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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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平稳的回到东宫，下去之前，宴示秋又对越浮郁说了句：“既然回来了，那就请殿下安心跟臣读书吧。”
“太子也十四了，是该考虑上了。”皇帝想了想之后，对身边的老太监闲聊说，“不过朕刚给他安排了个太傅，还是先让他跟着老师养养性子吧，这时候东宫若是有了女眷，那宴太傅也不好时常出入。”
姚喜点了点头，小声回答：“秦太医说殿下应该快醒了，这药刚熬好，端过来稍稍放凉一会儿，殿下醒了之后便能马上喝。”
宴示秋的小厮砚墨一直等在东宫里，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更没想到出门时还挺好的太子殿下是晕着回来的，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只能看着自家公子走进了太子的寝殿。
越浮郁慢吞吞起身，闻言瞥了宴示秋一眼，然后身形一晃，直接就栽到了宴示秋身上。
……
越浮郁醒过来，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帝亲爹命令太医在给他准备的药里做了手脚，不至于要了越浮郁的命，但病歪歪的状态是常态。
老嬷嬷便提议：“太后您若是当真担忧，不如找机会接近那宴家的公子探听一番，他如今是太子身边的太傅，对太子的事总能知道得更清楚一些。”
这一看就惊住了，因为宴太傅正抱着素来不让人近身的太子殿下……不过太子殿下都晕了，显然也不可能因为不想让人抱，就马上惊醒过来。
宴示秋又轻声叹了口气。
皇帝一时间就有些欣慰：“好，不错，朕给太子指的这宴太傅果然是个人才。”
下意识接住了越浮郁，宴示秋一脸懵的低下头，看着越浮郁紧闭的双眼，这瞬间他整个人都木了。
“佛祖保佑，叫咱们这位太子殿下继续病体羸弱、不学无术才好，从前他目无尊长没个规矩，皇上总是偏袒说他年纪小，本宫且要看看，来日这位太子殿下又被参一本风流贪色时，皇上要怎么袒护。”
“姚喜！”宴示秋忙朝外扬声喊道，“快传太医，殿下晕倒了！”
宴示秋：“……”
宴示秋很淡定：“年纪轻轻别动辄生死。”
……
宴示秋闻言微微颔首，然后看着这个太医走了出去。
就算实践过后发现不可行，也费不了太多心血，及时抽身就是了。但如果能成功，那很多隐患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家中祖父母也不会为他忧心了。
宴示秋端着药碗来到窗边，将碗里泛黑的药汁都倒入了花盆之中。
“这便是殿下的药？”宴示秋问了句废话。
宴示秋不知道越浮郁如今身体的真实状况，但伤身体的药自然是别吃了才好。
要不是越浮郁之前咳嗽都不让他拍背接触，现在不大可能故意装晕摔到他身上，宴示秋都怀疑这小孩是故意的了。哪有老师刚说了你要好好学习，下一瞬学生就直接晕倒的？
姚喜听命令做事习惯了，现在对这个敢教训太子殿下的宴太傅也是心悦诚服，闻言只当宴示秋和越浮郁一样、不喜殿内有其他人，没做多想便应声退了出去。
虽然宴示秋刚刚给他喂药端水，但越浮郁并没把这点事放在心上，对宴示秋的态度还是那样恶劣：“宴太傅要是真关心孤，不如去跟父皇请旨，将来孤若是死了，还请太傅陪葬。”
