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 9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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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
仔细回想一下，在自己被池南景带到纪拾烟笼子边之前，纪拾烟好像没有表现出多么紧张，只是自己被威胁、被池眠拿枪指着后，纪拾烟才开始害怕、极度害怕到颤抖和失声。
陆朝空喉咙一梗，半晌没有说出话，于是低下头，深深吻住了男生的唇。
“嗯。”
他好像听到陆朝空在和很多人用英文交谈，被陆朝空抱着去了不少地方，还有警车、救护车的声音，但纪拾烟一下也不想抬头去看。
“没事。”
失去了自己，没有了一切，他便觉得整个人活着也失去了意义。
话一出口，他才发觉自己嗓音哑得不像话，尾音都快说不出来。
那一瞬间纪拾烟觉得陆朝空眼底蕴满了情绪, 他应该有无数话语想对自己说，但两人静静对视了片刻, 陆朝空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像对待易碎品一般, 轻柔又无比珍视地、缓缓抚上了纪拾烟的脸颊。
空气又陷入了安静，半晌，纪拾烟缓缓仰起脸:“可他确实到死也不想放过我。”
纪拾烟咽了下去，润过干燥的喉咙，又开口:“陆朝空，你还好吗？”
双目放空了片刻，纪拾烟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恍惚:“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池眠那种人，怎么可能自杀，他明明应该是……”
和池眠相处过那么久，纪拾烟太懂他了，或者说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懂他的人。
纪拾烟揉了揉眼, 有些迷茫地看向四周, 发现自己和陆朝空在一辆越野车的车后座上，而开车的是之前来接过他回家的季闻英。
陆朝空笑了一下:“现在没事了。”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听到陆朝空这一个音节时，纪拾烟的眼泪还是没忍住，顷刻间涌出，顺着脸侧无声滑落。
他不但自己走出了过去的阴影，还在用温柔与爱带自己走出那些年的遗憾与伤痛。
窗外的天边已经泛起了浅白，一缕微光顽强又挣扎地破开夜幕而出。
纪拾烟吸了吸鼻子，扯过陆朝空的袖子开始擦脸，声音还有些黏糊，但语气异常认真:“我知道池眠握着我的手对他自己心脏开枪，还说一命还一命，是想让我永远忘不了他。”
刚才听到池眠死了后纪拾烟瞬间的落泪，让陆朝空心脏像是被扎了一下，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
“烟烟。”
陆朝空把男生往怀里搂了搂:“哭吧烟烟，我能理解。”
纪拾烟怔怔点了下头。
陆朝空立刻俯过了身，从车门下拿过一瓶矿泉水。
“他……”
他吻了好久好久，纪拾烟刚睡醒的脑子又开始发懵，晕晕乎乎软在陆朝空怀里，靠后者的胳膊而支撑着身子。
陆朝空手下动作一顿，微怔:“什么意思？”
他有些怕陆朝空去警局或者哪里时会留下他一个人，但陆朝空没有放开过他，纪拾烟觉得抱这么久陆朝空胳膊肯定会酸，但他还是不想离开陆朝空。
大概受不了吃的这一路狗粮，季闻英留下车钥匙，已经离开了。
然而他没想到，纪拾烟真的变了，依然温柔以待这个世界，依然善良依然纯真，却同时拥有一颗坚毅与强大的内心，践行着自己善恶分明的观念。
陆朝空打开车门，先去驾驶室拔了车钥匙，然后回到后座，抱起了男生。
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拿过陆朝空的双手手腕仔细查看，然后又要去扒后者的衣服。
陆朝空愣住了。
“我没事。”
他有些迷茫、又有些慌乱，不知所措地看向陆朝空:“我……”
“嗯。”
陆朝空沉默又平静地看着男生，抬手，缓慢擦拭他眼尾的泪水。
直到望着陆朝空面容的视线被泪水模糊，纪拾烟下意识抹了一把脸，才发觉自己居然哭了。
一旦有过一次放手的念头，就会渐渐生根发芽，也许不久之后，池眠真的能彻底放下对自己的执念。
纪拾烟觉得这是好事，但对于池眠来说不是。
纪拾烟还是没有出声地哭，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种什么心情。
“唔。”
现在聊起来纪拾烟的语气倒是很自然，完全没有陆朝空想象里的因为恐惧而逃避。
陆朝空接过了他的话。
纪拾烟的话语戛然而止。
“陆朝空……”
