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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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山道上，李衍主仆慢慢走下来，途中李衍停下来往身侧看去。
“顾二，你别太过分。”顾锦兰声音微微颤抖。
顾蓁蓁不理会她这副大小姐脾气，哪知道人在前面走，突然又停下来，气鼓鼓的回过头道，“顾二，以前是总针对你，是我不对，不过谁让你不招人喜欢，我就是看不惯你追着男子身后跑，京都里喜欢李衍的人多了，就你一点矜持也没有，所以你也不要怪我针对了。不过如今你能改过自新，算你还有救，本县主就不再和你计较。”
“借到是可以，不过若是姐姐一不小心弄丢了要如何是好？”
“口是心非。”李芊柔跺跺脚，扭身就走，将顾蓁蓁甩在身后。
墨七垂头，猜不到阁主说的是谁。
“姐姐是自己要借，还是帮旁人借？”顾蓁蓁淡淡一笑。
营帐区内，顾蓁蓁回到帐子里时，顾锦兰已经回来了，顾蓁蓁一进来，便开口质问，“你跑去哪了？皇上狩猎回来，你别满哪乱跑，万一冲撞了谁我可救不得你。”
温汤处隔几十米便有侍卫把守，又怎么可能有人躲在石头后面呢。
“明日狩猎，太子那边人提议抽签组队，四人一队，他们暗下操作要把程大学士女儿与镇国将军府公子安排到一处，不过下面的人打探回来的消息，程姑娘中意的是亲王府李世子。”
“嘁，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沈少从摸出衣袖里的荷包，从里面掏出一颗糖塞进嘴里，嘴里慢慢被甜味铺满，眉宇也慢慢松开。
不用看，也知道气成什么样。
“大姑娘要姑娘的鞭子。”文竹性子泼辣，甚至还示威的朝着顾锦兰那道，“大姑娘许是不知道，我家姑娘的白鞭可不是普通的鞭子，是我家老爷在深山里打的虎皮做的，而且是难得的白虎皮，赤斩大师历经一年为姑娘打造出来的，名为飘霜鞭，鞭身轻如飘霜，万物不染，千刀难斩。”
“顾二。”顾锦兰羞恼的瞪着她，“你根本就没想过借我鞭子，只是...只是在戏弄我？”
顾锦兰看她一眼，立马又移开目光，“对，把鞭子给我。”
“温池处可问过了？”
“姐姐怎么生气了，妹妹不过是跟你开玩笑呢。”顾蓁蓁转身进了里间，声音隔着帘子传过来，“姐姐与谁交好与我无关，只是拿着我的东西去献殷勤，在我这行不通。咱们两个今儿也敞开了说，你想往高处走我不拦着，不过若是给顾府招了麻烦，就别怪我不客气，什么姐妹情分，我回来这三年姐姐是怎么对我的，你我心里都清楚。在外面咱们还是一家人，都是顾府的姑娘，没外人就都在装姐妹情深，你装的累，我看的也恶心。”
远远有御林军望过来，应该是皇上带着后宫妃子过来，两人才悄无声息离开。
“小的问过那边侍从，说并无人看到顾二姑娘是如何到女池的，先前人是被人引到男池那边的。按世子爷吩咐，小的在不被人知道的小道上发现了被扫过的雪，应该是有人从那里走过。”
身后，半夏不瞒，却又忍不住想笑。
原本走到中间隔帘处的顾蓁蓁停下来，回头看她，“鞭子？”
“我说不过你，今儿日的话我都记住了，咱们等回府后找祖母评理。”顾锦兰说完，嘤嘤的哭了起来。
“对了，明日要狩猎，郡主说要抽签分组，你最好老实些，莫惹出什么事来。”
“放肆，我家姑娘与二姑娘说话，哪有你们下人多嘴的理。”春桃大声道。
“多谢县主深明大义，不和我计较。”
顾锦兰被她黑眸看的心虚，“自然是我自己借。”
一直到主仆二人走远了，沈少从才一身白衣的从石头后走出来，他身后站着墨七。
顾蓁蓁可不管她气不气，“你不想我对你更过分，就别把主意打在我身上，后果你承担不起。”
这回，三人一前一后，终于下了山。
顾锦兰抿了抿唇，“就是鞭子精致，才想借着用一天，不想妹妹如此小气，亲姐妹之间也如此吝啬。”
李衍望着下山的背影，“看来顾二确实与表面表现的不一般。”
语罢，李衍面上也升起凝重之色。
“还有你那鞭子呢？”
顾锦兰脸微微一红，眼虚的目光不敢看对方，“郡主让人过来，又没有说叫你一起，我怎么带你去？那时你还没有睡醒，所以才没有告诉你。说起来还不是怪你自己平日里太过张扬，连个朋友都没有。”
“鞭子一丢，姐姐到时只会说是不小心的，我多说一句，便会指责我小气，连个鞭子也要计较。细想想借了要得罪人，不借也是得罪人，既然不管怎么做都不对，那便不如不做好了。”顾蓁蓁轻笑出声，“就像今日姐姐自顾出去玩，回来还怪我出去乱走，在姐姐眼中，错的永远是我。”
“是我让她们说的，你这是要做主子的主？”顾蓁蓁目光落过去，春桃立马缩了脖子。
县主明明是想和姑娘道歉，又偏要面子，最后一番道歉的话说的这么别扭。
“你知道就好。”李芊柔哼了一声，一脸傲娇的扭回头继续走路。
“怎么会...”
