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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侧头看向了电脑屏幕。
景理继续道：“我那时候修炼成妖，但并没有登龙门，一直生活在人间。几千年，人间王朝兴衰更迭，天庭地府诞生又消失……只有一些跟我一样的老家伙们，侥幸活了下来。有人留在人间，有人躲在酆都，也有人李代桃僵……”他说到此，顿了顿，望了眼电脑屏幕，继续道，“还有一些，陷入到了一种混沌的处境中。”
王怡秋自觉好像摸索到了一些东西。
他看看那些监控屏幕，淡然道：“都是些倒霉蛋。”
这世间真的有“天地”吗？
景理好像在指责什么，可她不知道该如何理解这种指责，只是心头莫名升起一种悲凉感。
景理可不知道王怡秋想了那么多。
“你有没有看过《山海经》？”景理耐心问道。
王怡秋怔住了。
景理看着王怡秋，笑道：“毕竟，你们是一群健忘又脆弱的种族，会对着泥捏的应龙祈雨，也会因为大旱砸碎先人塑造的泥身，周而复始……”
王怡秋张张嘴巴，“你比我强大多了。”
“它怎么了？”王怡秋问道。
景理轻叹：“比如我刚才提到两次的应龙。”
她想起了三院的那些鬼魂。
“还没自我介绍呢。”男人忽然收起了那副讥诮的态度，认真道，“我叫景理。当年妖怪取名的习惯，就是按照本体、地名之类相关的字来取名。嗯，用现在的话来讲，叫谐音梗。”他冲着王怡秋眨眨眼睛，显然是活泼的性格，和王怡秋想象中的中心城区大妖怪截然不同。
她凝神看了好久，才察觉到一些监控画面和微信聊天的内容有些奇怪。
良久，房间里只有机箱风扇一直嗡嗡作响。
她家也在被监视的范围？
这么一想，王怡秋惊觉自己不知不觉就成了那种网上说的只知道“碎片阅读”而无法“深度阅读”的“文盲”。
王怡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到那个一言难尽的微博界面。
靠那些锦鲤吗？
王怡秋转念想到自己一路过来的“坎坷”。
王怡秋一愣。
她想到了最初黑无常提议养锦鲤，锦鲤出现异常，黎云说有人被杀，接着她一路受那锦鲤指引来到这儿……
这东西越看越是和景理的形象格格不入。
王怡秋有种一言难尽的感觉，再看这电竞房，还有那个微博账号。
“我刚才问的那个事情！我朋友遇到的那个杀人案——”王怡秋想到了自己此行的重点。
景理半晌都没说话，只是看着那微博界面若有所思。
“他跟着天庭地府一起消失了。”景理答道。
王怡秋有些糊涂，“什么叫‘能修炼之前’？”
“这些人有什么问题？”王怡秋紧接着追问。
王怡秋始终都说不出话来。
“那是因为我苟得够久。”景理说道，“数千年前，我只是一条普通的鲤鱼，跟你们现在菜市场买的那种没什么区别。”
说起来，康叔介绍过，黎云就在一个大妖怪的公司工作……
王怡秋也自我介绍，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跟你一样，运气不好。”景理轻叹一声，眉宇间露出了几分哀伤，“芸芸众生，都不过是苦苦挣扎的蝼蚁。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和你，本质上没有区别。”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景理指了指王怡秋，又指了指自己，“我们没有区别。”
礼尚往来。
“哦，还是有区别的。”景理歪了歪头，又摸着下巴，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那艳丽的衣袍，“那时候还没有人工繁育、筛选，是原生的品种。”
王怡秋打了个激灵，微微瞪大眼睛。
王怡秋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王怡秋想要做什么，但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该怎么做。
王怡秋算是天赋异禀。同龄人都逐渐戴起了眼镜，而她这个高强度上网的“老网民”却还保持了一双健康的眼睛。
王怡秋点点头，又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就是听说过……”
“魂飞魄散。”王怡秋秒答，但看景理的反应，她迟疑道，“难道不是吗？”
眼前的这个大妖怪在监视人间？
王怡秋的心都揪了起来，只感觉脑子里乱乱的。
天庭地府都没了。她只见过黑白无常，见到妖怪，见到恶鬼，还有……人……
那些鬼魂对黑白无常有敬畏，却也不是全然归顺于黑白无常。
她的一颗心也提了起来。