“对不起陆朝空，我……又是因为我，我看到是颜郁发给我的消息就没有多想——”
纪拾烟抿了下唇，那个字眼还是无比艰难:“死了吗？”
纪拾烟鼻子一酸突然，难受得想哭。
他以为池眠的目的达成了，纪拾烟确实因为他的自杀从此无法释怀，而且人已死，这种无法释怀会是一生之久。
陆朝空的音线染着低哑:“烟烟，我也爱你。”
于是他就一直被陆朝空抱着，听他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知不觉还给睡着了, 再睁开眼时, 突然感到自己坐在陆朝空腿上。
“我只是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现在对他是什么样的情感，如果他活着，和他永远不见面我都不会想起他，但他死了，就死在我面前……”
纪拾烟缩在他怀里，眼尾缀着泪珠，声音被吻得软乎乎，还有一丝丝抱怨:“看出来了，我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也就等于，放过了自己，让自己继续和陆朝空在一起。
这种念头很可怕。
陆朝空不会表现出来，也对他爱纪拾烟这件事不会有任何影响，但深爱之人心脏有一块永远属于别人，总归是难过与痛苦的。
心底又是一阵暖流，陆朝空抚了抚男生柔软的后颈:“嗯。警方来惯例进行调查，所以在场的人都被带去提问和笔录了，不过因为我算是受害者，而且抱着你，就被问得比较多。但现场什么情况其实很一目了然，
在刚才，池南景给他那么好的机会、杀了陆朝空把自己据为己有时，池眠还是决定放过陆朝空。
直到车在基地停车场停下，陆朝空才缓缓放开了男生。
不知不觉都到了破晓时分, 纪拾烟侧过脸，正正对上了陆朝空幽深漆黑的眸子。
“不担心你担心谁啊，他们绑了你，还、还踢你……”
他知道纪拾烟性子很软，太容易就原谅一个人了，他知道池眠也知道，所以想通过自杀这样的方式让纪拾烟记他一辈子。
“他为什么会选择自杀啊，他不知道死是最懦弱的行为吗，我之前被他那样对待都没有寻过死。而且……而且他没有想过，他死了以后我就等于彻底开始新生了吗？”
陆朝空没有说话，只是抚着纪拾烟的脸侧，静静听他吐露心声。
接下来的事情纪拾烟没什么记忆了, 就一直缩在陆朝空怀里，像只受到应激反应的猫儿，自动摒弃了一切外界信息, 只把脸埋进陆朝空肩头, 用他身上的淡香一点一点安抚创伤的心脏。www.erpingge.com
片刻，他缓缓抬起了头:“池眠他……”
陆朝空的声音很轻:“对不起烟烟，我没有拦住他。”
“应该是与你纠缠不清，到死也不愿意放过你，是吗？”
“陆朝空……”
纪拾烟攥着陆朝空衣袖:“陆朝空，我担心死你了。”
“陆朝空，池眠到死都不想让你好过，我知道如果我真的因为他的自杀而从此忘不了他，这对你太不公平了。也许以前，我看不懂他的意图，但现在我没那么傻。虽然他曾经在我生命里有过很重的分量，但现在我只在意你。一个到死都在伤害你的人，陆朝空，我怎么可能让他在我心里还有一席之位。”
水有些凉，他拧开后，没有直接递给纪拾烟，而是自己含了一口，温了温，而后扶着纪拾烟后颈，对唇给他缓缓喂了进去。
“那毕竟是一条人命，我肯定是不想他死的，但他自己选择了死亡、还逼我开的枪，虽然这么说也许有些不尊重，但就当是，那一枪与自己的过去、与自己的前世彻底做告别吧，从此以后我的生命里他就只是一个过客，我要彻底开始重生后与陆朝空在一起的全新人生了。”
他突然想起来，被池眠关在小岛上时，池眠讲完他的故事后说过，失去自己，他就失去了一切。
见陆朝空不说话，纪拾烟有些慌，更用力地擦眼泪，然后去搂陆朝空的脖子:“陆朝空，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听到他死了后会没忍住掉眼泪，可能我之前真的有把他当过亲人吧，也可能一时无法接受他就这么死了。但这一定是我最后一次因为他而产生情绪的变化了，陆朝空，我现在真的只在意你，我只爱你，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纪拾烟摇头:“如果他真的想死，别人怎么样也拦不住的，而且他……一直都是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可是我又不喜欢他，他对我好过、也对我坏过，更伤害过你，我现在能把他当成普通朋友来相处看待已经是我做出最大的让步。如果一个普通朋友在你面前、逼你把他杀了，你会记他一辈子吗？啊，可能是会的，因为会觉得他是个神经病。但池眠明显是有目的，而且他的目的是在间接伤害你。”
陆朝空没有说话。
纪拾烟仰着脸, 任由陆朝空的手抚过眉眼, 后者依然沉默，只是纪拾烟突然就从他的眼底看出了一丝疲惫。
“我刚才真的太害怕了，被你抱着时什么也没有进耳朵，所以最后是怎么处理的？池南景和池眠应该是尝试抢救但没有救回来吧。”
陆朝空垂眼，又吻了吻男生的眼。
