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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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随你喽，但辞掉工作前一定要先跟我或伊万诺说一声哦，不然还没找到替补你就直接走了，他估计会气死。”
“是啊。”芙蕾雅轻轻叹息：“不过改变已经发生了，你要怎么办？”
要么掠夺别人，要么被动的等人掠夺。
“而且朋友和利益纠缠在一起在这个社会是十分正常的事情。”芙蕾雅绞尽脑汁的安慰道。
芙蕾雅忽然轻笑了起来，爱丽儿抬头一脸懵懂的看着她：“怎么了？”
纵使现在的生活已然在表面上平静下来，但依旧掩盖不了遮羞布下的血腥的争夺。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芙蕾雅想到自己和爱丽儿初见的时候也是这样。
“抱歉，爱丽儿，虽然这样说可能让你很难过，但他们家的特性就是这样。”
她只是救了爱丽儿一次，并且透露出一点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爱丽儿就倒豆子一样傻傻地把自己那边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没有一点防备之心。
“当然我只是随口说了句自己的想法，千万不要因为我这句话而动摇什么心思就是了……那你现在的工作要趁这个请假的机会一起辞掉吗？”
不过，这应该没有关系……吧。
金发女人斜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撑住脸颊，微微笑着看她。
“是啊。”芙蕾雅站起来将手中的书放回到书架上，同时拐弯去门后的小冰箱，一边挑着冰箱里的冷饮，一边回应着爱丽儿的话语。
芙蕾雅抛给她一瓶果汁，自己则开了瓶啤酒，靠在门边远远看着窗外发呆。
爱丽儿不太确定的想着，然后为这个世界里繁杂的人际关系而轻轻叹了口气。
这里是个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时代。
爱丽儿接过果汁，摩挲着玻璃瓶上逐渐生出的细小水珠，忽然开口问道：“芙蕾雅，我的改变大吗？”
芙蕾雅一点点的将手中的金属罐捏扁，投到了中央的垃圾桶里，淡淡道。
“没有什么。”芙蕾雅嘴角噙着一点笑意摇了摇头：“只是突然觉得爱丽儿也改变了很多啊。”
爱丽儿的世界是去感情化的和平的大同世界，而芙蕾雅原本的世界纵使没有达到爱丽儿那种程度，可和平自主帮扶弱者的基调也已经确立了很久。
“这个问题我也回答不了你。”
芙蕾雅失笑着晃了晃手中的啤酒：“这是什么问题啊，人当然会改变。”
“怎么办？”爱丽儿放下手掌看向在逆光处盘腿坐下的芙蕾雅。
“嗯。”爱丽儿抿唇笑笑：“我想试一试回到之前的那种状态，如果真的失败了……那就再说改变之后的事情。”
爱丽儿听懂了芙蕾雅话语中的意思，芙蕾雅是让她放心接受那些好意，关于代价方面的事情会由她来复负责和解决。
“两条路，你要怎么选择呢？”
“欸？辞掉工作，为什么？”爱丽儿惊讶道。
芙蕾雅叹了口气，看着爱丽儿有些难过的神情，慢慢合上了书，无奈道。
“而且。”她忽地眨了眨眼，对爱丽儿笑起来：“就算失败了也没有什么。”
‘咔嚓，咔嚓’
“啊嘞，这就决定了吗？”芙蕾雅收回手叉腰惊讶道。
但这里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呢？
“可……可我还是想要试试。”爱丽儿忐忑道。
“说一个秘密，其实相比于之前客气又有分寸的爱丽儿，我更喜欢眼前这个会笑会叹气的爱丽儿。”
“对了，不要忘记去流星街的事，我明天来接你哦！”
念能力维持的容颜，让芙蕾雅如今看起来依旧如年华正好的少女般美丽，唯独她眼睛里的感慨与温柔让爱丽儿依稀看到了岁月赋予她的沧桑。
爱丽儿缓慢的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道：“但这改变太大了，甚至有时候已经到了我自己能够察觉出来的地步。”
