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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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猗听他一口一个糊涂酒神的叫，实在是听得别扭之极，心中暗叫:“谁取的这名字，难得糊涂好听点，什么糊涂酒神，莫名其妙。”耳听得下面人声如潮，不绝口的叫糊涂酒神，眼见改是改不了，只有将就听下去，心中嘀咕:“这中间大是古怪，那糊涂酒神在这一带该是个家喻户晓的人物，可这一带百姓难道不知道他长什么样？这剑又是怎么到难得糊涂手里的？难道我真看走眼了，难得糊涂就是糊涂酒神？别说，那糟老头儿配这糊涂酒神的名儿还真是名副其实，可他为什么把剑给了我，难道真是要传我什么心中有剑的剑术？”
一般酒楼上酒，都是用壶，这儿却是直接上酒坛子，龙猗大喜，暗叫:“这规矩好。”拍开泥封，先灌了半坛下肚，那酒极是醇美，暗呼好酒，放下酒坛子，冷眼瞟到其它酒桌上却不是酒坛是酒壶，心中又是一奇:“难道这小二会算，一掐指头就知道我是酒鬼？”也管不得那么多，先将难得糊涂那剑解下来，就着熟牛肉看那剑，先前没注意，这才发现那剑确有古怪，剑柄上正反两面竟然雕了两只巨大的眼睛，正面开，反面闭。
那店东大喜，连声道谢:“糊涂酒神果是大人大量，糊涂酒神果是大人大量。”
那小二先前一脸惊喜，听了他这话却是脸上变色，急步跑了下去，他这神情倒叫龙猗一愣，想:“还他钱倒象要割他肉似的，倒也有趣。”只听脚步声急响，店东奔了上来，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子，红光满面，但这时却是一脸的慌急，在楼梯口就拜倒在地，一迭连声的道:“小老儿该死，小老儿该死，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老人家，请你老人家千万原谅则个。”说着连连叩头，叩得楼板咚咚作响。
龙猗又是吃惊，又有些生气，急过去拉住院店东，叫道:“你这店东，好没道理，我好好的还你钱你跳什么楼，对了，刚才你说什么？糊涂酒神，是谁啊？”
店东瞪大眼睛看着他，似乎他这话很奇怪，道:“糊涂酒神就是你老人家啊，还有谁？”
“雕龙雕凤雕虎雕狮的有，在剑柄上雕两只眼睛，却还真是少见，但难得糊涂这雕眼睛的剑在这儿看来竟是大大有名，难道我看走了眼，难得糊涂竟是一个了不起的异人，以致于剑背在我背上，别人也。”正自琢磨，忽地想起难得糊涂欠的酒钱来，叫小二道:“请店东查一下，看这剑主人欠多少酒钱。”说着将难得糊涂的剑扬了一扬。
他以死相逼，何况下面众口一辞，龙猗心中苦笑:“看来我想不做这什么糊涂酒神是不行了，这中间大有古怪，不管它，先顾眼下。”只得点头道:“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就是那什么糊涂酒神好了，你酒不错，也没得罪我，用不着寻死了。”
那店东向桌上的剑看了一眼，道:“我怎么会认错人，手持天眼神剑的，一定是糊涂酒神，唉，现在你老人家连自己是谁都不肯认，自然是大大的恼了小老儿了，小老儿真是百死莫恕啊，你老人家莫拉着，让我死了吧。”
“看这些人的眼神，惊讶中带着喜悦，难道难得糊涂在这儿竟是大大有名，以至于别人见了他的剑也是心生敬仰，可难得糊涂。”龙猗一时间又惊又疑，回思难得糊涂，却又实在忍不住想笑。
这时已到醉仙酒楼，龙猗迈步进去，小二迎上来，满脸堆笑道:“客官请，是楼上雅座还是。”话没说完，突地瞪圆了眼珠子。龙猗早留了心，小二神情大变，是因为看见了他背上的剑，准确的说，是看见了难得糊涂的剑。
“原来这剑叫什么天眼神剑，倒是奇了。”龙猗心中又惊又疑，听店东的语气，似乎他不自认自己是那什么糊涂酒神他也要跳楼，真有些恼了，道:“你这店东，怎么就不肯听人说话，跟你说，我就是代这剑主人来还酒钱，真不是什么。”