陆朝空止住了他的动作，把男生重新搂进了怀里:“烟烟，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 “不是……”
仔细回想一下，在自己被池南景带到纪拾烟笼子边之前，纪拾烟好像没有表现出多么紧张，只是自己被威胁、被池眠拿枪指着后，纪拾烟才开始害怕、极度害怕到颤抖和失声。
陆朝空喉咙一梗，半晌没有说出话，于是低下头，深深吻住了男生的唇。
“嗯。”
他好像听到陆朝空在和很多人用英文交谈，被陆朝空抱着去了不少地方，还有警车、救护车的声音，但纪拾烟一下也不想抬头去看。
“没事。”
失去了自己，没有了一切，他便觉得整个人活着也失去了意义。
话一出口，他才发觉自己嗓音哑得不像话，尾音都快说不出来。
那一瞬间纪拾烟觉得陆朝空眼底蕴满了情绪, 他应该有无数话语想对自己说，但两人静静对视了片刻, 陆朝空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像对待易碎品一般, 轻柔又无比珍视地、缓缓抚上了纪拾烟的脸颊。
空气又陷入了安静，半晌，纪拾烟缓缓仰起脸:“可他确实到死也不想放过我。”
纪拾烟咽了下去，润过干燥的喉咙，又开口:“陆朝空，你还好吗？”
双目放空了片刻，纪拾烟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恍惚:“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池眠那种人，怎么可能自杀，他明明应该是……”
和池眠相处过那么久，纪拾烟太懂他了，或者说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懂他的人。
纪拾烟揉了揉眼, 有些迷茫地看向四周, 发现自己和陆朝空在一辆越野车的车后座上，而开车的是之前来接过他回家的季闻英。
陆朝空笑了一下:“现在没事了。”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听到陆朝空这一个音节时，纪拾烟的眼泪还是没忍住，顷刻间涌出，顺着脸侧无声滑落。
他不但自己走出了过去的阴影，还在用温柔与爱带自己走出那些年的遗憾与伤痛。
窗外的天边已经泛起了浅白，一缕微光顽强又挣扎地破开夜幕而出。
纪拾烟吸了吸鼻子，扯过陆朝空的袖子开始擦脸，声音还有些黏糊，但语气异常认真:“我知道池眠握着我的手对他自己心脏开枪，还说一命还一命，是想让我永远忘不了他。”
刚才听到池眠死了后纪拾烟瞬间的落泪，让陆朝空心脏像是被扎了一下，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
“烟烟。”
陆朝空把男生往怀里搂了搂:“哭吧烟烟，我能理解。”
纪拾烟怔怔点了下头。
陆朝空立刻俯过了身，从车门下拿过一瓶矿泉水。
“他……”
他吻了好久好久，纪拾烟刚睡醒的脑子又开始发懵，晕晕乎乎软在陆朝空怀里，靠后者的胳膊而支撑着身子。
陆朝空手下动作一顿，微怔:“什么意思？”
他有些怕陆朝空去警局或者哪里时会留下他一个人，但陆朝空没有放开过他，纪拾烟觉得抱这么久陆朝空胳膊肯定会酸，但他还是不想离开陆朝空。
大概受不了吃的这一路狗粮，季闻英留下车钥匙，已经离开了。
然而他没想到，纪拾烟真的变了，依然温柔以待这个世界，依然善良依然纯真，却同时拥有一颗坚毅与强大的内心，践行着自己善恶分明的观念。
陆朝空打开车门，先去驾驶室拔了车钥匙，然后回到后座，抱起了男生。
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拿过陆朝空的双手手腕仔细查看，然后又要去扒后者的衣服。
陆朝空愣住了。
“我没事。”
他有些迷茫、又有些慌乱，不知所措地看向陆朝空:“我……”
“嗯。”
陆朝空沉默又平静地看着男生，抬手，缓慢擦拭他眼尾的泪水。
直到望着陆朝空面容的视线被泪水模糊，纪拾烟下意识抹了一把脸，才发觉自己居然哭了。
一旦有过一次放手的念头，就会渐渐生根发芽，也许不久之后，池眠真的能彻底放下对自己的执念。
纪拾烟觉得这是好事，但对于池眠来说不是。
纪拾烟还是没有出声地哭，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种什么心情。
“唔。”
现在聊起来纪拾烟的语气倒是很自然，完全没有陆朝空想象里的因为恐惧而逃避。
陆朝空接过了他的话。
纪拾烟的话语戛然而止。
“陆朝空……”
“对不起陆朝空，我……又是因为我，我看到是颜郁发给我的消息就没有多想——”
纪拾烟抿了下唇，那个字眼还是无比艰难:“死了吗？”
纪拾烟鼻子一酸突然，难受得想哭。
他以为池眠的目的达成了，纪拾烟确实因为他的自杀从此无法释怀，而且人已死，这种无法释怀会是一生之久。
陆朝空的音线染着低哑:“烟烟，我也爱你。”
