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清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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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狱辅佐官的工作是相当忙的，他听茄子说过，平常不忙的时候，鬼灯能够正常上下班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一旦忙起来，鬼灯几天几夜都没得睡。
琉星：“……”什么意思？你对闹钟先生做了什么？？难不成——
琉星：“……哦。”
鬼灯坐在自己的专属办公室里，琉星站在他旁边，看他批改文件。
“快点习惯吧。”鬼灯面无表情地道，“你以为日本一天要死多少人。”
不过这煎饺因为材料有限，只能限量购买，琉星去的早，还能买到，但鬼灯这样惯常赖床的人，就很少能吃到了, 不过仅有的几次早起，鬼灯一定会去食堂吃煎饺——食堂阿姨自豪地说。
琉星从来没想过这个词语居然能用在鬼灯身上, 震惊地对着鬼灯的睡颜看了半天缓不过神。
琉星跟在鬼灯身后：“鬼灯先生，我的工作具体是什么呢？”
“………………好的。”
“好的！”琉星戳开电脑，‘啪嗒啪嗒’打字。
鬼灯继续道：“但你的方法还不错，明天继续。”
琉星:“……”
“这份文件加急，去送给秦广王，他签字后带回来。”
“给我画一幅安全宣传海报，要大气，有魄力，能显示出阎魔厅的威严，明天要。”
鬼灯的脸上还带着睡意，语气也略有些疲惫：几点了？”
琉星受宠若惊地回答他：“鬼灯先生，早上好。”
琉星的小心脏‘咯噔’了一下。
“……好的！”
() 琉星小心翼翼地放轻脚步, 慢慢走到了床边。www.cuizhuan.me
“闹钟……”鬼灯叹息，“不耐打。”
“虽然最开始那些考得不好感到绝望的考生已经跳楼，但还剩下一些犹犹豫豫的家伙给我们添麻烦，一会想死，一会又后悔……啧。”鬼灯烦躁地咂咂嘴，“还有些家伙是被周围的流言蜚语，家长的压力逼迫至死的。这些人的审查要更加复杂些，因为那些说坏话家伙，还有家长们也有罪责，都要记上一笔，减去阳寿。”
琉星偷偷地尝了一个，觉得这煎饺的味道的确很棒，尤其是这香味，大概就算是睡梦中的人，也难以忽视。
“我记得你会画画？”
“把这份资料制作成表格，打印出来后各科室送去一份。”
接着，酣睡中显得温和而安心的眉眼微微蹙起，鸦羽般的眼睫轻轻地抖动，眼角的两抹嫣红色泽也跟着颤抖了下。
最后……那双漂亮的凤眼，才缓缓地，静悄悄地张开一条缝。
阎魔厅的食堂有不少好吃的，煎饺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曾连续三十年蝉联阎魔厅最受欢迎菜色第一名——不过这个记录前些年被鬼灯培育出的金鱼草刺身给打破了。
“是的！”
琉星看了眼手机：“早晨八点四十五分。”
漆黑的瞳孔没有高光，毫无神采地盯着琉星……手里的煎饺。
鬼灯没有睁眼，但那张总是吐出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语的嘴唇，微微张合了一下。
下午两点，琉星抱着文件去送给各个部门，回来后被鬼灯带去了审判厅。
琉星瞪大了眼，紧张地等着鬼灯睁眼。
“待会儿和我一起去办公室，现在……你吃过早饭了？”
琉星掐指一算，现在是七月一日，高考成绩放榜刚过去一星期，不知道现在忙不忙，如果太忙，他一个新手恐怕能帮上的忙不多，还可能会给鬼灯添麻烦——这是琉星最不愿意的事情。
第一件工作简单又轻松，琉星将卷轴顺利地送给了阎魔大王后，回到鬼灯房间，鬼灯已经吃完了饭。
文件还没录完，鬼灯又给他一件任务。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
“那就先帮我把这些资料送给阎魔大王。”鬼灯指着那对琉星之前见过的卷轴。
听到时间，鬼灯“啧”了一声：“我讨厌被突然叫醒。”
琉星不由有些感动。
真的是抽空，吃饭时间只有十分钟。
有效果！
琉星点头。
鬼灯的语气很平淡：“能映照出亡者的一生，用来分辨好人和坏人的。”
他看看手里的煎饺，又看看鬼灯显然还没清醒的表情，放轻了声音，“起床吧？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迟疑了下，琉星还是没有大胆到敢直接叫醒鬼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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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琉星将心比心，自然误会了鬼灯的意思，忽然间对鬼灯大有改观，乐呵呵地想：原来鬼灯先生也是把阎魔厅当做自己的家！怪不得鬼灯先生会选择住在阎魔厅里，一定是因为他对这里有很深的感情！
“好的！我这就去！”
琉星没注意到句尾那个表示不确定的‘吧’，他现在有些担心。
“顺路去花店买点营养土和肥料。”
中午十二点鬼灯抽空带琉星去食堂吃了午饭。
友枝小学和冰帝学园都有电脑课，老师也教他们打字和使用办公软件。
琉星跟在鬼灯身后往办公室走，回头看了眼那扇画着酸浆果的红门：“鬼灯先生一直住在阎魔厅里？没有想过搬出去吗？”