爱丽儿没有说话，芙蕾雅也不在意，只是继续道：“你不同于我。”
“从前的我没有选，但是现在的你有得选。”
果然爱丽儿看着她问道：“基础物质决定自我思想，这个世界离我们两人的世界都相去甚远，我们在这个世界呆了这么久，那回去后的我们，真的还能适应我们原本自己的世界吗？”
芙蕾雅慢慢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沉默的看着爱丽儿，她现在大概知道爱丽儿想要说些什么了。
“虽然这样说有些不妥，但你们那个世界对人与人之间的要求确实有些奇怪和苛刻，你害怕改变后回去融入不了也是正常的。”
女人正低着头，撑头看着地毯上的花纹慢条斯理道：“这又是另一个选择了。”
爱丽儿虚虚握了握手掌，并没有反驳芙蕾雅的话语。
爱丽儿心底清楚，工作确实影响了她一部分性格，使她改变更多的却是席巴。
“……我那时并没有隐藏，后面也没有隐藏，所以我确实改变了对吧。”
随着余音扩散在空气中，芙蕾雅单手撑着窗户跳了下去，金发随着尾音在半空中跃起划出了一道亮眼的弧度，游鱼跃水般消失在了窗外。
后续桀诺和席巴一起教爱丽儿的时候，两人可能分工或是怎样又让爱丽儿有所误会。
“不过想要在这个世界维持不变，也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啊。”
“所以呢，爱丽儿，这次你要怎么办呢？”芙蕾雅抬头盯住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因为一旦决定要断绝那样东西，过往的真相变不再有多么的重要。
“现在影响你性格最深的不就是你现在的那份工作吗？”芙蕾雅摊手道：“不辞掉工作，你怎么办？”
“……害怕？”少女闻言有些茫然的看了她一眼，复又垂下了长长的眼睫轻声道；“或许吧，毕竟会变成另外一个完全未知的样子啊。”
一时间爱丽儿又想到了席巴，但同时芙蕾雅说的话语也让她控制不住去仔细的思索他们间发生的事情。
爱丽儿抿了抿唇，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芙蕾雅，我的改变大吗？”
“只要不把我们最大的秘密告诉他们，其实怎样都可以的，席巴也好，桀诺也好，他们对你好，你直接接受就好，其他的事情会由我来解决的！”
芙蕾雅看着她脸上坚定的神色后顿了顿，然后叹了口气释然道：“确实，有条件的话，自然应该试一试，那就加油吧。”
“没事，这才哪到哪，你有得是时间呢，而且现在正好请假了，你可以先趁着这段时间自己好好想一想。”
爱丽儿的沉默在芙蕾雅的预料之中，她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沙发旁摸了摸女孩的头安慰道。
已经习惯了鲜血与硝烟的她，真的能够在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吗？
“是继续这种生活，让自己慢慢改变，还是退回到从前的样子，断绝一切的关系，将自己封闭起来，直到我们回家为止。”
芙蕾雅将视线挪到不言不语的少女身上忽然问道：“爱丽儿，你害怕改变吗？”
芙蕾雅诧异的回头：“怎么了？”
“你没有感觉到吗？你的情绪起伏比最开始刚见到我的时候好多了，而且也更愿意和人交流了，要是在最开始，你压根就不会问我这些问题，更不会为此纠结和叹气。”
说实在的，爱丽儿无法判断她和席巴之间所谓的友谊掺杂着多少利益，但却从回忆的边角里模糊察觉到了这段友谊似乎并不如她想的那样简单和纯粹。
爱丽儿抬起手掌缓慢转动，迎着光仔细看着上面的掌纹：“谁又能知道二十年多后，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爱丽儿抬眼去看，窗外正是晴空。
“先让我一步步来吧。”
爱丽儿微微一愣：“……改变了很多？”
蕾雅听来，事情就变成了席巴因为她和桀诺的关系救了爱丽儿，爱丽儿因此觉得席巴已经属于朋友范围。
芙蕾雅看着她的神色，也跟着不自觉的站直了身体，认真的回应着：“应该算大吧，如果我当时见你的第一面时，你并没有对我隐藏的话。”