景理注视着王怡秋，“你觉得‘消失’是什么？”
景理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王怡秋，“又像是我们一族，自从有了‘龙门’，便有不少族人试图登而化龙，也是有不少成功的。”
王怡秋心中沉甸甸的，再看向那令人眼花缭乱的监控窗口，不禁握紧了拳头。
长桌上的另外几块屏幕上则显示了其他软件界面，有的是监控，有的是电脑版的微信。
王怡秋不解。
景理可不知道王怡秋还反思上了，“《山海经》里的妖怪都是天生天养，可没有修炼一说。早期的传说都是如此。那时候甚至没有‘妖怪’这一概念。如应龙，最早的传说中，只说他杀蚩尤、杀夸父，能以尾画江河，人们祭拜他以求雨。后来，几乎成了祖龙。反倒是最早传说中作为神的烛龙，变得不值一提了。”
当然，她的视力也没超过1.0。动态视觉能力也是在普通人范畴。
黑无常也需要一些其他手段来“对付”这些大妖怪吧。
那部互联网着名的食谱，她曾慕名看过一些，但阅读文言文实在是吃力，再说后来又有一些根据《山海经》创作的作品，诙谐幽默，简单易懂——即使如此，她也只是翻过一些截图。
黑无常是想要通过她，从这个大妖怪这儿得到什么情报吗？
总归不能见死不救。
“你刚才说过，这是你的工作。你算是记者吗？还是其他什么……酆都的这座山，你们这些妖怪，想要做什么？黑白无常知道你们在做的事情吗？”王怡秋追问着，越说越是激动。
监控画面很乱，密密麻麻几十个小格子，画质还相当模糊，看起来就像是某种抽象画。
王怡秋问道：“那你为什么要监控人类？为什么要发微博？那个是你的账号吧？‘零时新闻’……”
王怡秋皱眉问道：“你在监视别人？你监视了好多人？”
当然了，王怡秋的想象中，中心城区的大妖怪应该是饕餮、梼杌那种上古传说中的妖怪，再不济也得是老虎狮子那种猛兽。鱼类的话，传说中的鲲鹏，或是鲸鱼、鲨鱼……
她当然记得这个账号。当初为了侄子小黎云的失踪，她还在网上搜了很久。就是在这个账号下面，她得知了一些情报。
微信界面也是一样。几十个聊天窗口将电脑屏幕划分开，有的窗口正在刷新信息，有的则一动不动，停在某段对话中。
至少从她分辨出来的几个窗口来看，被拍摄的主角不是同一人。
“那些神仙都能呼风唤雨、移山倒海了，哪那么容易死掉？即使是天人五衰，也没有那么多神仙一起暴毙的。”景理摇头，“他们是被人类混乱的意识冲溃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宋英英说过，有些病人和病
“魏征能斩泾河龙王，泾河龙王身死道消，便不可能再复活。应龙杀蚩尤、夸父，人人皆知蚩尤、夸父已死，即使崇敬他们，他们也不会再活过来。但像是应龙那种从上古传说一直流传下来的神兽，还没有丁点儿有关于他死亡的传说……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轻易消失？有关他的传说都没消失呢。”景理轻描淡写地说道，“不过是运气不好，当时正在天庭，没能逃出来，被裹挟着暂时陷入混沌罢了。天庭地府，还有那些神仙，也是如此。只要有人重新梳理神话传说，重新凝聚人们对他们的共识，他们就会回来。虽然回来的到底是什么，就难说了……”
“我叫王怡秋。你……应该知道我，还有我家……嗯，我是跟着那条锦鲤，那条白色的锦鲤过来的。我……我之前遇到很多事情，认识一些人间的鬼，还有黑白无常……”
景理笑了笑，很自然地略过了刚才说的“修炼”话题，接着说道：“他们都没什么好下场。和‘鲤鱼跃龙门’的传说一起流传于世的，还有‘龙肝凤髓’、‘行云布雨’……人类可以养殖牲畜，以供食用，天上的神仙就不懂这些了吗？还有掌管各水脉主干、支流的龙王……嘿，‘龙王’！都是龙，都开了灵智，可应龙和泾河龙王，又岂会是同一种生物？”
就像人间一样，警察具有权威性，很多人在警察面前不敢干坏事，但也避免不了一些罪案的发生，甚至会有些脑子不好的、或是胆子特别大的，在警察面前犯案，还因此上了营销号的转发蜈蚣链条。
“不能救他们吗？”王怡秋问道，语气渐渐变得激动起来，“你知道他们会发生什么，那提前……提前通知他们，或者是告诉别人……我在人间认识一个朋友，他也是鬼魂，你应该看到过吧？在监控我的时候，应该看到……”
“那个黎云是吧？”景理再次打断了王怡秋的话，却又不答反问，“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懂吗？”
他接着说道：“我们这种族，在能修炼之前，只是普通的河鱼，在能修炼之后，修炼成妖的也寥寥无几，即使修炼成妖，也只能算是精怪，毫无法力可言。”
怎么会是锦鲤？
王怡秋愣住，“那不就是……”
明明这些妖怪就住在酆都……
