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节 高考前我做了学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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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明天还要上课，我有些着急，干脆重重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后脑勺。

    临近放学的时候，我已经整理好错题，准备给郑鲲讲。

    「学习一天了，这么晚了，赶紧休息吧。」

    得不到理解，只会让他更生气。

    比起我几个月后也许会得到的东西，现在的付出不值一提。

    「不行。」

    妈妈带着眼泪挡住了他:「孩子她爸，她知道错了！别打了，别打了！」

    外人是外人，家人是家人。

    慢慢恢复了听力，其实还不如永远不能听见。

    全班同学眼里「希望的光」黯淡下来，又是一阵哀嚎。

    这样不仅能帮助他提升，自己也能复习整理。

    「许晓，求求你，别做题了，救小弟一条狗命吧！让我做卷子，我会哭的！」

    这样，她以后出去卖菜的时候，就不会因为自行车老化跌倒而导致手受伤了。

    他在骂我，可我听不见。

    4.

    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晕晕的。

    为什么要把希冀寄托于男人身上呢？

    没事，那就换一张吧。

    我知道，这一次解释跟之前一样。

    我轻轻摸了摸妈妈的右手:「对不起妈妈，我没能拿回来奖学金。」

    然后从头开始为他讲述了一下怎么建系怎么设 x 和 y。

    进展不太顺利，因为眼泪掉下，笔尖只能在湿漉漉的卷子上染墨。

    他拿着笔，颤抖着手，试探的语气带着哀求:「我可以拒绝么？」

爸爸的一个耳光，扇得我大脑一片空白。

    「没多少时间了！」

    「先建系。」

    也许你们跟我一样，以后不会为了今天而后悔。

    我沉默着低下头，深吸一口气:「我没有。」

    我低着头，忽略掉这些声音，安心刷题。

    我换了一种说法:「我考了班上第一，王老师承诺的奖学金没有给我，还侮辱我。」

    我爸冷哼一声，眼睛带着火光，却给了我无限的寒意。

    「你们在吵什么？」

    可我妈根本拦不住，她右手还受了伤，我爸粗鲁地把她推开。

    安静的气氛让他右腿停在进门的半空中。

    而郑鲲来了之后，就趴在桌子上睡觉。

    赵老师走了，大家竟然真的跟我一起做题。

    好男人的前提是，不能酗酒。

    只看到我爸的嘴动个不停，叉着腰手指着我的鼻子，红着眼，和以前一样满身酒气。

    以后会一直坏下去的。

    「我说清楚了吗？」

    五百块钱不多，但是可以给妈妈买个新的自行车。

    同学们很有秩序，下课也没在像之前那样吵吵闹闹。

    第二天早上四点半，闹钟一响，我起床洗漱收拾东西。

    很快，他就开始上脚了。

    眼泪不是我想让它掉下来的。

    她悄悄在我耳边说，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嫁个好男人。

    没想到，大家除了惊讶，就只剩下「崇拜」。

    真是脑子不好！」

    果然，一个高高的巴掌生在半空中，眼看就要落在脸上。

    我没开门。

    他只是替我去学校报了名，说了请老师喝酒，可人家根本没搭理他。

    我说好。

    他做卷子真的会哭的。

    除了好像带着电流的「嗡嗡声」，我那一分钟没听见任何其他声音。

    门口咚咚咚的声音一直持续着，我爸死命的敲打让我感觉地板都在颤动。

    做完几张卷子，已经六点五十了。

    我以为，郑鲲只是夸张。

    他两行浊泪一直滴到下巴，声音呜咽着:「怎么办啊，太难了，我根本不会做。」

    十分钟后。

    紧皱的眉头提醒着我，他真的很痛苦。

    我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他不是说过了吗，他要的是条件和资本。

    半夜的时候，妈妈偷偷进来给我送热汤。

    我抽出时间做了两套卷子，都是在下课时间。

    郑鲲的小胖手一抹眼泪:「你太厉害了，比我妈还厉害。」

    我说的「侮辱」就是来源于「作弊」这两个字上。

    这么吵，却睡得那么香。

    同学们的手纷纷指着我:「罪魁祸首在这里！」

    其实他没有「好不容易」。

    而我和郑鲲就像是两个「怪胎」，安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

    她的视线从每个人脸上扫过，最终停留在我这里:

