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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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爱丽儿。”她抚了抚爱丽儿的长发，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说出的还是道歉。
外面的天似乎黑了，飞艇里开着明晃晃的灯，照得站在她面前的芙蕾雅面色惨白。
房间里陷入了另一种空旷的沉默，只有席巴摆动药瓶时的声音偶尔响动。
爱丽儿抬起没有受伤的右臂，缓慢的一点点摸过自己的左臂，体会着这种古老止痛方式所带来的麻木与缺失感。
“谢谢你，爱丽儿。”她轻声道。
直到芙蕾雅的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
爱丽儿慢慢爬了起来，心中忽然涌出一直极为奇怪的紧张感，让她一瞬间手脚酸软。
席巴一只手
于是在她的坚持下，芙蕾雅只将她送上了飞艇就离开处理基裘还有其他的事情了。
爱丽儿不断在大脑中模拟着自己和席巴的对话，然后又一遍遍推翻，找出更为合适的答案。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她郑重道。
她抬手怜惜地摸了摸芙蕾雅几近憔悴的脸。
爱丽儿乖乖的躺回床上，看着席巴走出去。
在这种无言的沉默里，爱丽儿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是的，憔悴，爱丽儿从来都不知道这个词会用来形容芙蕾雅。
“芙蕾雅。”爱丽儿打断了她的话，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你的道歉不该对着我，你应该对你自己的身体道歉。”席巴打断了她的话，声音一如既往的毫无波澜，可爱丽儿却不知为何听出了点火气。
“芙蕾雅，我没有责怪你，也没有责怪基裘，她很在意你，或许我们三人之间产生了什么误会才使她那样对我。”
少年在冷白色的月光里回头，然后转身轻巧的翻到了屋子里。
不但将她送回到家里，甚至还帮忙妥帖的准备好了食物，收拾好了房间，还准备留下两名女仆专门照看她。
“是基裘做的吗？”
因此爱丽儿只看了一眼后，就很快地别开了视线，不再去看。
反倒是席巴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落到受伤的手臂上后，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席巴，你没有走吗？”
爱丽儿动了动唇，看着席巴那忽然尖锐起的视线，最终慢慢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都是我……”
在爱丽儿的印象里，芙蕾雅总是明快的，骄傲的，一切尽在掌握的，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芙蕾雅这样的狼狈与憔悴。
这种难为情让爱丽儿不自觉地垂下了眼帘，连声音都放得很轻。
爱丽儿摇了摇头，然后抬起能动的右手拍了拍她：“我还好，而且这不怪你。”
前来送她的人似乎是芙蕾雅的手下，爱丽儿并没有见过他们，不过他们看起来对芙蕾雅很是尊敬，以至于他们对待爱丽儿都十分的小心翼翼诚惶诚恐。
“而且伤口挣开了，你没有感觉吗？”
就在爱丽儿准备彻底将自己放空到那种情绪中之时，窗外却传来了骨节磕碰在玻璃上的敲击声。
爱丽儿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感觉好像这次的夜格外的长，她睡了这么久，但醒来后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看着芙蕾雅重新扬起了笑，爱丽儿也收回手笑了起来。
黑暗能够阻挡爱丽儿的视线，却阻挡不了一个职业杀手的视线，因此席巴很是轻易的看到了爱丽儿脸上那一瞬闪过的惊讶和茫然。
她恍惚了一下，无措道：“抱歉，我打了镇痛药，所以……”
看见血淋淋的伤口，尤其是自己身上血淋淋的伤口，感觉总是奇怪的。
爱丽儿不清楚这是不是受伤后身体自愈时所产生的奇特情绪，但在这一刻她确实感受到了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只在书本上看到过的感觉。
爱丽儿也没有什么胃口，吃了两口粥，跟芙蕾雅打电话报过平安后就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明明知道不会有危险，明明能够猜到外面的来人是谁，为什么还会突然这样紧张呢？