景理垂下眼，打断了王怡秋的话，“哦，那个啊……”
] 他侧头看向了电脑屏幕。
景理继续道：“我那时候修炼成妖，但并没有登龙门，一直生活在人间。几千年，人间王朝兴衰更迭，天庭地府诞生又消失……只有一些跟我一样的老家伙们，侥幸活了下来。有人留在人间，有人躲在酆都，也有人李代桃僵……”他说到此，顿了顿，望了眼电脑屏幕，继续道，“还有一些，陷入到了一种混沌的处境中。”
王怡秋自觉好像摸索到了一些东西。
他看看那些监控屏幕，淡然道：“都是些倒霉蛋。”
这世间真的有“天地”吗？
景理好像在指责什么，可她不知道该如何理解这种指责，只是心头莫名升起一种悲凉感。
景理可不知道王怡秋想了那么多。
“你有没有看过《山海经》？”景理耐心问道。
王怡秋怔住了。
景理看着王怡秋，笑道：“毕竟，你们是一群健忘又脆弱的种族，会对着泥捏的应龙祈雨，也会因为大旱砸碎先人塑造的泥身，周而复始……”
王怡秋张张嘴巴，“你比我强大多了。”
“它怎么了？”王怡秋问道。
景理轻叹：“比如我刚才提到两次的应龙。”
她想起了三院的那些鬼魂。
“还没自我介绍呢。”男人忽然收起了那副讥诮的态度，认真道，“我叫景理。当年妖怪取名的习惯，就是按照本体、地名之类相关的字来取名。嗯，用现在的话来讲，叫谐音梗。”他冲着王怡秋眨眨眼睛，显然是活泼的性格，和王怡秋想象中的中心城区大妖怪截然不同。
她凝神看了好久，才察觉到一些监控画面和微信聊天的内容有些奇怪。
良久，房间里只有机箱风扇一直嗡嗡作响。
她家也在被监视的范围？
这么一想，王怡秋惊觉自己不知不觉就成了那种网上说的只知道“碎片阅读”而无法“深度阅读”的“文盲”。
王怡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到那个一言难尽的微博界面。
靠那些锦鲤吗？
王怡秋转念想到自己一路过来的“坎坷”。
王怡秋一愣。
她想到了最初黑无常提议养锦鲤，锦鲤出现异常，黎云说有人被杀，接着她一路受那锦鲤指引来到这儿……
这东西越看越是和景理的形象格格不入。
王怡秋有种一言难尽的感觉，再看这电竞房，还有那个微博账号。
“我刚才问的那个事情！我朋友遇到的那个杀人案——”王怡秋想到了自己此行的重点。
景理半晌都没说话，只是看着那微博界面若有所思。
“他跟着天庭地府一起消失了。”景理答道。
王怡秋有些糊涂，“什么叫‘能修炼之前’？”
“这些人有什么问题？”王怡秋紧接着追问。
王怡秋始终都说不出话来。
“那是因为我苟得够久。”景理说道，“数千年前，我只是一条普通的鲤鱼，跟你们现在菜市场买的那种没什么区别。”
说起来，康叔介绍过，黎云就在一个大妖怪的公司工作……
王怡秋也自我介绍，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跟你一样，运气不好。”景理轻叹一声，眉宇间露出了几分哀伤，“芸芸众生，都不过是苦苦挣扎的蝼蚁。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和你，本质上没有区别。”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景理指了指王怡秋，又指了指自己，“我们没有区别。”
礼尚往来。
“哦，还是有区别的。”景理歪了歪头，又摸着下巴，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那艳丽的衣袍，“那时候还没有人工繁育、筛选，是原生的品种。”
王怡秋打了个激灵，微微瞪大眼睛。
王怡秋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王怡秋想要做什么，但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该怎么做。
王怡秋算是天赋异禀。同龄人都逐渐戴起了眼镜，而她这个高强度上网的“老网民”却还保持了一双健康的眼睛。
王怡秋点点头，又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就是听说过……”
“魂飞魄散。”王怡秋秒答，但看景理的反应，她迟疑道，“难道不是吗？”
眼前的这个大妖怪在监视人间？
王怡秋的心都揪了起来，只感觉脑子里乱乱的。
天庭地府都没了。她只见过黑白无常，见到妖怪，见到恶鬼，还有……人……
那些鬼魂对黑白无常有敬畏，却也不是全然归顺于黑白无常。
她的一颗心也提了起来。
景理注视着王怡秋，“你觉得‘消失’是什么？”