    「你们怎么了？」

    又是一巴掌。

    从最简单的一次函数再到二次函数，我感觉自己嘴巴都要磨破了。

    「大家一起努力，不负青春！」

    「今天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我一拍自己脑门。

    不过可算是睡过去了。

    同学们陆陆续续从门口进来，班级里吵吵闹闹。

    「不会的圈起来，下课我给你讲。」

    我动了动嘴，想反驳。

    同学们鼓着掌，眼里的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发生改变。

    其实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我笑得肚子有点疼。

    赵老师说完话，我以为大家会愁眉苦脸，或者直接瞪着我。

    周瑶回头小声说道:「你太厉害了，他们这么吵，你居然还能刷题！」

    好像于他而言，比起「十一班的同学安安静静刷题」，「太阳从西边出来」要更容易接受一点。

    当然，哀嚎声指明他们对这件事情并不情愿。

    于是，我十分「无情」地将棒棒糖推了回去，我翻开数学卷子的第一页，「开始。」

    「算了，这事不重要，还有几个月，忍忍就过去了，」我爸瞪了我一眼，「再说，你一模怎么考的第一名？是不是作弊了？」

    我觉得我可太坏了。

    可是说到「侮辱」这两个字的时候，鼻子却酸酸的。

    「当初好不容易把你送进重点班的，你居然和老师吵架！」

    我冷笑着转头:「我会记得你的话。」

    他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好啊，许晓，老子怎么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儿？作弊就算了，现在翅膀是真的硬了，敢跟老子顶嘴！

    可以往的经验告诉我，反驳只会招来更厉害的毒打。

    5.

    毕竟复习的最好办法就是重述。

    我吸了吸鼻子，埋头写卷子。

    「你要有让我相信的条件和资本，你自己什么样，你不知道？」

    对哦，棒棒糖我是买不了了。

    数学老师看一眼我桌面，顿时竖起个大拇指，说:「好样的许晓！」

    不过我并不觉得辛苦。

    妈妈揉了揉眼睛:孩子，妈妈不在意这些，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长大就好了。」

    我现在才知道，他是写实派。

    「你

    「加油！」

    「从今天开始许晓离开桌子你们离开，许晓刷什么卷子，你们就跟着刷什么。」

    我睡得很晚，凌晨一点上了床，却怎么也没有困意。

    他更惊讶。

    「成绩这么差，你给老子辍学，嫁人算了！

    声音越来越大，上课铃响起的那一瞬间，赵老师踩着高跟走了进来。

    郑鲲似懂非懂的小眼神看着我，先是摇摇头，又

    就是一瞬间的事儿，教室鸦雀无声。

    看见太阳依旧照在东方，数学老师扶着眼镜进来，格外仔细，生怕掉了。

    五点的时候出了门，路过学校旁边的小卖部，看着五花八门的棒棒糖……

    数学老师进来了。

    我攥紧笔，说不难受是假的。

    班里顿时安静下来，他们看着我桌上已经做好的几张卷子，有些讶异。

    那就换一种方式感谢吧。

    我说话哽咽着:「您为什么也不相信我？」

    比刚才更疼，我眼里也更涩。

    我等着郑鲲建系，他眼巴巴看着我:「什么是建系？」

    数学老师一拍桌子:「安静！」

    妈妈红肿着眼睛，却对我笑着。

    「长这么丑，真不知道哪个男人会娶你！」

    我回了房间，锁了门。

    当他们的态度一样时，这才是最让人委屈难过的地方。

    郑鲲抬起了头，从口袋里拿出十几个味道不相同的棒棒糖，满脸乞求:

    原谅我，一个没忍住就笑出了声:

    

    不如靠自己。

    「你们能不能学学许晓？」

    上厕所的去上厕所，剩下的人就跟着我一起刷题。

    毕竟，他们将要迎来苦逼的冲刺生活，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我。

    「哦。」

    我在教室里背单词刷卷子，最困的时候要靠不停地洗冷水脸来清醒。

    但难受有什么用呢？

    刚刚挨打我没有哭。

    初升高的时候，是我自己考进来的。

    妈妈在旁边，她看见了会难过的。