宴示秋刚刚认认真真的回想了一切和越浮郁有关剧情的细节，其中有处皇帝和秦太医交流的对话内容可以推导出来，越浮郁犯病晕倒其实反倒是自身体质在和不良药物对抗的结果。晕倒之后这碗药，会让越浮郁表面更加舒服，但其实对身体更加不好。
跪在下面的内侍回道：“据说太子殿下很是生气，宴太傅也发了火，不许太子殿下身边的人帮忙，逼得太子殿下回了东宫。”
虽然越浮郁看着身体不大好，但毕竟是个十四岁身量挺拔的少年郎，还是很有份量的，宴示秋抱着走了一会儿就有点吃力。姚喜反应过来后连忙叫人抬来了步辇，才解放了宴示秋的双手。
宴示秋：“……”
宴示秋“嗯”了一声，看着姚喜将药碗放到桌上，然后才说：“这里有我，待会儿殿下醒了之后我会唤你们，你先出去吧。”
越浮郁垂了垂眼，没有马上出声，而是开始思考……难道这个宴太傅是背后有主的人？谁是他的主人？文皇后，还是荣太后，或是其他人？
太医就在东宫随时待命，很快就赶了过来，探了脉之后放松了点，对目前官最大的宴示秋回禀说：“太子殿下这是旧疾，估摸着一个时辰就能醒来，醒了之后喝下药便好了，下官这便去为殿下煎药。”
御书房内，正在看奏折的皇帝听了下面人的禀报，抬起头来有些惊讶：“太子去了宫外的青楼，还未进门便让同行的宴太傅强行带了回来？太子没生气？”
越浮郁昏睡期间，宴示秋没有离开他的寝殿，吃吃喝喝了一会儿，就坐在窗边的榻上看姚喜给他拿来的书。
皇帝这边不在意越浮郁想去青楼的事，皇后那边可在意了，听到消息后甚至非常开心，当即就来到小佛堂里又供奉了三柱香。
宴示秋垂下眼，认真思索起来。
姚喜闻言一惊，毕竟越浮郁过去虽然时常犯病不适，但鲜少会晕厥过去的。于是姚喜连忙叫身边的驾车内侍去喊东宫里的太医，然后打开了马车的车门朝里看。
太后抬手轻轻按了按自己的额头，叹气道：“早知如此……当初该把她一块儿灭口才是，不该留这么个隐患，如今便是想要灭口，也找不到人了……”
快到一个时辰的时候，宴示秋放下书来到床边看了看越浮郁，看完了转身，正好姚喜端着熬好的药进来了。
这小屁孩，任重而道远啊。
太后略作思忖，点了点头：“是个主意。”
这东宫里藏得住的秘密很少，尤其是宴示秋和越浮郁出去这一趟本来也是大张旗鼓的，于是消息很快传到了一些人耳中。
得了，这个东宫本来就不是密不透风的，估计很快就有人知道了——太子殿下不满新任太傅，头一天就怄到犯病晕厥。
撇了撇嘴角，越浮郁又想，不管是谁的人，这位宴太傅显然不是个多聪明的人。就这样把药倒掉了，待会儿要是有人问起来他要怎么解释？而且不过是一碗药而已，随时都能马上重新熬了端过来。
自己的这位太傅，将他的药倒掉了。看着芝兰玉树的人，站在从窗户打入的阳光之中，做着蛇蝎心肠的事。
想着事情，宴示秋走到窗边，随意的拨弄一旁花盆里的叶子。
又过了会儿，越浮郁俯身捡起了之前落在地上的九连环，又一次玩了起来。
……
太后身边的老嬷嬷最是知晓内情，闻言轻声说：“太子本就乖戾，如今十四了，东宫里也没个启蒙宫女，对男女之事有些好奇，想去青楼看看也是正常，他本就不是个规矩守礼的。太后您莫要总是伤神去惦记那从前的事了，徒添烦扰。”
……
没去认真回忆越浮郁的生平经历时还好，一回忆了，宴示秋就有点忍不住动摇……还在现代、祖母身体还康健的时候，她会带队和学生一起去山区做支教老师，宴示秋那时候虽然年纪不大，但也被祖母带着一起去过，受祖父母职业和那段经历的影响，宴示秋也确实有过将来要做老师的想法。
如此一想，宴示秋心中的天平彻底倾斜。于是再抬眼对上越浮郁没什么活力的目光时，宴示秋冲他温和友好的一笑。
宴示秋：“？？？”
