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吃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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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油水虽然少了点，但是放到现在，已经是很难得的美食了，即使到县国营饭店也很难有这么硬的菜。

    “哥哥，今天的鱼好香啊！咱婆刚给我吃了一块，说是你做的，你真厉害。”小家伙马屁拍个不停。

    “好了，阿文你也出去喊你妈他们吃饭。我再熬个鲫鱼汤就可以开饭了，今天难得这么多肉，大家可以顿好的了。”老太太开心的笑着。

    老太太手脚麻利，一锅水煮鱼汤汤水水一共盛了四大盆出来。

    猪圈里两头一百多斤的土黑猪正哼哼唧唧的拱着猪圈门，看到来人后声音更大了。

    一来可以咱家自己吃，二来咱们可以偷偷用鱼肉换点油或者其他东西。

    “好嘞，婆，您先坐，我去叫我妈他们吃饭。”李文见只剩下一个汤了，自己留下也没用了。

    生产队麦场很大，就在村委会门口，有十几亩地大小。

    路上也没其他人，花婶笑嘻嘻道：“他五婶，你家文子可真能干。

    大人们纷纷找一些树荫底下开始歇息，孩子们则回家去帮忙带饭。

    咱们给猪喂煮猪食很容易让猪生病，村里每年好多猪都养不大死掉了，咱家为啥养两头猪还不是防止死掉。”李文给老太太分析着。

    来，您先尝一下，看味道怎么样。”李文说着，夹起一片鱼肉给老太太喂了过去。

    几人回到家，父亲和二叔他们已经到家了，正在洗漱。

    在李文看来，这味道肯定很寡淡。

    此时，已经快到午饭时间了。村里有的妇女开始急匆匆赶回来做饭了，李文也加快脚步向麦场走去。

    李文看见锅里鱼头上下翻滚，已经熟了，喊道：“婆，鱼头熟了，可以放鱼片了。”

    “今中午这两盆肉，两大盆鱼汤吃完，晚上还有，开吃。”老太太一声令下，早已迫不及待的众人，筷子抡的飞起。

    “咚咚咚！”

    “嘿嘿！不告诉你。

    “妈你和二婶二姐咱们今天回家吃饭，有好吃的。”李文神神叨叨小声说着。

    “婆，今天我就让你吃上这个味道，鱼肉已经漂上来了，咱们可以出锅了。”李文指了指锅里笑着说道。

    做饭一小时吃饭十分钟，几分钟的功夫，众人面前的盆子里都是一干二净。

    德才，今晚你和老大在后院窖里挖上个水槽，蓄一些水。阿文，今天晚上咱爷俩再去钓些鱼。

    明天晚上，咱们去城里你大姑家，托你姑父换一些东西。”李德佑笑着道。

    众人闻言，眼前一亮。大姑父在城里机械厂当工人，工人待遇好，工资高，也富裕，确实可以通过大姑父换一些农村没有的好东西。

    “好香啊！我和你爷爷年轻时去长安做工，路过一座大酒楼飘出来的味道就是这样。”

    大人们中午不回家就是想多抽点空休息一会，毕竟一天半饿着肚子干活人遭不住。

    “婆，猪草不能煮，煮了就没有营养了。

    五分钟过去了，李文揭开锅盖看了看。

    “呦呵！

    “婆，猪又叫了，我去喂一下猪。”李文提起猪草大声喊道。

    而且您煮猪食还老盖锅盖，那样猪吃了更容易生病拉肚子。”李文朝着老太太一字一句说道。

    几个小的早已吃完饭跑出去玩了，家里就剩下大点几个孩子，也都懂事了。

    “奶奶，你看野猪吃猪食不？它们主要吃青草，草籽，野果，还有偷吃庄稼。

    老太太闻了闻锅里散发出来的水煮鱼香味，呆滞了一下回忆道。

    午饭众人吃的心满意足，休息了一会儿，精神十足的上工去了。

    “家里说的话不要在外面说，谁在外面乱讲看我不收拾他。”李德佑看了一圈警告道。

    但是现在家里条件有限，咱们也就不讲究了，等以后生活好了，我一定让您吃上正宗的水煮鱼。

    这水煮鱼，麻辣鲜香，油水又足，中午干完活，吃上这么一口，身子骨立马就舒坦不少。还是得吃油啊！有油饭菜吃起来就是香。”

    二叔李德忠喝完最后一点鱼汤，回味着：“小文不错，你小子这书没有白读。

    文子有啥好吃的，还神神秘秘的，给婶说一下让婶也馋馋嘴。”邻居花婶也在旁边一起笑嘻嘻道。

    “好，好，今天我好好尝尝。”