还没等爱丽儿反应过来，席巴又紧连着抛出了两个问题，砸的爱丽儿措手不及。
奇怪，真是奇怪。
“不……不会吧。”
爱丽儿愣了愣，跟着探头去看，才发现白色的绷带上不知何时蔓延出了一片血迹。
爱丽儿难得失态的微张着嘴，愣愣的看着席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甚至面对她时还带着点难过和无所适从。
“你没有用项链吗？”
“甚至我之前早就察觉到她的心意，不过却一直以为那是她钦慕强者的天性，从来都没有在意过，以为到了时间就自然会好……抱歉。”
“你没有跟在芙蕾雅后面吗？”
房间里很黑很静，像是被单独隔开了一个只有她自己的空间。
“真是抱歉，爱丽儿。”
但遗憾的是爱丽儿并不习惯屋子里有陌生人，坚持了一会后还是让人离开了。
***
哪怕刚从几近丧命的祸事里死里逃生，爱丽儿的眼睛也依旧温柔。
但在席巴的注视下，爱丽儿却久违感到了一种很难为情的感觉，像那种好学生失误一次还偏偏被最尊敬老师正好撞见的难为情。
爱丽儿怔了一下，随后因席巴话里的意思而微微睁大了眼睛。
就在她要开口的前一刻，一道声音插进来打断了她所有的排练。
她只感觉一种区别于悲伤，又区别于难过的独特的空虚的情绪，在黑暗中静静的蔓延开来。
灯光关闭，房间里重新陷入了寂静的黑暗。
镇痛药已经发挥了作用，原先疼到无法活动的手臂此刻只剩下一片空木。
“到家我会给你打电话的。”爱丽儿承诺道。
“是我。”熟悉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彻底的与席巴摊开来讲，说自己更想回到之前那种一个人的状态，让他从今之后不要再来找她。
“太晚了，你先去床上休息，我把灯关上。”
虽然不知道席巴为什么在生气，但爱丽儿还是很知觉的闭上了嘴。
她睁开眼，侧头努力的看着床边，但房间实在是太暗了，不管她怎么看都看不见人。
“欸？！”所有的话语一瞬间被冲击的灰飞烟灭。
“席巴？你怎么了？”她捏了捏那只掌心布满了薄茧的手掌，无声的安抚。
心跳开始加剧，一种熟悉的，完全不同于最初黑暗中的紧张，让她的手脚有些发冷。
房间里沉默了下去，不知过了多久，席巴忽然起身，将桌上的药箱提了起来，声音也恢复成以往那种平静的状态。
“……是的。”
“……不过我有用念。”
“我没事的，这不怪芙蕾雅，不要担心了。”爱丽儿一遍又一遍的轻轻摸着芙蕾雅的脸颊，像是曾经的老师安慰玩耍时不甚受伤的他们一样，轻声细语的安抚着芙蕾雅。
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三声，将爱丽儿从那种怪诞的感觉中瞬间拉出。
“噗，什么啊，被害人安慰我这个加害者吗？情况怎么反过来了啊？”
爱丽儿能感到芙蕾雅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爱丽儿再次醒来时，已经在飞艇上，伤口也已经被包扎好。www.cuiyuge.com
紧接着她就直起了身子，明快而又自信的笑容也重新回到了脸上。
不知道为何，明明席巴并没有多说些什么，语气也很正常。
“怎么会没有关系，基裘那孩子是因为……因为我才对你动手的，而且你也是我带过来的。”
芙蕾雅静静了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忽然俯身抱住了她。
“看出来了，不然你就不再这里坐着了。”
因为没有参考样本，也没有AI辅助测试，爱丽儿无法确定那是不是孤独。
“怎么回事，你受伤了？”他伸手拉住爱丽儿受伤的左手，对着月光看了看，语气越发的沉。
“我，我一直都跟在芙蕾雅后面，项链……忘记了。”
“所以明明总是让我记得用，结果自己却忘记了吗？”
目光两两相对时，爱丽儿想好的开场白忽然就忘记了。
“芙蕾雅才不是加害者。”爱丽儿的声音虽轻却不容反驳的重复道：“这和芙蕾雅并没有太大关系。”
席巴转身向屋内走去，这些天相处下来，席巴或许比她自己对这个地方还要熟悉，很快就打开灯，找来了医疗箱，帮她重新换药。
因此爱丽儿也不太清楚伤口有多严重，只是觉得左肩处有一块地方有些木，而它周围的地方则有种难以形容的痛，辐射着向外扩散，痛的她连手都没有办法抬起。
爱丽儿只好伸出右手去摸索，一只手将她伸出去的手掌接过去，然后半合着握住。
爱丽儿吸了口气，慢慢挪下床，准备去开窗户。
“怎么回事，席巴，为什么要对我道歉？”
“所以你觉得我这个杀手的判断失误了吗？”席巴靠坐在沙发对面，眼里有些似笑非笑的意味。
忽然间，爱丽儿觉得身侧的床榻有些塌陷的感觉。
“芙蕾雅，不要在自责了，比起这个，我更希望芙蕾雅能解决这个误会。”
爱丽儿用右手一点点将厚实沉重的窗帘拉开，与黑暗的房间不同，入目的是挂在天空中巨大的月亮，将整个世界照成了一片低饱和度的胶片。
“对不起。”道歉声在黑暗中干脆利落的响起，惊的爱丽儿眨了眨眼。