这个太医，就是当今皇帝特意安排在东宫的、专属于越浮郁的太医，据说是太医院里医术最为高明的一个，这些年越浮郁的身体一直由他调理……越浮郁的身体若是太好了，这太医就负责让他病一场，越浮郁的身体若是太虚了，这太医便负责给他补补……确实是医术高明。
回想了会儿原书里关于越浮郁的剧情，宴示秋回过神时，才后知后觉发现越浮郁的咳嗽已经停了下来，只是整个人没精打采的靠在厢壁上，说是下一刻就要进棺材都有人信。
然后换来了越浮郁一蹙眉，别过头，很是嫌弃的反应。
看着姚喜离开，宴示秋来到了冒着热气、散发着浓郁苦药味儿的药碗面前，若有所思的盯了会儿，然后小心将药碗端了起来。
如今的越浮郁不过十四岁，除了脾气坏点之外并没有做过什么恶事。正如今天出门前祖母说的那样，如果能教好呢，能淡化越浮郁内心的戾气呢……
老太监笑呵呵的应声：“皇上为太子殿下思虑周全。”
他原本的打算也是兢兢业业做一段时间的太傅，然后时机成熟了再去辞官。只是这之前想的是假装敬业……但反正都要耗一段日子在这位反派太子身上，那把“假装敬业”变成真的敬业，认真跟越浮郁相处一段时间，试着把这位还没来得及走歪的太子殿下“掰正”，也是一样的。
“宴太傅，殿下且得有一阵儿才能醒呢，您要不坐下喝杯茶吃点东西吧？”姚喜轻声说。
姚喜也待在殿内，安静了一会儿后，见宴示秋一脸沉静的模样，他也没敢出声惊扰，只轻手轻脚走了出去，过了会儿又端着热茶和糕点回来了。
姚喜开了马车门撩起帘子，宴示秋就抱起越浮郁下了马车。
这碗药不能喝。
“他去青楼做什么？”太后这边却是皱眉，带着点隐隐的不安。
过了会儿，宴示秋主动开口关心：“殿下这会儿可好些了？”
至于越浮郁又一次晕倒了这件事，皇帝知道只是旧疾犯了就没再多问。还有越浮郁出宫去青楼这件事……皇帝确实挺意外的，毕竟越浮郁从前虽然顽劣偏执，但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倾向。
] 马车平稳的回到东宫，下去之前，宴示秋又对越浮郁说了句：“既然回来了，那就请殿下安心跟臣读书吧。”
“太子也十四了，是该考虑上了。”皇帝想了想之后，对身边的老太监闲聊说，“不过朕刚给他安排了个太傅，还是先让他跟着老师养养性子吧，这时候东宫若是有了女眷，那宴太傅也不好时常出入。”
姚喜点了点头，小声回答：“秦太医说殿下应该快醒了，这药刚熬好，端过来稍稍放凉一会儿，殿下醒了之后便能马上喝。”
宴示秋的小厮砚墨一直等在东宫里，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更没想到出门时还挺好的太子殿下是晕着回来的，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只能看着自家公子走进了太子的寝殿。
越浮郁慢吞吞起身，闻言瞥了宴示秋一眼，然后身形一晃，直接就栽到了宴示秋身上。
……
越浮郁醒过来，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帝亲爹命令太医在给他准备的药里做了手脚，不至于要了越浮郁的命，但病歪歪的状态是常态。
老嬷嬷便提议：“太后您若是当真担忧，不如找机会接近那宴家的公子探听一番，他如今是太子身边的太傅，对太子的事总能知道得更清楚一些。”
这一看就惊住了，因为宴太傅正抱着素来不让人近身的太子殿下……不过太子殿下都晕了，显然也不可能因为不想让人抱，就马上惊醒过来。
宴示秋又轻声叹了口气。
皇帝一时间就有些欣慰：“好，不错，朕给太子指的这宴太傅果然是个人才。”