琉星摸着镜子的手立马收回，有些手足无措的问：“让我用？没关系吗？这是阎王厅里最重要的法器吧？我一个临时工随意使用的话……”
鬼灯的起床气还没完全消散，注意不到琉星的小别扭，自顾自走进洗漱间里打理仪表，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平日里那个威严而庄重的鬼灯大人了。
鬼灯的目光从煎饺移到了琉星脸上，沉默好一会，才揉着头发坐起身：“……早。www.yilou.me”
琉星等了会，睡梦中的鬼灯果然有所反应——鼻尖轻轻耸了耸。
是的, 乖巧。
“……”被叫做小朋友的琉星有些不高兴地皱了皱眉，把煎饺放回书桌上，用沉默来抗议鬼灯的称呼。
“……好……好的。”
而床上隆起的那个人形，当然就是鬼灯。
琉星有些不解：“这是什么镜子？”
鬼灯似乎明白琉星在想什么，语气中略带了些笑意：“放心吧，我是爱护动物和小朋友的人。”
琉星语塞。
普通到和‘地狱第一辅佐官’这个称号有些挨不上边。
至于什么时候会忙起来，那就比较玄学了，除了战争天灾疫病这类大事件之外，股市起伏跌宕，高考成绩放榜，年终公司裁员这类事情发生的时候，地狱尤其忙碌。
鬼灯并不清楚琉星的小脑袋里脑补了什么，只是觉得琉星看着他的眼神忽然亲近了些许，不像刚才那样防备又警惕。
凌乱披散在枕头上的黑色发丝，脸颊因为酣睡而微微泛红，呼吸声平缓而安宁，没有蹬被子或者裹被子的坏习惯, 鬼灯他侧着身子, 睡得非常乖巧。
琉星呐呐地说不出话，只好更迅速地帮鬼灯研墨，不吭声。
“还有安全宣传的演讲稿，不要少于一千字。”
鬼灯翻看着手里的卷宗，头也没抬：“之前使用它的鬼卒灵力不够，映照出的画面不够清晰，你来用效果更好。”
但即便如此, 它也依旧美味。
这些文件已经被茄子他们分过类，琉星按照顺序一一打开，递给鬼灯，但不太敢看其中内容，怕是什么不能给普通员工看的机密，但鬼灯不太在意，顺口给琉星介绍：“最近高考放榜知道吧。”
他想了想, 将买来的煎饺捧到了鬼灯的枕头边……轻轻吹气。
“搬出去？”鬼灯面无表情地反问，“有什么地方能像阎魔厅一样包一日三餐，附赠大花园，拥有万全的保安，上班不存在迟到早退？”
鬼灯的睡相，意外的非常普通。
琉星点头。
“一样吗？”琉星仔细想了想，忽然发现审神者也是差不多的工作性质，吃住都在单位里，拥有大花园和万全的安保……不过琉星稍有不同，他并不只把本丸当做工作地点或者居住的地方，他是真心实意将本丸当做自己的‘家’，将付丧神们当做自己的家人。
琉星点头：“会！只是基本的办公软件的话，没问题。”
“这几份文件录入一下。”
“呃，好、好的！”
“会用电脑吧？”鬼灯问。
不等琉星说话，鬼灯又道：“不用顾虑，比起360p的画面，我当然更想看720p或者1080p。”
焦香四溢的外皮, 肉汁四溢的馅料, 一口咬下去脑子里只剩下鲜美二字，再配上一碗粥，吃一整盘也不会腻。
琉星想到刚才的小心翼翼和谨小慎微，有些不太情愿地问：“鬼灯现身，我觉得，您……您可以买个闹钟？”
鬼灯继续反问：“何况这里是我的地盘，呆在这里我更自在，你不也一样？”
“待会进行审判的时候你来操控它。”鬼灯指了指审判厅大殿内的那面半人高的镜子。
“辅佐我的一切工作。”鬼灯摸摸下巴，意味深长地道“贴身秘书……吧。”
琉星听得有些难过，同时为鬼灯习以为常的语气感到心惊。
琉星点头，小心翼翼地抱起那些卷轴，冲鬼灯鞠了一躬后，一路小跑出了鬼灯的房间。
琉星：“……”意思就是明天也要我给你送早餐？
作者有话要说： 琉星……现在算是个网速很快的网线吧，鬼灯看视频能看高清晰度了（哪里不对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 地狱辅佐官的工作是相当忙的，他听茄子说过，平常不忙的时候，鬼灯能够正常上下班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一旦忙起来，鬼灯几天几夜都没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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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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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用电脑吧？”鬼灯问。
不等琉星说话，鬼灯又道：“不用顾虑，比起360p的画面，我当然更想看720p或者1080p。”
焦香四溢的外皮, 肉汁四溢的馅料, 一口咬下去脑子里只剩下鲜美二字，再配上一碗粥，吃一整盘也不会腻。
琉星想到刚才的小心翼翼和谨小慎微，有些不太情愿地问：“鬼灯现身，我觉得，您……您可以买个闹钟？”
鬼灯继续反问：“何况这里是我的地盘，呆在这里我更自在，你不也一样？”
“待会进行审判的时候你来操控它。”鬼灯指了指审判厅大殿内的那面半人高的镜子。
“辅佐我的一切工作。”鬼灯摸摸下巴，意味深长地道“贴身秘书……吧。”
琉星听得有些难过，同时为鬼灯习以为常的语气感到心惊。
琉星点头，小心翼翼地抱起那些卷轴，冲鬼灯鞠了一躬后，一路小跑出了鬼灯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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