] “好吧，随你喽，但辞掉工作前一定要先跟我或伊万诺说一声哦，不然还没找到替补你就直接走了，他估计会气死。”
“是啊。”芙蕾雅轻轻叹息：“不过改变已经发生了，你要怎么办？”
要么掠夺别人，要么被动的等人掠夺。
“而且朋友和利益纠缠在一起在这个社会是十分正常的事情。”芙蕾雅绞尽脑汁的安慰道。
芙蕾雅忽然轻笑了起来，爱丽儿抬头一脸懵懂的看着她：“怎么了？”
纵使现在的生活已然在表面上平静下来，但依旧掩盖不了遮羞布下的血腥的争夺。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芙蕾雅想到自己和爱丽儿初见的时候也是这样。
“抱歉，爱丽儿，虽然这样说可能让你很难过，但他们家的特性就是这样。”
她只是救了爱丽儿一次，并且透露出一点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爱丽儿就倒豆子一样傻傻地把自己那边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没有一点防备之心。
“当然我只是随口说了句自己的想法，千万不要因为我这句话而动摇什么心思就是了……那你现在的工作要趁这个请假的机会一起辞掉吗？”
不过，这应该没有关系……吧。
金发女人斜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撑住脸颊，微微笑着看她。
“是啊。”芙蕾雅站起来将手中的书放回到书架上，同时拐弯去门后的小冰箱，一边挑着冰箱里的冷饮，一边回应着爱丽儿的话语。
芙蕾雅抛给她一瓶果汁，自己则开了瓶啤酒，靠在门边远远看着窗外发呆。
爱丽儿不太确定的想着，然后为这个世界里繁杂的人际关系而轻轻叹了口气。
这里是个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时代。
爱丽儿接过果汁，摩挲着玻璃瓶上逐渐生出的细小水珠，忽然开口问道：“芙蕾雅，我的改变大吗？”
芙蕾雅一点点的将手中的金属罐捏扁，投到了中央的垃圾桶里，淡淡道。
“没有什么。”芙蕾雅嘴角噙着一点笑意摇了摇头：“只是突然觉得爱丽儿也改变了很多啊。”
爱丽儿的世界是去感情化的和平的大同世界，而芙蕾雅原本的世界纵使没有达到爱丽儿那种程度，可和平自主帮扶弱者的基调也已经确立了很久。
“这个问题我也回答不了你。”
芙蕾雅失笑着晃了晃手中的啤酒：“这是什么问题啊，人当然会改变。”
“怎么办？”爱丽儿放下手掌看向在逆光处盘腿坐下的芙蕾雅。
“嗯。”爱丽儿抿唇笑笑：“我想试一试回到之前的那种状态，如果真的失败了……那就再说改变之后的事情。”
爱丽儿听懂了芙蕾雅话语中的意思，芙蕾雅是让她放心接受那些好意，关于代价方面的事情会由她来复负责和解决。
“两条路，你要怎么选择呢？”
“欸？辞掉工作，为什么？”爱丽儿惊讶道。
芙蕾雅叹了口气，看着爱丽儿有些难过的神情，慢慢合上了书，无奈道。
“而且。”她忽地眨了眨眼，对爱丽儿笑起来：“就算失败了也没有什么。”
‘咔嚓，咔嚓’
“啊嘞，这就决定了吗？”芙蕾雅收回手叉腰惊讶道。
但这里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呢？
“可……可我还是想要试试。”爱丽儿忐忑道。
“说一个秘密，其实相比于之前客气又有分寸的爱丽儿，我更喜欢眼前这个会笑会叹气的爱丽儿。”
“对了，不要忘记去流星街的事，我明天来接你哦！”
念能力维持的容颜，让芙蕾雅如今看起来依旧如年华正好的少女般美丽，唯独她眼睛里的感慨与温柔让爱丽儿依稀看到了岁月赋予她的沧桑。
爱丽儿缓慢的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道：“但这改变太大了，甚至有时候已经到了我自己能够察觉出来的地步。”
爱丽儿没有说话，芙蕾雅也不在意，只是继续道：“你不同于我。”
“从前的我没有选，但是现在的你有得选。”