    瞬间，香辣味道充斥在院子里，孩子和大人们都赶紧洗了洗坐到桌前。

    不一会儿，鱼头汤加红油的味道已经被熬了出来，香味扑鼻。

    老太太的夸奖，一是孙子的孝心，二是最近几年确实生活比较艰难，很久没吃到这么有油水的肉食了。

    “你个小馋猫，小马屁精。”李文刮了刮小家伙的鼻子笑着道。

    家里众人也是纷纷点头，皆是被今天的美食征服了。

    生产队的大锣敲响了，下工时间到了。

    “怎么了阿文？不是让你歇息，你跑地里来干啥。”母亲王春梅问道。

    父亲李德佑笑了笑，“妈别心疼了，咱们要长远看。

    李文装着尝了一口，味道确实如他所想，很一般，主要还是鱼肉和菜太多了。

    你家阿强也来叫你回家吃饭了，你看在哪儿。”李文指了指现在村委会门口的李强。

    “赶紧，都洗洗吃饭了。今天饭菜丰盛的很，全是肉。”老太太把水煮鱼和鱼汤端了出来。

    看见李文几人回来，正趴在厨房门口的小李娟蹦跳着跑了过来。

    今天的菜太香了，上面好多油。婆，咱家不过了？”李勇和李涛趴在桌子上闻着盆里的水煮鱼惊叹道。

    两人听见李文远远喊他们，停了下来。

    “真的是太舒服，太好吃了。”李民喝完碗里的鱼汤笑道。

    麻麻滴，辣辣滴，吃到嘴里油汪汪滴。很好吃，比咱们县国营饭店的饭菜都好吃。”老太太尝了一口夸道。

    众人闻言这才知道今中午的饭菜有多丰盛。

    李文呵斥了一下，拿出昨天在库房拔的野草扔进猪槽里，两头猪争先恐后的吃了起来。

    很多人饿极了，干活时偷偷吃一把小麦充饥。不过这样做容易被举报，这是要挨批评的。

    “婆，本来出锅后需要放上辣椒段，花椒香菜葱花，再泼一层热油的。

    此时麦场里还有数百人正热火朝天干着，有的大牲畜拉着大石碾，不停的碾着麦子，也有几个男人一起拉着小石碾。

    “啊，鱼刺卡我喉咙了，”李涛跳起来道！

    “阿文，你咋能直接喂猪草呢！这猪草要煮一下的，不然猪吃了容易拉肚子。”奶奶郭秀云这时走到后院，看见李文直接喂猪呵斥道。

    妇女有的用木叉不停翻着秸秆，让石碾压的干净一点、有的用木叉把秸秆挑走、有的通过风来扬掉麦子里的杂质。

    今天我家强子帮他打猪草，文子给了阿强两条鱼，小二斤重呢！晌午肯定也是叫你们回家吃鱼的。”

    “哇哦！

    剩下一些年龄小点的孩子，则用木掀铲着麦子去晒场晾晒。

    其实并没有老太太说的那么夸张，一共也就二两猪油，一小块火锅底料罢了。

    这几顿吃的油水比较足，加上他偷偷补充，李文明显感觉身体恢复了不少，无力感已经消失了。

    “来，赶紧把醋喝了。”

    “这不是老一辈，一直以来都这样养猪，煮猪食的嘛。”奶奶郭秀云疑惑道。

    王春梅看了看李文，笑着对花婶道：“阿强帮文子打猪草，他这个当哥哥的钓了鱼给阿强也是应该的。

    半路上，花婶从李强口中知道了今天的鱼是李文钓的，正在等着几人。

    花婶老远看见李强，也急匆匆的走了过去。

    所以，大型养猪厂都是喂的干料和青储

    “太费油了，今天这一顿饭用了二两油，四个鸡蛋。”老太太此时还心疼道。

    老太太赶紧把放在桌子上的醋递了过去，小家伙小半碗醋直接端起来一饮而尽。

    咱们呢？开春抓猪，年底杀猪，整整一年，猪也不一定能长二百斤对吧！

    中午时间短，几人急匆匆地往家赶了回去。

    一下工，众社员纷纷找阴凉处席地而坐，休息起来，只有浅睡一觉才能缓和疲惫感。

    “而且我在书店看过一本养猪的书，人家书上说科学养猪，猪半年就能出栏，可以长到二百斤重。

    “嗯！水开了，可以下鱼肉了。婆，你先下鱼头，鱼头比较大比较难熟，多熬煮一会。”

    好了，不谝了，回家吃饭。吃完还得歇一歇，这几天农忙累的不行，王春梅锤了锤腰埋怨道。”

    阿文这回有了钓鱼的家伙事，可以隔三差五钓鱼补贴家用。

    用鸡蛋淀粉腌制好的鱼片白嫩嫩的，被老太太逐一划进锅里，李文坐在灶台后面烧锅。

    午饭后，李文也午睡了两个小时。

    “妈，二婶，李文老远的看见母亲和二婶正往远处树荫底下走去。”大声喊道。

    “好吃，好吃，真不错，鱼肉很鲜嫩啊！

    “那行，回家，看今天有啥好东西吃。”二婶把草帽一带，喊了喊远处的两个女儿。

    咳咳了几下，把卡着的鱼刺咳了出来，然后又加入到抢饭之中。

    李文给每个盆里都撒上葱花和辣椒段。

    而且人家大型养猪厂，一次养几千上万头猪，如果都煮猪食那得多大的锅？

    “慢点吃，都急啥，小心鱼刺。”老太太看着吃的欢的众人，不停的唠叨着。

    “有好的吃，赶紧坐好，开饭了。”老太太把装窝窝头的簸箕放在桌子上一人分了两个窝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