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 if线（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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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面时，还看不清楚全貌，上了客栈的高楼，南寂烟才发现前来报名的人，还真是极多，可见她让人来家里的事情也是正确的。

    原想吃过中饭后再带南雁归出去玩，只是突然想起来，刚吃过午饭那段时间，贡院并不开门，只能带着南雁归出去吃中饭。

    “是吗？”南寂烟也顺着她的视线从窗口看了过去。

    京都女子习武的较少，这几日来的都是附近州县的女子，只是到底是参军打仗，苏言溪挑人的时候也不得不小心一些。

    南寂烟的手心泛出一片热意，她已分不清楚是自己体热，还是苏言溪手臂上的温度传到了她的手心。

    南寂烟：“……”

    南寂烟原本没有这个想法，如今听苏言溪一说，竟还真的起了几分心思，她微微点了点头，又与她商量道：“雁归还小，总露于人前不太好。”

    南寂烟：“……”

    王府。

    将至晌午，苏言溪换下厚重的盔甲，穿了一件紫色的锦袍，到了武官招录的地方。

    你再休息一会儿吧。苏言溪坐在床上耐心的说：等中午的时候①，你可以带雁归去报名的地点看看，到底是你的功劳，看着会更有成就感。”她想了想，仅凭这个理由好像不太充分，又道：“说不定有人会带小孩子一起过去，给雁归找几个好朋友也是不错的。”

    即便特意找了辆没那么高调的马车，但在这里的人绝对都是人精，长时间停留，还是很容易被发现。南寂烟吩咐马夫去客栈。

    南雁归指了指自己的儿童摇摇车。

    次日，苏言溪还要当值，早早的就醒了过来，动作放的很轻，只

    她又听林夕讲述了下楚云袖的武功和兵法，苏言溪听着都觉得这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她道：“南疆有黑娥了，若她真的取了名次，给她恶补魏仓和景国的知识，说不

    这种欣喜的感觉，怕就是苏言溪所说的成就感了。

    “言溪…”

    苏言溪回来时，特意过来报了下到，远远的道

    陆则宁带着自己的两位侍女一同报了名，她昨日回家时，父亲和兄长向她询问在王府的事情。

    比如是她收集到的信息太少,也亦或后悔应该多花些时间与官宦女子交流,这时便会更能把握人心。

    原先陆则宁也这般想，可她躺在床上时辗转反侧，父亲和兄长隐晦提过当今圣上过于刚愎自用了些，施行的政策虽可解一时之困，长久看来却是自毁基业。

    苏言溪明白了，此事交给南寂烟做,以她的性格，定然是想做好的,又特意调查了一番，可见她的判断也绝对不会像她说的那般武断，只是最终没有成功，南寂烟心底一定会将责任揽在在自己身上。

    当真如此吗？陆则宁问出这个问题，她祖父侍奉先帝时，先帝可是大修道观，沉溺于修仙问道，国力颇盛，文臣地位相较而言有一定的提升，可百姓生活却在水火之中，甚至在当今皇上即位之初便爆发了起义，如今却完全反过来，国库不丰，百姓却安居乐业。

    楚家是皇后母亲家，但苏言溪对楚云袖没什么印象，而且楚家好像也没什么比较出名的武官，想来是她自己钻研而来，可不满十五岁确实太小了些，她思虑半晌道：“不过也无妨，南疆有黑娥，短时间内不会有战事，就当让她在军营里好好磨练磨练了。”

    仔细想想其实也正常，永丰一向重武轻文，但武官不一定让自己的女儿习武，文官却一定会让自己的女儿看书，习字，又是第一届女子恩科，苏言淙无论是出于何目的，定然会重用取得名次的人，多个缘由下来，选择让自己的孩子来试一试，也实在正常不过了。

    南寂烟的理智被折磨的消失殆尽，她的眼睫止不住的颤抖，双手又似轻盈无比，很轻的去推苏言溪。

    苏言溪嘴角勾了勾，视线突然移到了南寂烟的眼睛上：“我也曾见过陆则宁多次,与你一样的看法。但人嘛,总是会变化的,这一秒与上一秒的看法,选择,可能完全不同,比如我与你之间，你当初不也没想到自己会和我搅和在一起吗？”

    “你自己玩便好。”南寂烟道。

    苏言溪点点头：“我明白了。”

    南雁归走两步就喊累，在车上精神却极大，时不时的就要拐回来等等南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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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现如今的皇上是不是个目光短浅的帝王，她想亲眼去验证。于是，她违抗了父亲和兄长的命令，到底还是来这里报了名。

    她总是会难耐的喊她，也不知是舒服还是难受。

    苏言溪乖乖的照做,滚到旁边，借着温柔的烛光，一双眼睛很认真的看着南寂烟。

    她刚坐下来喝了口茶，林夕就道：“皇后的妹妹，楚云袖，也来报名了，就是年龄太小了，还不满十五岁，武功，兵法都学的不错。”

    南

    客栈是苏言淙的产业，南寂烟已经让人打好了招呼，小二立即按照她的吩咐，挑了视野最好的房间。

    她并不相信苏言溪真的会因为这种事情睡不着,但她也知道苏言溪誓不罢休的性格，清了清嗓子道：“那你躺好…”