下意识接住了越浮郁，宴示秋一脸懵的低下头，看着越浮郁紧闭的双眼，这瞬间他整个人都木了。
“佛祖保佑，叫咱们这位太子殿下继续病体羸弱、不学无术才好，从前他目无尊长没个规矩，皇上总是偏袒说他年纪小，本宫且要看看，来日这位太子殿下又被参一本风流贪色时，皇上要怎么袒护。”
“姚喜！”宴示秋忙朝外扬声喊道，“快传太医，殿下晕倒了！”
宴示秋：“……”
宴示秋很淡定：“年纪轻轻别动辄生死。”
……
宴示秋闻言微微颔首，然后看着这个太医走了出去。
就算实践过后发现不可行，也费不了太多心血，及时抽身就是了。但如果能成功，那很多隐患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家中祖父母也不会为他忧心了。
宴示秋端着药碗来到窗边，将碗里泛黑的药汁都倒入了花盆之中。
“这便是殿下的药？”宴示秋问了句废话。
宴示秋不知道越浮郁如今身体的真实状况，但伤身体的药自然是别吃了才好。
要不是越浮郁之前咳嗽都不让他拍背接触，现在不大可能故意装晕摔到他身上，宴示秋都怀疑这小孩是故意的了。哪有老师刚说了你要好好学习，下一瞬学生就直接晕倒的？
姚喜听命令做事习惯了，现在对这个敢教训太子殿下的宴太傅也是心悦诚服，闻言只当宴示秋和越浮郁一样、不喜殿内有其他人，没做多想便应声退了出去。
虽然宴示秋刚刚给他喂药端水，但越浮郁并没把这点事放在心上，对宴示秋的态度还是那样恶劣：“宴太傅要是真关心孤，不如去跟父皇请旨，将来孤若是死了，还请太傅陪葬。”
宴示秋刚刚认认真真的回想了一切和越浮郁有关剧情的细节，其中有处皇帝和秦太医交流的对话内容可以推导出来，越浮郁犯病晕倒其实反倒是自身体质在和不良药物对抗的结果。晕倒之后这碗药，会让越浮郁表面更加舒服，但其实对身体更加不好。
跪在下面的内侍回道：“据说太子殿下很是生气，宴太傅也发了火，不许太子殿下身边的人帮忙，逼得太子殿下回了东宫。”
虽然越浮郁看着身体不大好，但毕竟是个十四岁身量挺拔的少年郎，还是很有份量的，宴示秋抱着走了一会儿就有点吃力。姚喜反应过来后连忙叫人抬来了步辇，才解放了宴示秋的双手。
宴示秋：“……”
宴示秋“嗯”了一声，看着姚喜将药碗放到桌上，然后才说：“这里有我，待会儿殿下醒了之后我会唤你们，你先出去吧。”
越浮郁垂了垂眼，没有马上出声，而是开始思考……难道这个宴太傅是背后有主的人？谁是他的主人？文皇后，还是荣太后，或是其他人？
太医就在东宫随时待命，很快就赶了过来，探了脉之后放松了点，对目前官最大的宴示秋回禀说：“太子殿下这是旧疾，估摸着一个时辰就能醒来，醒了之后喝下药便好了，下官这便去为殿下煎药。”
御书房内，正在看奏折的皇帝听了下面人的禀报，抬起头来有些惊讶：“太子去了宫外的青楼，还未进门便让同行的宴太傅强行带了回来？太子没生气？”
越浮郁昏睡期间，宴示秋没有离开他的寝殿，吃吃喝喝了一会儿，就坐在窗边的榻上看姚喜给他拿来的书。
皇帝这边不在意越浮郁想去青楼的事，皇后那边可在意了，听到消息后甚至非常开心，当即就来到小佛堂里又供奉了三柱香。
宴示秋垂下眼，认真思索起来。
姚喜闻言一惊，毕竟越浮郁过去虽然时常犯病不适，但鲜少会晕厥过去的。于是姚喜连忙叫身边的驾车内侍去喊东宫里的太医，然后打开了马车的车门朝里看。
太后抬手轻轻按了按自己的额头，叹气道：“早知如此……当初该把她一块儿灭口才是，不该留这么个隐患，如今便是想要灭口，也找不到人了……”
快到一个时辰的时候，宴示秋放下书来到床边看了看越浮郁，看完了转身，正好姚喜端着熬好的药进来了。
这小屁孩，任重而道远啊。