话未说完，忽听得楼下一片声叫:“糊涂酒神，糊涂酒神。”龙猗往下一看，吓一大跳，但见一条街上，挤满了人，所有人都在抬头看着他，也不知有几百双眼睛。
“大..大..你老请楼上雅座。”小二竟然结然结巴起来，脸上惊喜的神情，就仿佛天上突然掉下来一个大元宝。
那店东叫道:“你老人家看，所有人都认识你，我怎么会看错呢，我知道是你老人家不肯原谅我，跳楼是不行了，但你老放心，小老儿自会自行了断。”
难得糊涂那剑长得古怪，入手却是轻飘飘的，龙猗反手插在后腰上，他想好了，就去醉仙酒楼，打一葫芦酒，顺便帮难得糊涂结了酒钱，至于那心中有剑嘛，倒是不必回来学了。
他这话算是说得清楚了，但店东脸上惊惶之色不但未退，反更是一脸惨然，叫道:“你老人家即不肯原谅小老儿，小老儿惟有跳楼以谢了。”说着奔到楼边，大声叫道:“小老儿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糊涂酒神他老人家，即不获他老人家原谅，惟有跳楼以谢了。”
“是我？我是糊涂酒神？”龙猗指着自己鼻子，一时间大是好笑，道:“店东，你只怕认错人了吧，我可不是什么糊涂酒神。”
他也不急，不紧不慢的走，午饭时分进了一座镇子，还在镇口，就见高高飘扬的醉仙酒楼的酒旗，嘴角含笑，想:“是这里了。”进镇，但见人来人往，好生热闹，这里民俗大异于中州，穿着打扮均大异其趣，龙猗一路东张西望，颇觉有趣，但很快他就发觉了不对，相对于他的看人，街上所有的人也都在看他。这就怪了，这里虽远离中州，但中州人不是没有，中州服饰打扮的更时有所见，他们看龙猗什么呢？龙猗稍一留心就发现，所有的人都是有看了他背上的剑以后才猛一下睁大了眼睛。龙猗自己的剑不出奇，就是寻常的三尺长剑，满大街到处都是，叫这些人惊异的，必是难得糊涂那柄剑。
“难得糊涂这柄剑大有古怪，不对啊，难道他们只认识剑不认识人？”龙猗心中百疑从生，却又不好问得，举步上楼，不等他招呼，小二已先奉上一小坛酒一盘熟牛肉。
龙猗吃了又惊又奇，忙过去扶他起来，道:“店东，你老听清了，我是要还你酒钱，不是要找你麻烦呢，你站好了，把酒钱算算清楚吧。”
] 龙猗听他一口一个糊涂酒神的叫，实在是听得别扭之极，心中暗叫:“谁取的这名字，难得糊涂好听点，什么糊涂酒神，莫名其妙。”耳听得下面人声如潮，不绝口的叫糊涂酒神，眼见改是改不了，只有将就听下去，心中嘀咕:“这中间大是古怪，那糊涂酒神在这一带该是个家喻户晓的人物，可这一带百姓难道不知道他长什么样？这剑又是怎么到难得糊涂手里的？难道我真看走眼了，难得糊涂就是糊涂酒神？别说，那糟老头儿配这糊涂酒神的名儿还真是名副其实，可他为什么把剑给了我，难道真是要传我什么心中有剑的剑术？”
一般酒楼上酒，都是用壶，这儿却是直接上酒坛子，龙猗大喜，暗叫:“这规矩好。”拍开泥封，先灌了半坛下肚，那酒极是醇美，暗呼好酒，放下酒坛子，冷眼瞟到其它酒桌上却不是酒坛是酒壶，心中又是一奇:“难道这小二会算，一掐指头就知道我是酒鬼？”也管不得那么多，先将难得糊涂那剑解下来，就着熟牛肉看那剑，先前没注意，这才发现那剑确有古怪，剑柄上正反两面竟然雕了两只巨大的眼睛，正面开，反面闭。
那店东大喜，连声道谢:“糊涂酒神果是大人大量，糊涂酒神果是大人大量。”
那小二先前一脸惊喜，听了他这话却是脸上变色，急步跑了下去，他这神情倒叫龙猗一愣，想:“还他钱倒象要割他肉似的，倒也有趣。”只听脚步声急响，店东奔了上来，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子，红光满面，但这时却是一脸的慌急，在楼梯口就拜倒在地，一迭连声的道:“小老儿该死，小老儿该死，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老人家，请你老人家千万原谅则个。”说着连连叩头，叩得楼板咚咚作响。
龙猗又是吃惊，又有些生气，急过去拉住院店东，叫道:“你这店东，好没道理，我好好的还你钱你跳什么楼，对了，刚才你说什么？糊涂酒神，是谁啊？”
店东瞪大眼睛看着他，似乎他这话很奇怪，道:“糊涂酒神就是你老人家啊，还有谁？”
