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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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山羊吗？”他勉强分辨着。

    说它是木雕实在是有点太过抬举它——

    席巴：“……或许你对艺术品有什么误解。”

    席巴：“……”

    无论如何也无法张口夸赞，席巴只能将话题引向别处。

    “抱歉，对于我的失礼，我在此向你道歉，而谢谢你送的……”

着盒子跑过去递给了席巴，期待的催促道：“快打开看看，这是我特地给你带的礼物！”

    爱丽儿可疑的沉默了一会，最后极不确定道：“狗……某个品种的狗吧。”

    席巴看着自己手中四不像的丑东西，沉默了片刻后疑惑道：“这是……木雕吗？”

    爱丽儿的脸上写满了困惑，随后又恍然大悟的拍了拍头，脸上尽是懊恼。

    爱丽儿伸出手闷闷不乐道：“既然这么不喜欢的话，那就还给我吧。”

    眼看真的要把爱丽儿逗毛了，席巴这才良心发现的收声道。

    当然‘用力’也只是相对爱丽儿而言。

    席巴将视线从雕像移到爱丽儿身上，真诚地发问：“那这是什么？”

    但少女似乎并不介意，只是依然非常用力的推着他往后。

    “……说的好笃定啊。”爱丽儿抿了抿唇，委屈又为难道：“所以你是真的很不喜欢这个木雕对吗？”

    线条流利有余，但优美不足，被刻的东西翻来覆去也看不出形状，乌沉沉的木雕上还点缀着好几大块色彩不一的颜料。

    停顿好一会后，席巴才从脑子里翻出了一个替代词：“……别致的木雕。”

    “怎么会是山羊？”爱丽儿惊讶道。

    回应他的是女孩忽然抵到他胸膛的手。

    席巴挑了挑眉：“不是你做的？”

    这一次席巴没有说话。

    爱丽儿气得脸都红了起来：“我千里迢迢给你带的礼物，你连句谢谢都没有，一直在说它丑，难道这很礼貌吗？”

    “那就是你被骗了。”席巴语气平和但却不容置喙道。

    被席巴放在面前的木雕却动了动，然后从爱丽儿的视野里消失了。

    说完迎着席巴狐疑的视线镇定自若的补了两个字：“大概。”

    席巴顺从着少女的力道，一步步后退，退出了女孩的房门。

    爱丽儿：“！！！”

    “哎呀，糟了，我只是想送一件艺术品，但却忘了每个人的眼光都不同，你欣赏不了也是正常的。”

    “不，不会吧。”爱丽儿困惑的盯着席巴手里的木雕看了看，声音逐渐因底气不足而小声了起来。

    爱丽儿有些难以置信：“席巴你没比我大几岁，居然还要教训我这样不礼貌？”

    “而是这样伤眼的丑东西，完全称不上艺术品。”

    果然，就算是熟悉后，有些实话也不能乱说，否则还是会被讨厌。

    “怎么会？你不喜欢它吗？”

    与席巴记忆中木雕唯一的相似之处大概就是他们都是木头。

    “而且不允许再说它丑了。”爱丽儿握拳凶道。

    爱丽儿偏头瞥他。

    席巴下意识用空着的手，抓住了爱丽儿的两只拳头。

    只可惜，这样的威慑力对于席巴而言，大概等同于一只奶猫向他亮出了爪子。

    席巴摸了摸鼻子，掂了掂手里别致的木雕，眼里有些无奈，但更多的还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意。

    他认真陈述道：“这不是教训，只是善意的提醒，而且这种提醒只和对错有关，和年龄的大小无关。”

    席巴在她打量的视线下依旧神情不变道：“即使东西再丑，送出去的话也没有再要回去的道理，那样很不礼貌。”

    “绝不是我欣赏不了艺术品。”席巴冷静的反驳道。

    “可，可这是一个很有名气的木雕大师的作品啊，还是因为我们组帮他破了很烦恼的案子，他才愿意把东西卖给我的。”爱丽儿的语气变得有些动摇和纠结。

    爱丽儿惊讶的反问：“你怎么会觉得这是我做的，我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艺术品？”

    席巴被她眼底的期待和雀跃的语气弄得忍不住挑了挑眉，然后依言打开了礼物盒，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奇形怪状的木雕。

    席巴指明：“你的行李是空运过来，不是你带过来的。”

    最后迎接他的则是恶狠狠的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