于是他就一直被陆朝空抱着，听他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知不觉还给睡着了, 再睁开眼时, 突然感到自己坐在陆朝空腿上。
“我只是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现在对他是什么样的情感，如果他活着，和他永远不见面我都不会想起他，但他死了，就死在我面前……”
纪拾烟缩在他怀里，眼尾缀着泪珠，声音被吻得软乎乎，还有一丝丝抱怨:“看出来了，我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也就等于，放过了自己，让自己继续和陆朝空在一起。
这种念头很可怕。
陆朝空不会表现出来，也对他爱纪拾烟这件事不会有任何影响，但深爱之人心脏有一块永远属于别人，总归是难过与痛苦的。
心底又是一阵暖流，陆朝空抚了抚男生柔软的后颈:“嗯。警方来惯例进行调查，所以在场的人都被带去提问和笔录了，不过因为我算是受害者，而且抱着你，就被问得比较多。但现场什么情况其实很一目了然，
在刚才，池南景给他那么好的机会、杀了陆朝空把自己据为己有时，池眠还是决定放过陆朝空。
直到车在基地停车场停下，陆朝空才缓缓放开了男生。
不知不觉都到了破晓时分, 纪拾烟侧过脸，正正对上了陆朝空幽深漆黑的眸子。
“不担心你担心谁啊，他们绑了你，还、还踢你……”
他知道纪拾烟性子很软，太容易就原谅一个人了，他知道池眠也知道，所以想通过自杀这样的方式让纪拾烟记他一辈子。
“他为什么会选择自杀啊，他不知道死是最懦弱的行为吗，我之前被他那样对待都没有寻过死。而且……而且他没有想过，他死了以后我就等于彻底开始新生了吗？”
陆朝空没有说话，只是抚着纪拾烟的脸侧，静静听他吐露心声。
接下来的事情纪拾烟没什么记忆了, 就一直缩在陆朝空怀里，像只受到应激反应的猫儿，自动摒弃了一切外界信息, 只把脸埋进陆朝空肩头, 用他身上的淡香一点一点安抚创伤的心脏。www.erpingge.com
片刻，他缓缓抬起了头:“池眠他……”
陆朝空的声音很轻:“对不起烟烟，我没有拦住他。”
“应该是与你纠缠不清，到死也不愿意放过你，是吗？”
“陆朝空……”
纪拾烟攥着陆朝空衣袖:“陆朝空，我担心死你了。”
“陆朝空，池眠到死都不想让你好过，我知道如果我真的因为他的自杀而从此忘不了他，这对你太不公平了。也许以前，我看不懂他的意图，但现在我没那么傻。虽然他曾经在我生命里有过很重的分量，但现在我只在意你。一个到死都在伤害你的人，陆朝空，我怎么可能让他在我心里还有一席之位。”
水有些凉，他拧开后，没有直接递给纪拾烟，而是自己含了一口，温了温，而后扶着纪拾烟后颈，对唇给他缓缓喂了进去。
“那毕竟是一条人命，我肯定是不想他死的，但他自己选择了死亡、还逼我开的枪，虽然这么说也许有些不尊重，但就当是，那一枪与自己的过去、与自己的前世彻底做告别吧，从此以后我的生命里他就只是一个过客，我要彻底开始重生后与陆朝空在一起的全新人生了。”
他突然想起来，被池眠关在小岛上时，池眠讲完他的故事后说过，失去自己，他就失去了一切。
见陆朝空不说话，纪拾烟有些慌，更用力地擦眼泪，然后去搂陆朝空的脖子:“陆朝空，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听到他死了后会没忍住掉眼泪，可能我之前真的有把他当过亲人吧，也可能一时无法接受他就这么死了。但这一定是我最后一次因为他而产生情绪的变化了，陆朝空，我现在真的只在意你，我只爱你，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纪拾烟摇头:“如果他真的想死，别人怎么样也拦不住的，而且他……一直都是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可是我又不喜欢他，他对我好过、也对我坏过，更伤害过你，我现在能把他当成普通朋友来相处看待已经是我做出最大的让步。如果一个普通朋友在你面前、逼你把他杀了，你会记他一辈子吗？啊，可能是会的，因为会觉得他是个神经病。但池眠明显是有目的，而且他的目的是在间接伤害你。”
陆朝空没有说话。
纪拾烟仰着脸, 任由陆朝空的手抚过眉眼, 后者依然沉默，只是纪拾烟突然就从他的眼底看出了一丝疲惫。
“我刚才真的太害怕了，被你抱着时什么也没有进耳朵，所以最后是怎么处理的？池南景和池眠应该是尝试抢救但没有救回来吧。”
陆朝空垂眼，又吻了吻男生的眼。
陆朝空止住了他的动作，把男生重新搂进了怀里:“烟烟，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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