景理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王怡秋，“又像是我们一族，自从有了‘龙门’，便有不少族人试图登而化龙，也是有不少成功的。”
王怡秋心中沉甸甸的，再看向那令人眼花缭乱的监控窗口，不禁握紧了拳头。
长桌上的另外几块屏幕上则显示了其他软件界面，有的是监控，有的是电脑版的微信。
王怡秋不解。
景理可不知道王怡秋还反思上了，“《山海经》里的妖怪都是天生天养，可没有修炼一说。早期的传说都是如此。那时候甚至没有‘妖怪’这一概念。如应龙，最早的传说中，只说他杀蚩尤、杀夸父，能以尾画江河，人们祭拜他以求雨。后来，几乎成了祖龙。反倒是最早传说中作为神的烛龙，变得不值一提了。”
当然，她的视力也没超过1.0。动态视觉能力也是在普通人范畴。
黑无常也需要一些其他手段来“对付”这些大妖怪吧。
那部互联网着名的食谱，她曾慕名看过一些，但阅读文言文实在是吃力，再说后来又有一些根据《山海经》创作的作品，诙谐幽默，简单易懂——即使如此，她也只是翻过一些截图。
黑无常是想要通过她，从这个大妖怪这儿得到什么情报吗？
总归不能见死不救。
“你刚才说过，这是你的工作。你算是记者吗？还是其他什么……酆都的这座山，你们这些妖怪，想要做什么？黑白无常知道你们在做的事情吗？”王怡秋追问着，越说越是激动。
监控画面很乱，密密麻麻几十个小格子，画质还相当模糊，看起来就像是某种抽象画。
王怡秋问道：“那你为什么要监控人类？为什么要发微博？那个是你的账号吧？‘零时新闻’……”
王怡秋皱眉问道：“你在监视别人？你监视了好多人？”
当然了，王怡秋的想象中，中心城区的大妖怪应该是饕餮、梼杌那种上古传说中的妖怪，再不济也得是老虎狮子那种猛兽。鱼类的话，传说中的鲲鹏，或是鲸鱼、鲨鱼……
她当然记得这个账号。当初为了侄子小黎云的失踪，她还在网上搜了很久。就是在这个账号下面，她得知了一些情报。
微信界面也是一样。几十个聊天窗口将电脑屏幕划分开，有的窗口正在刷新信息，有的则一动不动，停在某段对话中。
至少从她分辨出来的几个窗口来看，被拍摄的主角不是同一人。
“那些神仙都能呼风唤雨、移山倒海了，哪那么容易死掉？即使是天人五衰，也没有那么多神仙一起暴毙的。”景理摇头，“他们是被人类混乱的意识冲溃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宋英英说过，有些病人和病
“魏征能斩泾河龙王，泾河龙王身死道消，便不可能再复活。应龙杀蚩尤、夸父，人人皆知蚩尤、夸父已死，即使崇敬他们，他们也不会再活过来。但像是应龙那种从上古传说一直流传下来的神兽，还没有丁点儿有关于他死亡的传说……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轻易消失？有关他的传说都没消失呢。”景理轻描淡写地说道，“不过是运气不好，当时正在天庭，没能逃出来，被裹挟着暂时陷入混沌罢了。天庭地府，还有那些神仙，也是如此。只要有人重新梳理神话传说，重新凝聚人们对他们的共识，他们就会回来。虽然回来的到底是什么，就难说了……”
“我叫王怡秋。你……应该知道我，还有我家……嗯，我是跟着那条锦鲤，那条白色的锦鲤过来的。我……我之前遇到很多事情，认识一些人间的鬼，还有黑白无常……”
景理笑了笑，很自然地略过了刚才说的“修炼”话题，接着说道：“他们都没什么好下场。和‘鲤鱼跃龙门’的传说一起流传于世的，还有‘龙肝凤髓’、‘行云布雨’……人类可以养殖牲畜，以供食用，天上的神仙就不懂这些了吗？还有掌管各水脉主干、支流的龙王……嘿，‘龙王’！都是龙，都开了灵智，可应龙和泾河龙王，又岂会是同一种生物？”
就像人间一样，警察具有权威性，很多人在警察面前不敢干坏事，但也避免不了一些罪案的发生，甚至会有些脑子不好的、或是胆子特别大的，在警察面前犯案，还因此上了营销号的转发蜈蚣链条。
“不能救他们吗？”王怡秋问道，语气渐渐变得激动起来，“你知道他们会发生什么，那提前……提前通知他们，或者是告诉别人……我在人间认识一个朋友，他也是鬼魂，你应该看到过吧？在监控我的时候，应该看到……”
“那个黎云是吧？”景理再次打断了王怡秋的话，却又不答反问，“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懂吗？”
他接着说道：“我们这种族，在能修炼之前，只是普通的河鱼，在能修炼之后，修炼成妖的也寥寥无几，即使修炼成妖，也只能算是精怪，毫无法力可言。”
怎么会是锦鲤？
王怡秋愣住，“那不就是……”
明明这些妖怪就住在酆都……
景理垂下眼，打断了王怡秋的话，“哦，那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