太后略作思忖，点了点头：“是个主意。”
这东宫里藏得住的秘密很少，尤其是宴示秋和越浮郁出去这一趟本来也是大张旗鼓的，于是消息很快传到了一些人耳中。
得了，这个东宫本来就不是密不透风的，估计很快就有人知道了——太子殿下不满新任太傅，头一天就怄到犯病晕厥。
撇了撇嘴角，越浮郁又想，不管是谁的人，这位宴太傅显然不是个多聪明的人。就这样把药倒掉了，待会儿要是有人问起来他要怎么解释？而且不过是一碗药而已，随时都能马上重新熬了端过来。
自己的这位太傅，将他的药倒掉了。看着芝兰玉树的人，站在从窗户打入的阳光之中，做着蛇蝎心肠的事。
想着事情，宴示秋走到窗边，随意的拨弄一旁花盆里的叶子。
又过了会儿，越浮郁俯身捡起了之前落在地上的九连环，又一次玩了起来。
……
太后身边的老嬷嬷最是知晓内情，闻言轻声说：“太子本就乖戾，如今十四了，东宫里也没个启蒙宫女，对男女之事有些好奇，想去青楼看看也是正常，他本就不是个规矩守礼的。太后您莫要总是伤神去惦记那从前的事了，徒添烦扰。”
……
没去认真回忆越浮郁的生平经历时还好，一回忆了，宴示秋就有点忍不住动摇……还在现代、祖母身体还康健的时候，她会带队和学生一起去山区做支教老师，宴示秋那时候虽然年纪不大，但也被祖母带着一起去过，受祖父母职业和那段经历的影响，宴示秋也确实有过将来要做老师的想法。
如此一想，宴示秋心中的天平彻底倾斜。于是再抬眼对上越浮郁没什么活力的目光时，宴示秋冲他温和友好的一笑。
宴示秋：“？？？”
这个太医，就是当今皇帝特意安排在东宫的、专属于越浮郁的太医，据说是太医院里医术最为高明的一个，这些年越浮郁的身体一直由他调理……越浮郁的身体若是太好了，这太医就负责让他病一场，越浮郁的身体若是太虚了，这太医便负责给他补补……确实是医术高明。
回想了会儿原书里关于越浮郁的剧情，宴示秋回过神时，才后知后觉发现越浮郁的咳嗽已经停了下来，只是整个人没精打采的靠在厢壁上，说是下一刻就要进棺材都有人信。
然后换来了越浮郁一蹙眉，别过头，很是嫌弃的反应。
看着姚喜离开，宴示秋来到了冒着热气、散发着浓郁苦药味儿的药碗面前，若有所思的盯了会儿，然后小心将药碗端了起来。
如今的越浮郁不过十四岁，除了脾气坏点之外并没有做过什么恶事。正如今天出门前祖母说的那样，如果能教好呢，能淡化越浮郁内心的戾气呢……
老太监笑呵呵的应声：“皇上为太子殿下思虑周全。”
他原本的打算也是兢兢业业做一段时间的太傅，然后时机成熟了再去辞官。只是这之前想的是假装敬业……但反正都要耗一段日子在这位反派太子身上，那把“假装敬业”变成真的敬业，认真跟越浮郁相处一段时间，试着把这位还没来得及走歪的太子殿下“掰正”，也是一样的。
“宴太傅，殿下且得有一阵儿才能醒呢，您要不坐下喝杯茶吃点东西吧？”姚喜轻声说。
姚喜也待在殿内，安静了一会儿后，见宴示秋一脸沉静的模样，他也没敢出声惊扰，只轻手轻脚走了出去，过了会儿又端着热茶和糕点回来了。
姚喜开了马车门撩起帘子，宴示秋就抱起越浮郁下了马车。
这碗药不能喝。
“他去青楼做什么？”太后这边却是皱眉，带着点隐隐的不安。
过了会儿，宴示秋主动开口关心：“殿下这会儿可好些了？”
至于越浮郁又一次晕倒了这件事，皇帝知道只是旧疾犯了就没再多问。还有越浮郁出宫去青楼这件事……皇帝确实挺意外的，毕竟越浮郁从前虽然顽劣偏执，但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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