“席巴。”她在黑暗中扬声问道：“是你吗？”
] “抱歉，爱丽儿。”她抚了抚爱丽儿的长发，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说出的还是道歉。
外面的天似乎黑了，飞艇里开着明晃晃的灯，照得站在她面前的芙蕾雅面色惨白。
房间里陷入了另一种空旷的沉默，只有席巴摆动药瓶时的声音偶尔响动。
爱丽儿抬起没有受伤的右臂，缓慢的一点点摸过自己的左臂，体会着这种古老止痛方式所带来的麻木与缺失感。
“谢谢你，爱丽儿。”她轻声道。
直到芙蕾雅的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
爱丽儿慢慢爬了起来，心中忽然涌出一直极为奇怪的紧张感，让她一瞬间手脚酸软。
席巴一只手
于是在她的坚持下，芙蕾雅只将她送上了飞艇就离开处理基裘还有其他的事情了。
爱丽儿不断在大脑中模拟着自己和席巴的对话，然后又一遍遍推翻，找出更为合适的答案。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她郑重道。
她抬手怜惜地摸了摸芙蕾雅几近憔悴的脸。
爱丽儿乖乖的躺回床上，看着席巴走出去。
在这种无言的沉默里，爱丽儿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是的，憔悴，爱丽儿从来都不知道这个词会用来形容芙蕾雅。
“芙蕾雅。”爱丽儿打断了她的话，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你的道歉不该对着我，你应该对你自己的身体道歉。”席巴打断了她的话，声音一如既往的毫无波澜，可爱丽儿却不知为何听出了点火气。
“芙蕾雅，我没有责怪你，也没有责怪基裘，她很在意你，或许我们三人之间产生了什么误会才使她那样对我。”
少年在冷白色的月光里回头，然后转身轻巧的翻到了屋子里。
不但将她送回到家里，甚至还帮忙妥帖的准备好了食物，收拾好了房间，还准备留下两名女仆专门照看她。
“是基裘做的吗？”
因此爱丽儿只看了一眼后，就很快地别开了视线，不再去看。
反倒是席巴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落到受伤的手臂上后，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席巴，你没有走吗？”
爱丽儿动了动唇，看着席巴那忽然尖锐起的视线，最终慢慢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都是我……”
在爱丽儿的印象里，芙蕾雅总是明快的，骄傲的，一切尽在掌握的，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芙蕾雅这样的狼狈与憔悴。
这种难为情让爱丽儿不自觉地垂下了眼帘，连声音都放得很轻。
爱丽儿摇了摇头，然后抬起能动的右手拍了拍她：“我还好，而且这不怪你。”
前来送她的人似乎是芙蕾雅的手下，爱丽儿并没有见过他们，不过他们看起来对芙蕾雅很是尊敬，以至于他们对待爱丽儿都十分的小心翼翼诚惶诚恐。
“而且伤口挣开了，你没有感觉吗？”
就在爱丽儿准备彻底将自己放空到那种情绪中之时，窗外却传来了骨节磕碰在玻璃上的敲击声。
爱丽儿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感觉好像这次的夜格外的长，她睡了这么久，但醒来后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看着芙蕾雅重新扬起了笑，爱丽儿也收回手笑了起来。
黑暗能够阻挡爱丽儿的视线，却阻挡不了一个职业杀手的视线，因此席巴很是轻易的看到了爱丽儿脸上那一瞬闪过的惊讶和茫然。
她恍惚了一下，无措道：“抱歉，我打了镇痛药，所以……”
看见血淋淋的伤口，尤其是自己身上血淋淋的伤口，感觉总是奇怪的。
爱丽儿不清楚这是不是受伤后身体自愈时所产生的奇特情绪，但在这一刻她确实感受到了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只在书本上看到过的感觉。
爱丽儿也没有什么胃口，吃了两口粥，跟芙蕾雅打电话报过平安后就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明明知道不会有危险，明明能够猜到外面的来人是谁，为什么还会突然这样紧张呢？
还没等爱丽儿反应过来，席巴又紧连着抛出了两个问题，砸的爱丽儿措手不及。
奇怪，真是奇怪。
“不……不会吧。”
爱丽儿愣了愣，跟着探头去看，才发现白色的绷带上不知何时蔓延出了一片血迹。