    “我知道你累了。”苏言溪说，可还是欢喜的亲吻着她，一直吻到南寂烟终于恢复了些力气，眸子却依旧氤氲着雾气，她不明白她为何在这事上毫无抵抗之力，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苏言溪习武？

    她往窗外看了一眼，天色已说不上早了，希望苏言溪不要太折腾，“认真些嘛~”话落，苏言溪的重量就压了过来。她轻轻的吻在南寂烟的眼睛上，又轻轻浅浅的落在鼻梁，鼻尖，最后是沁着甜意的唇瓣。

    柳宜可是真正的国母，整个后宫就她一个人，无论是柳家还是楚家，除了过于迂腐的柳温书，其他人简直把她的话当圣旨。

    苏言溪胡乱的应她，南寂烟像一本幽深又带着智慧光芒的古书，即便翻阅多次，仍旧让她爱不释手，手不释卷。

    南雁归显然还记得，当日被苏言溪抱在怀里到这里的事情，只是那时候没有多少人，今日却这么多漂亮姨姨，她趴在栏杆上，不住的往下看。

    南寂烟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苏言溪，“我只是觉得她真的很适合官场。”她顿了一下：“当然我与她也相交不深，只从她的画作上判断，难免武断些。”

    她抬眸看先南寂烟：娘亲，让爹爹做个大一点的。?[(”

    定将来可以直接上战场了。”

    寂烟一边看着她，一边拿了菜单，点了些南雁归爱吃的菜，她蹙眉温声道：“雁归，小心些，不要掉下去了。”

    出门的时候，南寂烟特意给南雁归换了黑色的裙装，南雁归最近长高了一些，不像小时候那般圆嘟嘟的，这般出去，绝对不会有人说她像年画娃娃，但若是遇到认识苏言溪的，也还是可以认出来这是南雁归。

    这样说倒也没错，南寂烟心想，在与苏言溪见面之前,她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和个女子痴缠这般深，甚至即便对她动了心，也认为是孽缘，今后是要下地狱，至于现在…

    她…她不止一次摸过苏言溪的手臂，确实比她自己的要硬一些。

    不知是不是相处的太久了，还是受苏言溪影响至深，与她这般躺在床上，已是十分稀疏平常的事情了。

    是还是吵醒了南寂烟，她挣扎着想要起来。

    忽然间，余光中似看到了熟悉的车轿，南寂烟向下看去，只见陆则宁从轿子里出来了，正温和的与自己的侍女说话，莫不是连同自己的侍女一同报名吗？以陆家的家风，侍女定当也识文断字的。

    说起魏仓和景国，两国最近又在打的不可开交，若不是永丰还没休养生息好，国力不丰，怕是立即就要参战了。

    马车外面停了不少轿子，街上穿着锦服的女子也比往日多上不少，南寂烟能从轿子上的标志上，看出女子的身份，很快，她眼睛里就染出了一丝笑意，她看到了裴秀之的马车，豪华有余却不能用玄色等较黯的尊贵颜色。

    苏言溪还真给南寂烟提过，只不过她想了下那场景，觉得太过滑稽了便拒绝了。

    倒也不是让南雁归像她幼时一般，只能困于家里，只是觉得南雁归到底年龄小，又是个郡主，即便京都治安良好，但多加小心些总是好的。

    “娘亲，好多轿子啊，就是没有皇叔的大，也没有皇叔的大。”南雁归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她只有在皇宫的时候才坐轿子，平时都坐的马车，一时见到这么多，还挺稀奇的。

    南寂烟与南雁归一起用了晚饭，又陪她在花园里散步，虽然是南雁归骑着摇摇车，她自己走路罢了。

    “知道的，娘亲。”南雁归应了一声，站的离栏杆远了一些。

    苏言溪猝不及防的对视南寂烟泛着柔光的眼睛，撑起身来，“正事谈完了，我们来谈些不正经的事。”

    “有道理。”苏言溪想了想说，“以后带她出去的时候，可以给她换个装扮，小孩子一天一个样子，现在京都城里流传的雁归的人像，就跟年画娃娃差不多，圆圆胖胖的，脸色红润，连我和你这两个亲娘怕是都认不出来，”

    父亲和兄长是个清官，但皇上不喜文官，又最忌文臣勾结，即便家里三代为官，皇上对他们家也并不重视。以至于父亲和兄长对皇上颇有怨言，又不顾文臣反对出了女子为官的政策，他们便对皇上怨气更重了，拿出了文人的风骨，并不允许她参加恩科，否则若是因此断送了永丰的基业，她也难辞其咎。

    林采荷见了，高兴道：“小姐，陆姑娘最终还是来报名了，小姐你没有看错人。”

    林夕：“我早就猜到你的决定了，只不过她也是偷偷跑出来的，楚家并不知道，你可以试着去找找皇后，让她求求情。”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书页，每个字都试图研读，可既是故书，她便只能从南寂烟喊她名字的时候，确认自己是否理解到位，亦或从沁人心脾的水墨香中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