种感受。这孩子身为魔族，处境更为艰难，别说得到庇护，不被人人喊打都是轻的。
此言一出，小孩立马止住泪水，抬头雀跃问她：“真的吗？”
小孩愣了须臾，才慢慢伸出手掌。梁惜因本是拿了药想再给他抹上一些的，结果蹲下身一看，那本来略显狰狞的伤口已是基本恢复如初，只余一些极浅的痕迹。
他神色认真，但梁惜因还是忍不住失笑道：“还是先保护好你自己比较要紧。”
怎么一个两个都说哭就哭...而且你秋月姐要知道了真相估计是惊悚更多...
梁惜因把包袱内最后的干粮和重霄分着吃了，这几日她重又整理了番府中众人的信息，构思着下一步的计划。
...你但凡稍微遮掩下脸上的喜意呢？
“没有。”小孩答得极快。
她侧首看向身侧的重霄，他正低着头，一口一口很认真地咬着手中那块饼。梁惜因心里一软，没忍住上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梁惜因拍拍衣摆站起身来，嘱咐了重霄一声，让他不要出小院，便独自往府中下房去了。
“秋月姐姐已经去了，小姐是奴婢在这府上唯一的牵挂了，春雨愿为小姐效劳。”她把手抽出来，屈身就要对梁惜因行大礼。
被她喊的那人未作任何反应，仍旧在那低头浣衣。梁惜因只得又喊了几声：“春雨，春雨！”
而且不知为何，眼前这小孩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内心深处也并不想让他离开。
静默片刻，他又补充一句：“我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
梁惜因揉了揉额角，此事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决定的。她平视着他，郑重问道：“你当真想好了吗？我这里的条件你也看到了。”
梁惜因：“......”
更何况现在还在原来天坑开局的基础上添了个魔族小孩...
“这么多年，辛苦你们了。”
小孩点头，面上没有半分嫌弃，低头啃得很是满足。
小孩这才露出笑意，跟着她一道洗漱。梁惜因从昨日的包袱中取出新买的干粮，分了一部分给他：“只有这个吃了。”
春雨猛然回头，一见是梁惜因，顿时惊得把手中的捣衣杵都扔在了木盆里，张嘴就要喊：“四...”
下房便是梁府内奴仆住的地方，与她的小院同处于偏僻处，是以梁惜因很快就走到了。
谁料小孩眨了眨眼，竟是直接落下泪来：“姐姐，不要赶我走...”
“对。”不然这日子是真要过不下去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她此前一直没问，毕竟若是聚了又散的点水之缘，又何必问了徒增惦念？
此时正值日中，下人们多在府内做活，里头只有几个浣衣的婢女。梁惜因蹑手蹑脚地绕到下房角落的一根柱子后面，探出脑袋对不远处一个身影小声喊道：“春雨。”
梁惜因上手把小孩本就不整齐的头发揉得更乱了些：“那就说好了，我这里虽然...比较清贫，但养你还是养得起的。”
“好。”梁惜因轻笑，“那阿霄你记住，我呢，名叫梁因，因果的因。”
“......”
眼前之人分明正处在大好的年纪，面上却已布满了沧桑和愁苦，乃至过早地生出皱纹。梁惜因执起她的手，毫不意外地摸到了满手的茧子。
怎料梁惜因走了几步后又退了回来：“对了，春雨，再问你件事。”
这话正戳中了春雨的伤心处，她望着梁惜因，又凄凄惨惨戚戚地唤道：“小姐...”