爱丽儿难得失态的微张着嘴，愣愣的看着席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甚至面对她时还带着点难过和无所适从。
“你没有用项链吗？”
“甚至我之前早就察觉到她的心意，不过却一直以为那是她钦慕强者的天性，从来都没有在意过，以为到了时间就自然会好……抱歉。”
“你没有跟在芙蕾雅后面吗？”
房间里很黑很静，像是被单独隔开了一个只有她自己的空间。
“真是抱歉，爱丽儿。”
但遗憾的是爱丽儿并不习惯屋子里有陌生人，坚持了一会后还是让人离开了。
***
哪怕刚从几近丧命的祸事里死里逃生，爱丽儿的眼睛也依旧温柔。
但在席巴的注视下，爱丽儿却久违感到了一种很难为情的感觉，像那种好学生失误一次还偏偏被最尊敬老师正好撞见的难为情。
爱丽儿怔了一下，随后因席巴话里的意思而微微睁大了眼睛。
就在她要开口的前一刻，一道声音插进来打断了她所有的排练。
她只感觉一种区别于悲伤，又区别于难过的独特的空虚的情绪，在黑暗中静静的蔓延开来。
灯光关闭，房间里重新陷入了寂静的黑暗。
镇痛药已经发挥了作用，原先疼到无法活动的手臂此刻只剩下一片空木。
“到家我会给你打电话的。”爱丽儿承诺道。
“是我。”熟悉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彻底的与席巴摊开来讲，说自己更想回到之前那种一个人的状态，让他从今之后不要再来找她。
“太晚了，你先去床上休息，我把灯关上。”
虽然不知道席巴为什么在生气，但爱丽儿还是很知觉的闭上了嘴。
她睁开眼，侧头努力的看着床边，但房间实在是太暗了，不管她怎么看都看不见人。
“欸？！”所有的话语一瞬间被冲击的灰飞烟灭。
“席巴？你怎么了？”她捏了捏那只掌心布满了薄茧的手掌，无声的安抚。
心跳开始加剧，一种熟悉的，完全不同于最初黑暗中的紧张，让她的手脚有些发冷。
房间里沉默了下去，不知过了多久，席巴忽然起身，将桌上的药箱提了起来，声音也恢复成以往那种平静的状态。
“……是的。”
“……不过我有用念。”
“我没事的，这不怪芙蕾雅，不要担心了。”爱丽儿一遍又一遍的轻轻摸着芙蕾雅的脸颊，像是曾经的老师安慰玩耍时不甚受伤的他们一样，轻声细语的安抚着芙蕾雅。
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三声，将爱丽儿从那种怪诞的感觉中瞬间拉出。
“噗，什么啊，被害人安慰我这个加害者吗？情况怎么反过来了啊？”
爱丽儿能感到芙蕾雅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爱丽儿再次醒来时，已经在飞艇上，伤口也已经被包扎好。www.cuiyuge.com
紧接着她就直起了身子，明快而又自信的笑容也重新回到了脸上。
不知道为何，明明席巴并没有多说些什么，语气也很正常。
“怎么会没有关系，基裘那孩子是因为……因为我才对你动手的，而且你也是我带过来的。”
芙蕾雅静静了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忽然俯身抱住了她。
“看出来了，不然你就不再这里坐着了。”
因为没有参考样本，也没有AI辅助测试，爱丽儿无法确定那是不是孤独。
“怎么回事，你受伤了？”他伸手拉住爱丽儿受伤的左手，对着月光看了看，语气越发的沉。
“我，我一直都跟在芙蕾雅后面，项链……忘记了。”
“所以明明总是让我记得用，结果自己却忘记了吗？”
目光两两相对时，爱丽儿想好的开场白忽然就忘记了。
“芙蕾雅才不是加害者。”爱丽儿的声音虽轻却不容反驳的重复道：“这和芙蕾雅并没有太大关系。”
席巴转身向屋内走去，这些天相处下来，席巴或许比她自己对这个地方还要熟悉，很快就打开灯，找来了医疗箱，帮她重新换药。
因此爱丽儿也不太清楚伤口有多严重，只是觉得左肩处有一块地方有些木，而它周围的地方则有种难以形容的痛，辐射着向外扩散，痛的她连手都没有办法抬起。
爱丽儿只好伸出右手去摸索，一只手将她伸出去的手掌接过去，然后半合着握住。
爱丽儿吸了口气，慢慢挪下床，准备去开窗户。
“怎么回事，席巴，为什么要对我道歉？”
“所以你觉得我这个杀手的判断失误了吗？”席巴靠坐在沙发对面，眼里有些似笑非笑的意味。
忽然间，爱丽儿觉得身侧的床榻有些塌陷的感觉。
“芙蕾雅，不要在自责了，比起这个，我更希望芙蕾雅能解决这个误会。”
爱丽儿用右手一点点将厚实沉重的窗帘拉开，与黑暗的房间不同，入目的是挂在天空中巨大的月亮，将整个世界照成了一片低饱和度的胶片。
“对不起。”道歉声在黑暗中干脆利落的响起，惊的爱丽儿眨了眨眼。
“席巴。”她在黑暗中扬声问道：“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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