顾蓁蓁点头，“县主刚刚不是都说了，以前我追着李衍跑，现在李衍主动叫住我，我高兴当然要笑了。”
“世子爷，可有什么不妥？”麻宝山也往主子看的方向看了两眼，没发现不对，才上前低声询问。
李芊柔说完，等了半响也不见顾蓁蓁说话，眼神瞥过去，见顾蓁蓁笑眯眯的，这笑却让人后背发凉。
半夏说起姑娘的鞭子也是一脸的骄傲，“姑娘八岁带着飘霜鞭在战场上不知杀敌多少，在金国那边也小有名声。”
“你笑什么？你喜欢李衍满京都的人都知道，是你自己追着他跑，还不让人说？”
李衍又看了两眼，收回视线继续下山，“无事，可能是我看花眼了。”
“出门时祖母交代让姐姐看着我，一大早起来不见姐姐，我便想着不能违背祖母的意愿，出去找找姐姐，哪知道听人说姐姐与郡主一行人去选明日要用的马匹了，我也不好打扰，这才回来。”顾蓁蓁见文竹从里面出来，朝她点点头，心知交代的事办妥了，眼皮一抬，“姐姐马匹挑的还好吧？”
沈少从放好荷包，淡淡道，“把顾二和李世子与他们安排到一起去。”
顾蓁蓁挖挖耳朵，问半夏和文竹，“大姑娘说什么？”
墨七应下。
] 而山道上，李衍主仆慢慢走下来，途中李衍停下来往身侧看去。
“顾二，你别太过分。”顾锦兰声音微微颤抖。
顾蓁蓁不理会她这副大小姐脾气，哪知道人在前面走，突然又停下来，气鼓鼓的回过头道，“顾二，以前是总针对你，是我不对，不过谁让你不招人喜欢，我就是看不惯你追着男子身后跑，京都里喜欢李衍的人多了，就你一点矜持也没有，所以你也不要怪我针对了。不过如今你能改过自新，算你还有救，本县主就不再和你计较。”
“借到是可以，不过若是姐姐一不小心弄丢了要如何是好？”
“口是心非。”李芊柔跺跺脚，扭身就走，将顾蓁蓁甩在身后。
墨七垂头，猜不到阁主说的是谁。
“姐姐是自己要借，还是帮旁人借？”顾蓁蓁淡淡一笑。
营帐区内，顾蓁蓁回到帐子里时，顾锦兰已经回来了，顾蓁蓁一进来，便开口质问，“你跑去哪了？皇上狩猎回来，你别满哪乱跑，万一冲撞了谁我可救不得你。”
温汤处隔几十米便有侍卫把守，又怎么可能有人躲在石头后面呢。
“明日狩猎，太子那边人提议抽签组队，四人一队，他们暗下操作要把程大学士女儿与镇国将军府公子安排到一处，不过下面的人打探回来的消息，程姑娘中意的是亲王府李世子。”
“嘁，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沈少从摸出衣袖里的荷包，从里面掏出一颗糖塞进嘴里，嘴里慢慢被甜味铺满，眉宇也慢慢松开。
不用看，也知道气成什么样。
“大姑娘要姑娘的鞭子。”文竹性子泼辣，甚至还示威的朝着顾锦兰那道，“大姑娘许是不知道，我家姑娘的白鞭可不是普通的鞭子，是我家老爷在深山里打的虎皮做的，而且是难得的白虎皮，赤斩大师历经一年为姑娘打造出来的，名为飘霜鞭，鞭身轻如飘霜，万物不染，千刀难斩。”
“顾二。”顾锦兰羞恼的瞪着她，“你根本就没想过借我鞭子，只是...只是在戏弄我？”
顾锦兰看她一眼，立马又移开目光，“对，把鞭子给我。”
“温池处可问过了？”
“姐姐怎么生气了，妹妹不过是跟你开玩笑呢。”顾蓁蓁转身进了里间，声音隔着帘子传过来，“姐姐与谁交好与我无关，只是拿着我的东西去献殷勤，在我这行不通。咱们两个今儿也敞开了说，你想往高处走我不拦着，不过若是给顾府招了麻烦，就别怪我不客气，什么姐妹情分，我回来这三年姐姐是怎么对我的，你我心里都清楚。在外面咱们还是一家人，都是顾府的姑娘，没外人就都在装姐妹情深，你装的累，我看的也恶心。”