-
梁惜因握住春雨的手晃了又晃：“我明白了，春雨，你且等着我的消息吧。”
她自来到这里后，身如浮萍，无牵无挂，光是活着就已不易。而如今，看着面前尚且稚嫩的面孔，她好像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这话倒是提醒梁惜因了，是啊，原身好歹是个小姐，怎么就不能受小姐的待遇了？
“早啊。”她道。
*
“当真没有吗？你再想想看呢。”梁惜因有些发愁。
怎料春雨听了这话更是哀伤：“我与秋月姐姐一同入府，如今姐姐她去了，合该由我照料小姐，怎能让小姐为这些俗物费神。”
脑中又想起前不久她问春雨的那句话，春雨那
人族并不会因他年幼而网开一面，只会觉得他身上流着魔族的血，迟早都会为祸世间，不如早日为民除之。
梁惜因没想到这也能被他看出来，现世的自己好歹也是个成年人了，如今倒是让一个孩子担心起她来了。
梁惜因坐在门口的台阶处思索着，觉得当务之急还是要解决经济问题，她剩下的那点钱根本撑不了多久。
她不信邪地上手摸了摸，直摸得小孩五指微蜷才回过神来。所以这就是魔族的恢复力吗？梁惜因大受震撼。
小孩也不知听没听进去，一双眼睛泪汪汪地望着她。
“真好啊，小姐再也不会被骂傻子了，若是秋月姐姐知道了，不知该有多高兴...”说着，她还拿出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
这两者还是有明显区别的好吧！！
眼瞧着小孩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般越哭越凶，玉雪一样的脸上糊满了泪水，梁惜因手忙脚乱地摸出帕子来给他拭泪，嘴里还解释着：“不是要赶你走，是帮你换个住处，明白吗？”
梁惜因制止她：“好了春雨，以后若是只有我们二人，便不必行礼。”
他说话时语气平静，好像这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梁惜因斟酌着开口问他：“那...你父母呢？”
“小姐请讲，奴婢一定知无不言。”
梁惜因：“......？”
春雨这才抬起头来，疑惑地朝四周张望了番，却并未见到周围有何人在唤她。她怀疑是自己幻听，复又低头去忙活手中的事。
梁惜因人都傻了，不是，她有说什么很过分的话吗？？？
“没有。”声音依旧毫无波澜。
梁惜因...梁惜因还在试图讲道理：“姐姐这里已是自顾不暇了，照顾不好你的。你看看我这小院，你跟着我那基本上是吃不好睡不好......”
春雨的手还悬在半空，她看着梁惜因飞快转身离去的背影，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姐她...明白什么了？”
甫一站定，春雨就对梁惜因行了个礼：“奴婢见过四小姐。”
重霄应声：“随姐姐怎么唤。”
梁惜因再次：“？”
她放缓声音细细说道：“春雨，之前都是你们照顾我，如今我神智清醒，也该为你们做些什么了。”
她也没多做在意，眼下还有一个问题亟需解决。梁惜因温声问他：“你在...你们那还有什么亲戚或是认识的人吗？”
“好了好了，”梁惜因打断她，“春雨啊，我来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赚钱的法门。”
小孩的两手从方才起就紧紧抓着衣摆，闻言才慢慢松开：“那我来保护姐姐。”
春雨：“...？？？”
梁惜因连忙竖起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她噤声，又向她招了招手。
春雨反应过来，见没有惊动旁人，便匆匆跟在她身后绕出了下房，来到一处不显眼的墙根下。
小孩显然不明白也不想明白，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并非是一般他这种年纪的孩子那种嚎啕大哭，而是低头抿着下唇，一副分明不想哭却又控制不住掉眼泪的模样，格外惹人心疼。
春雨抽噎着道：“不辛苦、不辛苦，能帮到小姐...是奴婢的荣幸！”
小孩担忧地问她：“姐姐，你没事吧？”
不过秋月和春雨确实感情深厚，二人一同入府，不是亲姐妹胜似亲姐妹。春雨也多用自己的工钱来接济原身和秋月，哪怕她自己都吃不饱穿不暖。前不久安 葬秋月也多亏了她的相助。
梁惜因浑身是汗地从梦中惊醒，黑雾、金光、泪滴...那梦境一次比一次真实，她昨夜甚至能感受到身体传来的痛意。
小孩同样凝视着她，重重点头道：“嗯！”
她努力隐去眉间的疲色，起身振作道：“无事，只是有些没睡好。”
梁惜因：“......”
“重霄。”他答得很快，就如在确认什么般，又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我叫重霄。”
“好好好，不赶你走。”她也是没办法了。而且...昨日相处下来，她确实没从小孩身上感受到什么恶意，反倒他还给自己修窗户帮了不少忙。她又一次地想着，魔族，当真俱是十恶不赦之徒吗？
“对了，你手上的伤如何了？”勉强填饱肚子后，梁惜因问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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