“雕龙雕凤雕虎雕狮的有，在剑柄上雕两只眼睛，却还真是少见，但难得糊涂这雕眼睛的剑在这儿看来竟是大大有名，难道我看走了眼，难得糊涂竟是一个了不起的异人，以致于剑背在我背上，别人也。”正自琢磨，忽地想起难得糊涂欠的酒钱来，叫小二道:“请店东查一下，看这剑主人欠多少酒钱。”说着将难得糊涂的剑扬了一扬。
他以死相逼，何况下面众口一辞，龙猗心中苦笑:“看来我想不做这什么糊涂酒神是不行了，这中间大有古怪，不管它，先顾眼下。”只得点头道:“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就是那什么糊涂酒神好了，你酒不错，也没得罪我，用不着寻死了。”
那店东向桌上的剑看了一眼，道:“我怎么会认错人，手持天眼神剑的，一定是糊涂酒神，唉，现在你老人家连自己是谁都不肯认，自然是大大的恼了小老儿了，小老儿真是百死莫恕啊，你老人家莫拉着，让我死了吧。”
“看这些人的眼神，惊讶中带着喜悦，难道难得糊涂在这儿竟是大大有名，以至于别人见了他的剑也是心生敬仰，可难得糊涂。”龙猗一时间又惊又疑，回思难得糊涂，却又实在忍不住想笑。
这时已到醉仙酒楼，龙猗迈步进去，小二迎上来，满脸堆笑道:“客官请，是楼上雅座还是。”话没说完，突地瞪圆了眼珠子。龙猗早留了心，小二神情大变，是因为看见了他背上的剑，准确的说，是看见了难得糊涂的剑。
“原来这剑叫什么天眼神剑，倒是奇了。”龙猗心中又惊又疑，听店东的语气，似乎他不自认自己是那什么糊涂酒神他也要跳楼，真有些恼了，道:“你这店东，怎么就不肯听人说话，跟你说，我就是代这剑主人来还酒钱，真不是什么。”
话未说完，忽听得楼下一片声叫:“糊涂酒神，糊涂酒神。”龙猗往下一看，吓一大跳，但见一条街上，挤满了人，所有人都在抬头看着他，也不知有几百双眼睛。
“大..大..你老请楼上雅座。”小二竟然结然结巴起来，脸上惊喜的神情，就仿佛天上突然掉下来一个大元宝。
那店东叫道:“你老人家看，所有人都认识你，我怎么会看错呢，我知道是你老人家不肯原谅我，跳楼是不行了，但你老放心，小老儿自会自行了断。”
难得糊涂那剑长得古怪，入手却是轻飘飘的，龙猗反手插在后腰上，他想好了，就去醉仙酒楼，打一葫芦酒，顺便帮难得糊涂结了酒钱，至于那心中有剑嘛，倒是不必回来学了。
他这话算是说得清楚了，但店东脸上惊惶之色不但未退，反更是一脸惨然，叫道:“你老人家即不肯原谅小老儿，小老儿惟有跳楼以谢了。”说着奔到楼边，大声叫道:“小老儿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糊涂酒神他老人家，即不获他老人家原谅，惟有跳楼以谢了。”
“是我？我是糊涂酒神？”龙猗指着自己鼻子，一时间大是好笑，道:“店东，你只怕认错人了吧，我可不是什么糊涂酒神。”
他也不急，不紧不慢的走，午饭时分进了一座镇子，还在镇口，就见高高飘扬的醉仙酒楼的酒旗，嘴角含笑，想:“是这里了。”进镇，但见人来人往，好生热闹，这里民俗大异于中州，穿着打扮均大异其趣，龙猗一路东张西望，颇觉有趣，但很快他就发觉了不对，相对于他的看人，街上所有的人也都在看他。这就怪了，这里虽远离中州，但中州人不是没有，中州服饰打扮的更时有所见，他们看龙猗什么呢？龙猗稍一留心就发现，所有的人都是有看了他背上的剑以后才猛一下睁大了眼睛。龙猗自己的剑不出奇，就是寻常的三尺长剑，满大街到处都是，叫这些人惊异的，必是难得糊涂那柄剑。
“难得糊涂这柄剑大有古怪，不对啊，难道他们只认识剑不认识人？”龙猗心中百疑从生，却又不好问得，举步上楼，不等他招呼，小二已先奉上一小坛酒一盘熟牛肉。
龙猗吃了又惊又奇，忙过去扶他起来，道:“店东，你老听清了，我是要还你酒钱，不是要找你麻烦呢，你站好了，把酒钱算算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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