远远有御林军望过来，应该是皇上带着后宫妃子过来，两人才悄无声息离开。
“小的问过那边侍从，说并无人看到顾二姑娘是如何到女池的，先前人是被人引到男池那边的。按世子爷吩咐，小的在不被人知道的小道上发现了被扫过的雪，应该是有人从那里走过。”
身后，半夏不瞒，却又忍不住想笑。
原本走到中间隔帘处的顾蓁蓁停下来，回头看她，“鞭子？”
“我说不过你，今儿日的话我都记住了，咱们等回府后找祖母评理。”顾锦兰说完，嘤嘤的哭了起来。
“对了，明日要狩猎，郡主说要抽签分组，你最好老实些，莫惹出什么事来。”
“放肆，我家姑娘与二姑娘说话，哪有你们下人多嘴的理。”春桃大声道。
“多谢县主深明大义，不和我计较。”
顾锦兰被她黑眸看的心虚，“自然是我自己借。”
一直到主仆二人走远了，沈少从才一身白衣的从石头后走出来，他身后站着墨七。
顾蓁蓁可不管她气不气，“你不想我对你更过分，就别把主意打在我身上，后果你承担不起。”
这回，三人一前一后，终于下了山。
顾锦兰抿了抿唇，“就是鞭子精致，才想借着用一天，不想妹妹如此小气，亲姐妹之间也如此吝啬。”
李衍望着下山的背影，“看来顾二确实与表面表现的不一般。”
语罢，李衍面上也升起凝重之色。
“还有你那鞭子呢？”
顾锦兰脸微微一红，眼虚的目光不敢看对方，“郡主让人过来，又没有说叫你一起，我怎么带你去？那时你还没有睡醒，所以才没有告诉你。说起来还不是怪你自己平日里太过张扬，连个朋友都没有。”
“鞭子一丢，姐姐到时只会说是不小心的，我多说一句，便会指责我小气，连个鞭子也要计较。细想想借了要得罪人，不借也是得罪人，既然不管怎么做都不对，那便不如不做好了。”顾蓁蓁轻笑出声，“就像今日姐姐自顾出去玩，回来还怪我出去乱走，在姐姐眼中，错的永远是我。”
“是我让她们说的，你这是要做主子的主？”顾蓁蓁目光落过去，春桃立马缩了脖子。
县主明明是想和姑娘道歉，又偏要面子，最后一番道歉的话说的这么别扭。
“你知道就好。”李芊柔哼了一声，一脸傲娇的扭回头继续走路。
“怎么会...”
顾蓁蓁点头，“县主刚刚不是都说了，以前我追着李衍跑，现在李衍主动叫住我，我高兴当然要笑了。”
“世子爷，可有什么不妥？”麻宝山也往主子看的方向看了两眼，没发现不对，才上前低声询问。
李芊柔说完，等了半响也不见顾蓁蓁说话，眼神瞥过去，见顾蓁蓁笑眯眯的，这笑却让人后背发凉。
半夏说起姑娘的鞭子也是一脸的骄傲，“姑娘八岁带着飘霜鞭在战场上不知杀敌多少，在金国那边也小有名声。”
“你笑什么？你喜欢李衍满京都的人都知道，是你自己追着他跑，还不让人说？”
李衍又看了两眼，收回视线继续下山，“无事，可能是我看花眼了。”
“出门时祖母交代让姐姐看着我，一大早起来不见姐姐，我便想着不能违背祖母的意愿，出去找找姐姐，哪知道听人说姐姐与郡主一行人去选明日要用的马匹了，我也不好打扰，这才回来。”顾蓁蓁见文竹从里面出来，朝她点点头，心知交代的事办妥了，眼皮一抬，“姐姐马匹挑的还好吧？”
沈少从放好荷包，淡淡道，“把顾二和李世子与他们安排到一起去。”
顾蓁蓁挖挖耳朵，问半夏和文竹，“大姑娘说什么？”
墨七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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