果然爱丽儿看着她问道：“基础物质决定自我思想，这个世界离我们两人的世界都相去甚远，我们在这个世界呆了这么久，那回去后的我们，真的还能适应我们原本自己的世界吗？”
芙蕾雅慢慢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沉默的看着爱丽儿，她现在大概知道爱丽儿想要说些什么了。
“虽然这样说有些不妥，但你们那个世界对人与人之间的要求确实有些奇怪和苛刻，你害怕改变后回去融入不了也是正常的。”
女人正低着头，撑头看着地毯上的花纹慢条斯理道：“这又是另一个选择了。”
爱丽儿虚虚握了握手掌，并没有反驳芙蕾雅的话语。
爱丽儿心底清楚，工作确实影响了她一部分性格，使她改变更多的却是席巴。
“……我那时并没有隐藏，后面也没有隐藏，所以我确实改变了对吧。”
随着余音扩散在空气中，芙蕾雅单手撑着窗户跳了下去，金发随着尾音在半空中跃起划出了一道亮眼的弧度，游鱼跃水般消失在了窗外。
后续桀诺和席巴一起教爱丽儿的时候，两人可能分工或是怎样又让爱丽儿有所误会。
“不过想要在这个世界维持不变，也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啊。”
“所以呢，爱丽儿，这次你要怎么办呢？”芙蕾雅抬头盯住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因为一旦决定要断绝那样东西，过往的真相变不再有多么的重要。
“现在影响你性格最深的不就是你现在的那份工作吗？”芙蕾雅摊手道：“不辞掉工作，你怎么办？”
“……害怕？”少女闻言有些茫然的看了她一眼，复又垂下了长长的眼睫轻声道；“或许吧，毕竟会变成另外一个完全未知的样子啊。”
一时间爱丽儿又想到了席巴，但同时芙蕾雅说的话语也让她控制不住去仔细的思索他们间发生的事情。
爱丽儿抿了抿唇，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芙蕾雅，我的改变大吗？”
“只要不把我们最大的秘密告诉他们，其实怎样都可以的，席巴也好，桀诺也好，他们对你好，你直接接受就好，其他的事情会由我来解决的！”
芙蕾雅看着她脸上坚定的神色后顿了顿，然后叹了口气释然道：“确实，有条件的话，自然应该试一试，那就加油吧。”
“没事，这才哪到哪，你有得是时间呢，而且现在正好请假了，你可以先趁着这段时间自己好好想一想。”
爱丽儿的沉默在芙蕾雅的预料之中，她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沙发旁摸了摸女孩的头安慰道。
已经习惯了鲜血与硝烟的她，真的能够在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吗？
“是继续这种生活，让自己慢慢改变，还是退回到从前的样子，断绝一切的关系，将自己封闭起来，直到我们回家为止。”
芙蕾雅将视线挪到不言不语的少女身上忽然问道：“爱丽儿，你害怕改变吗？”
芙蕾雅诧异的回头：“怎么了？”
“你没有感觉到吗？你的情绪起伏比最开始刚见到我的时候好多了，而且也更愿意和人交流了，要是在最开始，你压根就不会问我这些问题，更不会为此纠结和叹气。”
说实在的，爱丽儿无法判断她和席巴之间所谓的友谊掺杂着多少利益，但却从回忆的边角里模糊察觉到了这段友谊似乎并不如她想的那样简单和纯粹。
爱丽儿抬起手掌缓慢转动，迎着光仔细看着上面的掌纹：“谁又能知道二十年多后，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爱丽儿抬眼去看，窗外正是晴空。
“先让我一步步来吧。”
爱丽儿微微一愣：“……改变了很多？”
蕾雅听来，事情就变成了席巴因为她和桀诺的关系救了爱丽儿，爱丽儿因此觉得席巴已经属于朋友范围。
芙蕾雅看着她的神色，也跟着不自觉的站直了身体，认真的回应着：“应该算大吧，如果我当时见你的第一面时，你并没有对我隐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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